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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5部分

征服天国-第635部分

小说: 征服天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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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人。”
  “嗨,你这个邪恶的女人!”丕平气愤的向前走了一步但是却立刻被伦格拦住,他默不作声的认真看着女仆,才转身向已经神色紧张得几乎没有一丝血色的牧师说“告诉我牧师,你们这些人是从其他地方逃到这里的,还是原本就是本地人?”
  “陛下,您……您不会对,对可怜的农民怎么样吧,”牧师惊恐的问“你应该还记得您自己说过的,不论如何选择,只要记住我们是不是遵循了上帝在心底里告诉我们的。难道您会违背这些吗?陛下那些人只是些可怜人。”
  “但是他们却显然要做些有违一个农民本分的事,”伦格顺手从地上捡起一柄被近卫军从教堂里搜查出来的一堆已经锈迹斑斑的武器中的砍剑“看来你的教义也是在向他们宣传上帝意志的同时,告诉他们该如何使用这些危险的工具。”
  伦格的话,让牧师的脸上立时变得再也找不到一丝血色,他嘴里不住的发出絮絮叨叨的辩解,同时他的眼睛不住在女仆脸上扫视,似乎在等着她说什么。
  “你要把我们怎么样?”依然气鼓鼓的女仆这时看上去终于有些惊慌了,她不安的看着伦格拿在手里的砍剑。同时嘴里也开始不住的发出低问“你要把我们送进雷克雷监狱吗?”
  “那怎么可能?”伦格有些好笑的用力挥舞了一下生锈的武器,在双手抱着剑柄做了一个颇为标准的骑士挥剑的起手式之后,他顺手把砍剑递给旁边的士兵“你是个逃跑的隶农,任何人都可以把你吊死在路边的树上,至于牧师,你会因为自己的行为要么被送到教区长那里受到判罚,要么被送到色雷斯的采石场去直到工作到死。”
  “上帝这是我的听过的最可怕的处罚,我不该受到这样的惩罚,我只是想帮助那些可怜的人,”牧师大声为自己辩护着。
  “用圣经还是砍剑?”伦格冷冷说着,他走到祭坛前转过身看着牧师“告诉我,当你向那些农民布道的时候,你是不是准备了两份布道词,一边让他们遵从上帝的安排谦卑的度过一生,一边又告诉他们应该拿起你能提供给他们的那些劣质武器去和任何一支能把他们撕成碎片的军队抗衡?”
  “不是这样的,不要把我说成一个罪犯和撒旦,我只是要告诉他们,不能为了自己的穷苦的生活就颓废和逆来顺受!”牧师忽然变得激动起来,他不顾近卫兵拉着他的身体,向着教堂的一角扑去,在伦格示意近卫兵放来他之后,他几步冲过去,从角落里拿出了一大把干巴巴的莴苣。散碎的小麦和杂麦。
  “看看吧,这些就是这些好农民能给教堂的,这甚至还是他们从自己吃的粮食里节省下来的,他们种地收成,可是真正能归他们的少得可怜,他们当中很多人因为拿不出哪怕一点点的教捐跪在雪地里用鞭打自己代替,这就是我们的农民,”牧师大声喊叫着,他愤怒的把手里的东西扔在地上,然后同样气鼓鼓的看着伦格“如果你是个好皇帝,就不要让你的人民挨饿。他们在家里是农民,在教区里是虔诚的教民,如果应召就是罗马的士兵,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能让他们成为你的好臣民呢?”
  牧师充满愤怒却又急促的话让伦格不由有些诧异,他好奇的看着这个牧师一阵之后问到:“能告诉您的大名吗?牧师?”
  “格利高里,纽布辛诺的格利高里牧师!”牧师用一种自豪的口气大声宣布着,然后他就象终于耗尽了最后一点力气似的摇摇欲坠,同时他的眼睛里也立刻恢复了那种惊慌不安,就好像之前的那些慷慨陈词并不是属于他似的。
  “真是凑巧,我也认识另外一个格利高里,不过他是色雷斯的大主教,”伦格看着这位牧师低沉的点点头,然后望着看着这一切的女仆“告诉我,你是不是和逃到这里的那些里昂穷人派正在密谋什么?我曾经看到过这里的简报,在之前的几年中这里曾经来过一批法兰克人,不过他们显然不是到东方朝圣的,而且也正是他们的到来,很多原本没有人愿意耕种的荒地被开垦出来了,告诉我那些人是不是你们从法国逃出来的伙伴?”
  “可惜现在已经没有荒地可种了,”叫做内娜的女仆愤怒的回答“我从离开这里同伴之后就被璇小姐收留,成立她的女仆,在我离开这里之前这里还有些地的,但是后来艾萨克皇帝侵占了这里大批的土地,还有森林和湿地,现在这些地的主人变成了你的那些手下,这里的农民不论是希腊人还是法兰克人,还是没有土地,他们还是那么穷。”
  “所以你们就唆使他们拿起武器?就和你们在法国做过的那样?”
