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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奇宝疑踪之当阳地宫-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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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用棍子当撬杠,又把棺盖打开少许便停住,等到里面那股气息散光了,才一鼓作气将盖子撬开。

“二。。。。。。二哥,有土货吗?”我隔着石人问道。

庞老二他们离的近,这时已经用手电将棺材内的东西看清,听我出言询问,回头对我说道:“自己来看看吧。”

我三步并做两步颠颠跑过去,拿手电一照,先看到一具白森森的人骨,咽了口唾沫,继续观察,观察完的时候,我的心又从颠峰跌落进低谷,这个鼻祖,当真不是一般的寒碜,莫说九龙樽,连其它陪葬都没有,空荡荡只装了具尸体。

“没有啊!二哥,什么都没有啊!”

“你心急成这样,只有叫你自己看看才死心。”庞老二说道:“这遗址里到处都是怪事,连棺材也不例外,小陈,你再仔细看看这具尸骨。”

我站的地方是棺尾,听了庞老二的话,依言顺着棺内尸骨脚部一路看上去,看完之后果真发现些异常。

不知类傣族人是什么习俗,竟然是这样处理鼻祖尸体的。我直觉得脊背发冷,浑身的不自在,转头问庞老二:“二哥,怎么,怎么会是这样?”

雾海迷城 第三十八节 猎人的偷袭

先前我只顾着找东西,没有注意一个极反常的现象,按说,死者为大,入土为安,不管是大人物或是小百姓,死了之后好生安葬就是,但鼻祖似乎被葬的有些过份,尸体胸部两旁的棺壁上各深深嵌着一个铁环,上面有条一寸粗细的铁链,而铁链的另一端,竟然是穿在尸体的琵琶骨上。

琵琶骨,就是双肩上横长的那两根骨头,也叫锁骨。用铁链穿琵琶骨,是古代官府对付一些重犯的酷刑,传说被穿骨后的人,任他本领通天也再难施展半分一毫,武侠小说中也有类似情节,总之锁骨受制,就等于武功全废,老鼻祖死后还被人整的如此凄惨,到底为的那般?

我猜测这说不定与类傣族的宗教风俗有关,人死了被糟践的也不是他这一个,木乃伊,全都这样,连内脏都被掏出来,老鼻祖比着他们,还算是优待了。不过,仍是有些不对,做木乃伊是为了完好保存尸体,锁琵琶骨?怎么看也不象是好意。

“要是资料上记的不错,这具尸体就是类傣族鼻祖了。”庞老二指了指尸骨的头部说道:“不过,他死的却是惨极。”

“哦?此话怎讲?”

“他是被活活闷死的。你看,不但头骨狰狞,而且连手指上的指甲也全都脱落,这位鼻祖是被人活放进棺材的,窒息前死命挣扎,抓挠棺盖。”

还有这事?我记得类傣族首领在部落内地位尊崇,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谁敢这么对他?难道是造反不成?

“这位鼻祖想必勇猛的很,害他的人惟恐棺材困他不住,还特意打造铁链锁了他的琵琶骨,猛然间受这样的苦楚,他心里必定悲愤之极,这人性子刚烈,你看,还挣断了一根琵琶骨。八成是他们内部出了反叛的人,否则,不会有人用这么毒的法子。”

惨!老鼻祖叫造反分子活活塞进棺材,还锁了他的琵琶骨,他不会神照经,无法脱困,结果被闷死在棺材里。几千人个小部落,还闹来闹去的不消停,看来权力真是个好东西。

不对不对,有点不对,我摸摸脑袋想,造反者杀了鼻祖取而代之,怎么还会将他放置在祭坛上,供历代子民祭祀?还有,类傣族部落首领乃是一脉相传,造反者杀了他爹,会不连他子孙后代一起斩草除根?天下间那有这样的道理,造反成功,自己不坐宝座,再把被杀者的儿子请出来君临天下,脑袋没让驴踢坏的人是万万不会这么做的。

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造反的人,就是老鼻祖自己的儿子。

为了无上的权力,父杀子,子弑父的惨剧在古代也不知上演了多少场,算不得罕见。只不过能亲手这样对待亲生父亲的儿子,心肠忒狠毒了些。

我皱着眉头唏嘘感慨了一会儿,便又想到了正题,这趟看来仍是白跑,除了件一千多年前的冤案,其余什么也没得到。这里也不必费心再找,整个遗址中,唯一有可能存放九龙樽的地方,就是扎郎山的类傣神殿。我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悲哀的感觉,万一在扎郎山的神殿中再找不到九龙樽,我们这帮人该何去何从?遗址这么大,去漫无边际的寻找两个小杯子,与大海捞针也没有区别。找不到九龙樽,自然换不到韩老头手中那块墨玉,八成希望都握在手中,惟独这一块搞不定,日子久了把人急吐血也说不定。

我们三个人又在石屋内细细转了一圈,其实连我都不抱希望,只是尽尽人事而已。

从石屋内出来,三人盘算着下一步怎么走。祭坛紧挨着扎郎山,路程不算远,不过瞧眼前的天色,到地方估计也黑透了,我只带了一天的干粮,这时候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倘若接着连轴干,明天就得在扎郎山上饿肚子,庞老二自己想了想,然后问穆连山道:“连山,咱们是忍一忍接着找,还是回去歇了明天再来?”

