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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部分

后汉书-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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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伦后为乡啬夫,平傜赋,理怨结,得人欢心。自以为久宦不达,遂将家属客河东,变名姓,自称王伯齐,载盐往来太原、上党,所过辄为粪除而去,'一'陌上号为道士,亲友故人莫知其处。
  注'一'粪除犹埽除也。
  数年,鲜于曪荐之于京兆尹阎兴,兴即召伦为主簿。时长安铸钱多奸巧,乃署伦为督铸钱掾,领长安巿。'一'伦平铨衡,正斗斛,巿无阿枉,百姓悦服。每读诏书,常叹息曰:“此圣主也,一见决矣。”等辈笑之曰:“尔说将尚不下,安能动万乘乎?”'二'伦曰:“未遇知己,道不同故耳。”
  注'一'东观记曰:“时长安巿未有秩,又铸钱官奸*(轻)**'轨'*所集,无能整齐理之者。兴署伦督铸钱掾,领长安巿,其后小人争讼,皆云‘第五掾所平,巿无奸枉’。”
  注'二'华峤书曰:“盖延代鲜于曪为冯翊,多非法。伦数切谏,延恨之,故滞不得举。”将谓州将。
  建武二十七年,举孝廉,补淮阳国医工长,随王之国。光武召见,甚异之。二十九年,从王朝京师,随官属得会见,帝问以政事,伦因此酬对政道,帝大悦。
  明日,复特召入,与语至夕。帝戏谓伦曰:“闻卿为吏篣妇公,不过从兄饭,宁有之邪?”伦对曰:“臣三娶妻皆无父。少遭饥乱,实不敢妄过人食。”'一'帝大笑。伦出,有诏以为扶夷长,'二'
  未到官,追拜会稽太守。虽为二千石,躬自斩刍养马,妻执炊爨。受俸裁留一月粮,余皆贱贸与民之贫羸者。会稽俗多淫祀,好卜筮。民常以牛祭神,百姓财产以之困匮,其自食牛肉而不以荐祠者,发病且死先为牛鸣,前后郡将莫敢禁。伦到官,移书属县,晓告百姓。其巫祝有依托鬼神诈怖愚民,皆案论之。
  有妄屠牛者,吏辄行罚。民初颇恐惧,或祝诅妄言,伦案之愈急,后遂断绝,百姓以安。永平五年,坐法征,老小攀车叩马,□呼相随,日裁行数里,不得前。伦乃伪止亭舍,阴乘船去。觽知,复追之。及诣廷尉,吏民上书守阙者千余人。是时显宗方案梁松事,亦多为松讼者。帝患之,诏公车诸为梁氏及会稽太守上书者勿复受。会帝幸廷尉录囚徒,得免归田里。身自耕种,不交通人物。
  注'一'华峤书曰:“上复曰:‘闻卿为巿掾,人有遗母一笥饼者。卿从外来见之,夺母笥,探口中饼,信乎?’伦对曰:‘实无此。觽人以臣愚蔽,故为生是语也。’”注'二'扶夷,县,属零陵郡,故城在今邵州武冈县东北。
  数岁,拜为宕渠令,'一'显拔乡佐玄贺,贺后为九江、沛二郡守,以清絜称,所在化行,终于大司农。
  注'一'宕渠,县,故城在今渠州流江县东北。
  伦在职四年,迁蜀郡太守。蜀地肥饶,人吏富实,掾史家赀多至千万,皆鲜车怒马,以财货自达。'一'伦悉简其丰赡者遣还之,更选孤贫志行之人以处曹任,于是争赇抑绝,'二'文职修理。所举吏多至九卿、二千石,时以为知人。
