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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6部分

醉迷红楼-第9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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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环见他不答,皱起眉头看向一旁的中年人贾敄,沉声道:“四叔,到底何事,非要托着九旬老父奔波?
  宫里陛下都至孝敬着太后,四叔不知孝字何解么?”
  贾敄年近五旬,平日里打着荣宁贾家的牌子,过的也极滋润。
  尤其是在族中,除了他眼花耳背的老子外,他可以说是唯我独尊。
  何时被一个后辈这般当面教训过?
  贾敄修整的极为得体的眉毛胡子,一时间都快翘了起来。
  不过,他到底比贾代成年轻些,还没老糊涂,看到贾环眼中渐渐凌厉的眼神,想起他在神京都中发作贾家那八房时的辣手,被黄白之物冲的发昏的脑子,终于稍稍清醒了些……
  强挤出一个笑脸,贾敄道:“环哥儿,是这样的,金陵吴家,是咱们贾家的世交,也是老亲。
  九房的老五,生的三女儿就嫁给了吴家,说起来,是正儿八经的姻亲。
  昨儿吴家长房嫡子吴棕,不知环哥儿你的厉害,被人哄了去冲撞了你。
  吴家就求到了家里来,希望太爷和我来给环哥儿你说说清楚。
  可别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了!”
  贾环闻言,不置可否道:“就是这个事?”
  贾敄一怔,以为贾环答应了,顿时大喜,道:“对对,就是这个事,哦不,不是不是,除了这个外,还有几个……
  还有金陵周家的周冲,常熟李家的李方,镇江刘家的刘秀,苏州赵家的赵乾,扬州朱家的朱璐……
  这些,你都放出来吧。”
  也不知是不是欢喜的脑子傻了,说到最后,竟带上了一丝寻日里对族中晚辈指派命令的语气。
  贾环闻言,面色淡漠,随手抬起茶盅饮了口后,道:“今日事多,就不留你二人在家吃饭了。
  改日,我再登门拜访。”
  说罢,在贾代成和贾敄目瞪口呆中,转身离去。
  ……
  秀逸居,是林黛玉在慈园中落脚的小楼。
  倒也不大,却玲珑精致。
  周遭也有几百棵竹子,从都中长安带来的大宝小宝两只熊猫,如今就在竹林中。
  贾环摆脱了两个利令智昏的糊涂东西后,就先来了这里。
  他可以不在乎宗族之人,因为他的思想灵魂本就不属于这。
  但林黛玉说到底还是这个时代的女子,她姓林,心中未必不期望有几个亲族……
  可是,冰雪聪明的她,必然能看破那些林家人来求见她的目的,如此一来,岂不是会更伤心?
  贾环对那些混账东西极不满,也想来宽慰宽慰她。
  却不想,刚顺着抄手游廊走至抱厦门前,竟听到里面是一阵阵的嬉笑声。
  声音里,除了熟悉的林黛玉的声音外,多是陌生女孩子声。
  人数还不少。
  贾环眉尖轻挑,他并不以为林黛玉会和那些青楼出身的女孩子打成一片。
  除非有昨夜那十二花魁的诗词水准。
  可这些声音,显然也不是徐妃青之流的。
  那会是谁?
  带着怀疑,贾环进了小楼……
  ……
  金陵城外,滚滚江水中,贾家楼船缓缓飘行。
  渐远了两岸。
  楼船三楼正堂,一片碧玉辉煌中,却空着主座。
  然高台主座下,两溜楠木交椅上,业已坐满了朱袍官员。
  所有人都垂着眼帘,等待主座之人出现。
  左排为首之人,是苏省提刑按察使郑冲。
  而右派为首之人,则是应天府知府,张楚。
  余者,或为镇江府府丞,或为扬州府同知,亦或是苏州府通判。
  官虽不大,却皆是权重之职。
  然而本该互不关联的一应要职官员,此刻,竟齐聚于贾家楼船。
  一起默默等待。
  随着时间流逝,肃穆之气,愈发凝重……
  ……


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 人心
  “玎珰!”
  罄玉声响,如落玉盘。
  继而,四名宫妆昭容擎着华盖、羽扇,捧着香珠、拂尘而现。
  堂上众人忙纷纷起身,然后就见一身常服的赢杏儿从帷帐后帘转出。
  不似寻常闺阁女子,总要避讳外男。
  见到父兄之外的男子,总是惊慌面红,羞怯不已。
  而在赢杏儿并不算出众的面容上,非但没有丝毫惊慌失措,嘴角还弯起了一抹弧度,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堂下诸官。
  “臣等参见公主殿下!”
  自正三品的苏省提刑按察使郑冲,及正四品的金陵知府张楚起,满堂官员齐齐下拜。
  “呵。”
  有些深意的一笑后,赢杏儿一挥长袖,坐于主座上,道:“都起来吧。
  却不知诸位急着求见本宫,所为何事?”
