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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断了跟的水晶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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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人家想给你个惊喜嘛!快点开门啦?”
  这狐里狐气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从狐狸精嘴里吐出来的,我一下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打算找个地洞躲起来,却被胡盼拉了回来,她对我摇了摇头后撵灭了烟蒂。
  “怎么,见到我太开心了,傻掉啦?呵呵……人家好想你嘛,快点开门啦!”刘依曼的语气似乎有些饥渴难耐的意思,我可以想像得到当潘岳打开铁门后的下一瞬间将会发生怎样的情景。
  潘岳慢吞吞地打开了铁门,不出我所料,下一秒种,刘依曼就跑到了潘岳的怀里,与之同时让我看到了她那张如花似锦的面孔。我咽了咽口水,味道可想而知。
  潘岳把她从怀里轻轻地推开,然后压着嗓子说了句:“家里有客人。”
  听到这,刘依曼向我们这边望来,脸色突然由晴转阴,又迅速由阴转晴,“原来我的好姐妹都在这呀!”她带着一脸假惺惺的笑意向我们这边走来,“好久不见了,你们还好吗?”她挤进我与胡盼中间,一边握起我的手,另一边握起胡盼的手,那份热情与亲切让我感到浑身发麻,仿佛大家沾亲带故一般。
  不难预料,刘依曼的目光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往我身上飘,因为不难发现,我正穿着她男友的睡衣。而我却像是心里有鬼似的有意无意地用手拉扯着上衣。
  “谈笑,你昨晚在这过夜的吧!”此话更像是也更应该是出自于刘依曼之嘴,但它确确实实是通过胡盼的声带传播过来的。天呀,刚刚还说什么永远是好朋友,现在就开始出卖我了。
  我的肢体外加面部表情通通变得僵硬起来,刘依曼那双充满无限期待的眼睛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似乎发问者就是她一样。我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她被袁士武赶出来了。”潘岳那尊雕像终于苏醒了,但我却希望他永远石化。他的话不仅承认了我在他家过夜的事实,并把我试图隐瞒的家丑也连带爆料了出来,还真是一屁双响。
  “你被袁士武赶出来了?”刘依曼又重复了一遍我不想听到话语。
  见我没回应,刘依曼继续发问:“所以你在这过夜的?”
  我这台不太灵光的机子彻底当机了,正当我犹豫着是该撒谎还是该承认时,我的沉默似乎自动选择了默认。
  刘依曼见状站了起来,没再说话,而是径直朝卧室的方向走去,显然是给潘岳开了张罚单,等待着他的解释与哄逗。
  “等等……”胡盼拍案即起,叫住了刘依曼的脚步。“你一个抢人家男朋友的狐狸精有什么资格耍脾气!”胡盼居然在此撕破了脸皮,我胆战心惊地望着她。
  刘依曼缓缓地转过身,对视着我的眼睛阴阳怪气地说:“我抢人家男朋友?你问问她自己,她跟潘岳真的有在一起过吗?”
  我咽了咽口水,无言以对。
  刘依曼见状露出满意的笑容。
  天呀,刘依曼果然有扭转乾坤之能耐,这样说来,无理取闹的人,勾引人家男朋友的人却变成了我,而且还被正牌女友抓了个现行。
  “出了一场车祸,我什么都tmd看开了,刘依曼,你那点历史要不要我讲给大家听?”胡盼再次咄咄逼人。
  刘依曼又操起那份阴阳怪气的语调说:“这年头,谁没历史呀。”
  “潘岳,你还把刘依曼当成宝似的捧在手心里呢,她就是个专门勾引有钱男人的贱人,你知道她都被多少老板包养过了吗……”
  “够了!”刘依曼的嗓门吓愣了我与潘岳,想必跟我一样,潘岳也是头一次听到刘依曼这么大的声音。“我是贱人,那你是什么?谈笑我想你还不知道吧,你眼中的好姐妹就是一只鸡!”