“怎么都成,你拿主意。”

“二哥。”我插嘴说道:“到了扎郎山,只怕也都累了,再说背包里可没多少吃的了,依我看,咱们还是连夜赶回去好好睡一觉,等养足精神,再带够干粮,才好利利索索往下走。”

我一心想赶着回去,其实只是顾念萧月,怕她在外面没人说话,加之心境不好,憋出什么毛病来。这点心思自然瞒不过庞老二,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好,那咱们就回。”

路都是熟路,走起来不费什么事,类傣遗址倘若只是个野迹,景致倒还不错,身披着月光,走在山野之间,和庞老二交谈些趣闻,满写意的。

走着走着,我就忍不住把心里所想的那个最坏打算说了出来,庞老二淡然一笑,说道:“若是咱们尽了全力,仍找不到九龙樽,那也是命数所定,强求不得。”

“话虽这么说啊,二哥,韩老头当初把话说的很清楚,天下间的东西,除了这两只九龙樽,再没他能瞧上眼的,找不到九龙樽,想必他是不会把墨玉交给咱们的,四块墨玉,咱们已得其三,缺了这一块,弄不成事,那该多可惜啊,二哥,你说,万一真到了扎郎山,也找不到九龙樽,咱们该怎么应付韩老头?”

“倘若找不到九龙樽,也说服不了韩慕亭,那这件事,也只有到此为止。”

“什么?!到此为止?先前那么多事都白干拉?还搭进去几条人命啊!”我实在想不到庞老二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他对我一直都是坦诚的,我疑心是不是因为穆连山在场,他才故意说给姓穆的听?要知道穆大侠来此可不是发善心做好事,而是纯为利益。找不来九龙樽,自然寻不到圣师宝藏,我们拿什么去给穆连山发工资?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测对还是不对,但既然想到了这一点,多余的话,便没敢再说出来。

“小陈,有的道理你需得明白,有的结果,也需得提早在心里做好准备面对。咱们寻找圣师宝藏,原本就是件没谱的事,谁敢打保票一定就能找到呢?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照顾,叫咱们如愿以偿,那自然是好的,若是此趟无功而返,只要尽了力,也就没什么可遗憾的。我们手上有三块墨玉,尚且找不到宝藏,别人,便更没指望。实在找不到也是好的,免得这些奇珍异宝遭人来回折腾。”

即将走进密道的时候,我看了看表,已经十二点多,这时候,营地的人除了放哨的,大概都睡了。萧月这一天想必仍是过的不开心,说实话,听了庞老二今天的一番言语,我的心多少有点懈了,实在不行,就由别人跟着庞穆二人去折腾吧,我留在上面好好陪萧月度过她生命里最灰暗的这段时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若是心死了,那比人死还要可悲,丫头如此年轻善良,不该遭受如此的折磨。

总算快到终点了,我把肩上的背包取下来提在手上,准备上去弄碗热汤,然后好好睡一觉。热汤美梦总还现实一点,比着虚无缥缈的理想容易实现的多。

穆连山耳力极好,离着密道出口还有段距离,他便微微皱了下眉头,黑灯瞎火的空间里,只有手电筒直射出去的光,我和庞老二都未看到他的表情。穆连山放缓脚步,又凝神侧耳听了听,突然对庞老二说道:“上边出事了!”

庞老二反映极快,此时也不及多问,随即和穆连山两人飞奔到出口处,出手一搭石拱,便翻身跃到地面。我等两人跑的没影了,才慌忙丢了背包,伸手掏出手枪追赶过去,但身手毕竟和他俩差的远,等我出了密道,庞老二和穆连山已经奔出去好远。

营地显然是遭人袭击了,在场的人几乎个个带伤,却独独不见萧月的踪影。我心中一紧,若是丫头受我们连累,有个好歹,我怎么对的起她!急忙叫道:“妹子!你在那里?”

“别叫了。”松爷躺在地上,不知道伤在什么地方,疼的直咧嘴,“在帐篷里,好好的。真他娘的倒了八辈子血霉!前两天刚开玩笑说把这条好腿也敲瘸,眼下就他娘的应验了。”

“撑着些撑着些。”我听到萧月无恙,高悬的心才落下了。萧月听到我的叫声,这时已经从帐篷里钻了出来。恩,丫头果真好好的,连根头发也没少。

我们俩人翻出带来的药,对伤员一一救治包扎。一看他们的伤口,我就知道偷袭者还是那帮猎人,因为小六子和铁柱都中了强弩射出的竹箭。卫攀、大宾、还有他另外一个伙计受的是刀伤,虽然伤不在要害,全在腿上,但刀口极深,皮开肉绽,几乎见骨,松爷实在倒霉,断腿还未复原,这时又被人一刀砍在那条好腿上,彻底成了双拐。