  注'一'怒马谓马之肥壮,其气愤怒也。
  注'二'以财相货曰赇,音其又反,又音求。
  视事七岁,肃宗初立,擢自远郡,代牟融为司空。帝以明德太后故,尊崇舅氏马廖,兄弟并居职任。廖等倾身交结,冠盖之士争赴趣之。伦以后族过盛,欲令朝廷抑损其权,上疏曰:“臣闻忠不隐讳,直不避害。不胜愚狷,昧死自表。
  '一'书曰:‘臣无作威作福,其害于而家,凶于而国。’'二'传曰:‘大夫无境外之交,束修之馈。’'三'近代光烈皇后,虽友爱天至,而卒使阴就归国,徙废阴兴宾客;其后梁、窦之家,互有非法,明帝即位,竟多诛之。自是洛中无复权戚,书记请托一皆断绝。又譬诸外戚曰:'四'‘苦身待士,不如为国,戴盆望天,事不两施。’'五'臣常刻着五臧,书诸绅带。'六'而今之议者,复以马氏为言。窃闻恚玖我圆既ィ敲判N痉酪郧偻颍缴娜ㄒ鹿冢氩恢槐细S治爬叭找嘁牌湓诼逯姓咔魑迩В狡镄N竟猓坝醚蛉偻罚姿陌脔馕迩Ы铩3加抟晕挥澹炭植桓也灰晕拧1菹虑橛裰嘁怂园仓3冀裱源耍嫌现冶菹拢氯蠹遥妹墒〔臁!保撸Ъ奥矸牢灯锝背稣魑髑迹子稚鲜柙唬骸俺加抟晕笃菘煞夂钜愿恢坏敝笆乱匀沃:握撸可苑ㄔ蛏硕鳎揭郧自蛭ハ堋
  伏闻马防今当西征,臣以太后恩仁,陛下至孝,恐卒有纤介,难为意爱。'八'
  闻防请杜笃为从事中郎,多赐财帛。笃为乡里所废,客居美阳,女弟为马氏妻,恃此交通,在所县令苦其不法,收系论之。今来防所,议者咸致疑怪,况乃以为从事,将恐议及朝廷。今宜为选贤能以辅助之,不可复令防自请人,有损事望。'九'苟有所怀,敢不自闻。”并不见省用。
  注'一'狷,狂狷也。
  注'二'尚书洪范之言。
  注'三'谷梁传之文也。束,帛也。修,脯也。馈,遗也。
  注'四'譬,晓谕也。
  注'五'司马迁书曰“仆以为戴盆何以望天”也。
  注'六'刻着五臧,谓铭之于心也。绅谓大带,垂之三尺。论语曰“子张书诸绅”也。
  注'七'“裁”与“纔”同。
  注'八'恐卒然有小过,爱而不罚,则废法也。
  注'九'望,物望也。
  伦虽峭直,'一'然常疾俗吏苛刻。及为三公,值帝长者,屡有善政,乃上疏曪称盛美,因以劝成风德,曰:“陛下即位,躬天然之德,体晏晏之姿,以宽弘临下,'二'出入四年,前岁诛刺史、二千石贪残者六人。'三'斯皆明圣所鉴,非髃下所及。
  然诏书每下宽和而政急不解,务存节俭而奢侈不止者,咎在俗敝,髃下不称故也。光武承王莽之余,颇以严猛为政,后代因之,遂成风化。郡国所举,类多辨职俗吏,殊未有宽博之选以应上求者也。陈留令刘豫,冠军令驷协,并以刻薄之姿,临人宰邑,专念掠杀,务为严苦,吏民愁怨,莫不疾之,而今之议者反以为能,违天心,失经义,诚不可不慎也。非徒应坐豫、协,亦当宜谴举者。
  '四'务进仁贤以任时政,不过数人,则风俗自化矣。臣尝读书记,知秦以酷急亡国,又目见王莽亦以苛法自灭,故勤劝恳恳,实在于此。又闻诸王主贵戚,骄奢踰制,京师尚然,何以示远?故曰:‘其身不正,虽令不*(行)**'从'*。’'五'以身教者从,以言教者讼。夫阴阳和岁乃丰,君臣同心化乃成也。其刺史、太守以下,拜除京师及道出洛阳者,宜皆召见,可因博问四方,兼以观察其人。
  诸上书言事有不合者,可但报归田里,不宜过加喜怒,以明在宽。臣愚不足采。”
  及诸马得罪归国,而窦氏始贵,伦复上疏曰:“臣得以空虚之质,当辅弼之任。
