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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奇宝疑踪之当阳地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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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托苏老板保管。

盗掘望儿山唐墓这件事算是我和松爷彻底上了刘胖的当,想着苏老板即将离开三谭院,从此我们在这儿无根无蔓,维持生计颇为艰难,不但我发愁,就连松爷也唉声叹气。

憋了几天,松爷还是坐不住了,又跑到刘胖那里去,这是个浑人,倒也爱憎分明,把责任全推到庞老二身上,对刘胖还是一如既往的信任。我们在唐墓里没得半点好处,所以事前跟刘胖约定的如何分赃云云全成了空话,要说起来刘胖也和我们一样算是受害者,出钱出力跑腿打杂,活一点没少干,便宜一点没占着,还帮着庞老二说话,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鞋?偶尔失眼一次情有可原,要是为了这点事就怨恨朋友,义气二字不全成狗屁了吗?

话是这样说,但生意人无利不起早,刘胖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早就历练成一根百折不挠的老油条,松爷在他那儿晃了几天以后跟我说了件事,原来刘胖心里到底还是没把墨玉放下,搁了这么多天,再次郑重提出从我手里收购墨玉。玉这东西是不好估摸价值的,古语有云,黄金有价玉无价,一块上品宝玉要比同体积的黄金贵重的多。但这玩意儿天地孕育而出,和那些先秦两汉留下来的神器相比,还是逊色几筹,我手中这两块墨玉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精品,不过也难称前所未有,刘胖这么巴巴的几次跟我商量,难道纯是看上两块墨玉?我不由的心头疑云骤起,要是这胖厮另有所谋,只能说他也知晓玉中的隐情。据我所知,卫攀应该是唯一知道墨玉秘密的活人,卫神眼那位金姓朋友想来年岁不小,此时在不在人世还不好说,姓卫的肯定不会把这样的事随便乱传,那么刘胖要是清楚墨玉的实际意义,他是从那里得知的?虽然只是怀疑刘胖,但这些问题把我脑袋想的都是糨糊,全然忘了松爷还在身边等我回话。

有必要给松爷稍稍透漏一点秘密,现在挖墓泡汤,要是他天天没完没了的跟我纠缠卖玉的事,我怎么能受得了?退一步讲,墨玉里其中一块是松爷从死人身上摸来的,较起真来,我没法厚着脸皮扣在自己手里。于是我对松爷说这两块墨玉非同小可,跟一处宝藏有关,所以万万不能卖给别人。松爷听到墨玉和宝藏沾边,先惊后喜,追问其中的细节。我心说要是知道细节谁还有工夫跟庞老二去挖什么唐墓,抡铲子就奔宝藏去了,当下对他说墨玉宝藏之间的关联还没弄清楚,不过你回去告诉刘胖让他早死了这条心,还有,嘴紧点,不能把这事透漏给任何人,别谁一忽悠你你就说实话,你要嘴松把消息露了,值钱货万一让人先摸走,咱们可就没一点指望了。

“我知道,就和沟里那个死人一样,保密。”

松爷并非傻的不透气,自从知道墨玉的事以后逐渐减少到刘胖那里去的次数,这种人,有时候得跟他把话说透。指着古墓发财是没希望了,墨玉的秘密,别说一时半会,就算三年五载我也不晓得能不能发掘出来,万般无奈之下,我跟松爷只得强打精神,准备再操旧业。不过人就是这样,心里有指望,穷日子也能过的很快活,我心里跟明镜似的,松爷却只知道个大概,奔三十的人了,因为有墨玉给他撑起希望,每天都忍不住的欢喜,时常问一句:你说的那宝藏跟座实实在在的大墓比起来怎样?也亏他看得起我,当我是万事通,什么都知道,我心想,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不过何必说出来扫松爷的雅兴?于是我说墓和宝藏能比吗?根本不在一个档次。松爷高兴的在屋子里乱翻跟斗,活跟打了鸡血一样。

这会儿距从古墓回来已过了大概个把星期,连着松散这么长时间,再歇下去心都懒了,所以我和松爷商量明天开始工作,我还得跟他解释,宝藏隐藏的太复杂,一天两天弄不出结果,得有耐心,有耐心才能干大事,发大财,因此眼下最起码得顾住自己吃喝不是?银行的存款不能随便取,花顺手了收不住,要把这点积蓄也败光,可就真算是山穷水尽了。

对松爷只要弄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宝藏吊着,他比谁都干劲大,天擦黑,我们也不在家开伙了,准备出去好好吃一顿。我和松爷好坏都能凑合着吃,不挑,尤其喜欢小店地摊儿上的饭食,没那么多规矩,坐着舒心,吃得畅快,因此我们找了个临街小店,这家店虽小,却颇有点名气,赶着饭点儿过去,十有**客满,我说换一家,松爷嫌麻烦,叫老板在门口加张桌子,点几个实惠菜,来瓶白酒,对着吃喝起来。

吃到半截,松爷说肚子疼,这种小店没厕所,得跑到街尽头的公厕里解决。估计这泡大便来势迅猛,松爷放下酒杯捂着肚子就往厕所跑。我笑着摇摇头,咂口酒,伸筷子夹片腊肉填进嘴里。