我有些担忧,这么重的刀伤,庞老二的伤药也派不上太大用场,可着劲儿的往上倒,最多减缓流血,伤口不缝针是万万不行的。

正在我踌躇间,穆连山和庞老二从远处的草丛中钻了出来,他们中间还多了个人,被庞穆一人按着一条膀子。看样子,是抓了个俘虏回来。

雾海迷城 第三十九节 熟悉的俘虏

总算逮到个活的了!这满地的伤者都是拜这帮人所赐,不恨他那是假的。等庞老二来和穆连山押着俘虏回来,我都忍不住想冲上去抽他两嘴巴,剩下受伤的人就更别说了。没料到我们气,这位俘虏也是横眉冷对,压根没一点点服软或是害怕的样子。

呵!真他娘的有性格。看他这副模样,我也不由多打量了两眼。这个俘虏因为皮肤黝黑,一脸褶子,所以看不出具体年龄,总之显得挺老相,和附近山民穿的同样衣服,也瞧不出到底是汉族或是其它民族,不到一米七的个头,长的非常壮实。

“就是他,就是他!”大宾高叫起来:“就是他砍了我一刀,太阳你先人的!”说着话,就想站起来动手,激动的全然忘了自己的腿伤,一个踉跄又载倒在地,我慌忙扶着他坐好,卫攀冷哼着说道:“好好坐着,有二哥料理他,落到咱们手里,还有他的好?”

我从背包里翻出一截绳子,用刀截下一段,上去先把俘虏绑了个结实。庞老二手上还拎了把长刀,并不是我们带来的那一把,想必该是俘虏使用的武器,我顺手接过来对着月光一照,好家伙!刃口锋利无比,这要砍到人身上,谁受的了?

方才我们三人在密道中听到不对,庞老二和穆连山先行出来,正好是这帮猎人偷袭成功,拿刀动枪把我们的人围起来大发淫威的时刻。他们一见我们的后援到了,四、五个人分头撤退,庞穆两人心有灵犀,合力撵着一个死命追去。这一次敌我之间距离较短,他们两人跟俘虏一前一后贴的很近,却始终差着一点够不着。穆连山自从入伙之后尚未跟人动过手,也未亮过家伙,此刻终于露了真章,从腰间抽出一根铁环连就的长鞭,出手便缠住对手的右腿,随后稍稍一拽,立时拖了俘虏一交,他一倒地,庞穆这两个高手岂会再给一点机会?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拿了个结实。

尽管大伙儿身上都挂了彩,但我还是非常疑惑,按说,这帮猎人刚才若想要他们的命,只需手上锋利的长刀挨个儿抹一遍脖子就成,可他们却依旧拣着腿部下手,不象是来玩命的架势。好在逮了个活的,撬开他的嘴,便能问出实情。

庞老二先顾着众人的伤势,挨个儿看了一遍,看完之后不由皱起眉头,按说这些伤要不了命,但不去缝合肯定不行,眼下天气炎热,我们虽带的有药,可也不能包治百病,万一发炎化脓,那就麻烦大了。这几个病号一窝蜂的出山往镇子上赶,没个护送的人断然不行。庞老二跟卫攀交换一下意见,觉得还是抓紧时间突击审讯,先把对方家底摸清楚。

讯问是肯定的,不过有一点我们都吃不准,俘虏听不听的懂我们的汉语?万一他从小就窝在这附近山里,从未接触过汉人,那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再为他去临时找个翻译。

话虽如此,总还得试试,庞老二先对他说了两句话,不知道他听懂听不懂,反正丫连眼皮子都没翻一下。庞老二又耐住性子问了几句,依然是对牛弹琴。小六子他们躺在旁边儿又痛又气,纷纷叫道:“二哥!跟他还客气个什么劲儿,先朝死里揍一顿再说!”

卫攀估计心里也挺烦躁,一瞪眼,说道:“嚷嚷个屁!把他揍死了,你管去摸他们底细?”

卫攀发话,下面人才老实闭上嘴。不过俘虏也真气人,无论庞老二怎么说,他就是正眼也不瞧瞧,更别说开口说话。庞老二拿过俘虏的长刀,从刀柄看到刀尖,略沉思了一会儿对大伙儿说道:“不用问他,这人的底细我已经知道。”

众人一听,无不惊讶,就连俘虏也猛的抬起头,满脸疑惑的望着庞老二。庞老二淡淡一笑,说道:“原来你还是能听懂汉话的。”

我这才恍然大悟,庞老二长这么大首次奔赴云南,对类傣族遗址也是刚刚得知,他怎么可能清楚这里土著的底细?只不过不知道对方是否懂得汉语,老半天一直装聋作哑,这才随口试探。

显然,俘虏是懂得汉语的。庞老二平心静气站在他旁边说道:“朋友是什么来路?怎么总跟咱们为难?上次伤了我一个兄弟,这次又下这么狠的手,若是那里得罪了,不妨直说,果真要是我们缺了礼数规矩,自当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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