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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万鬼万仙-第14部分

小说: 万鬼万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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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振英喝道:“无胆小妖,有种与我较量!”手持石块,使飞蝗石手法扔了出去,那铁甲螳螂也不躲闪,被砸了个正着,只是微微一晃,并未受伤,但也转过身来。

    陆振英大声道:“不错,你这下贱无能的臭虫,有本事便与我动手!”

    铁甲螳螂倏然一动,陆振英眼中只瞧见一道影子,她足下发力,侧身躲闪,只觉肩膀一阵刺痛,想来已被斩伤。

    她不及细思,使一招“峰回路转”,极隐蔽的刺出一剑,只听铛地一声,正中那铁甲螳螂后背,但却毫无功效。铁甲螳螂再折转一冲,前肢哗哗两击,陆振英圈转长剑,奋力挡开。

    她振作力气,全力以赴,与这铁甲螳螂缠斗,初时瞧不清它无影无踪的招式,只能胡乱猜测,侥幸避让。但数招之后,渐渐适应,那螳螂双刀便再难得手。

    但即便如此,她手中长剑却斩不开它身上铠甲般的硬壳。她毫不气馁,接连变招,袭向各处,皆一无所获。那螳螂有些不耐,放声高呼,突然振翅疾飞,扑向陆振英,身下长出无数尖刺,陆振英横剑阻隔,铿锵几声响,那尖刺合拢,钳住她斩蟒长剑,陆振英不禁变色,无奈只得脱手。

    那螳螂嘶地一声怪叫,肢节松开,双臂砍向陆振英脑袋,长剑由此掉落,陆振英把心一横,足尖一踢,那长剑飞射出去,扑哧一声,正中螳螂那腹部。

    此处原被那许多弯钩尖刺罩住,不曾露出,但那螳螂急躁之下,松开尖刺夺她长剑,有了破绽,陆振英冒险一试,竟由此找到螳螂身上软肋,长剑刺入,那螳螂当即毙命。但她也难避开它的前肢,噗呲两声,肩上裂开两道口子,霎时鲜血长流。

    陆振英痛的厉声嘶喊,大汗淋漓,她双手发颤,握住螳螂肢节,将它从肩上推开,又是一阵剧痛。

    那创口极深,险些碰上骨头,若再深入寸许,她双臂便被废了。

    陆振英大口喘气,望了望盘蜒,放下心来,正要止血,却听又有振翅之声。她心下害怕,缓缓抬头,霎时头晕眼花,只见又一只铁甲螳螂从远处赶来。

    她心想:“这。。。这可如何是好?我方才是侥幸取胜,只怕再无这般幸运。”

    就在这时,盘蜒睁开眼道:“你可曾练过一门‘光鹤剑法’?”

    陆振英道:“先生如何得知?这是我陆家祖传的功夫。但这剑法。。。剑法极为晦涩,极少有人能练会,只不过徒具样子罢了。”

    盘蜒又道:“那电虎剑法呢?”

    陆振英摇头苦笑道:“这两门剑法一般艰难,口诀全不知所云。。。。”

    正说话时,那铁甲螳螂一声尖叫,似愤怒至极,朝她俯冲过来,陆振英全力握剑,躲到树后,那螳螂一刀将树斩成两半,陆振英趁势避开。

    盘蜒道:“你历经魔猎而活,此乃百年难逢的机缘。当可使出这‘光鹤电虎’剑法。剑为身,气为刃,臂如电鹤,步如雪虎。退守为飞,迎击为履,主客生八将。绝阳易气,可得剑灵。”

    这些话本艰深难懂,但陆振英回思魔猎中所见种种奇兽,登时如瞎子眼中闪过电光,大受启发,脑中莫名其妙间生出诸般印象。

    她不停躲过敌招,问道:“何为绝阳?”

    盘蜒道:“鹤翮绝阳!”

    陆振英喜道:“那何为易气?”

    盘蜒道:“虎吼易气!”

    陆振英又问:“如何飞履?”

