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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走西口-第7部分

小说: 走西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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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全葆笑笑:“卜老爷,咱们借一步说话。”
  文全葆下马后,俩人走到一旁去说话。
  卜泰:“大掌柜,有什么事快说,别误了我的正事!”
  文全葆:“卜老爷,我正是为了你的正事而来的。不就是为争水嘛,还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
  卜泰:“你到底要说什么?”
  文全葆:“依我看,这不过是个四两拨千斤的事儿,卜老爷,想不想听听我的主意?”
  卜泰:“那就快说!”
  文全葆在卜泰的耳旁私语一阵。
  卜泰脸上渐渐露出笑容。
  卜泰:“好,好,这个主意不错!文大掌柜,谢了!”
  文全葆:“谢倒不必,卜老爷,这事可不能张扬,得在私下里做。”
  10
  自从和张友和认识之后,张友和的说话、举手投足都让太春羡慕不已,心想这辈子要是能做个像张友和那样的买卖人,死也值了。
  云黄羊:“说你连个算盘都不会打,还想做大买卖人呢!”
  太春说:“不就是个打算盘吗?你等着瞧!”
  这些日子,太春学算盘正在兴头上,常常是不吃饭也不饿,不睡觉也不困,几天的功夫,就很像那么回事了。
  黄羊兴冲冲进来,喊道:“太春哥!”
  黄羊说着把太春的算盘拿过一旁。
  太春嚷道:“哎哎,一盘'凤凰双展翅'还没打完呢!”
  黄羊兴奋地:“太春哥,我听来个好消息!”
  太春:“啥消息?还能是天上掉肉包子了?”
  黄羊:“差不多。哥,我听说卜泰要雇个人到水闸上去放水。”
  太春:“这跟咱有啥关系?”
  黄羊:“你听我把话说完吗!说是放水成功的话,卜泰甘愿拿出二百亩青苗地做酬劳。”
  太春:“好狗日的,二百亩青苗地呀!好,那咱们去干!”
  黄羊:“我的哥,你当这二百亩水地是好挣的?那得豁出自己的性命呐!”
  太春:“云山雾罩的,到底是咋回事你说清楚吗!”
  黄羊:“太春哥,是这么回事…”
  云黄羊坐在炕上,一五一十地把浩三强和卜泰的事告诉了太春,最后,黄羊说:“哥,你不是说自己身手不错吗?干不干的你自己掂量吧!”
  说完,云黄羊倒在太春的炕头上呼呼地睡着了。
  黄羊是睡着了,太春却躺在炕上,大睁着眼睛睡不着,他望着黑糊糊的房顶在想心事。二百亩地像一块巨大的磁铁紧紧吸收住了他,使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解脱。如果在山西有了二百亩地,那就是财主了。这要是凭吃苦受累去挣,怕是一辈子都有挣不到手…
  想到这儿,太春推推黄羊:“黄羊,黄羊,你说这事咱干得干不得?”
  黄羊迷迷糊糊地:“哥,睡吧,有事明天再说…”
  黄羊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这时的太春不仅无法入睡,反而越发亢奋,陷入了梦幻之中,翻过去好像看到了一眼望不到边的农田,调过来好像看到打下来的粮食堆都没处堆,甚至模模糊糊看见了娘的微笑听见了玉莲的夸赞。和这些诱惑相比,那挑渠放水的危险顿时变得微不足道了。后来太春索性爬起来点上灯,伏在被窝里边抽烟边想心事。
  太春又推推黄羊说:“哎黄羊,你听我说,我思谋着…只要筹划好了,也不一定出事儿,那可是二百亩地…”
  黄羊含含糊糊地说了句什么,又呼呼地响起了鼾声。
  太春:“黄羊…黄羊!”
  外面的天色一点点亮了起来。
  太春一刻也无法躺在炕上,他索性穿上衣裳跳下地,向外走去。
  太春来到街上,大一些的买卖字号都还没开门,只有一间打焙子的铺面开门了。透过昏黄的灯光可以看到里面一老一少两个师傅正赤膀露臂地在面案子上揉着一块硕大的面团;已经出炉的焙子摆在门口的大笸箩里,散发着诱人的面香味儿。太春过去买了一个焙子,边走边吃着向卜泰家走去。
  卜泰家沉重的大门嘎吱吱地响着,长工刚打开大门,就见一个年轻后生站在门外。
  太春忙说:“这位大哥,我有要紧事情要找卜老爷,麻烦你给通报一声。”
  长工打量着太春,看这后生还面善,于是说:“那你进来吧。”
  太春站在卜泰的客厅里足足等了有一个时辰,才见卜泰晃悠悠地走了进来。太春忙上前施礼道:“卜老爷!”
  卜泰抬眼一看,忽然惊喜道:“太春?你小子没死啊?够命大的!来,坐坐!”
  太春笑笑,说:“河神爷看我年轻,不舍得留我,就打发回来了。”
  卜泰听后哈哈笑道:“你这个后生呀!哎,你那个朋友呢?”