  语气平淡,但明亮的大眼睛中,眼神稍见冷冽之色。
  她已经现身江南第四天了,原以为,这些人会早一些来拜会。
  如今看来,若非贾环前夜行雷霆一击,搅得一个江南天翻地覆,这些人,怕还是不会露面。
  纵然赢杏儿没想过要用这些人谋反,可不代表她喜欢被这些人无视。
  这些人,受过太上皇,甚至是她,不知多少恩惠。
  当初若非走了她的门路,求到她的门上,他们也能有今日?
  环郎所言果然不差,官场上,知恩图报者少,见利忘义者繁。
  赢杏儿心中冷笑念之。
  听到她冷淡的语气,郑冲、张楚等人眼中尴尬神色一闪而过。
  他们不是不知道赢杏儿所怨何事。
  只是……
  今时不同往日,倘若太上皇尚在,亦或是忠顺亲王尚未失势被圈。
  那么赢杏儿凤驾驾临江南之日,便是他们大举拜会之时。
  可是,如今太上皇大行,忠顺王被圈,朝中陛下皇位稳如泰山,大势已定。
  这个时候……
  若是赢杏儿还幻想些不实际的事,以前恩相胁,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若非事情紧急,牵扯太广太深,他们连今日之会都不愿相举。
  心念如此,面上却非如此。
  提刑按察使郑冲掌一省刑案,平日里阎王般的角色,今日脸上却浮满了笑容,道:“原本早该往慈园里拜见殿下的,只是……如今多不便宜,身边耳目众多。”
  此言一出,其他人也似找到了突破口,纷纷说起自家的难处。
  赢杏儿明亮的眼睛中闪过一抹讥讽,道:“你们这是怕被人,当做太上余孽么?”
  郑冲、张楚等人面色登时一变,如同听到了多了不得的话一般。
  赢杏儿见之,也是心中一叹。
  如今看来,她将自己的力量想的太大了些。
  这些人,即使被胁之做事,也难成大器。
  “说说吧,念在往日的缘分上,若是有什么难处,本宫能搭把手的,就搭把手。管不到的,也别奢望太多,怨恨本宫。
  自此之后,你们好自为之吧。”
  赢杏儿面色落寞地说道。
  见如此,郑冲张楚等人彻底没了面皮,一个个羞愧难当。
  张楚长叹息一声,躬身道:“不想公主竟还如此待臣,那臣也说句大不敬的心里话……
  若公主为男儿身,臣等曾受殿下如此大恩,纵然肝脑涂地,也要追随左右,刀山火海,在所不惜。
  臣犹记当初于都中长安得罪高官落难时,若非公主侠义相助,臣坟前枯草怕业已有三尺高。
  这些大恩,臣无时敢或忘片刻。
  只是如今……”
  说话间,张楚抬头看了眼赢杏儿,却正好迎上赢杏儿失望的眼神。
  不知怎地,张楚眼神一激,面色陡然涨红,霍然起身,昂声道:“殿下,臣非猪狗不如不知忠义之辈。
  只要公主应下臣一个条件,臣愿提臣满门四十八口人的性命,随公主起事!”
  赢杏儿修眉轻挑,缓缓道:“何事?”
  张楚高声道:“只要驸马能以荣宁之后的身份,召集军中大将,凝集军权,襄助公主。
  那么臣愿提满门性命,效忠公主殿下!
  公主起身一挥,江南半壁便在公主麾下。
  驸马虽无直属军权,但其交好武威公府、镇国公府、奋武侯府、靖海侯府。
  如此,大秦八大军团,四个最强大的军团,便在公主麾下。
  大事可期!”
  赢杏儿闻言,深深的看了相貌堂堂的张楚一眼,然后又看向其他人。
  不少人唬的面如土色,他们可不想提着全家的脑袋跟着一个公主起事。
  纵然他们也多曾受过赢杏儿的恩惠,可这是两码事。
  也有些人面色隐隐浮动,眼神闪烁,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为首的郑冲则一直垂着眼帘,不动声色。
  扫视一圈后,赢杏儿淡淡道:“张大人这些话就不要再说了,驸马但凡有半点这种心思,也不用等张大人说这些话了。
  他与宫里那位,倒是比亲父子还亲……
  你指望他出头,哼。
  怕本宫还未开口,就会被他教训一通。”
  张楚闻言,大失所望,道:“竟会如此?”
