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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部分

万鬼万仙-第455部分

小说: 万鬼万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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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鹰又道:“吴奇老兄,若非你管上这么一手,莫忧万不能幡然悔悟,她那妹妹更会大肆做歹。你能带莫忧来见我,我对你十分感激。你有何难处,尽管开口,在下我定竭力办到。”

    盘蜒想说:“你小子快要了莫忧身子。”但不可显得急促,于是淡淡说道:“世间纵然广大,我吴奇办不到的事倒也不多,不劳大侠操心,只盼大侠莫要再戏耍少女心思。”

    苍鹰目光好奇,问道:“吴奇老兄为何对莫忧之事如此上心?”

    盘蜒道:“我劝莫忧归善,自然要见她得到好报,否则如何心安?”

    苍鹰微微颔首,长久沉默,盘蜒不想与他多谈,正要走开,苍鹰忽然叹道:“先前我与莫忧肌肤相贴,却登时想起另一女子,我心慌意乱,这才糊弄行事,这确。。。确是我的不对。”

    盘蜒冷冷说道:“那女子是你妻子么?”

    苍鹰说道:“她叫雪冰寒,是我昔日结缘爱恋的一位姑娘。”

    盘蜒嗤笑一声,道:“阁下心上人来来往往,可当真不少。”

    苍鹰低下脑袋,微觉惭愧,说道:“那皆是往事,我已清醒过来,知道此事荒谬。吴奇老兄,拜你与另一人所赐,我眼下已想的通透,绝不会再三心二意,执着那段痴情了。”

    盘蜒问道:“那另一人是谁?”

    苍鹰说道:“太乙。”

    盘蜒心头巨震,问道:“太乙?此人便是你去追杀之人么?”

    苍鹰大声道:“我与他是老对头了。几年前我前往。。。。遥远之地,正是去根除此患。”

    盘蜒道:“那你又为何感激他?”

    苍鹰呼吸急促,竟有犹疑之意,仍如实说道:“但。。。但那不过是借口,我想逃避心头爱意。我恋着雪姑娘,却与阿秀在一起,我对血寒朝思暮想,又对阿秀万分愧疚。于是我控制不住,心里生出胆怯来,就像初坠爱河的傻小子一般。”

    盘蜒摇头道:“于是你逃了。”

    苍鹰喊道:“不错,我逃了,我假意去追杀那太乙,前往异世,化身为凡人,忘却旧情,忘却妻子,忘却重担,只逍遥无为的活着。我料想决计找不到太乙,即便遇上,也不知要过几百年。到了那时,我老婆孩子,都已经过世。我。。。。我纵然抛弃了他们,但却从未背叛这段情。。。。”

    盘蜒嘲笑道:“阁下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真是无往而不利的神功。”

    苍鹰惨笑起来,道:“是啊,是啊,我那时。。。。便是这么个窝囊废。但我未能如愿,因为。。。因为我遇上了太乙,被他所杀,又回到了这世上。老兄,你明白吗?我没能逃走,我又回来了。他让我明白一事,命中注定,我无法再逃避,我只能去面对这段孽缘。”

    他又指着盘蜒,道:“事事凑巧,我刚记起身份没多久,老兄你。。。你就带着莫忧来了。我看着她,看着你递过来的剑,听她哭泣,听你大声斥责我,我瞬间大彻大悟,不再迷茫。我知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简简单单的道理,我竟花了这么许久才想明白!于是我不再爱雪冰寒了,那感情是假的,是我练弑神剑法的魔障。

    我接纳莫忧的爱,包容她的过错,看住她的人,也会全心全意的待她,就像我对待阿秀一样。但除此之外,我不再欠任何人的情意。我助道儿舍弃痴情,我助她逃离这不合乎道理的梦,就像帮我自己逃离一般。”

    盘蜒大为不屑,说道:“若那雪冰寒爱你,眼巴巴的看着你,你没准又会变心。”

    苍鹰笑道:“不会,不会,她不会爱我,她比谁都清楚,爱是虚妄,是魔咒,是最应当舍弃之物。咱们山海门人,为何要像凡夫俗子一般哭哭啼啼,拉拉扯扯,你去爱我,我去爱你?此事荒谬绝伦,一塌糊涂,我绝不会重蹈覆辙!”

