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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米露露相亲日记-第91部分

小说: 米露露相亲日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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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露露,张鸾凤,你还记得吗?”
    (158)想不到的离开!
  “张鸾凤?”我低着头努力的想着。“是我的一个病人吧?三个月前来晚上来看的急诊,宫外孕,我给她做了左侧结扎。”
  “米露露,你为什么要给她做结扎。”
  “啊?什么为什么?她宫外孕已经两个月了,有少量出血症状。”
  “那她的输卵管破没破?”主任忽然激动的拍起桌子来。
  我看着主任赶忙摇了摇头。
  “她没破,你为什么要给她结扎?”
  “她的输卵管,随时有可能破掉,她半夜三点来的,是我的病人,第二天是周六,我不想把她留给第二天接班的人,万一她突然破了,不得让第二天的人替我上手术吗?”
  “米露露,她没破的时候,你就应该告诉她可以保守治疗。”
  “可以保守?她来的时候哼哼唧唧的说自己肚子疼,就有个保姆样的陪着她,说什么都不明白,都两个多月了怎么保守啊?”
  “米露露,那你也不能随便替病人做决定啊!人家脑子已经找律师了,还请了专家谢了意见,说可以保守。现在人家在起诉咱们医院了,人家还要赔精神损失费呢。”
  主任的话让我一下呆住了,“她告我了?”
  “是啊,她没法自然受孕啦。”
  “不可能啊,她还有右侧呢。”
  “她上周又宫外孕了,右侧破裂了,她去了别的医院人家给她把右侧也做了。”
  “刚三个月她就又怀孕啦?她。。。。她。。她都三十六了,孩子都十岁了,我当时也是问过她的。”
  “那又怎么样啊?米露露,你是五年的住院医了,我知道你有经验,那你也不能犯经验主义的毛病啊!她有孩子有怎么样啊?她有孩子是一回事,擅自做主给她做结扎是另一回事,有的病人你帮她做了,她可能还会感激你,可是有的病人你少说可一句话,现在就说官司缠身。”主任长长的叹了口气:“这女人到医务科去哭了,她说她老公是个有地位的人,其实就是挺有钱的,她说她生几个孩子都没事,她那个孩子是个女孩。她一直想生个男孩,要不然她在家里就没地位了。现在她老公也很生气而且他们第一时间先通知的报社。现在这个事情闹得很大!”
  我从没想过在我就要离开医院的时候会出现这种事情,主任的话让我脑子瞬间变成了两倍大。我的嘴唇开始发抖了,手也在抖。浑身感觉都在抖。
  “那现在要怎么办啊?”
  “要不你先转岗把?”坐在旁边的医务科主任突然说话了。
  “转岗?我转去哪啊?”
  “要不你去妇科门口搞搞咨询?”
  “咨询?哪有咨询的岗啊?不就是维持秩序吗?”眼泪充满了整个眼眶。
  “你先别哭吗?我们知道你是个工作努力的好同志,每个医务工作者都有可能碰到这种事情,可大可小,现在这个患者就是想把事情弄大,医院正在跟他们协商呢。也许他们气消了个事情就过去了。”主任看见我哭了,极力想要安慰我。可是我现在的心里感觉不到任何安慰。
  “咨询也不合适,我怕有记者来暗访来。”医务科主任在一旁摆了摆手。“米露露,你是不是要跟祁博士去美国了?”医务科主任看着我询问着。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
  “你还没去人事科办离职呢?”
  “主任,你什么意思啊?医院不要我啦?你们要哄我走啊?”
  “不是,不是,别误会啊,你别激动啊?”医务科主任像是也觉的自己话很伤人,帮忙解释着,“你还有多少天假啊?要不你先休假吧?”
  我坐在那个审判椅上吗,伤心的哭了,没想到在最后的这个时刻我会是这样的离开医院,曾经还想着会跟大家亲切的告别,说她们会想我。可是现在却要被要求躲藏着的离开这里了。
  “我会怎么样啊?”我一边抽泣一边询问着主任。
  “还在协商呢,现在他们都在气头上,所以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啊。”
  “主任,您告诉我一个最坏的结果。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最坏?最坏对于你来说可能也不是很坏,无非就是取消医师资格呗,反正你不是也要办离职的吗?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你这些年工作也挺辛苦的,你正好在这几天里好好休息啊。”
  几乎是踉踉跄跄的走出的主任办公室,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样,一走出去就赶忙擦掉了眼泪,不想让同事看见我如此的狼狈的样子,慌慌张张的拿了书包赶忙逃回了家中。
  
(159)两个人的休假!
