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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1839-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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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时间在加尔各答寻找和考察代理人,所以我希望您签了这份委托书。”
  “没有问题,我会帮您找到代理人的。”徳斯蒙开始说他关心的问题,“李颖修先生和我还有一批仓储费用没有结,您看……”
  “啊,我知道,李颖修交代过,我来签字,由东印度公司转账。”……
  第二天,楚剑功带着李鸿章和郭嵩焘,正式前往威廉堡,拜会印度总督,璞鼎查爵士。
  在验过授权书之后,璞鼎查搞了个微型的欢迎仪式,在这个外交仪式中,李鸿章和郭嵩焘试用了自己刚学会不久的外交礼仪。
  双方展开了卓有成效的会谈,璞鼎查爵士对楚剑功将军访问印度表示欢迎,楚剑功对璞鼎查爵士的接待表示感谢,璞鼎查爵士预祝楚剑功将军对英国本土的访问圆满成功,楚剑功邀请璞鼎查爵士在合适的时间访问广州。双方对共同关心的问题交换了意见。
  是的,共同关心的问题——俄罗斯。
  “郭富将军仍旧在阿富汗还没有回来吗?”楚剑功一直用英语在说话。李鸿章和郭嵩焘则听着那个翻译薛若望的转述。幸好薛若望是土生葡人,在婆罗洲才能向他的雇主转述闽南和广东腔的官话。
  “阿富汗的局势逐渐明朗化,我想,今年年底,我们应该能够抓到阿哈杜尔。”
  “抓住了阿哈杜尔又怎么样呢,他后面还有人,俄国人。我想,阿富汗将长期作为对抗俄国人的第一线存在。”
  璞鼎查郑重的盯着楚剑功的眼睛看了看,说:“不,俄国人还没有征服浩罕,也没有解决布哈尔,他们要推进到阿富汗北部,还需要一段时间。”
  “然道不列颠会任由俄国人在中亚行动吗?”
  “楚将军,我想您很清楚,不列颠控制阿富汗的目的,只是作为印度的缓冲,我们没有必要,为缓冲再找一个缓冲。”
  “所以……”
  “所以,楚将军,您希望不列颠站到与俄国争斗的第一线的计划可能很难达成。”
  璞鼎查这厮身为外交人员说话也太不含蓄了。被人当面揭破用心,楚剑功感到很尴尬,他掩饰着说道:“俄国人在中亚现在推进到哪里了?”
  “锡尔河。”璞鼎查扭头朝自己的副官叫道:“地图。”
  地图很快取来了,在茶几上展开。
  “楚将军,您看,俄国人对浩罕进行两面进攻,一面,是从咸海东岸出发,沿着锡尔河,向东南,一直到特穆尔图淖尔,到达吉尔吉斯人的聚居区,修筑了一条碉堡线,全长500公里。锡尔河碉堡线完全隔开了浩罕和西部的亲缘游牧民族的联系,而在北面从,塞米巴拉金斯克向南,一直通过库克乌苏河上游、伊犁河下游一带修筑了另一条名为”新西伯利亚碉堡线“的筑堡工事。这两条碉堡线遥相呼应、呈钳形包围了哈萨克平原。”
  特穆尔图淖尔,俄国人称它为伊塞克湖,位于天山北麓。楚剑功对这个地名并不熟悉,他的目光在地图上搜寻着,很自然的,他找到了巴尔克什湖的所在。俄国人的新西伯利亚碉堡线,已经越过了巴尔克什胡,推进到了斋桑泊附近,也就是说,俄国人已经推进到了蒙古的西北翼,巴尔克什地区,已经处于俄国的实际控制之下。
  到的这么早啊!楚剑功不由得在心里感叹,《勘分西北约纪》大概是六十年代签订的吧。但实际上几十年前,俄国就已经在中亚推进,1860年代夺走四十四万平方公里,不过经营三十年的水到渠成。
  楚剑功想起他对左宗棠的交代,他现在觉得,他将左宗棠的任务想得简单了。英国人不是傻子,他们对中亚的土地本身也没有兴趣,所以,坐观英俄相斗以渔利的设想,难免不切实际。
  “请问,璞鼎查阁下,俄国人的下一步是要夺取吹河流域吗?”
  “据我们的情报是这样的。”璞鼎查回答,“吹河碉堡线一旦建成,那三条碉堡线就基本成为一个稳固的防御体系,到那个时候,不但浩罕必将灭亡,贵国的巴尔克什流域,也必然落入俄国人手中。”
  满怀未来人的超前见识,而自以为料事如神的楚剑功,刚刚接触到自己不了解的历史态势,他有些手足无措了,一时间,满座鸦雀无声。
  突然,李鸿章咳嗽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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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交易
  李鸿章轻轻地对楚剑功说到:“英夷不会平白无故的提出俄国人的威胁,他们必有所图。”
  一句话点醒了楚剑功。如果英国人真的不在意俄国在中亚的扩张,他们把俄国的行动弄得这么清楚干嘛?楚剑功又想了一下,决定还是从阿富汗着手。
  “不列颠在抓到阿哈杜尔之后,能够结束在阿富汗的战事吗?”
