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丁-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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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庞昱深情地唤她一声。杨排风芳心一阵酥颤。全身不知道怎么地一点力气也没了。变成她靠在庞昱怀里。像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沉醉在情郎的拥抱中。娇羞的静静聆听情郎的软语温言。“杨老令公昔日兵困两狼山。血梁李陵碑。为宋室江山流尽了最后一滴血。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战场上的刀光剑影。硝烟烽火。我会让它永远的消失。所有的战争厮杀不会再有。好姐姐。让我们携手一起创造一个强盛地大宋。给中华万世的太吧!”
这个“一起”意思很多。有公的。也有私的。杨排风如何听不出来。一时羞红了脸蛋。晶莹如玉的颊几乎要滴出血。女儿家的娇嗔尽露无遗。“你……别别瞎说。什么一起一起的。姐姐才不要和你……和你……”
“姐姐不想要一个“景佑盛世”。天下百姓永享太平?”庞昱含笑看她。
杨排风当然想。但是如果“嗯”一。不是连私人的“一起”也应下了?
“好姐姐。你想不*。想不想要?”庞昱问更暧昧了。和在床上问邹熙芸时几乎没两样。就差没伸手挑起杨排风的下巴。
杨排风羞的不敢答他。往日的英姿飒爽全然没了踪影。
四哥也不逼她。笑呵呵地道:“莫非姐姐不信我有这本事
“不。不是的。姐姐信……”
“不信也罢。”他不等杨排风说完。抢着道。“单凭我和姐姐。要开创一个“景佑盛世”的确不容易。但是我保证。一定要给姐姐创造一个女人不用武刀弄枪的时代。大宋朝。就交给我们人来守护吧。杨家的女人可以远离杀伐。回到京城去找寻属于她们的幸福和快乐。”
庞昱温醇的声音犹如六月里的淙淙溪水。在杨排风耳畔轻轻淌流。一点点滋润着她干涸十年的少女心灵。“好姐姐。相信我。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有这样地一天。你和大小姐。还有其他所有杨家的女人。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在边关的漫漫黄沙中虚度你们大好的青春年华。你们可以和其他的闺秀小姐一样。拥有属于你们自己的人生时光。可以尽情去追求你们想要的幸福!”
世上还有比这更加人的话语么?不似关心胜似关心。不似表白胜似表白。被这史上最温柔呢喃喷吐在耳蜗里。想着那日庞昱舍身为她挡箭的情形。杨排风再也控制不了被深深打动的心绪。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滴滴嗒嗒地滑面颊。
四哥要是个禽兽。这时候就乘势强推了。问题四哥是君子。是个有“爱”才做的正人君子。而且你听说谁胸口被射穿了两个洞。昏迷十天。醒来就那啥的?忍伤口时不时传来的痛楚。四把把火帅姐姐拦腰抱。紧紧的搂在怀里。杨排风身子一颤。下意识的想挣扎(果然吧。没那么容易推)。庞昱反手握住了她幼细滑腻的腕子。摇了摇头。眼中只有男人的温柔。并无一丝猥亵或和淫邪。
杨排风被她拉住小。不知怎么地心口竟砰砰直跳。低头咬着粉唇迟疑了一阵。终于还是放弃了抵抗。丰盈的酥胸不住起伏。眼耳里烘热像要晕过去似的。俏的粉脸涨的如秋天里红枫叶一般彤艳。
庞昱把火帅姐姐揽在宽广的臂弯里。轻轻哼了起来: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国要让四方
来贺……”
四哥重伤在身。这一首《精忠报国》唱的很轻但是激昂的曲调被他拿捏的恰到好处。声明明已经停下了。感人的乐音仍在这间只有他们两个的屋子里回荡不休。杨排风完全控制不了激荡的心绪。泪水再次滚滚而落。沾湿了衣襟……然后。她心里的最后一丝壁垒彻底崩溃。伏在庞昱宽广的怀中放声大哭。十年的坚忍。十年的辛酸。十年的操劳。悉数化作一泪。
杨排风伏在庞昱怀里。哭了很久很久。泪水浸湿了庞昱胸口的衣衫。润出来一层殷红血丝。尽管伤口很痛(湿了还能不痛?)。庞昱心里却甘之如。火帅姐姐枕着他肩头。水不受控制潸潸而下。此时的她是那样的柔弱。柔弱的一如其她妙龄少女。柔弱的惹人万般爱怜。
庞昱忍不住轻抚着姐姐披散垂下的如云秀发。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无限柔情的道:“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世上最快乐的幸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排风脸红红的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束好披落的乌发。然后又手忙脚乱整理散乱的衣襟。偶一抬首。发现庞昱躺在床头。略带疲惫的眼眸深情凝望着她。一时羞赧更甚。着衣角道:“我……我先回去了。庞四。姐姐……姐姐改天再来看你。”话才说完。慌慌张张地就往外跑。
“好姐姐。我等你——”哥大声回应。爱。就要喊出来。
火帅姐姐走了。留下四哥一人在房间。刚躺下想闭目养养神。乍听门外一把极其猥琐下流犯贱淫荡的男声阴恻恻的笑道:“行啊。庞四。原来你就是这样子勾引姑娘的。手段高啊。挨上区区两箭。就打动了十年不曾动过放心的杨将军。啧啧啧。实在是高啊。难怪相好姑娘无数。光是想厮守生的就快十个了。”
四哥一听。火气“腾”地就上来了。
“勾引”?什么叫“勾引”?老子对火帅姐姐。那是爱。是真爱!