    盘蜒心道:“血寒是斗神的徒弟,天珑她口口声声说要超越爱恨,血寒自然蒙受其教诲了。好,好,好,这才是山海门门主的气度。”想到此处,他道:“我能助大侠悟道,自也荣幸之至。不知大侠为何要对我说这些话?”

    苍鹰说道:“我也不知,或许你我一见如故,我有事也不想瞒你。”

    盘蜒微微一笑,说道:“大侠厚意,在下心领了。能听大侠倾诉衷肠,在下也获益匪浅。”

    苍鹰点头道:“下次见面,不知何时,或许很早,或许很晚。如若再见,我会领教阁下高招,不到尽兴,绝不罢休。”

    盘蜒叹道:“我如何会是大侠对手?”

    苍鹰笑着眨眨眼,说道:“那可难说的很。”

    盘蜒稍稍一愣,苍鹰早已不见。盘蜒呆立当场,走入他与莫忧睡的木屋,里头空无一人。他想了想,再去找李书秀,她也已消失无踪。

    盘蜒心想:“好山海门人,当真叫人琢磨不透。”

    苍鹰何时会与莫忧圆房?盘蜒已懒得去管。他初时设想错了,对待此人,应当远远避开,怎能反过来招惹?一旦疏忽,立时大难临头。

    。。。。。

    晨间,众人纷纷醒来,过了不久,这才发现苍鹰等三人离群远去。众人对他甚是仰慕,无不大失所望,黯然神伤。阳问天更是泪洒当场。与他相比,苍狐倒显得甚是豁达,反而宽慰阳问天起来。

    吉雅本打算劝苍鹰刺杀元帝海山,如今未能如愿,好生不快,但阳问天说道:“师父拿定主意,万万不会更改,终究还要靠咱们自己。”

    吉雅道:“可那灵王又该如何应对?他若再来捉我,该如何是好?”

    阳问天自告奋勇,说道:“我与赤蝇师兄联手对付他,他决计讨不了好。”

    吉雅这才放心,可仍道:“到时候,你可别讲武林规矩,要与他单打独斗。”

    阳问天道:“雅儿大可放心,他若想作恶,那咱们也不用与他客气了。”

    赤蝇也道:“我得师父指教,亦稍有长进,下次相遇,只要小默雪姑娘阻他盗取旁人之灵,我有把握战而胜之。”

    吉雅笑道:“是啦,有赤蝇大侠担保,我才真正高枕无忧。”

    众人无心逗留,当即一同坐船返回。苍狐与阳问天皆是心胸坦荡之人,言语投机,短短数日之间,交情已十分亲密,竟互诉平生,无话不谈,往往饮酒畅聊,直至深夜不歇。

    风鸣燕、吉雅微觉好笑,风鸣燕喊道:“我这相公,待师兄真如亲兄弟,连我都瞧得好生羡慕。”

    吉雅道:“姐姐,任他俩闹去,我陪姐姐,也是一样的。

    航船走走停停,到第十五日晚间,大船驶入一平缓海域,阳问天与苍狐在船头观景,苍狐来了兴致,舞剑奏乐,阳问天一听,正是当天初遇时苍狐弹奏的曲子,这曲子前头喜人,到后来又不免有些凄凉。

    阳问天问道:“师弟,你这曲子中藏着一段伤心事哪,咱来这般交情,你为何不说出来听听?”