  “对,我以前是做鸡的,因为我没你那么有心计……”胡盼大步流星地朝门口走去,想必是被气坏了,而我则愣在原处瞠目结舌地看着她,我终于明白她之前对我说得那番话的真正涵义了。潘岳也同样愣在原处目瞪口呆地看着刘依曼,心情应该跟我的雷同。
  见胡盼打开了大门,我追了过去,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就这样被气走。我跑到了门口,却止住了脚步。我看到了门外正站着两个人,一个女人手里领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胡盼接过小男孩的手,拉着他又走了回来,我彻底被搞糊涂了。
  小男孩见到刘依曼后,一下子扑了上去,嘴里并喊了两声“妈妈”。我张着嘴,看着刘依曼的脸色是如何由黑变红,又由红变白的。
  “潘岳,你被吓坏了吧,没想到自己眼中纯洁的女朋友都是个当妈的人了吧。刘依曼,你跟吉检的事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不正是因为你抓住了我的小辫子了吗。这次,我豁出去了,非帮谈笑找回个公道不可,要不是她,我早就下地狱了。你给有妇之夫生子,并拿此作为要挟勒索人家大老板的钱,这事比我做鸡更不要脸吧!”
  天呀,此时此刻用“惊天动地”这个词来形容我今天所听到的新闻再恰当不过了。原来胡盼曾做过鸡,原来刘依曼都当了妈。人们常说,我不在乎你的过去,但这样的过去有几个人可以不在乎呢?我彻底被震惊了,想必潘岳也一样,看他现在那副石化的表情就知道了。刘依曼也一定被吓坏了,脸色白得跟窗外的雪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刘依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俯下身子抱起小男孩,径直朝大门口走去,直到两个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我们的眼前。

  第八章 漂亮女人的背后 (二)

  “潘岳,刘依曼不是个好女人,真搞不懂你们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谈笑那么好的姑娘,她为了你跟袁士……”
  “胡盼!”我严厉的制止了胡盼下面的话。
  “谈笑!你爱他就说出来啊!你为了……”
  “不要再说了!”我捂着耳朵,丧心病狂地大叫。
  “我今天安排这一切就是为了让你跟潘岳重归于好,虽然我没想到你会看到并且听到这一切,但我必须要把话说完。潘岳,谈笑为了阻止你是杀人犯的报道外泄把自己卖给了袁士武……”
  “够了!够了!”我的眼睛宛如失控的水龙头般湍水四溅,溅落在胡盼的身体上,渐渐的淹没了她的激昂。
  我不敢正视潘岳,像刘依曼那样,我成为一名落跑的逃兵,伤痕累累的,不堪回首的,离开了这片被血泪浸湿的战地。
  我身着肥大男款睡衣走在白花花的雪地上,赤裸的四肢被寒风打上一层亮晶晶的冰霜,冻得失去了血色,疼得失去了知觉。我跳上第一辆从我身边经过的出租车,当司机问我去向时,我踌躇了,抽搐了。我穿成这样能去哪呢?我唯一能去的家,他有翅膀带我去吗?的哥一定是被我吓坏了,因为他在不知目的地的情况下开动了车子。
  我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天真无邪幼稚可笑,从一开始,我就不该独自一人跑来北京圆梦,因为这里的人们若想圆梦,就必须不停的圆谎,我还不够圆熟,不懂得娴熟的运用损人利己的谎言去堆积自己的梦想。其实,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梦想逐渐变得扑朔迷离,每天的形式动态都有新的变数,个人的想法也随之在变动,做的梦也就有了质的变化。梦想着嫁给有钱人那是遇到爱情之前的事了,梦想着拆散我爱的男人与我恨的女人那是懂得爱情之前的事了。当胡盼扔了一颗原子弹,炸死刘依曼,除了连绵不断的大脑空白外,我想的最多的就是潘岳那颗支离破碎的心了。
  车子不知何时停驻在何处,司机大哥不知何时跑去何处,留我一个人落寞的沉溺于忧思的哀潮中。过了一会儿,我身旁的车门被一只粗壮强劲的大手打开,我顺着那只手向上看去,看到一身深蓝色的警服。我靠,不是吧,司机大哥报警了?