    盘蜒道:“斩蛟龙而见明月,是为步履如飞!”

    陆振英脑中头绪纷纷,脑中流过祖传剑诀,只觉每一词,每一句,皆蕴含无数变化,这并非古人刻意刁难,而是各人领悟不同。

    她自从遭遇魔猎,又屡逢生死关头,加上先前习练了张千峰所传万仙遁甲之法,再听盘蜒解释歌诀,种种机缘巧合,此刻凑在一块儿,心中大乱,却也忘却恐慌。

    她躲闪一步,摆出白鹤振翅架势,单足直立,呼啸一声,一剑刺向那铁甲螳螂腹部。

    那螳螂挥刃,想要架开她招式,但陆振英手腕轻振,倏忽出招,快似乱风,气劲到处,反挡开螳螂肢刃,旋即中宫直入,长剑刺上它腹部尖刺甲壳。

    螳螂尖叫一声,剑甲叮当震响,甲壳完好无损,但剑气已渗入体内,正中要害,它再也抵受不住,急急飞扑上天,转了一圈,又再坠落,抽搐几下而亡。

    陆振英大声喘气,只觉浑身似笼罩着一层真气,那真气形如仙鹤,但旁人却难瞧见。正是这仙鹤真气助她破了敌人甲壳,一举获胜。

    那仙鹤真气一摆翅膀,脱体而去,陆振英跪倒在地,拜了一拜,这才觉得伤处疼痛入骨,难以忍耐,她放声大喊,驱散痛楚,喊了几声,却又笑了起来。

    盘蜒道:“真气离体,正是虚弱之时,你快些点缺盆穴止血,不然易受风邪。”

    陆振英依言而为,浑身无力,就地躺倒。盘蜒走上前来,在她印堂穴上一点,以幻灵掌力缓解疼痛,陆振英登感舒适,再无苦难之感。

    她妙悟神功,正是最兴奋雀跃之时,深怕就此忘了,脑海中不住回思方才那一剑,只觉微微一动,剑上真力如浪,方寸间便有极大威力,而那一击制胜的剑气,更是奇妙至极。

    盘蜒道:“女儿,我陆家祖传神剑如何?”

    陆振英随口答道:“果然妙不可言。”旋即醒悟,怒道:“谁是你女儿了?”

    盘蜒笑道:“你先前叫我爹爹,现在岂能不认?”

    陆振英叫道:“你再。。。再这么说,我便不理你了。你这话太过无礼,既辱我爹爹,又辱我妈妈。”

    盘蜒有意捣乱,道:“好,算我说错了话,我向你赔罪,我唱首‘麻花大饼胖小子’的歌给你听吧。”

    陆振英正在苦思剑法,被他一搅合,登时心如乱麻,斥道:“都怪你,你害得我把功夫全忘了,又要从头想起。你。。。你快些给我好好养伤!”
………………………………

二十一 贪魂之蚺饥难填

    盘蜒见她脸色难看,当即住嘴,陆振英便继续沉思,脑中兽形剑招,层出不穷,真气翻江倒海,竟有破体而出之势。她大骇之下,急忙收功,但仍惊险异常,她想要大喊,可只发出“活、活”之声,仿佛随时会断气似的。

    过了许久,她终于打通肺脉,咳出血来,单手支地,胸口烦闷,双眼模糊,仿佛去阎罗殿走了一遭。

    她想:“我。。。我功力未够,再也使不出来那‘光鹤剑法’?可刚刚明明。。。。是了,若非盘蜒先生扰我几句,令我忘了小半诀窍,我刚刚非走火变瘫不可。”

    盘蜒道:“所谓‘急功近利,事倍功半’,眼前便是明鉴。可惜,可惜,好一个不自量力的姑娘。”

    陆振英苦笑道:“先生为何总是对我冷嘲热讽?我不曾得罪你啊?”