  “如果不那样,我们不会得到任何东西,要知道这里有些农民现在连他们原来的土地也已经失去了,只因为他们曾经是艾萨克那些农庄里的干活的,原本还能给自己留下点动东西,都因为田地归了新的主人彻底变了!”女仆愤怒的指控着。
  “住嘴,皇帝给了那些农民多少东西,甚至给他们耕种的种子,而是让他们将来用很少的实税偿还就可以了,这难道是假的吗?”丕平厉声呵斥着女仆。
  听到丕平的话。女仆脸上露出了讥讽的笑容,她斜着眼睛看了看伦格然后说:“当然,您可真是一位仁慈的皇帝,但是你一边给着我们种子和农具,一边却抢走我们手里的土地,我们的一切辛苦都变成了为你和你的那些追随者干活了,那我们要这些东西还有什么用?如果那样我们宁可还过以前的苦日子。”
  女仆的话让伦格脸上的神色霎时变得难看起来,他死死眼前这张看上去总是充满了愤怒和憎恨的面孔,不由得暗暗为自己所面临的苦难感到震撼。
  多少年来,不论是罗马还是法兰克人的农民都一直经受着来自自然和人的残酷压迫,当经受各种自然灾害时,在面对颗粒无收的惨淡年景时,在面临一场场突如其来的战争的摧残和战火的蹂躏时,这些农民总是一边奋争一边祈祷着能有一个奇迹发生。
  但是就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时,他们也依然要面对着来自领主和地主的令人难以忍受的盘剥,就如同他所看到的那份农民们所要承担的义务一样,在正常的税赋外担负的责任把他们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一切都让这些农民渐渐的对他们所给予希望的一切变得充满了愤怒,也许现在他所看到的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但是谁也无法保证,随着这种局势的变化,不会出现新的,更加令人不安的这样的里昂穷人派。
  伦格望着女仆看了看,然后缓慢的走到牧师面前,在抬手示意近卫兵放开他之后,他声调缓和的问到:“牧师,你知道违抗皇帝的意志,甚至教唆你教区里的教众拿起武器,会是什么样的惩罚吗?”
  “我知道,知道……”牧师有些紧张的在胸口划了个十字,他如同一个就要溺水的人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般紧抓着胸前用亚麻绳子吊着的十字架“我会受到惩罚的对吗?”
  “不过如果你……”
  “不!”牧师忽然打断了伦格的话,他双手抱着十字架,用一种殉道者般的坚决盯着眼前的皇帝“我不勇敢,可我不说!我不会背叛我的兄弟们,我如果死了会上天堂,我相信我会上天堂的。上帝绝对不会看着这个世界上那些真正信仰他的人堕入地狱,和那些华丽的主教和已经利欲熏心的牧师比起来,我比他们更有资格成为被上帝的拯救的人,上帝知道我对他的虔诚,这就足够我高兴的接受一切惩罚了。”
  牧师近乎宣言般的话,让伦格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略感恍惚的表情,他沉吟着看着这个叫格里高的牧师,然后向着身边的的丕平抬手示意:“丕平,命令人护送这位牧师到他的教区长那里去,告诉他的教区长,从现在开始这个人在我的庇护之下,同时我要他的教区长把这片教区成立特里布斯会议的呈报给我送到君士坦丁堡来。”说着,他看着牧师“不过我希望在这个同时你也能给我写一份关于你们教区的特里布斯会议成员的呈报。”
  说完,他不顾还没有醒悟过来正用愕然表情看着他的牧师,在向抓着女仆手臂的近卫兵略一挥手之后,带着丕平向着教堂外面走去。
  一时间教堂里变得一片安静,只有留下来的两个近卫军士兵看着还在发愣的牧师,过了好一阵,空旷的小教堂里才响起格利高里牧师充满疑惑和不信的疑问:
  “上帝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
  伦格带着近卫军走到门外的时候,外面已经笼罩起了一片淡淡的暮色,冬天早早降临的夜晚让远处的田野变得略显模糊,而更远处的巴尔干山脉看上去就好像一片不可逾越的屏障般横在北方的地平线上。
  一条条已经结冰的引水渠从远处看起来就好像是一条条不住闪光的带子,在把大片的农田割离成几大块之后,向着远方的山脉中间延伸而去。
  “罗马的人民就是在这样的土地上生活,”伦格微微吐出一口长气,一团白色的烟雾随着他的呼吸喷出好长。
  “从这里一直向西北方向走是什么地方?”伦格伦格随着问着,当他看到女仆张了张嘴巴然后立刻闭上,然后就又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时,他不由觉得一阵好笑“为什么你总是这么看着我呢?我记得当初想吃掉你主人那只猫的,是法尔哥尼。”
  “贵族老爷们没有好东西,”女仆用一种愤恨的口气说着,然后她顺着伦格手指的方向看了一样,没好气的回答“那边是波尔松,那是个大城镇,以前我到过那里,那里的日子也并不比纽布辛诺好多少。”
  “再向前呢?”伦格微微皱了皱眉。
  被皇帝这种询问搞得有些恼火的女仆愤怒的扭开头,但是随着肩膀上微微一痛,身后近卫兵的推搡让她不由发出一声低声痛叫:“那是通向菲利波*利城的大路,我当初就是从那里过来的,要知道我们这些穷人可没有钱坐船,而且坐船也并不安全,水手们会为了几个铜币出卖我们,或者把我们所有人都卖给异教徒当奴隶,”女仆没好气的嘟囔着“原本我们以为到东方来会好些,可是哪里都一样,罗马的穷人也并不比法国的少。”
  “菲利波*利。”伦格低声重复着这个城市的名字,他看着那个方向默默出神,直到身边的丕平微微提醒。
  “好了,我们可以回去了,”伦格对身边的士兵们说着,同时他望着女仆问到:“虽然你自己来到了这么远的地方,不过如果和我们一起回去,我想你是不会介意的吧?”
