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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纳妾记-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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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成祖的脸阴下来了:“太夫人不是想让朕将清溪公主嫁给杨爱卿当妾室吧?”
  杨母也听出了明成祖地不悦,惶恐不安,但话一出口,到底要说个明白的,畏畏缩缩道:“云露公主……喜欢我们家秋池……,以前就好了的来着……所以老身才……”
  明成祖望向云露:“露儿,杨爱卿就是你当初说的你中意的那个如意郎君吗?”
  云露羞红着脸点点头,她也听出了明成祖地不悦,心下揣揣,鼓起勇气道:“父皇,我在清溪县时,我爹就有意将女儿嫁给秋池哥哥做妾室的……”
  “那嫁了没有呢?”明成祖冷冷道。
  “没……”
  “那就是了,杨爱卿年少有为,本来这是一门好亲事,但杨爱卿亦有原配,当初宁死不肯休妻,对他夫妻伉俪情深,朕很是敬重,既是如此,你就无法再嫁给杨爱卿为妻了。至于妾室——你觉得公主作人妾室,这妥当吗?”
  “父皇……”
  明成祖手一摆,打断了云露地话:“好了,这事休要再提。父皇有些累了,先回去了。”站起身来,低头看见云露眼泪悬然欲滴的可怜样,拍了拍她的肩膀,“露儿,你的亲事不用你操心,父皇会替你安排的。”
  明成祖也不看杨秋池他们,背着手,踱着方步走了。王贵妃等嫔妃向杨秋池等人歉意一笑,随即跟在后面,也走了,那吕美人临走时,深深地瞟了一眼杨秋池,会说话的眼睛满柔柔的,让人无限的爱怜。
  场中只剩杨秋池一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傻了眼了。
  云露哇的一声趴在桌上大哭起来。
  …………
  第二天,杨秋池与杨母、冯小雪和宋晴商量之后,决定委托宋晴的娘宋夫人到武昌料理湖广的生意,他写了一封信给宋晴的娘,然后让夏萍带着女护卫队先去宁国府,接上宋晴的娘之后,护送去武昌,然后将秦芷慧、宋晴和白素梅母女接回来。
  随后,他带着金师爷、龙师爷先到了应天府衙门上任,接受众佐官的道贺,随后,让两位师爷与前任顾府尹的师爷们办理钱物、档案等的交接。将衙门政务交由两位师爷处理之后,杨秋池又到了锦衣卫北镇抚司自己的同知衙门上任,正式拜见了指挥使纪纲,然后才打道回了杨府。
  杨秋池将宋芸儿叫来之后,将皇上交办的这个案子大致和宋芸儿说了。宋芸儿一听说这次查的案件居然是皇上最宠爱的爱妃离奇死亡案,很是兴奋,但又很紧张,涉及到皇室的案子,那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不知道会牵扯到谁。不过,这次的后台是皇上,倒也不用担心。
  对于如何侦破,杨秋池已经有了初步计划,先进行调查,查清当时的情况,做到心中有数,然后再到山东临城开棺验尸,确定死亡的性质是自杀、意外事件还是他杀,根据查清的案件性质,再作下一步的打算。
  既然自己现在当了锦衣卫同知,锦衣卫身份就是公开的了,杨秋池穿上了锦衣卫同知官袍,让南宫雄等六个贴身护卫传上飞鱼服,带着宋芸儿,进皇宫开始查案。
  由于皇上已经下旨,杨秋池可以随时进宫,所以,没有任何阻碍,杨秋池等人便进到了宫里。找到了女官王司彩。
  王司彩二十来岁,倒也有几分俊俏(为了避免吓坏皇上,这皇宫里是杜绝恐龙级丑女进宫的),给人一种很干练的感觉。
  那王司彩一听锦衣卫找自己,顿时吓得一哆嗦。从明朝朱棣永乐年间开始,锦衣卫和后来的东厂、西厂,那都是可以让人心惊胆颤晚上可以用来吓小孩的名词。
  司彩其实是一种皇宫里掌管储藏缎匹的女官,这问讯在王司彩的办事房里进行。
  第421章 一滩呕吐物
  杨秋池当中一坐,宋芸儿站在他身后,南宫雄等六护卫两厢站立,传王司彩进来坐下,杨秋池问道:“王司彩,本官奉皇上圣旨,调查贤妃离奇死亡案,有些问题要问你,你要据实回答,明白吗?”
  王司彩陪着笑脸道:“下官明白,一定据实禀告。”
  “那好,你将贤妃死亡那天的过程详细说一遍。”
  “是。”王司彩有些紧张,舔了舔舌头,有些得意地说道:“下官略有些诗才,曾写了一首宫词歌咏贤妃娘娘,得到皇上和贤妃娘娘的赏识。这首宫词是这样写的:”王司彩清了清嗓子,轻声唱道:
  琼花移入大明宫,
  旖旎浓香韵晚风。
  赢得君王留步辇,
  玉箫嘹亮月明中。
  唱完宫词,王司彩洋洋自得地望了望杨秋池,满以为他会击节叫好,没想到杨秋池脑袋里并没有多少诗词细胞,除了小学中学课文里要求背诵的那些首诗词之外,对其他的没什么感觉。再加上这宫词是唱出来的,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当下依旧冷冷盯着她。
  王司彩有些尴尬,赶紧把得意的笑容收了,接着说道:“皇上这次出征漠北,让下官与贤妃娘娘同辇而行。皇上出征得胜归来,七月十三回到山东临城之前,贤妃娘娘这一路上都还是好好地。到临城那天。已经天黑了,大军扎营,皇上和贤妃住在临城驿站。”
  杨秋池插言问道:“驿站还住有其他人吗?”