感到被外边那人大大的羞辱了。一气之下破口大骂:“谁*。谁***在外头诋毁老子。屁股痒了想挨抽是吧!”
回答只有一个字。
“朕!”
第两百八十一章 身份曝光
”世上敢这么自称的通常只有一个人
就算再有别的,那也是在戏台上。
四哥这里不是戏台,也不可能唱戏,所以外头说话的一定是——那个古往今来第一猥琐、下流、犯贱、淫荡的仁宗皇帝。
“哗啦——!”门被推开,出现在四哥眼前的果然是一张猥琐贱格的脸。
任黄走进来,先是看淫贼一样的上上下下审视了他半天,然后瞥了一眼床头案几旁放着的玉碗,嗤笑:“哎哟唉,杨家军亲自喂粥,这是什么样的殊荣啊,庞四,你可是真是有能耐,略施小计就把杨门女将搞上了,朕算服了你啦。”
看看,看看,什么叫无耻,什么叫下贱,连“搞上”这种话都说出来,这大宋朝的皇帝也太……唉,不说了,咱是大宋人,骂皇上是要不得滴。
四哥以沉默来控诉无良皇帝对他的嫉妒——废话,不是嫉妒,堂堂皇帝一个劲的揪着说这些东西做什么?
“,怎么着,不说话啦,诡计被朕戳穿了,无言以对了吧。”仁宗皇帝还得瑟,看到四哥不吱应,益的来劲了。
吱应个屁啊,四哥胸口现在还有俩洞呢,痛啊,和美女说话当然是要忍着疼,对于无良皇帝的挑衅,理会做什么?那不是自己找罪受。
仁宗皇帝说了一大通,以为终于有机会可以糗糗他,岂料说了半天没得任何回应——要说“回应”其实也有,四哥躺在那里,用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盯着他哩。总之,对“过程”和“结果”都恨不满意的仁宗皇帝=起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冷冷斜睨他:“朕在问你话,你就是这样回答的?”
“皇上是以什么身份来看我?”四哥终于冒出来一句。人嘛。还是躺着滴。
仁宗皇帝哼地一声:“什么身份有区别么?”
“当然有。”庞昱翻翻眼睛。
“什么区别?”
“若是来看我地是我在公主府地哥们任黄。那你这样说我就要不得啦。咱是朋友、是哥们。你忘了咱还称兄道弟地来着?兄弟呢今儿又‘攻陷’一个。你应该祝贺才是。怎么可以像这样冷嘲热讽呢。如果是皇上来看我。〃〃那更加不能说啦。您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女人多得数也数不完。怎么可以嫉妒一个小小家丁呢。啊对了。你要真是以皇上地身份来。我现在得立马起来。恭声喊‘皇上。请赎臣重伤在身。不能下床行礼。请皇上恕罪。’”四哥喊得是响。不过依然仰八叉地躺着。眼神不停地往仁宗皇帝瞟。样子非常地挑衅。
仁宗皇帝反而不恼了。摸着两撇猥琐小胡子。耸肩一笑。
“都不是。”
“那是什么?”
“朕以姐夫的身份来看你,行不行?”
……
庞昱嬉笑的脸瞬间僵住,连摸鼻子地手都定在那里——这个就叫石化吧。
怔了大概零点五秒,他一把捂住胸口,一脸痛苦之色:“哎呀,好痛,胸口好痛,啊啊啊啊啊,受不了了……”
“再喊也没用,朕不是杨排风,你就是在朕面前痛死,朕也不会皱一皱眉头。”
“啊啊啊啊啊啊,受不了了……皇上,我是为了你交付的任务才……才变成这个样子……啊啊啊啊啊——”
四哥叫得很惨,但仁宗皇帝只是哼笑,完全没有一点同情。
“皇上,你不厚道啊。
”四哥马上不喊了,手放下来枕着头,以一种非常鄙视的眼神斜乜着任黄。
“不厚道的是你!”仁宗皇帝拂袖怒道,“胆大包天,任意妄为,自称什么太师府家丁庞四,瞒了朕这许久,若非庞太师亲自入宫,求朕允你入宫由文太医亲自医治,朕还不知道,这个敢在朕面前妄自尊大,猥琐、下流、犯贱、淫荡、好色、私通反贼的无赖家丁,就是爱妃地亲弟弟,朕的小舅子!”