  “不列颠会控制阿富汗。”
  “我认为很难。”楚剑功说道,“不列颠很难长期负担从印度到阿富汗的补给。”
  “南您有什么建议。”
  “从阿富汗的喀布尔往东,”楚剑功用手在不精确的地图上指着,“大概这个地方,叫做喀什。我认为可以在喀什设立一个补给基地,以及建设一个兵工厂。”
  “喀什在清国控制之下吗?”
  “是的,。”
  “您能保证吗?”璞鼎查来兴趣了。
  “是的,我能保证。”
  “那从喀什到喀布尔的路好走吗?”
  “不好走,但比印度要近得多,我们可以在甘肃马场养毛驴,来为阿富汗运送物资。”
  “是个好主意,我要考虑。喀什的地方官和您关系怎么样?”
  左宗棠现在应该已经到喀什了吧。“他和我关系很好,而且他很能干。”
  “仅仅是一个补给基地的话,似乎诱惑力还不够大。”璞鼎查笑着说。
  “如果你们和当地官员谈的融洽,可以设立一个通商口岸。”
  “通商口岸?好吧,我们需要考虑一下。如果我们决定了,该找谁联系呢?”
  “你们可以去广州,和李颖修谈。”
  “然道我们不能直接去喀什吗?”璞鼎查问。
  楚剑功踌躇了一下,说道:“你们可以直接去喀什,和一位姓左的官员联络。”
  是啊,去广州和李颖修谈过,再经过京师,那样就太慢了。而英国人直接到喀什找左宗棠的话,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和另一个时空的历史一样,坏也坏不到哪去。
  “如果我们把对俄防线向北推进到巴尔克什湖,不列颠能够提供什么样的资源?”是的,先生,我们不再奢望英国站到直接对抗俄国的第一线,但得到在克里米亚战争中英国给予土耳其那样的援助,应该是合理的吧。
  “我们需要慎重考虑。”璞鼎查还是不松口。
  居然给人当打手,人家都要考虑。倒贴都贴不出去。
  好了,今天也就这样。算是留了个话头。让璞鼎查现在就决定全力和左宗棠合作也不现实。
  作为主人,璞鼎查邀请楚剑功等人参观威廉堡,其中不乏宣扬国威之意。
  从威廉堡出来,几个人随意在加尔各答浏览着。这个时候,“著名的”维多利亚纪念馆还未修建,也没有捏着印度腔英语的加尔各答大学Raj们在街头询问“您需要导游吗?”,他们信步走到恒河边,来朝圣的人很多,众多人在恒河里洗浴,恒河边上就是集市,人们在这里从事着各种交易,比如人口买卖。
  楚剑功突然注意到一个站在角落里的奴隶。印度的下等人众多,所以印度市场上出售的奴隶往往都是本地人。但这个人不同,他是个黑人,非洲裔的黑人。
  那个黑人也看到了楚剑功,这里华人极其少见,楚剑功不惹人注目都不行。
  李鸿章看着恒河的水,说道:“大人,拜会完印度总督,我们赶紧开船。”
  楚剑功回到自己的汽船上,施策向他报告说,加水加煤已经完毕,食物也补充好了。水手们打完了长途炮,也都回到了汽船上。
  “不会有传染病吧。”楚剑功担心的问。
  “不会,他们早就使用鱼肠了。而且我专门准备了淡水让他们洗澡,换了衣服,才上的船。”
  今晚所有人都在船上休息,等待明天天一亮,就出发。
  晚上,码头上突然传来一阵喧闹,闹了好大一阵才安静下去。
  第二天一早,汽笛响了三声,汽船离开了加尔各答,驶往南非。突然,施策大叫:什么人?舱外的水手一阵扰攘。楚剑功起床出去一看,发现施策抓住了一个黑人,就是昨天在码头上见到那个。
  这黑人相貌酷似泰森,不过比泰森更大只。他的身高是2米,体重高达200公斤,JJ在疲软状态下尤有28。5公分长度,耳朵上打着金环,头发是蜷曲的赤红色。浑身漆黑的肌肉虬结盘生,远望犹如一座铁浮屠,几个水手居然按不住他。
  “你是谁?”楚剑功用英语问。
  “我是祖鲁王子奥林匹亚。”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先生,我是游泳游上来的。”
  “你想做什么,偷东西吗?”
  “先生,你们要去南非吗?送我回家吧先生,我是祖鲁王子,我家里会用和我等重的黄金来酬谢你。”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我已经到了汽船上,你不可能把我送回去了,到了非洲,您就把我放到岸上,和我等重的黄金就会自己抛到您的手上。”
  “我不在乎你的黄金,不过顺路送你回去也可以。你在我这里,可不许惹事。”
  “我保证不惹事,我还可以给您帮忙呢?”
  “你会什么?帮忙?”