  “没有,整个驿站只住了皇上和贤妃娘娘,还有随行的太监宫女,包括我。那天晚上天很热,皇上和娘娘在院子里乘凉说话,我在一旁作陪。三更时分,天稍稍清爽了,皇上和娘娘这才回屋睡了。我也回去睡了。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没起身,娘娘的贴身侍女莲儿就慌慌张张跑到我房里来叫我,说娘娘病了,躺在床上叫也叫不醒。我一去,果然如此。顿时把我都吓傻了。”
  “你仔细说一下,当时贤妃娘娘的样子。”杨秋池道。
  王司彩仰着头想了一会:“她当时侧躺在床上的。瞪着眼睛,嘴边还有一摊呕吐物。后来,两个太医来诊治的时候,发现娘娘已经……已经没了。至于死因,他们两也是嘀咕了半天,最后说是暴疾而亡。”
  暴疾而亡?猝死还是抑制死?如果是心脑疾病引起的猝死。能够查出来,但如果是抑制死就麻烦了,抑制死在法医学上也并不罕见,目前还不为人类确切了解,有些抑制死的病变是功能性的而不是器质性的,所以在形态学上根本找不到相应地痕迹证据。
  不过。贤妃究竟是猝死还是抑制死,单凭王司彩的解说是不可能下定论的。
  杨秋池点点头,想了想,问道:“当时在场的除了你、莲儿和两个太医之外,还有别人吗?”
  “刚开始是莲儿来叫我。随后我叫她去叫太医,紧接着皇上就来了。后来两位太医也来了,对了,还有司礼监掌印太监金良。后来又来了些太监、宫女,但那都是贤妃已经没了气息之后的事情了。”
  “好,先问你这么多,可能以后还有问题要问你,在这件事没有查个水落石出之前,你不能离开皇宫。明白吗?”
  “是,下官明白了。”王司彩低着头答道。
  离开了司彩办事房,杨秋池一行直奔太医院。
  太医院并不在皇宫里,而是在皇宫外五龙桥御道一侧,与六部衙门在一起。
  一进太医院,一股浓浓的中草药味咕咕飘来。杨秋池挺喜欢闻这种味道,深深吸了一口,这才迈步进了园子。
  太医院院使听到锦衣卫同知杨侯爷到了,要查案,慌慌张张迎了出来,他是太医院最高领袖,也不过是正五品,与杨秋池差了老鼻子远了。锦衣卫来找自己,指不定自己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了,怎不叫他慌张呢。
  让到客厅坐下,杨秋池也不多话,直接叫院使将当时给贤妃诊治地太医高德、艾衡叫来。
  自从贤妃暴死,这两位太医就如坐针毡,虽然目前皇上并没找他们什么麻烦,可他们已经隐隐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明成祖的每一次喜怒哀乐地消息,都会让他们两或喜或悲,精神已经几乎要崩溃了。
  现在猛然听到锦衣卫同知杨侯爷找自己,两位太医差点没吓背过气去。锦衣卫是何等人物,自从当今皇上登基之后,他们和好多人一样,都开始了解这个问题的重要性了。
  没想到,终有一天,他们找到自己来了。
  两个太医哆哩哆嗦来到太医院办事房。看了一眼身穿飞鱼服的南宫雄等人,顿时吓得一哆嗦,颤抖着站在那里,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了。
  杨秋池让人给他们两搬来两张凳子,坐下之后,还让院使派人给他们倒了茶。没有证据证明两名太医有何犯罪嫌疑,所以,询问他们也只是查问证人,这种情况下,如果过度恐惧,会影响他们的记忆的。当然,这不是杨秋池所希望的。
  见杨侯爷和颜悦色,两位太医稍稍心安了一些,咂了一口茶,陪着笑脸望着杨秋池。
  杨秋池道:“本官奉皇上圣旨,调查贤妃离奇死亡案。当时你们两作为随征太医,参与了给贤妃地诊治,本官想问问你们,贤妃究竟是怎么死的?”
  这个问题已经无数次在两人心头缠绕,私下里凑在一起的时候,也经常争论这件事情。此刻杨侯爷问起,两人竟然一下子都呆住了。
  片刻,高德太医这才说道:“贤妃娘娘日前就时有头昏、耳鸣、呕吐、骨蒸潮热与手足心热、两颧发红、盗汗、形体消瘦、口干喜冷饮、舌红等症,卑职以为,此乃肺阴亏损之症,当以沙参、麦冬、天冬、生地……”
  “非也非也!”艾衡连连摇头,“早在出征之初,卑职给贤妃把脉,就察其脉沉细数,多咳嗽、气急、痰粘而少、颧红、潮热、盗汗少寐,望之舌绛苔剥。此乃阴虚火旺之症……”
  “兄台此言差矣,”太医高德连连摆手,满脸不屑,“贤妃娘娘明明是肺阴亏损,何来火旺?”