猥琐、下流、犯贱、淫荡、好色,这说的是您吧……)
“是,我是好色。”庞昱很干脆认了,然后依然很鄙夷的瞧过去,“不过我再好色也不上某人,诗文不行靠翻墙,爬后院去看南宫琴伊还被我抓个正着……”
“大胆!”仁宗皇帝怒了,“啪”的一排桌子,“朕那是为了体察民情才去的绿绮轩,南宫琴伊地追求中不乏高官勋贵,皇亲国戚,朕若由大门进去,被人认出来了岂不是要乱套,朕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决定翻墙滴!”
看看,看看,翻墙瞧姑娘还找这种理由,咱的皇帝姐夫真是无耻出境界咯。
四哥暗暗地想着,差点就要朝他竖中指
“你可知道,欺君之罪,是要杀头滴!”仁宗皇帝威胁的看着他。
“皇上——不,姐夫,你不也是扮成什么任黄,诓了我那么久,大家彼此彼此嘛,嘿嘿嘿嘿——”四哥讪笑着坐起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有错咱就认嘛,是吧,咱是实诚人,咱不赖帐。
“哼,看在爱妃的份上,还有你为了大宋身受重伤,朕就饶你一回,不过!”皇帝姐夫伏低身子,压低了声音贴着四哥耳朵警告道,“绿绮轩的事情,你要是敢泄露出去,朕不保证哪一天,汴河里会多一具无名男尸。”
“姐夫放心!”庞昱胸口拍地砰砰响,“我一定瞒着姐姐,不说你偷着去绿绮轩看南宫大家,也一定瞒着公主,不叫她缠着您带她一块爬墙。”
敢威胁我?我也威胁你嘿嘿,惹火了老子,老子就去鼓动挑唆小公主,要她把你的后宫闹得天翻地覆,看倒底谁怕谁!)
仁宗皇帝岂能听不出他地意思,明明犯了欺君之罪,还敢在皇上面前得瑟,光是看着心里就是窝火啊,没等他作呢,庞昱死皮赖脸的笑道:“皇上啊,姐夫啊,你看着这次我为了剿匪身受重伤,命都差点丢了,朝廷是不是该给点嘉奖。你看这于公,我为大宋朝出血出力,奋不顾身,死而后已,于私,我是皇上您小舅子,肥水不流外人田,皇上你看是不是给我点……”
仁宗皇帝冷笑道:“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和反贼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彼此沆瀣一气,这次不过是做个苦肉计,延缓朕要你清剿反贼地期限,顺带着把杨排风骗到手吧——哼,你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响,可惜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朕。”
“冤枉啊,冤枉啊皇上!”四哥怔了一怔,立马撞天价地叫起屈来,“臣……你妹夫我拿人头给你保证,在七里坡袭击我、射了我两箭的那帮反贼,要是我指使的,不用皇上您开口,你妹夫我自个儿去大理寺认罪,杀头也好,陵迟也罢,你妹夫我死而无怨,到了十八层地狱去都被不说姐夫您的坏话!”
皇帝姐夫突然笑了,笑得很诡异:“是,是啊,埋伏在七里坡的反贼,的确和你对不上眼,他们为了杀你才去,不是为了找杨将军报仇,你那根本不是替杨将军挡箭,而是自导自演的排了一出戏。”
“演戏?演什么戏?”四哥瞪大了眼睛,完全不理解皇帝姐夫的意思。
仁宗皇帝极其猥琐摸着小胡子,冷冷地哼了一声,“朕知道,你不是个笨人,你见朕对七秀坊的情形了若指掌,一定猜到是‘空幻’出了内奸,而这个人之所以背离组织,投靠朝廷,就是因为你和他爱慕的少主邹熙芸有了私情。他恨你,恨你一个小小家丁夺走了他心中圣洁无瑕的仙子,所以他……”
仁宗皇帝故意一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四哥眼里已经有了掩不住的惊诧。
“很奇怪,朕为什么知道这些?”仁宗皇帝笑起来,猥琐一如既往。
“嗯。”
“因为‘那个人’和叶孤城谈条件的时候说了,什么荣华富贵、功名官爵他都不要,只想带着‘空幻’的少主远走高飞。”仁宗皇帝直勾勾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精芒,“不过可惜啊,他没有机会了,你故意约杨家大小姐在七里坡见面,就是为了引诱‘那个人’来杀你。
你算准了,杨大小姐一来,排风将军担心她安慰肯定也会来,排风将军一到,肯定不会坐看杨大小姐杀了你,而且就算反贼动袭击……如今你是天波府救包拯出狱的唯一希望,排风将军无论如何也会保你安然无恙。而‘那个人’私自调动‘空幻’的人手,一定已经暴露了身份,就算活着回去了,也难逃一死。你这手一箭双雕,玩得高明啊。”
“不不不——”四哥连忙摆手,庞昱竖起大拇指来,“我再‘高’也比不得皇上英明,足不出宫就什么都猜到了,皇上您高,实在是高啊。”
看在是自家姐夫的份上,四哥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