  素性驽怯,位尊爵重,拘迫大义,思自策厉,虽遭百死,不敢择地,又况亲遇危言之世哉!'六'今承百王之敝,人尚文巧,咸趋邪路,莫能守正。伏见虎贲中郎将窦宪,椒房之亲,'七'典司禁兵,出入省闼,年盛志美,卑谦乐善,此诚其好士交结之方。然诸出入贵戚者,类多瑕毂禁锢之人,尤少守约安贫之节,士大夫无志之徒更相贩卖,云集其门。觽喣飘山,聚蚊成雷,'八'盖骄佚所从生也。三辅论议者,至云以贵戚废锢,当复以贵戚浣濯之,犹解酲当以酒也。'九'诐险趣埶之徒,诚不可亲近。'一0'臣愚愿陛下中宫严□宪等闭门自守,无妄交通士大夫,防其未萌,虑于无形,令宪永保福禄,君臣交欢,无纤介之隙。此臣之至所愿也。”
  注'一'峭,峻也。
  注'二'尚书考灵耀曰:“尧文塞晏晏。”尔雅曰:“晏晏,温和也。”
  注'三'东观汉记曰:“去年伏诛者,刺史一人,太守三人,减死罪二人,凡六人。”
  注'四'谴,责也。
  注'五'论语孔子之言。
  注'六'论语曰:“邦有道,危言危行,邦无道,危行言逊。”郑玄云:“危犹高也。”据时高言高行必见危,故以为谕也。
  注'七'后妃以椒涂壁,取其繁衍多子,故曰椒房。
  注'八'前书中山靖王之言。
  注'九'病酒曰酲。
  注'一0'苍颉篇曰:“诐,佞谄也。”
  伦奉公尽节,言事无所依违。诸子或时谏止,辄叱遣之,吏人奏记及便宜者,亦并封上,其无私若此。性质箻,少文采,在位以贞白称,时人方之前朝贡禹。
  '一'然少蕴藉,不修威仪,'二'亦以此见轻。或问伦曰:“公有私乎?”对曰:“昔人有与吾千里马者,吾虽不受,每三公有所选举,心不能忘,而亦终不用也。吾兄子常病,一夜十往,退而安寝;吾子有疾,虽不省视而竟夕不眠。若是者,岂可谓无私乎?”
  连以老病上疏乞身。元和三年,赐策罢,以二千石奉终其身,加赐钱五十万,公宅一区。后数年卒,时年八十余,诏赐秘器、衣衾、钱布。
  注'一'前书曰:“贡禹字少翁,琅邪人也,以明经洁行着闻。”
  注'二'蕴藉犹宽博也。
  少子颉嗣,历桂阳、庐江、南阳太守,所在见称。顺帝之为太子废也,'一'颉为太中大夫,与太仆来历等共守阙固争。帝即位,擢为将作大匠,卒官。'二'
  伦曾孙种。
  注'一'樊丰等谮之,废为济阴王。
  注'二'三辅决录注曰:“颉字子陵,为郡功曹,州从事,公府辟举高第,为侍御史,南顿令,桂阳、南阳、庐江三郡太守,谏议大夫。洛阳无主人,乡里无田宅,客止灵台中,或十日不炊。司隶校尉南阳左雄、太史令张衡、尚书庐江朱建、孟兴皆与颉故旧,各致礼饷,颉终不受。”
  论曰:第五伦峭核为方,'一'非夫恺悌之士,省其奏议,惇惇归诸宽厚,'二'
  将惩苛切之敝使其然乎?昔人以弦韦为佩,盖犹此矣。'三'然而君子侈不僭上,俭不偪下,'四'岂尊临千里而与牧圉等庸乎?讵非矫激,则未可以中和言也。
  注'一'峭核谓其性峻急,好穷核事情。
  注'二'惇惇,纯厚之我玻舳亍
  注'三'韩子曰“西门豹性急,佩韦以自缓;董安于性缓,佩弦以自急”也。
  注'四'礼记曰:“管仲镂簋而朱纮,旅树而反坫,山节藻梲,贤大夫也,而难为上也。晏平仲祀其先人,豚肩不掩豆,贤大夫也,而难为下也。君子上不僭上,下不偪下。”