  “我会用燧发枪,我会使用皮盾长矛,我可以徒手抓住猿猴,我可以和鲨鱼搏斗,我丢石头能打下老鹰,我是祖鲁王丁岗的贴身侍卫。”
  “你不是王子么?怎么又变成贴身侍卫了?”
  “是王子,也是贴身侍卫。还是宫廷监狱的典狱长。我是上代祖鲁王与母狮所生。”
  “你是母狮所生?”
  “这是我们部落的巫师告诉我的。”
  “好吧,奥林匹亚,我不在乎你是谁。在我这里不许捣乱,到了非洲我就放了你。”
  “多谢您,尊贵的大人。”
  “看来我要给你腾个铺位。”
  “不用,不用。我习惯了在甲板上睡觉,享受风浪。大人,能回到故乡我就很知足了,不会再要求什么。”
  “院台,这黑夷身上有一股怪味,还是不要让他入仓吧。”李鸿章在一旁轻声说。
  “好吧,你就在甲板上,有食物我会给你一份的。”
  “尊贵的大人,找根长绳系在我的腰带上,我就能抓住活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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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罪名
  3月10日
  “宁波道监察御史臣叶名琛跪奏,为走私积弊日多,请旨伤令严办,以裕国课,恭折仰祈圣鉴事。”
  “窃惟关税之设,国家所以收万货之权,而制其出入者也。方今赔款方靖,度支告厦,青黄不接。朝廷用度,全赖关晌。”
  “而各个通商口岸,任其走私漏税,盈千累万,而莫之禁止,臣实惜之。风闻春节之前,英夷酋在福州照会,内称上海、广东两处,所有他国贸易商贾,进口出口货物,多系走私,而中国知情故纵子英商生理,大有亏损,深为不公。又称,中国不收他国税晌,惟止英商输纳,嗣后英商在中国贸易者,亦准其按照他国,画一贸易,方为公平‘等语。是他国夷商,串同上海、广东内地奸徒,走漏货税,致英夷所借口,辄敢公然照会,显为自己走私地步,尚复成何事体?”
  “臣在宁波,查禁英夷第四百九十七号商船,即有走漏茶叶一千九百余担之事,经扣留该船讯究,该夷商始允议罚充公,英夷如此,则此外各国未经破案者,想更不少。”
  “至数月以来,案情迭见。如卫德记等票控通事蔡棠一案,查该茶叶四千六百三十九件,应输税银五千余两,捏报由上海经税到粤,请免重征,希图侵蚀税响。以在官人役,胆敢将无作有,预为影射,实属大干法纪。”
  “闰八月间,通事蔡禧,代益记客人黄茂呈报茶叶,将多报少,后经发觉,当将该通事议罚斥革,而客人尚未获案究办。十一月间,奸徒何周等,欲雇福宁镇巡船,走漏茶叶六百零七件被闽海关拘获茶艇,供出‘匪党私设立总巡馆,’俱未经拿究。”
  “臣以为,口岸初开,若不及早设法塞其漏厄,其害无穷?前此夷商畏法,未敢公然走私,今则中外串通,毫无顾忌矣。前此奸徒走私止知利己,今则分肥夷人,作为成本矣。或雇用快艇,直运夷船,或借票影射,飞渡关津,或通事书差,串同瞒验,百端诡计。愈出愈奇。此洋务所以日坏,夷情所以日肆,而偷漏所以日多也。
  “欲惩其弊,非痛办走私不为功。如茶川一项,责成茶栈,挂号销号,不得含糊。糖食1项,责成各糖铺,设法联结。绸缎等项,责成各洋货店,不得借夷人包炯为名,其出载夷馆者,必须请验,方得存蓄,如违以私论。夷馆买办人等,日与夷人亲近,不得复与夷人交易买卖,以避嫌疑而绝弊混。至一切在官人役,更宜严加纠察,不准包庇分肥。”
  ……
  五个通商口岸渐开,数月之间,各国商人如同嗅到腥味的猫一样群集而至。走私案件也开始出现在各地官员的奏折上。朝廷接到这些奏折,比如叶名琛的这一封,也没有什么应对的成法。问中堂们的意见,中堂们纷纷叩首:“臣该死,臣有罪。”
  道光只能用朱笔不断批阅“严加缉拿,不得姑息。”至于如何缉拿,谁也没有主意。而除了广东之外,各地新设海关,全无经验,海关账目糜烂,由此始。
  这一天,道光接到了来自广东的密折:“臣广东巡抚徐一帆伏乞大皇帝天恩……”
  广东巡抚徐一帆到任已经一个月了。他认为,已经摸清了楚剑功和李颖修的底细,只需要一个合适的罪名,就能把两人扳倒,为大清除此隐患。
  这个罪名,他已经找到了,那就是“锦衣卫”。
  锦衣卫是清代人人皆知的前明皇家御卫,楚剑功用这个逆号为护厂队之名,诡辩是缩写又有何用,分明是追思前朝心怀怨望,意图不轨。望朝廷天威震怒,降下圣旨,将楚、李二贼绳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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