这个月份天气转冷,原来天热时候满街都是的地摊儿大多收到室内,松爷去了片刻以后,我觉得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明天还得早起,就给伙计报了两份主食,等松爷回来吃完回家。喝完最后一口酒,我拿支烟点燃,一边抽一边回头往厕所那边望了望。这一回头,让我有点不安,三四个壮汉子正慢慢朝我这边凑过来,见我回头,几个人加快步子,我心里一惊,知道来者不善,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论对方什么来意,先跑了再说。

这些人显然有备而来,我刚朝反方向冲出去几步,犄角旮栏里又冒出几个人拦住我的去路。我身子单薄,当初卫攀派俩人就把我服服帖帖“请”去了,眼前这七、八条大汉对付我更是跟玩儿一样,一涌而上,架着我传进恰好开过来的一辆面包车里,车门一关,呼啸而去。这帮人和卫攀手下一样作派,上车就给我堵嘴外加蒙眼,我第一个念头就是卫攀又想看玉?随即想到应该不会,卫攀上次请来的人明显从玉里得到点什么信息,即便他想再看,估计也用不着费这么大周折。

因为眼被蒙了,我在车里也不清楚车往那里开,只感觉东拐西拐的来回乱跑,兜了不知道多少圈子,过了一道铁门才停下,虽然眼被蒙着,但我能听到哐啷的开锁声,所以才知道这里有扇大铁门,应该是个大院子。有人拉着我下车,然后带我步行五六分钟,中间还上了楼梯,大概是到了目的地,才一把扯掉我的蒙眼布,我睁眼看看,自己是在一间不大的屋子里,就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除此以外别无它物,屋子四周的窗户都被报纸糊的严严实实,看不到外面一点情景,因此根本无从判断是身在何处。我被指令坐在靠墙的一张椅子上,然后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上前把我和椅子绑在一块儿。

我不知道这是些什么人,也不知道谁主使他们把我弄到这儿来,嘴被堵着,我说不出话,不过就算能说话我也啥都不问,这些管跑腿绑人的都是小喽罗,问他们多了还真是高看他们。既然把我绑来了,正主儿肯定马上就会出现。我这会儿倒希望还是卫攀把我绑来的,毕竟脸熟,好说话。不过我心里有谱,无论谁费劲为难我这么个小人物,他的目的可以肯定百分之百和墨玉有关系。上一次我就暗地里分析过了,知道墨玉在我手上的几个人就卫攀和刘胖不可信,要是排开卫攀,那么只有刘胖有作案嫌疑。哎呀,这胖厮看着温文而雅的连脏话都不说没想到心机这么深,等会要真是看见他摇头晃脑的出来我非狠狠啐他一口,想要我的墨玉?做梦!

就这么胡思乱想了一会儿,除了看守我的俩人,没旁人进来。越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越是得镇定,显得若无其事,显得我不在乎,要是说软话流眼泪求饶,这帮孙子肯定认为我是个软蛋。想让软蛋说真话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上刑,我虽是苦出身,但身上也算细皮嫩肉,挨几鞭子和红烙铁恐怕滋味不美,与其哭着挨鞭子,还不如大大咧咧装好汉,说不准道儿上朋友都敬重硬汉子。想到这儿,我就欲站起来大吼一声:把你们当家的叫出来!无奈嘴让堵着,身子让绑着,既站不起也喊不出,我挣扎两下,嘴里呜咽几声,意思是先把嘴给我弄开,我有话说。

看守我的汉子倒不客气,见我来回扭动,兜头就是一个大嘴巴,厉声说:老实点!挨了一巴掌,我真老实了,再不敢乱动,心里却又气又怕,把这不知姓名的狗腿子好一顿诅咒。

直等了有半个小时,才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我心中一凛:正主儿露面了。

当阳地宫 第十七节 恶女

我原以为主使人很可能是刘胖,回想平时很少给他好脸色看,这家伙又这么阴,真不知道会拿什么手段逼我吐露墨玉的所在。

屋门一打开,外面走进来四、五个人,其中竟然还有个看着没多大年纪的女孩,不过没发现刘胖,我稍稍松了一口气。这女孩一进屋,看守我的两个恶汉子恭恭敬敬喊了声玉小姐,还有人掂把椅子来回擦几遍放到她身后。女孩大模大样坐到我对面的椅子上,其他人规规矩矩站在女孩旁边,态度着实恭谨。我大吃一惊,这丫头片子看上去最多也就二十三、四岁,但眼前架势明摆着她是这帮人的头头,这倒奇了,要是刘胖卫攀甚或其他男爷们把我弄来还算在我意料之中,但一个素不相识的丫头片子给我来这么一下子算是那一出?心里疑惑重重,但我也没敢动,怕再挨一巴掌。刚才恶汉子叫这女孩玉小姐,我听的不太清爽,到底是玉小姐还是余小姐?搜肠刮肚我也回想不起自己认识个姓余的人。

这个玉小姐叫人撕掉我嘴上的胶布,然后让她手下人全都出去,屋子里就剩我和她面对面坐着,虽然身子还被绑着,但嘴上松了,我长长吸口气,那股难受劲儿算是稍微好了一点。看见打我的恶汉子不在了,我心头少了几分顾忌,装着老气横秋常吃江湖饭的口气说:“朋友是那条道儿上的?”