  种字兴先,少厉志义,为吏,冠名州郡。永寿中,以司徒掾清诏使冀州,廉察醔害,'一'举奏刺史、二千石以下,所刑免甚觽,□官奔走者数十人。还,以奉使称职,拜高密侯相。是时徐兖二州盗贼群辈,高密在二州之郊,种乃大储粮□,勤厉吏士,贼闻皆惮之,桴鼓不鸣,流民归者,岁中至数千家。'二'以能换为恚唷#
  注'一'风俗通曰“汝南周勃辟太尉清诏,使荆州”,又此言以司徒清诏使冀州,盖三公府有清诏员以承诏使也。廉,察也。
  注'二'桴,击鼓杖也,音浮。
  注'三'周后恚Ч病
  迁兖州刺史。中常侍单超兄子匡为济阴太守,负埶贪放,种欲收举,未知所使。
  会闻从事恚в鹚乜估鳎苏儆鹁吒嬷N皆唬骸拔殴晃非坑裼辔灾厥拢艉危俊倍栽唬骸霸甘赣谝桓睢!保б唬в鸪觯斐壑炼ㄌ眨彰攀湛锉隹颓桌羲氖嗳耍呷罩校婪⑵潢拔辶颉V旨醋嗫铮⒁咱莱?锞狡龋泊炭痛逃穑鹁跗浼椋耸障悼停叩们樽础V菽谡鹄酰⑧堤局
  注'一'以铅刀谕。
  是时太山贼叔孙无忌等暴横一境,州郡不能讨。羽说种曰:“中国安宁,忘战日久,而太山险阻,寇猾不制。今虽有精兵,难以赴敌,羽请往譬降之。”种敬诺。羽乃往,备说祸福,无忌即帅其党与三千余人降。单超积怀忿恨,遂以事陷种,竟坐徙朔方。超外孙董援为朔方太守,□怒以待之。初,种为恚啵悦畔罗蛩锉笙停朴鲋<暗贬愠猓缶呶懦保宋狡溆讶送劂套又奔案呙苷缱尤辉唬骸案堑猎髌渲鳎永淳梢印5谖迨咕蓖兑嵬粒コ馐粑丝な亍7蛭U咭灼停晌摹N峤穹阶肥咕馄淠选H舴钍咕曰梗愿蹲印!倍嗽唬骸白悠湫幸樱俏嵝囊病!庇谑潜蠼揽统恳棺分郑爸谔谙崭裆彼屠簦蛳侣碛胫郑笞圆酱印R蝗找灰剐兴陌儆嗬铮斓猛压椤
  种匿于闾、甄氏数年,徐州从事臧旻上书讼之曰:“臣闻士有忍死之辱,必有就事之计,故季布屈节于朱家,'一'管仲错行于召忽。'二'此二臣以可死而不死者,非爱身于须臾,贪命于苟活,隐其智力,顾其权略,庶幸逢时有所为耳。卒遭高帝之成业,齐桓之兴伯,遗其亡逃之行,赦其射钩之雠,拔于囚虏之中,信其佐国之谋,'三'勋效传于百世,君臣载于篇籍。假令二主纪过于纤介,则此二臣同死于犬马,沉名于沟壑,当何由得申其补过之功,建其奇奥之术乎?伏见故兖州刺史第五种,杰然自建,在乡曲无苞苴之嫌,'四'步朝堂无择言之阙,'五'
  天性疾恶,公方不曲,故论者说清高以种为上,序直士以种为首。春秋之义,选人所长,□其所短,录其小善,除其大过。种所坐以盗贼公负,筋力未就,'六'
  罪至征徙,非有大恶。昔虞舜事亲,大杖则走。'七'故种逃亡,苟全性命,冀有朱家之路,以显季布之会。愿陛下无遗须臾之恩,令种有持忠入地之恨。”
  会赦出,卒于家。
  注'一'前书曰,季布,楚人,为任侠有名,数窘汉王,高祖购求布千金。布匿濮阳周氏,周氏曰:“汉求将军急,敢进计。”布许之,乃髡钳布,衣褐,并其家僮之鲁朱家所卖之。朱家买置田舍,言之高祖,赦之,后为河东守。
  注'二'说苑子路问于孔子曰:“昔者管*(子)**'仲'*欲立公子纠而不能,召忽死之,管仲不死,是无仁也。”孔子曰:“召忽者,人臣之材。不死则三军之虏也,死之则名闻于天下矣,何为不死哉?管子者,天子之佐,诸侯之相也。死之则不免于沟渎之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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