  “你要干什么?”女仆警惕的看着伦格,可随后她似乎又满不在乎的用力抬起自己的下巴“我是不会在意你究竟要对我做什么的,我是个里昂穷人派,我会保持作为一个圣人韦尔多的追随者的尊严的。”
  “或者你更应该保持自己不被人捕到的尊严,别忘了你身上还烙着隶农的烙印呢,”伦格调侃的对女仆说着,同时他看着那些远处正在收拾着摊子的农民,声音变得凝重起来“你难道要鼓动那些农民和罗马作对吗?就凭你们藏在教堂里的那些武器?你不知道这是很危险也是很残忍的吗?你让他们去送死?”
  “可是至少比被抢走土地好,贵族们抢走了他们的一部分土地,然后告诉他们这是上帝的命令,然后你的人来了,把他们的另一半土地也抢走了,然后也告诉他们这是上帝的命令,可是韦尔多大师告诉我们,教会应该是清贫的,是为了赎罪和早日登上天堂而在人间建立的庇护所,而不是奢华的宫殿。”
  女仆大声为自己辩护:“所以我不过是告诉他们应该为自己拿回属于他们自己的东西,如果有人要祈祷,那就在应该祈祷的地方,而不要为了祈祷建立豪华的教堂和穿上那些好衣服,上帝不会因为这个就多听那些人说什么的。”
  女仆的话让伦格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回味着这似曾相识的话,过了一会才想到那是当初法兰西斯曾经用调侃的口气讽刺君士坦丁堡里的那些牧师时说过的。
  “你知道吗,有些地方你很象一个人,可惜你是个女人,否则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雄辩家的,”伦格有些惋惜的说着,他知道即便是自己也无法在这个时代改变人们的观念,同时看着这个似乎说的还意犹未尽女仆,他不由微微摇了摇头“不过我想你还是乖乖的回到你的女主人身边去吧,虽然她也是富人,不过我想你还不至于认为连她也应该被你们推翻。”
  “璇小姐?当然,她是个好人,而且也不是个基督徒。”女仆嘴里嘟囔着,然后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伦格“难道你不想再知道都有谁和我见面了吗?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们要干什么了吗?”
  “就是你们要洗劫教区教堂我也不会管,”伦格的回答让女仆大感意外“事实上,我只会把这些当成是一种对罗马的不满,而不是犯罪,而且我相信你们的举动的确提醒了我,不过我不希望再看到你鼓动那些农民,要知道我们很快就要面对一场战争,而你的举动只会让罗马的人民陷入更加困苦的局面,所以你还是回到你的女主人那里去,而把罗马的难题交给我。”
  伦格说着向着着女仆略微一笑,随即转身登上了近卫军已经准备好的马车。
  “陛下,难道就这么算了?那个女人居然想煽动农民们闹事,”丕平有些不解的问“她甚至还和一个牧师有关系,他们把武器藏在教堂里,这简直是对神圣教堂的亵渎。”
  “丕平,对我来说,如果出现了农民甚至和牧师勾结在一起,而且把武器藏在教堂里这种事情,那才是最大的亵渎,”伦格语气低沉的说“我难以想象,现在已经都快变成在这种样子了,要知道虽然这一切都是艾萨克造成的,但是难道你能说这里没有祈祷者们的原因吗?或者你也认为,我的追随者们在获得了他们应得的奖赏之后,也应该获得原本不该属于他们的东西?”
  看到皇帝显然愤怒起来,丕平沉默了,他低着头默默的抚摸着腰间的佩剑,马车里一时变得沉寂下来。
  马车碾着厚重的积雪向前行进着,暮色显得越来越浓重,当马车正在经过一条十字路口时,伦格忽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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