    苍狐神情悲凉,道:“我与师兄交心,却不禁想起当年一位义兄来。那位义兄。。。。因我而死,我好生怀念他。”

    阳问天吃了一惊,问他缘由,苍狐垂泪,这才如实说道:“那一年,我向我娘道别,与义兄一齐行走江湖。我二人好管闲事,义兄更是风流倜傥,因此无意中得罪了一群崆峒派的大高手。双方一场恶斗,我俩寡不敌众,义兄为了救我,落入崆峒派手中。”

    阳问天怒道:“崆峒派自称名门正宗,为何做出这等恃强凌弱之事?”

    苍狐擦了擦泪,冷冷道:“越是这等武林豪强,越喜欢仗势欺人。崆峒的人说,要我在三天后的晚上,去某座山上代替义兄,否则义兄难逃一死。”

    阳问天道:“那定然是龙潭虎穴,八面埋伏了?”

    苍狐又哭了起来,道:“我花了三天功夫,将杀生尸海剑练得滚瓜烂熟,进境可谓飞快。已有把握胜过崆峒诸位高手,救出义兄。可。。。可我这人性子太过散漫,未能准时。。。到达。”


………………………………

三十四 独闯龙潭苦无策

    阳问天忙问道:“可是途中遇事耽搁了?”

    苍狐颤声道:“那天。。。那天大雨倾泻,我赶去赴会,可偏偏在途中躲雨时遇上燕儿。我这人。。。。着实有些心神不定,碰上此事,连那头等大事都忘得干净。我。。。。。挥剑奏曲,变着法儿讨燕儿欢心,等我回过神,早误了时辰,我到了碰面的山上,义兄尸体已冷。我。。。。我好恨,好恨自己。。。。”

    阳问天心想:“这事可全错在你。”见他痛心疾首的模样,却不便太过苛责,反而宽慰道:“这崆峒派万万不能饶了。”

    苍狐叹道:“纵然我事后杀尽崆峒派凶手,可义兄这条命却再就不回来。我与燕儿成亲之后,此事如心头刺般,一辈子也拔不出去,我俩再怎般恩爱,却总似阴云密布,有。。。有鬼会冷不丁冒出来。”

    阳问天道:“过往之事,追忆无益。师弟看开些吧。”

    苍狐握住阳问天的手,诉苦道:“师兄,若犯下过错,无论如何,需得尽早补救,否则追悔莫及,一辈子都良心不安,痛苦宛若阴魂不散哪。”

    他所说皆是自己心思,向阳问天忏悔罪过,可却如闪电般在阳问天心中炸响,他身子巨震,往事如茫茫云海,笼罩心头,他想:“当年我与道儿在客栈甜言蜜语,却不知我娘在家中盼见我最后一面。我的过错,可比师弟大的多了。如今。。。如今那兀勒。。。兀勒。。。”

    他不由得记起那位兀勒来,此人是吉雅的师兄,一位豪迈勇敢的西域侠客,阳问天一时误会,将他打伤,以至于他被元人捉走,生死未卜。吉雅对此事绝口不提,毫不见责,可阳问天心底一直隐隐受苦。苍狐之言,刺痛阳问天良知:“若犯下过错,无论如何,需尽早补救,否则追悔莫及!”

    阳问天与吉雅东奔西走,云游天下,终于到了安全之地,但兀勒呢?阳问天岂能舍他不顾?

    他闷闷不乐,与苍狐分别,找到吉雅,问道:“雅儿,你可知兀勒师兄与你其余被捕属下的下落?”

    吉雅大惊,问道:“你怎地忽然提起此事?”

    阳问天察言观色,心想:“她对我如此看重,若我要去救人,她必竭力阻挠。此事由我而起,自当由我一力承担。”竭力遮掩,淡然说道:“我总忘不了他们,你这小仙女手眼通天,可否替我打探一番?”