    盘蜒道:“姑娘先前救我性命,对我有恩,但我救了姑娘两位伙伴,也算还了情。而我口授妙诀,助姑娘练成‘光鹤剑法’,有此一功,却又害得姑娘走火入魔,此乃一过,功过仍是相抵。姑娘对我凶巴巴的,那再占了便宜,我便得讨还不可。”

    陆振英听他斤斤计较,算的清清楚楚,不禁好笑,答道:“那你先前两次叫我做女儿,也不是讨我便宜么?”

    盘蜒道:“姑娘此言差矣,你那一声爹爹,叫的心甘情愿,满心欢喜,岂是吃亏?乃是大大的得利。”

    陆振英嗔道:“我哪里满心欢喜?我现在气愤的紧,非要找你出气不可。不然。。。不然你也得叫我。。娘亲。”

    盘蜒道:“所以说你们小姑娘心胸狭窄,容不得人。如我叫张千峰孙子,他叫我爷爷,咱俩最多一笑而过,万不会放在心上。”

    陆振英笑了几声,又大声咳嗽,盘蜒见她伤重,便不再作弄。陆振英望向盘蜒,忽然问道:“盘蜒先生,你怎知我陆家祖传的功夫?”

    她陆家这“虎鹤双剑”世代相传,至今数百年矣,自来唯有嫡系子女方得传授,乃是王族象征。只是这功夫口诀繁复不通,剑招徒具美观,乃是一门祭祀大典所用的功夫,绝不曾用来迎敌。

    如今这盘蜒随口指点,竟令她陡获灵悟,剑法威力极大。随后虽得而复失,但也获益匪浅,功夫大有长进。盘蜒又是从何处得知这窍门?陆振英虽心怀感激,却非问个清楚不可。

    盘蜒道:“我这人最是好学,生平阅卷无算,也不知从哪儿读到过此节。这“虎鹤双剑”自兽围氏传至俦国陆家,真髓已亡,本全然无用。那口诀并非武功,而是仙法咒语,需得至特定时刻,方能发挥效用。你直面魔猎惨剧,便激活了法术。我稍一提醒,你自个儿思索起来,当真‘激流落千丈,其势不可挡’,自然而然便会了。”

    陆振英甚是信服,笑道:“先生什么都知道,既然如此,你的武功定然了得,为何根底如此。。。如此平凡?”她本以为盘蜒装傻充愣,但先前盘蜒受伤迹象显著,内力确实平庸,绝非作假。

    盘蜒道:“我所知不详,不过只言片语的点醒你。我说‘绝阳、易气、飞履’,这些词句狗屁不通,但到了你脑中,成了种种形影,幻化不断。这是你自个儿悟出来的,绝无旁人能学了过去。”

    陆振英回思前情,果然如此,想起那神功就此消退,不由大觉惋惜。

    盘蜒又道:“方寸之地,不容须弥;滴水之池,不纳江湖。世间绝无一蹴而就、朝夕可得的功夫,总要厚积薄发。你如今才多大年纪?先前浑浑噩噩,奔波辛劳,不曾专心习武,内力所积不深,体质也算不得强健。如那光鹤剑法的真气果真长久附体,不出半天,你便经脉寸断而死。故而那真气离你而去。将来若假以时日,你功力深了,仙体已成,自然能将这仙鹤真气运用自如。”

    陆振英经他这么一说,真如当头棒喝,霎时清醒过来,朝盘蜒端端正正的跪倒,恭恭敬敬的一拜,说道:“听先生一席话,真令人如梦初醒。陆振英多谢先生不吝赐教,先生大恩,没齿难忘,今后必将舍命相报。”

    其实这些话张千峰对她都曾说过,她亦曾用心记住。但当时局面与此刻危机相去万倍,心境也迥然不同,她对那神功极为不舍,一旦失去,心情低落,而盘蜒几句话令她心安喜悦,又使她打起精神,定下苦练决心,是以眼下她对盘蜒敬意,绝不在张千峰之下。

    盘蜒洋洋得意,受之不疑,说道:“你朝我磕头,可算是拜我为师么?”