此时的心情,想装成如无其事的进家门都是件很困难的事情,我在楼下一直徘徊着,极力稳定着自己的情绪,我实在不想让老妈和老爸知道这件事,不想让他们在我要离开的时候还留下件难过的事情在记忆中。
天已经都渐渐暗下来的时候,终于鼓起了勇气走进了家门。老爸正在那看着新闻联播,老妈在厨房做饭。听见我开门的声音老妈在厨房里喊着:“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也不打个电话。”
“嗯,单位开会来着。”说完就一头扎进卧室里去了。我倒在床上,用杯子蒙着头嚎啕大哭起来。用嚎啕这个词并不合适,因为我只是在用嚎啕的表情,嚎啕时候配合的眼泪量,嚎啕需要的肌肉力量,但是却没有嚎啕的声音。
各种感觉从四面八方的袭来,悲伤、懊恼、自责、委屈、心如刀绞般的疼痛,却只能用眼泪的方式倾泻出来。
“洗洗手,赶紧吃饭了!”老妈又在客厅里朝我大喊了。
“我不饿,你们先吃把!”努力用着平静的语气喊了回去。
“真说不了你这丫头,要么一锅一锅的吃饭,要不就说不饿,今天有减肥呢?这不是心情好了?”我心情好不了,从来没有这么坏过。主任嘴里说的,对于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坏结果的话,在我心里其实就是个最坏的结果。没有比想到这个结果在痛苦的了。我一直很努力很认真很在意的事情,想不到在一瞬间随着一次莽撞的决定就要变成如此这般了。有很多很多的不甘心,却不知道要跟谁述说。
忍不住给祁函打了电话。
“喂。”祁函愉悦的声音传了过来。
“祁函,你在哪呢?”尾音里带了很多忍不住的颤音。
“在天伦王朝,有个学术会,你怎么了?”祁函愉悦的声音渐渐的平淡掉了,我知道他能听出我声音里的悲伤。“又出什么事情了?”
“你会议结束了,来找我吧,行吗?”
“好。”
也许我的这个电话也让祁函带着很多忐忑情绪,晚上九点的时候,他又再次出现在我们家门口了,祁函一来,我就慌慌张张拉着他低着头走了出去。身后传了的依然是老妈的抱怨声:“嘿,这小两口怎么那么多密码啊?”
祁函的表情里充满可担心,他看着我的样子,像是在想我究竟会说些什么?
“你眼睛都哭肿了,你到底怎么了?你想要跟我说什么啊?”
祁函的问题刚一出来,我就又哭了。
忍不住靠上去抱着了他的腰,“祁函,我出事了。”眼泪全部都滴在了他的衬衫上。
“你出什么事了?”祁函的声音里充满可紧张。
“三个月钱,有个病人晚上来看急症,她输卵管没破,我给她做左侧结扎了,她现在告我了。怎么办啊?”
我的话说完,祁函停了两秒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低头看着我:“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跟我说什么呢?”祁函像是受了过度惊吓一样,一直在做着深呼吸,似乎脑子并没有在意我跟他说的事情。
我还是满眼泪水的看着他:“什么吓死了?我问你我该怎么办呢?”
祁函像是从惊恐中缓过神来,他开始皱着眉头看着我:“什么意思?她没破你给她结扎了?没告诉她可以保守?是因为这个吗?”
我看着祁函点了点头。
祁函从松口气的状态又变成叹气了:“我就知道会出这种事情。还非得是现在这会数,医院是什么意思?不会影响咱们行程把?没说让你留下来等待质询或者法院传唤?”
我看着祁函摇了摇头。
“哦,那就好。”祁函的表情突然变的很柔和:“露露,你老说你有经验有经验的,你这么个有经验法啊?在美国,要是这种事情被起诉了,马上就会被医师协会传询,可能取消医师资格的。”
祁函的这句话,像是又在我伤口上撒了把盐,疼的我想满地打滚。
“他们也说有可能取消我医师资格了。”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我终于完全的嚎啕出来。
祁函被我崩溃的状态吓了一跳,马上靠过来抱了抱我:“好了,别哭了,取消就取消呗,反正都是要辞职的。”
我生气的把他推开:“那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啊?露露,你也别怪我说你,我早就跟你说要辞职的,你偏不停我的,你要是早辞了职一直跟着我,能出这事吗?我说了你干医生老是让我提心吊胆觉的不踏实,你还老不服气,现在怎么样?长教训了吧?”
“祁函,我心里难受!你非要这么说我吗?你不能安慰我两句吗?”