  赢杏儿摇头道:“所以,你们尽可放心就是。
  本宫下江南,不是为了拉你们一起造反的。
  有什么事就说,若无事,本宫就命楼船靠岸,你们都散了去吧。
  自此之后,好生当你们的官,莫要再来见本宫了。”
  张楚等人闻言,面色各异,还想再说什么,可见赢杏儿神色坚定,只好纷纷将来意说出。
  无外是给那些巨室子弟做说客。
  有些,干脆就是他们自家子侄。
  赢杏儿想了想,道:“本宫嫁夫从夫,断无替驸马做主的道理。
  不过,念在过往之谊,本宫可以给托你们之人一个面见驸马呈情的机会。
  如此,你们对身后之人,也算有个交代。”
  张楚等人闻言,满意不已之余,再次感动非凡。
  张楚眼底复杂的仰望上方,躬身道:“殿下之恩,下臣无以为报。
  只要是江南之事,但有所命,公主只管差遣,下臣必无有不从。”
  其他诸官亦纷纷表态。
  言中之意,除却谋反大事外,其他的事,他们都可应承……
  赢杏儿并未推却,微笑着应下后,就命楼船落锚,再命人驾小舟,将诸人一一分别送上岸。
  待满堂官员都去罢后,唯有苏省提刑按察使郑冲留下。
  他看着最后离去的张楚一眼,回过头来,已然是面色铁青,沉声道:“这群忘恩负义的混账,若非公主当初提携相救,他们如今不知在哪个角落里苟且偷生,如今背弃公主,竟还有脸再相求!
  殿下,老臣观那张楚,怕是已有异心,投靠他人。
  方才之言,多半是想套殿下之话。
  此寮当杀,公主不可不防!”
  赢杏儿叹息一声,道:“事到如今,又有何法?”
  郑冲厉声道:“焉能让此等小人逍遥自在?”
  赢杏儿轻轻摇头,看着郑冲皓首苍颜,道:“郑老,自古人心易变。当年本宫亦不过假借太上皇之威,与他们行了些方便罢了。虽然当日他们都曾发誓誓死报答,可本宫本就不准备造反起事,何苦再逼他们?”
  郑冲闻言,面色悲戚,看着赢杏儿道:“难道公主,忘却太上皇之仇了么?只眼睁睁看着那弑君父之小人,坐镇皇庭,圈禁顺王……”
  赢杏儿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悲意,却垂下了眼帘,道:“江山已固,只凭本宫一女子,又如何能掀起风波?
  驸马他,已经再三警告于本宫,不可造次,更不可心怀不轨妄念。
  他与宫里那位,情义深厚,倒将本宫都比了下去……”
  郑冲闻言,怒发冲冠,厉声道:“驸马焉敢欺负公主?”
  赢杏儿叹息一声,道:“女儿家本就体弱,出嫁从夫,乃天地纲常。
  世事如此,纵然本宫身为公主,又如何能有侥幸?
  太上皇若在还好,可惜……
  罢了,郑老,你也不必再为本宫担心。
  只苟且余生,想来……那位总不会赶尽杀绝。
  若非心若死灰,本宫也不会舍弃都中长安的根基,远下江南……”
  郑冲一双老眼死死盯着赢杏儿,眼中浮现出失望之色,道:“若连公主都心若死灰,那太上皇之仇,何人才能报得?”
  赢杏儿苦涩一笑,道:“本宫是无能为力了,来日九泉之下见到皇祖,只能与他老人家请罪。至于仇恨……或许还有一人……
  罢了,这些都与本宫不相干。
  郑大人,自此之后,你也好生颐养天年吧。”
  说罢,赢杏儿再叹息一声,转身重新折返内室。
  郑冲看着赢杏儿的背影,一直等他消失后,才长叹一声,眼神复杂,似有悔色,似有庆幸……
  ……
  “公主,怕不只是张楚,连郑冲老儿,都改换门庭了。”
  待所有人都下船后,赢杏儿重新出现在三楼甲板上,面对滔滔江水,负手而立。
  其身后,一眉心纹着殷红梅花的女子,恨声道。
  赢杏儿淡然一笑,道:“老政客尔。太上皇在时,就曾与我指点过此人,虽有实干之才,但心性不稳,墙头之草,胆魄亦不足。
  若有大事时,需防备一二。
  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至今还在外省沉沦,不得入中机阁部。
  如今看来,倒又成了那位的耳目。
  不过倒也无妨,这些人大事做不得,些许小事,还是能办一二的。
  有这些人在,环郎在江南行事,便会多几分便利。”
  梅花女子气愤道:“那位好狠毒的心,已将公主逼出都中,还不放过,寻这些腌臜之人试探……”
  赢杏儿摇头笑道:“他哪里是不放过我?如今在他眼里,早就没了我的位置。
  他只是依旧不敢完全放任环郎。
  只是,任凭他如何想,都不会想到,环郎到底想走一条什么路。
  呵。”
  ……


第一千二百四十章 悔青肠子
  慈园,逸云居。
  “哎呀!”
  贾环刚撩起珠帘,甫一入内,没留神下,正巧和迎面一人撞了个满怀。
  一身娇呼后,就觉对面之人要倒下,贾环下意识揽过,入手处似棉花软玉般。
  再一入目,就见一身着碧绿流水云裳的姑娘靠在他怀中,杏眼微红,满是惊慌的看着他……
  那副泫然欲泣娇喘吁吁的模样,当真我见犹怜。
  贾环微微一怔后,却放开了手,眉头皱起。
  以他如今的修为,虽然水货成分极高,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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