    陆振英吃了一惊,忙道:“先生何处此言?我未得千峰师父准许,万不敢另拜师尊。”

    盘蜒登时倍感失落,双手伏在地上,闷闷不乐,低头不语。

    陆振英微觉歉疚,引他说话,盘蜒面如痴呆,咧嘴默然。

    陆振英心想:“他这人性子胡闹,现在闹脾气,恭维无用,非得激他。”于是长叹一声,偷瞧盘蜒,见他不理不睬,又道:“盘蜒先生,你可是想起了采奇师姐,心底难受?你。。。。你爱她爱的如此之深么?”

    盘蜒果然中计,睁眼说道:“谁说我喜欢她了?”

    陆振英想起两人分手时的场景,心下感伤,以为他掩盖心事,说道:“我都瞧在眼里啦,那时。。。。。。。你背着夕阳,在草地中越走越远。采奇师姐她舍不得你,发了疯般找上前,但你却跑的没了影。她以为你。。。你会做傻事,为你好生伤心。想不到如今。。。。如今。。。。”

    如今盘蜒一语成谶,东采奇下落不明,只怕难以幸免,那她的千峰师父呢?他那么高功夫,能否平安无事?

    但她见过那无数凶兽,每一头皆难以应付,她获那白龙相救,侥幸活命,张千峰如今怎样了?想到张千峰,她又肝肠寸断,欲哭无泪,直至此刻,她才明白自己真喜欢他。

    盘蜒见她哭丧着脸,来了兴致,笑道:“你可是担心你那亲亲师父张千峰?”

    陆振英咬紧嘴唇,点了点头,说道:“你难道不想采奇师姐么?”

    盘蜒愁上心头,长叹一声,再无心说笑,说道:“我对不起她。”

    他不仅仅对不起她,所有在此丧身的将士,他皆负罪在心。

    陆振英道:“盘蜒先生,你。。。你似乎无所不知,听采奇师姐说,你曾对她提起过这。。。。这魔猎之事。”

    盘蜒急忙辩解道:“可惜被我说中了,但。。。。但这并非我的过错。”

    陆振英点头道:“不错,是那蛟蝮、庐芒两人所为,他们招来那可怕的。。。阎王,他们又是什么人?听阎王说,他们似乎叫做贪魂蚺,那又是什么怪物?”

    盘蜒愣了片刻,说道:“贪魂蚺乃是世间一种极狡猾可怖的鬼怪,它们外貌似人,内里是蛇,一生所求,便是找寻这魔猎迹象。如若发觉,便设法多带些活人过去,献祭阎王,令阎王快活。随后阎王便将它们带往聚魂山。”

    陆振英奇道:“世上真有聚魂山么?我还当那是民间传言呢?”

    盘蜒道:“有的,有的。”语气极为迟疑,似乎他自个儿也有些不信。

    陆振英道:“那贪魂蚺前往聚魂山,又是为何?”

    盘蜒答道:“贪魂蚺,顾名思义,乃是贪吃灵魂之蛇。人死之后,化作幽魂,前往聚魂山,随后再前往轮回海。我读过古卷,说那聚魂山绝非寻常山脉,而是无边无际的大地。每一座聚魂山上,有无数子民,受一阎王统领。”

    陆振英奇道:“聚魂山上怎会有子民?可是。。活人么?”

    盘蜒突然大笑起来,说道:“那边的活人,便是这边的死灵。灵魂前往聚魂山之后,成了‘活人’,被困在那边,受阎王奴役,日子悲苦,但自己却不可求死,除非阎王有意赐死。那贪魂蚺前往聚魂山,便是为了吃这些‘活人’,填饱贪欲。而阎王也可清除些废人。只是贪魂蚺不可长久逗留,往往几十年间只可前往聚魂山数日。”

    陆振英又问:“那。。。。那为何那些活人要留在聚魂山,他们不能再往轮回海么?”

    盘蜒低声道:“我也不知。”

    陆振英忆起那二妖奸恶行径,不禁心头火起,说道:“他们害死这么多人,天道竟能放过他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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