  太春说:“您是说黄羊吧?也回来了。”
  卜泰说:“那就好!太春,我就知道你死不了,迟早有一天你准得回来!噢,对了,大清早的来找我,你有什么事吧?”
  太春说:“卜老爷,我想…我想到水闸上去放水。”
  卜泰听后不由惊奇地又将太春上下打量了一番,摆摆手:“你?不行,这种事你干不了!”
  太春说:“卜老爷,我干得了!”
  卜泰:“太春,你听我说,到水闸上放水得武艺高强,一旦打都起来,刀枪不长眼,你要是为此丢了性命就不划算了。”
  太春:“卜老爷,我有武艺,我能行!”
  卜泰诚恳地:“你那两下我知道。太春,这可是赌命的营生,你家里有娘有媳妇,我劝你还是算了。”
  太春有些急:“卜老爷,我…”
  卜泰:“太春,要是缺钱从我这儿拿上,回去做个小买卖啥的都行,这种事你不能干,听我一句劝,你还是回吧。”
  太春:“卜老爷,我想了一宿,为了那二百亩水地,我非干不可!”
  卜泰:“算了算了,地是人家的,命可是自己的,为了二百亩地丢条命,不划算!我是为你着想。”
  太春呼地站起来:“卜老爷,你是信不过我?我许太春的命要能换回二百亩地,死也值了!卜老爷,你就让我去吧,我这也是为我媳妇为我娘哩!”
  卜泰:“这么说,你真要干?”
  太春:“真的要干!”
  卜泰:“太春,我看你是个好后生,不想连累你。这事非同儿戏,闹不好轻则下大牢,重则掉脑袋。”说罢不忍地看了一眼太春。
  太春:“卜老爷,你别说了,我是拿定主意了。你要不放心,咱就立下生死文书。”
  卜泰:“你真敢立生死文书?”
  太春斩钉截铁地说:“敢!再说,那二百亩地,我还怕你说话不算数哩!”
  卜泰见太春决心已下,只好说:“既然这样,那好。来人!笔墨伺候!”
  卜泰很快就写好了生死文书,太春在上面画了押。
  卜泰拍拍太春的肩膀,郑重道:“后生,下游的庄稼有半夜的水就够了,你只要能从半夜坚持到太阳出来,那二百亩青苗地就是你的了!”
  太春回到住处后,就开始着手准备去开闸放水的事。太春正在磨石上磨刀呢,黄羊过来一把压住了太春的手。
  太春诧异地抬头望着黄羊:“你?你这是干啥?”
  黄羊:“你现在就去给卜泰说,咱不干了!”
  太春把黄羊推过一旁,继续磨刀。
  黄羊气得跺脚:“你咋这么不开窍呢,你的命就值那二百亩地?”
  太春:“我的事不用你管!”
  黄羊:“那你也得为你娘为玉莲想想吧!”
  太春:“黄羊,你该干啥干啥去,我生死文书都立了!”
  黄羊:“咋,你把生死文书…都立了?不行!反正我不让你去!”
  太春根本不理会黄羊的话,他一把推开碍手碍脚的黄羊,开始收拾去开闸放水时穿的衣服和鞋子。
  黄羊干着急却又奈何不了太春,最后暗下决心,看住他!只要他许太春出不了这个门,就啥都干不成!
  夜里睡觉时,黄羊说:“哥,今天咱俩换个地方,我睡外头,你睡里头。”
  太春笑道:“好好的,换啥地方?”
  黄羊说:“我,我闹肚子,睡外头去茅房方便。”
  太春依旧笑笑,答应道:“好,就依你!”
  太春笑着把自己的铺盖搬到了炕里头。
  前半夜的时候,黄羊一直告诫自己,千万别睡着,千万别睡着,太春哥要是出去有个什么闪失,那可是自己的责任了。黄羊是个“睡虎”,平时脑袋沾了枕头连一袋烟的工夫都不到就睡了过去。这天夜里,开始的时候,黄羊使劲地睁着眼睛不让自己睡着,不行,眼皮子不由自主地往一起粘;黄羊跳下地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凉水,后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黄羊睡得正香,忽然,一只大耗子碰翻了什么东西,发出“啪”的一声响。
  黄羊蓦地惊醒过来,伸手一摸,身边的被窝竟然是空的,太春不见了,黄羊大惊,“呼”地坐了起来,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好像还不到半夜。
  四合渠里,水渠口的闸门压得很低,一股浅浅的水流贴着闸门在静静地淌着。浩三强手下的两名家丁,在闸门附近走来走去,每人手上握着一柄的朴刀,刀刃在月光映照下闪出一束一束的亮光。
  这时,一个影子轻盈地一闪,隐没在水渠旁边的小树林内。
  天上的月亮钻进了一团云彩中,水渠里哗哗的流水声送来了夏夜的宁静和清凉。
  两个家丁背靠背地坐在了闸门旁边。其中一个打着哈欠说:“浩老爷可真会折腾人,这黑更半夜的让来守闸,你看看,别说人了,连个鬼影都没有!你看着点儿,我迷糊一会儿。”
  另一个接着话茬说:“哎,浩老爷说了,千万马虎不得,要是让人偷了水,第一个拿咱俩的脑袋说话!”
