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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欲望乡村(未删)-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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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爱情拖入坟墓,我还要好好享受过程。我知道,这种想法很自私甚至有些不地道,但这确实是我当时真实的想法。



    回到房间,我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林县长,怎么了,家里有什么事吗?”

    陶洁看我这样愁眉苦脸的,就关心的问。

    “妈妈打来电话,县里修一条公路,从我家门口过,我的房子要拆掉。”我叹一口气,说。

    “那房子有人住吗?”

    “有啊,我妈妈和我后爸,其实也就是我的亲生父亲。还租出一些,张大爷他们在那里住。”

    “哦。拆了就拆了吧,反正是老房子。”

    “你不懂。”我说。

    “你对那房子有感情,对吧?当然,在那里毕竟住过那么长时间,度过你的童年还有少年。当然有感情了。”

    “房子很漂亮,青砖青瓦,有天井,典型的客家农舍,明末清初的建筑,屋后还有几颗枇杷树,我和小伙伴们总喜欢爬树上玩,不管是有果的季节,还是没有挂果的时候。”

    陶洁静静听我描绘我的老屋,我不知道她能不能体会到我的淡淡的忧伤。

    “青砖青瓦古sè古香的房子、铺着鹅卵石的宽宽的门坪、长着肥大得毛茸茸叶子的枇杷树,它们就是我故乡的一部分,很重要的一部分,拆了,我的故乡就是残缺的、不完整的。”

    我深深叹一口气。

    “林县长,顺其自然吧,”陶洁的眼神充满同情和理解,“这也是我们无能为力的事,想开些。”

    陶洁这样安慰我,像安慰一个受伤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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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没有什么想不开,城市建设和发展的速度正在提速,许多名人故居尚且不保,何况我谷子的几间老房子?到时,就把母亲他们接到县城吧,先租一间房子。

    “陶洁,你多大年纪结婚的?”我突然这样问陶洁。

    “林县长怎么关心起别人的隐私来了?”

    陶洁笑嘻嘻地。

    “随便问问,不好说也就算了。”

    “二十二岁,就是刚调到乡里搞计划生育专干那年。”

    二十二岁,蒋小莉今年就二十七了。

    “一个女人,到了一定的年龄还没有谈婚论嫁,是不是会?着急?”

    “那当然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

    “那多大的年龄会为自己的婚事着急?”

    “因人而异,有的十七八岁就急吼吼想找个老公,有的晚婚观念,三十岁也不觉得迟。”

    “我再问一个问题,”我现在视陶洁为准红颜知己,说话就很随意,我说:“一个女人着急要结婚,是成家立业的要求还是生理的需要?”

    “傻瓜,两方面的原因都有。一个正常的女人,到了一定的年龄,都会想男人的。”

    说这句话时,陶洁大胆地看着我,眼睛的深处分明有一些*的成分。

    周敏敏和她的领导上床,就不仅仅是为了争夺主演的位置,或许还有自身的需要,一举两得?又想蒋小莉这么多年,除了我这个公开的恋人,也不知有没有与其他的男人疙疙瘩瘩?我又想到我自己,初中时期就有了“xing伴侣”,后来又和叶诗文、刘紫薇相继发生关系。陶洁说得对,一个女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就会想男人的,同样,一个男人到了一定的年龄也会想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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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头靠得很近,几乎贴在一起,耳鬓厮磨,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的热气。我又一次闻到陶洁身上发出的那股好闻的牛nǎi一样的香味儿。

    未婚的女人想男人,已婚却又不得不两地分居的女人当然更想男人,因为她尝过那种yu仙yu死的快活,所谓久别胜新婚,就是这个理。

第181章殷勤的陶洁

    我不知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那天晌午我的肚子莫名其妙疼痛起来,自己跑去小药店买了几片药片,午饭后吃下去,不见效果,反而越发痛得厉害,中午去了两趟厕所,拉出的大便像放了苏打的稀粥一样。

    陶洁看我无jing打采的样子,拦住我,关切地问:“林县长,身体有痒?”

    我说:“肠胃不好,拉肚子。”

    “脸sè很难看呢,看医生了吗?”

    “买了几粒药片。”

    “止住了?”

    “好像没什么效果。”

    “还是出去看看正规医生,别耽误了病情,我看你脸sè真的很难看。”

    我笑笑:“我谷子没那么娇嫩,挺得住。”

    “什么都可以挺得住,就是疾病不能挺,不能拖。”

    这时康明山也过来了,就问:“什么事?”

    陶洁指着我说:“康明山,你看看林县长的脸,蜡黄蜡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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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明山瞧我一眼,问:“林县长,什么病,哪不舒服?”