玉小姐脸上脂粉不施,看着虽不美艳,但清秀伶俐,另有种别样风姿,要是大街上看见这等女子,我少不得还要多看两眼,试着搭个腔,但眼下那还有这心情,只想先弄清楚对方的意图。等我问出这句话后,玉小姐没回答,反问道:“你姓陈?”

我长这么大没什么女人缘,没正经谈过恋爱,常年打交道的都是些爷们儿,所以没吃过女人亏,眼见身边的壮汉子都出去了,只剩这个小丫头,心想着她年轻,好对付,因此疲疲塌塌回答说:“我不姓陈。”

“不姓陈?那你姓什么?”

“爱新觉罗。”

“哎呦,看不出你还是个贝勒爷?”玉小姐咯咯笑起来,一口又清又脆的普通话即便身陷不测的我听着也很受用,“陈宝来?宝贝勒?有没有兴趣跟我谈谈?”

看上去这个玉小姐全不象那些恶汉子们一样不讲理,动不动就想来粗的,我也乐得跟她先周旋一番,“谈谈?谈什么?首先我对你这种邀请方式提出抗议,再者你的待客方式很难表示出你和我交谈的诚意。”

“不把你绑着点不行啊,有人说你不老实,太滑头,我怕绳子一解你就跑了。”

“谁说我不老实?出去问问,我有名的厚道人。商量个事儿,能把我解开吗?这儿都是你们的人,我能往那儿跑。”

“宝贝勒少安毋躁,要是咱们谈的愉快,别说解绳子了,找人帮你宽衣都没问题。”

这个玉小姐是我压根就没见过的,她不可能是看上我绑我来约会,要是我猜的不差,她的意图也是墨玉,如果我没这东西,估计跪在街上求着也没人费劲把我架走。既然已经落在她手上,不给对方个交代肯定说不过去,我想最好先摸清她是不是为墨玉而来,然后再作打算,想到这儿,我问道:“玉小姐,你不是把我绑来聊天的吧?大家都很忙,有话还是直说的好。”

“道听途说毕竟不实啊,谁说宝贝勒不明事理?我看倒是个聪明人哈,那我就不兜圈子了,你手里是不是有块墨玉?”

不出所料,果然提到了墨玉,我心里咯噔一声,玉小姐跟我素未谋面,会是谁把消息透漏给她的?脑子里飞快转了几转,我说:“我常年干的就是收购文物,不过玉器贵重,我眼光不佳,所以没有收过,这种买卖宁缺勿滥,胡乱出手是要吃大亏的。”

“宝贝勒,我看你要是再胡乱说话马上倒会吃个大亏。”玉小姐笑眯眯的说。

“玉小姐不要吓我,要是想弄几块玉,我手上虽没存货,几个同行那里料想不会没有,你仔细说说,我回去之后一定帮你好好寻访。”

“别装傻了宝贝勒,要是我摸不清真假会随便把你请到这儿来?你家传的那块墨玉,卫垂柳看过,还半夜把你叫去透了墨玉的底细,刘意合几次三番想买,你都没有出手,你家中失窃,亏你聪明,把玉藏的隐蔽,才没让人偷去,怎么样,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我听完玉小姐的话不由得大吃一惊,这丫头不但知道我有墨玉,连其中这么多细节都了如指掌,真可谓是神通广大,她到底是什么来路?显然,把这些情况都摸透了才向我动手,玉小姐对这块玉肯定是志在必得。事到如今,再装傻充楞也没用,我只得叹口气说:“我确实有一块家传的墨玉,万万不敢卖掉,只希望玉小姐不要强人所难。”

“宝贝勒,现在你文质彬彬的倒挺象个知识分子哈?虽然你落在我手里,但我还是给你两条路走,公平吧?一条是我按市价买下你这块玉,你拿着卖玉的钱回三谭院胡混或是远走他乡都可以,另一条就不太愉快了,要是你不合作,我就想法子逼你说。你也别生气,小女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丈夫,阴损一点也说的过去,两条路对我来说结果都是一样,对你而言却有天壤之别,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宝贝勒自己想想吧。”

“玉小姐,这块玉确实不能卖,再说玉现在也不在我手上,你就行行好积点德。”

“你确定不卖?”

“实在是不能卖。”

“给你路你不走,等会可千万别后悔。”

当时我想着女人心肠软,最多吓唬吓唬我,了不起了再挨恶汉子几巴掌,因此无论玉小姐怎么说,我都坚持,玉是家传的,不能卖。

玉小姐朝门外喊了声大虎,二虎,随即两个又粗又壮的汉子进门站到她身前,玉小姐指了指我,坏笑着说:“宝贝勒皮痒了,你们伺候着点。”大虎二虎这两人齐声答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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