  艾衡腾地站起身:“高太医是小视卑职喽?”
  高德胸脯一挺,涨红着脖子跟斗鸡似的顶了上去,正要发话。杨秋池一拍桌子:“行了!你们两搞什么!都给本官坐下!”
  两人这才讪讪坐回凳子上,撇着个脸相互不理。
  杨秋池吼道:“谁让你们说贤妃以前的病症了?本官是问你们,贤妃亡故那天,有什么症状?你们两却喋喋不休争论什么阴虚肺损,搞什么搞?存心捣乱是不是?”
  两人赶紧转过身来,相互看了一眼,不敢再斗气,想了想,高德先说道:“回禀侯爷:那天卑职两人到了贤妃房里,贤妃已经人事不知,脉息全无。观之口唇樱红,呕吐昏厥,软瘫不用,阴伤失养,阴竭阳脱,当为酷夏风邪入内,上扰神明所致暴疾亡故。”
  这一次艾衡到没有争辩,连连点头,看来,贤妃死亡的症状这一点上,两人地意见是一致的。
  杨秋池对中医不甚了了,也弄不懂他们说得那么些乱七八糟的。皱起了眉头,沉思良久,问道:“你们认为贤妃娘娘是风邪入脑,导致暴疾而亡,对吗?”
  两人同时点了点头。
  “你们看见娘娘嘴边有呕吐物?”
  “是,娘娘侧身而卧,嘴边是有一摊呕吐物。”
  杨秋池心中一动,忙问道:“那呕吐物呢?你们保留了吗?”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当时处理娘娘遗物的时候,都一起烧了。”
  这两个庸医!杨秋池暗骂了一句,这么重要的线索居然被他们烧掉了,真让他哭笑不得。又问了些别地,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离开太医院,杨秋池一行人找到了当时服侍贤妃娘娘地那个贴身侍女莲儿。因为贤妃突然亡故,虽然明成祖没有责怪服侍的太监宫女们,却也将他们凉了起来。所以,这莲儿跟着一帮年长宫女做些杂活。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杂役房洗衣服,这大冷的天,一双手冻得通红。
  听说锦衣卫找自己查案子,莲儿都快吓瘫了。哆哆嗦嗦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杨秋池费了半天劲,才让她恢复了些平静,这才开始询问。杨秋池让她先说说当时的经过。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半年了,说起这事,莲儿还是非常的恐惧。毕竟,她是贤妃娘娘的贴身侍女,比服侍娘娘的其他侍女、宫女、太监责任要大得多。尽管两位太医都说了娘娘是暴病而亡,可到底有没有自己的责任,以后会不会被牵连,她这心里还是没底。
  第422章 探墓
  莲儿说道:“娘娘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可也没什么大病,太医说是阴虚,就一直在进补。大军返回京城,路过山东临城的时候,那天天气很热,皇上、娘娘睡得很晚,我和其他几个侍女、公公服侍皇上、娘娘睡下之后,他们就离开了。我和金公公在门外候着。”
  杨秋池问道:“金公公?是这次随行出征的司礼监掌印太监金良吗?”
  “是。”莲儿说道,“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来了紧急军报,金公公进了房里,禀报了皇上,我进去服侍皇上穿好龙袍,皇上就到驿站书房披阅奏折去了。金公公也跟着皇上走了,就剩我一个人在门外候着。”
  “贤妃娘娘没起床吗?”
  “没有,我服侍皇上穿衣的时候,娘娘本来也要起来的,但说她头有些痛,皇上就让她自己睡,别起来了。所以娘娘没起床。”
  “头痛?”杨秋池问道,“没请太医吗?”
  “没有,娘娘不让,说痛得不厉害,没关系,睡一会就没事了。”
  “除了头痛,还有别的症状吗?”
  莲儿想了想,说道:“没有了,只是说有点头痛。然后接着睡了。”
  “后来呢?你中间进去过吗?”
  “没有,我一直在门口候着,我们当班的时候只能候在门口,没有娘娘地召唤。是不能随便进入的。一直到五更后了,一直没听到娘娘召唤,我觉得很奇怪……”
  杨秋池插话问道:“以前娘娘晚上要叫你吗?”
  “是,娘娘身体不太好,晚上盗汗口渴,常常要喝水,然后小便。以往天太热还要让我扇扇子。但后来太医说娘娘阴虚,酷夏里不能暴露在凉风里,所以就很少让扇扇子睡觉了,也不开窗户。”
  杨秋池点点头。他知道,中医理论认为风为百病之长,风性疏泄,风里兼杂有一些病邪,比如风寒、风湿等等,因此中医医嘱中一般有避风寒的说法。这是中医常识。他倒懂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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