    我轻描淡写地说:“拉肚子,小毛病。”

    陶洁“哼”一声,还小毛病呢,说话都有气无力,小病拖成大病,到时看你再神气,再说大话。

    康明山说:“林县长,你的脸sè真的很差,要去看看。”

    我还是不以为然:“拉肚子,都是这个症状,谁拉肚子还红光满面,神采奕奕?呵呵。”我说完,故作轻松笑一笑。

    “拜托,别逞强了,好不好,我的好县长。”

    陶洁不满的表情,那是对我的关切,这让我很感动。

    “要不要让孔令培弄一部车?”康明山问。

    “不用吧,咱们现在就准备,还能赶上校车。”陶洁这样说。

    我再拗下去,就显得自己太不近人情了。好像我不去医院,耽误的是他们的病情。这非同一般的同学情谊,让我深受感动。

    我们搭乘校车到了省城,又换乘一部的士去了最近的一家医院――省医学院第二附属医院。

    经检查诊断,是急xing肠胃炎。医生听说我们是党校的学员,交通不方便,就特别叮嘱,最好还是住下院来,他说,患者已经是严重脱水,需要挂瓶输液补充水分,打吊针也需要一些时间。

    我对陶洁和康明山说:“你们回去吧,打一部的士。看来我谷子只好在这里滞留一晚了,呵呵,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住院呢!”

    医生说:“最好再留下一个,万一出现什么情况,也好有个照应。病人这个病情,还比较严重。”

    康明山和陶洁就争着要留下照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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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还是陶洁的理由更充分,她说:“安顿好以后,我还要去逛逛街,买一条寒天穿的裤子。以前就想买了,一直没机会出城,这次也是屙屎挖芋头――一举两得。”

    听她这么说,康明山就没再坚持,和我们打一声招呼,就走了。

    我这个副县长,在省城就是平头百姓一个,在医院也就是在普通病房屈就。

    我那个病房,还有一个老太太,七十多岁,肺气肿的病,听说住了一个多月了。久病床前无孝子,老太太的儿子女儿孙子孙女们,很少来看望,把老太太孤零零一个人扔在病床。

    又是去二楼拿化验单,又是去捡药窗口拿药,又是到处找开水,陶洁忙前忙后,脚不沾地,我过意不去,就笑着对她说:“陶洁,这些我自己来,能行的。”陶洁朝我一笑:“你现在是病人,需要照顾呀。”我说:“我是个生活可以自理的病人,别把我惯坏了,以后回到党校也当个甩手先生。”陶洁就说:“回到学校,需要照顾,也要照顾啊。”说得我心里甜丝丝的。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这些都搞停当,我躺在床上挂瓶打吊针,陶洁突然想起什么,一拍脑袋:“嗨,我差点忘了!”我以为什么大事,就问:“干嘛,什么事?”陶洁说:“我去买几斤苹果,拉肚子的人,需要补充水分,吃点水果最好。”说着,就出去了。

    看着陶洁匆匆离去的背影,老太太羡慕地对我说:“小伙子,你真有福气,找了一个那么贤惠的老婆。”

    我哈哈一笑,回答老太太:“老婆婆,她不是我的老婆。她只是我的同学而已。”

    “又漂亮又能干,还对你那么好,这样好的老婆打着灯笼也难找啊,小伙子。”

    我不得不再说明:“她不是我老婆,她是我的老乡,我的同学。”

    老太太又说一句:“郎才女貌,你们真是幸福的一对。”

    我两次解释,她都充耳不闻,这老太太莫非是个老年痴呆?

    我打算不理她,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本书,看起来。

    我以为陶洁真要去买什么冬季的裤子,没想到二十分钟不到就回来了,提着一网兜苹果,还有雪梨。

    陶洁为我削苹果的时候,我悄悄对她说:“陶洁,那床的老太太把我们当夫妻呢,还一个劲夸你贤惠、能干,又疼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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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洁又削了一只苹果给老太太。

    还没拿过去,穿着白大褂的护士就进来了,托着针筒和药水,要给老太太打针。

    老太太原先是站在床边的,护士也不说话,伸出那只细嫩的手指指那张床,又把另一只手里的针筒晃了晃。

    我看此情景,就问那个护士:“这老太太是不是老年痴呆?”