祁函看着我好像真的有点生气了,上来抱着我说:“好了,好了,我好好安慰你啊,明天你就跟他们去说你不干了,你去跟他们说我们家有祁博士呢,我才不稀罕你们呢,怎么样?觉的好点了吗?”祁函的这句话说完,我终于沉默了。
“好了,露露,别为这些事情生气了,一点都不值得!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你怕什么啊?有我呢。”
这件事可能对于祁函来说是件好事,因为他终于找到事实证明,他对我的分析是正确的了,他最近的两天都会带着笑问我,有没有去 。我总是看着他依然失落的摇了摇头。从我被勒令休假的这两天,我仍然像上班一样的早出晚归,并没有告诉老妈我出了事故,被医院强令休息了。
我每天去医院旁边的茶餐厅,就在那里静静的坐一天,上午吃一份炒饭,一天喝四杯奶茶,中午吃饭的时间,我怕碰到同事就会躲出茶餐厅四周转一圈,等到了上班时间我又会回去在那里坐着,等着下班时间,在回家。因为我跟主任说有了处理结果让她第一时间通知我,我想我坐在这里可能  (159)两个人的休假
  
  会马上冲回到医院里。
  我每天精神恍惚的去茶餐厅报道,估计老板看见我会以为我精神不太正常,但是他不敢招我,因为在点东西的时候我总是慢条斯理,表情木然,我想他们可能怕一不小心把我引入到狂暴期吧,第三天的时候,老板已经知道我要点什么了,我一走进去,就直接放了杯奶茶在我面前。我依然坐在那里发呆,发呆发累了就趴在桌子上靠一会。
  祈函又去上海讲课了,其实他去不去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样的,他不知道我每天都去茶餐厅等待我的处理决定。他让我好好的散散心,跟老妈四处转转,再买买东西,体会体会将来要过的惬意生活。这种每天去茶餐厅等炒饭的生活真的很‘惬意’啊,从来没这么‘悠闲’过。坐在茶餐厅的椅子上,脑子时而一片空白,时而装满了无数的想法。
  我趴在餐厅的桌子上,拿着手机左右看着,想着主任突然给我打电话,电话响了,不是主任,是楚杰的电话。
  这个号码在这个时候显示出来让我的情绪更加烦躁了。看着那个号码犹豫了好久,还是接了起来。
  “喂!”楚杰的声音里,带着点急躁的情绪。
  “嗯。”
  然后就是楚杰叹气的声音:“你。。。什么时候走?”
  “快了。”
  “你怎么了,米露露,病了?”
  “没有!”
  “快了,是什么时候?”
  “一个月吧,还没定机票呢,他的事情还差一点。”
  “我要见你。”楚杰的急躁情绪里带着很多的坚定语气。
  我没有回答他,回答他的是我的无奈的叹气声。
  “我这十天,一直在想。”他沉寂了两秒钟:“什么他妈男人面子,都是狗屎,我每天都在想你,特别想,所以我想见你。”
  我拿着电话听着她说的话,眼泪顺着眼角再次滑落了,他的话在我本来级烦乱的心里有划上了一刀。我回答不了他,只能默默的听着他说。
  “您的炒饭,还有奶茶!”服务员给我上了点的东西,然后就离开了。
  “米露露,你在哪呢?早上九点半,跑外面吃炒饭去了。”
  “嗯。”这个字的后面带着很多颤抖。
  “你哭了?哭什么?因为我说的花吗?”
  “嗯。”
  “那我能见你吗?”
  “楚杰,我要吃我的吵翻了。”
  “你出什么事了?米露露。”他像是听出了我语气里的怪异情绪。
  “没事!”虽然只是两个字,可是说出来却那么的含糊,不确定。
  “你有事,你到底怎么了?”
  “我的饭要凉了,我现在特别想吃。”说完我就把电话挂了,控制不住的趴在桌子上再次的哭起来,觉得自己的精神快到极限了,我的状况也吓坏了服务员,他们走动到我桌附近就会绕出去,转一大圈,不敢靠近我。
  我曾经也很想见他,特别想,可是现在不想了,觉得自己如此颓废的状态不想让任何人看见,现在我也没法让人开心,心无旁骛的装成傻大姐的样子了。如果我见到他我一定会跟他哭诉,难道我要离开的时候给他留下这样的一副样子吗?我每天仍然在想着会不会被取消医师资格的事情。
  偶尔会想起他说想见我的话。两天来,我仍然坚持去茶餐厅等待着主任的电话,餐厅的服务员似乎可能觉得我还算治疗比较好的精神病患者,所以对我的顾忌也少了很多,偶尔还会问我两句,还需不需要别的了。我总是看着他们笑着摇摇头,依然固定的点一份炒饭,喝四杯奶茶。
  感觉精神疲惫的就趴在桌子上,想任何事情都想哭,坐在角落里头朝着墙,让眼泪自由自在的流一会,可能心情就好一些。
  一张纸巾递到了我的面前,看都没看,就接过来把眼泪擦了,攒成了小球扔在了桌子上,然后继续趴在桌子上看着墙,流后面的眼泪,另一个纸巾又再次递过来,这纸巾的质量挺好,还挺香的,餐厅还挺下本,比别的餐厅的好多了,结果餐巾纸擦了擦眼泪又擦了把鼻涕,继续攒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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