  那个家丁说:“你别听他瞎咋呼,那水渠里的水又不是他自己的,不过是凭仗自己占着上游,明摆着是欺负人家下游的庄户人吗!”
  另一个说:“咳,管他狼吃羊呢,还是羊吃狼呢,咱拿了人家的银子,就得听人家使唤。哎,我说,警醒着些,你可别睡着!”
  当月亮走出云层的时候,在离那两个家丁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面目狰狞的影子,只见那黑影步履轻捷,一阵风似的向这边移过来。
  快到跟前时,那黑影拾起一块石子丢出去,石子“啪”地一声落在了两个家丁的身后。
  两个家丁激灵一下,相互看了一眼,迅速转过身来,朝黑暗处望过去。
  一个家丁喝道:“什么人?”
  另一个说:“我看见你了,出来吧!”
  那黑影伏在树丛中静静地观察着俩家丁的动静。
  俩家丁看看对方没有反应,于是离开闸门向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伏在树林中的黑影见状,冷笑了一下,又从脚下摸起一块石头,往更远处丢了出去。
  两个家丁摸索着向石子响的地方走去,他们离身后的闸门越来越远了。这时,伏在树丛里的黑影迅速跃起来,跳上闸门,他拼尽全力转动着那个控制大闸升降的轮盘。
  巨大的闸门徐徐升了起来。
  且说两个家丁来到远处的草丛里,虚张声势地喊着:“什么人?出来!老子早看见你了!再不出来老子就要动手了!”
  俩人咋呼着,寻找半天,什么也没有发现。
  这时候,闸门越升越高,哗哗的水声越来越响,水流也越来越旺了。
  忽然,一个家丁停住脚步,仄起耳朵听了听:“哎,你听!”
  另一家丁:“你说什么?”
  “你听流水声怎么了?”
  另一家丁仔细听了听,忽然道:“哎呀,咱们上当了!快,回去!”
  两个家丁向水闸方向跑回来。当他们来到水闸跟前时,忽然,一个面目狰狞的恶魔跳了出来,张牙舞爪地向他俩逼过来,在黑黢黢的夜色中显得十分恐怖。
  两个家丁吓坏了,惊恐地大叫:“鬼,鬼呀!…”
  只见那恶魔挥着两把大刀:“我是东海龙王的三太子,今天特下凡来替天行道!”
  俩家丁吓得哆嗦成一团。
  一个家丁求道:“三太子饶命,我们也是给人家当差,不给下游放水的是浩三强,不关我们的事啊!”
  另一家丁也说:“是啊,不关我们的事,龙王爷饶命啊…”
  那恶魔说:“你们两个助纣为虐,死罪饶过,活罪难逃!”
  说着,那恶魔用两把大刀逼着俩家丁来到树林旁,从腰上解下一条绳子,将他们捆在树上,厉声喝道:“老实呆着,动一动就要你们的命!”
  那俩人吓得哆里哆嗦,拼命点头。
  黑影转过身后向不远处的水闸奔去,这时他掀开面具扔到一旁,竟然是许太春!
  太春矫捷地跃上闸门,拼命地扳动着轮盘,水闸在缓缓地提升着,水渠里的水声越来越响…
  且说那两个家丁看到“龙王的三太子”将他们捆在树上后向水闸走去,摆脱了惊恐,产生了疑惑,一个说:“哥,不对呀,龙王的三太子不是被哪吒抽筋扒皮早弄死了吗?咋又出来一个三太子?”
  另一个也说:“就算他是龙王爷的三太子,可他到水闸上做啥来了?哎呀,不好,怕是偷水的!快,先解开绳子!”
  俩家丁挪到了一起,背对背地解开了绳子,在地上摸索着找到他们的大刀片子,直向水闸扑来。
  这时,太春扳动着水闸上的轮盘已经将水闸提起来了,他听着脚下水渠里的水声,心中不由得一阵欢喜:水闸是打开了,只要坚持到太阳出来,哈哈,那二百亩地就是自己的了!
  忽然,太春听到身后有动静,他刚拾起地上的大刀就见那两个家丁已经来到跟前,太春上去和那俩人招呼起来!
  一个家丁喝道:“你是什么人?胆子不小,敢来开闸放水!”
  太春也不答话,径直举刀来砍。
  在水渠畔上,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厮杀,刀光剑影在黑暗中闪着道道寒光。太春挥舞双刀,死死地封住了他们通向水闸的道路。
  一个家丁说:“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我缠住他,你快去关闸门!”
  出主意的家丁手上还算有些功夫,拼死缠住了太春,另一个家丁瞅空子跑上闸门,将刀丢在一旁,双手使劲扳动着控制闸门的轮盘,轮盘嗄嘎地响着降了下去。
  太春和那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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