    护士回过头,看我一眼,回答我:“那倒不是,老太太耳朵很背,你就跟她大声说话,都很难听得见。”

    可以想见,医院的饭很难吃的,陶洁就建议,是不是去外面去看看吃点什么,我是没胃口,山jing海味都难于下咽,但我考虑到陶洁,忙了大半天,肚子一定很哦了,就爽快地应了。

    虽然我在省城读书四年,却很少到处逛街的,尤其附一院所在这片区域来的,来的更少,更不熟悉,我们出了医院大门,信步往东边方向走着。陶洁就问我,是不是吃点面食?面食对肠胃不好的人比较合适。陶洁说这话时,正好附近有个东北饺子馆,我是不想走远,拉肚子体力消耗大,就说,行,咱尝尝东北饺子。北方人过年过节必定要吃水饺的,咱南方人天天过年。

    大厅里三三两两的食客,生意说不上特别好,也不会太冷清。我们选了一个比较清静的角落,坐下来。这里有两种位置,一种是大圆桌,适合人多的食客,一种是火车座位式的,四人相对而坐,两人一边,中间一张长条桌。我们就选了这种,我和陶洁一人坐了一边。墙上盒式的小喇叭传来萨克斯的声音,低沉而又舒缓。

    我们坐下不久,就来了一位老者,一头华发,步履沉稳,一副宠辱不惊的的淡定。在我们隔壁的位置,坐下,把随身携带的一本什么杂志放在桌面上。我估计,大概是《老年之友》之类的杂志。

    老者是不甘寂寞的那类,一坐下,就笑容可掬打量着我们,和我们搭话:“年轻人,哪里的?”

    陶洁抢先回答:“老伯,我们都来自乡下。”

    “出差?”

    “读书。”

    “进修吧?”

    老者和蔼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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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们在省委党校进修。”

    陶洁不无自豪地回答。

    “我看出来了,你们都是官。”

    老者这样说,语气依然不卑不亢。

    “老伯,古人称县官为芝麻官,我们都不到这个级别,还不算官。”

    我看出这位老者不是等闲之辈,就谦虚地插了一句。

    “现在你们不是强调‘与时俱进’吗,世道不同了,时代不同了,官的概念有所不同了,现在不要说县官,有的科级的乡长股级的村长尾巴翘到天上,一副君临天下的气概,以为自己是多大的官呢!”

    我和陶洁相视一笑,陶洁笑得有点羞赧,因为她就是老头讽刺的“自以为多大的官”的科级干部。

    老者似乎发现了我们的窘迫,特意解释:“我也是随便说说,你们别介意啊。”

    我说:“老伯,您说的对,确实是这样,现在有些官员离群众是越来越远了。”

    老者显然对我这句话很满意,或者很认同,头上的白发微微一颤,说:“都说当局者迷,算你还是个比较清醒的人。”

    我们在等着水饺煮好上桌的功夫,我和老者随意地聊了起来。

    虽然是初次见面,我和老者却没有距离感,似乎很聊得来。我很随意地聊了我的工作,以及我的作家的身份。老者偏头看我一眼:“没想到,你还是个才子呢。”我的脸刷地就红了。老者看我的目光,温和而又犀利,让我心里有些忐忑。

    “当官的我看多了,那些作家我也接触不少,像你既做官又写书,我是指文学创作,不是指那些沽名钓誉写什么*的官员,”老者这样解释。我紧紧盯着老者的脸,老者的这番话,又一次证明他不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老者停顿一下,继续说,“像你这样的官员作家(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名词)我遇见的不多。”

    我谦虚地说:“我也算不上什么作家,就是把我经历过的一些东西整理整理再写出来就是。所以我的作品主要是一些乡土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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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源于生活,高于生活。”

    老者嘴里吐出一句行话。

    “老伯您是……”

    我猜测老者的身份有三种可能,一种是退休干部,一种是知名学者或退休教师,一种是作家。

    “我姓于,叫我老于头就行。”

    老者似乎不愿意多谈自己不愿意谈,只报了姓,省了名,更没有谈及自己的身份,我也不好打破沙锅问到底。

    一会儿,饺子上来了,服务员越过我们,把一碗饺子端在老者那张桌上,恭恭敬敬放在他面前,对于这明显的“越位”,我没有对服务生生气,更不会嫉妒老者,而是更加确认这满头华发的老者不是一般的角sè。

    老者毫不客气,大大咧咧拿起一次xing竹筷,夹起一只水淋淋的饺子就往嘴里送。

    老者吃的很快,不一会儿就把一碗水饺消灭殆尽,拽过一张餐纸摸摸嘴唇,站起来就走,走出几步想起什么似的又折回来,我以为他可能是落下什么东西,左看右看除了一双筷子和一只剩下汤汤水水的大碗,也没看见桌上还有其他什么东西,却没想到这老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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