    吉雅笑道:“你把我捧上天去,我岂能不显显本事?我本也在担心兀勒师兄,放心,一到岸上,我自有妙计。”

    大船随风而行,漂洋过海,一日,终于回到杭州,与小默雪等人重逢,大伙儿见各自平安,尽皆大喜。默雪见道儿神色郁郁,可不似出发前那般心事重重,不明所以,自也快慰。

    吉雅招来卜罕,嘱咐几句,卜罕领命而去。阳问天怕于凡担忧,写一封书信,送往汉阳府,说身有要事,待处置妥当,自会返回。赤蝇、文秋香离去甚久,帮务积压,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过了两天,阳问天正与吉雅一同赏花,卜罕赶来,脸色喜忧参半,欲言又止,吉雅道:“我与问天哥哥不分彼此,你有消息,这就直说好了。”

    卜罕道:“是,启禀公主,兀勒师兄下落,我已打探清楚。他正被囚禁在大都监抚司大狱中。”

    吉雅喜道:“他还没死?那可太好了。”阳问天心中激动,表面却不为所动。

    卜罕恨恨说道:“海山下令,要从他口中撬出更多机密,这才留他性命。兀勒师兄熟知我波斯明教国中大事,若尽数泄露,于我国损害极大。”

    吉雅道:“那也怪不得他,敌人有迷心咒呢,既然知道他在哪儿,可就好办多了,咱们需得从长计议。”

    阳问天心想:“全是我的过错。非但害了兀勒大哥,更累金帐汗国大计。我练功有成,当可闯入牢狱,哪怕只救兀勒大哥一人,也算功德一件。”

    他全不想此事后果,脑中唯有救人之念,这般执着,反而倒机灵了一些,装作心安理得的模样,笑道:“雅儿,你定有五花八门的法子营救兀勒大哥,对么?我对你放心得很。”

    吉雅哪想得到阳问天脑中满是莽撞念头?苦笑道:“若那监牢守备太严,我也没什么法子。总不能因小失大,连自己都失陷进去?只是尽力而为了。”

    阳问天糊弄几句,说要庆贺兀勒性命无碍,举杯痛饮,一醉方休,卜罕、博忽见他凉薄,暗暗恼恨,却是敢怒不敢言。吉雅不虞有他,叹道:“笨哥哥,眼下可不是庆贺的时候。”与卜罕、博忽一同忙乎正事去了。

    待那几人走的不见影子,阳问天翻身而起,运功逼迫,将酒水从指间全挤了出去,人也警醒如兔。他带齐盘缠,怕旁人劝阻,谁也不告知,翻墙而出,施展轻功,行向大都。

    他得苍鹰传授口诀,经过这多日苦练,又有长足进步,此时功力已不逊于那丁大人,一举一动,远超常人之能。江湖上除了赤蝇、邵威灵、白夜等寥寥数人之外,再无人能敌得过他,因此信心十足,满怀希望,步履雄健,行程飞快,加上盘蜒曾告知他行走江湖的诸般诀窍,他过耳不忘,牢记在心,虽是此生头一回独自远行,路途倒也顺利。

    数日之后,来到大都,阳问天自知容貌太俊,过于显眼,于是找一郊外农舍,花一贯铜币,换了套寻常布衣,再拿泥灰抹脏了脸,往湖水里一照,虽然手法粗陋,倒也管用。他自觉滑稽,又跃跃欲试,待装扮妥当,便设法混入城内。

    大都乃元朝都城,天子脚下,后为北京,街上繁华,乃是当世第一。马可波罗称元朝为黄金之国,虽有夸大之嫌,却可知此城之兴盛辉煌。

    阳问天本是元朝亲王,曾在大都住过一段时日,加上天**玩,对其间道路自不陌生,没多久,已找到那监抚司大狱,见一座石头城寨,高耸阴森,隐约可听见城墙内哀嚎哭泣,让人倍感悚惧。

    阳问天心想:“就这么杀了进去,多半救不出人来。”在大狱外探头探脑,忽听一士兵喝道:“哪里来的小毛贼?可不要脑袋了?”

    阳问天虽功力高绝,可依旧吓出一身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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