  在民警大哥的连哄带骗下,我被诱导下了车,并被拐骗到了警察局。警察同志们对我都很热情,不离不弃的轮流盘问我事实的真相,在我道出真相后又心心念念的让我说出真相,在我又重复了一遍真相后,他们还是义无返顾地要我供出真相。警察的职业病通常是多疑的,喜欢旁敲侧击,诱导成招,招出他们心目中满意的版本为止。我居然开始同情犯人了,他们也不容易,虽然严刑逼供,屈打成招都是旧社会的事了,但新社会的精神折磨也非同小可呀。在我三番五次地招出真相后,实在忍无可忍,有些情绪失控。警察同志们见状把我带进一间漆黑小屋,随即跟来一位慈眉善目的女警。她在我身旁像个知心大姐似的坐下,握住我的手,露出亲切的微笑,语重心长的说:“姑娘,你要相信正义与法律。”
  我原本是相信的,但现在不太确定了。我露出一脸的苦笑。
  “你不说出真相,我们怎么帮你呢?”
  “我已经说过好多好多遍了,那位司机大哥完全是误会了,没有发生任何事,真的!”
  “我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你害怕,你担心,但是你真的可以相信我们。”
  “我……求求你了大姐,饶了我吧,我真的是个好市民!”
  见我有些歇斯底里的前兆,女警终于就此罢休。她长叹一声后说要打电话给我的亲人接我回去。
  “真的吗?这是真的吗?太好了,你赶快让他们来接我回去吧。604-246-1212,哦,对了,别忘了在前面加001,哦,对了,你们的电话可以拨打国际长途吧?不行的吧,可以买一张电话卡,50块一张,可以打两个小时……”
  慈祥的女警终于变得没那么慈祥了。她严肃地问我在北京有没有亲人,我摇了摇头。她问我有没有什么人可以联系,我又摇了摇头。慈祥的女警此时已经变得非常的不慈祥,她口气严厉地询问我好友的电话,于是我报出了咪咪的号码。在连续拨通了三次都无人接听的情况下,女警向我询问了另一位好友的电话,我陷入了苦思。

  第八章 漂亮女人的背后 (三)

  二十分钟后,接我的人出现了。女警走到他跟前耳语了一番,他偶尔向我投来焦虑的目光,像是听老师告状的家长般焦虑地看向自己的孩子。最终我坐在了他的车子上,随即问题便像黄河泛滥般滔滔不绝地向我涌来。
  “到底发生什么了?你怎么这副样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为什么不告诉警察呢……”
  真可悲,除了咪咪跟潘岳的,我唯一能够倒背如流的号码就是钱天的了,15012345678,这样的号码除非永久性失忆否则撞破脑袋都忘不净。在我心里,我与钱天之间早已有了了断,所以今天让他变成我的救星纯属意外。对于那一连串的问题,我只用了四个字便堵住了他的嘴:“送我回家。”
  如果说花心是钱天最大的缺点,那么贴心便是他最大的优点。这一路上,他没再开口问任何问题。一时的清静正是我此时此刻最需要的东西。最近的生活有点衰,秘密一大堆,胡盼犯规,全部说漏嘴:潘岳犯罪,我陪睡,同床喝醉,我心碎,钱天对我奋起直追,暧昧短信拖后腿,被袁士武视为出轨,于是我无家可归,搞不好感情就此告吹,对潘岳却早已知难而退。刘依曼心中有鬼,潘岳当了把乌龟,就算当面下跪,也无法挽回,搞不好感情也告吹。胡盼万念俱灰,车祸前途被毁,虽然揭穿刘依曼勇气可贵,但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已摇摇欲坠。我想,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在后悔。
  胡盼的心理我懂,她一方面憎恨刘依曼勾引自己的男友,想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恶报,另一方面感激我在危难当头救她一命,想帮有情人终成眷属,所以心情急迫得想要揭穿刘依曼。但是如果刘依曼跟潘岳才是有情人呢?如果刘依曼可以赋予潘岳幸福我宁愿退出呢?这是胡盼没有想过的。
  潘岳的心理我懂,他一方面憎恨刘依曼隐瞒自己给有妇之夫生子的事实,想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恶报,另一方面对其的爱恋并未消失灭迹,想有情人终成眷属,心情处于矛盾之中。但是如果我跟他才是有情人呢?如果刘依曼的退出可以赋予我们俩幸福呢?这是潘岳没有想过的。
  我的心理你不懂,在这千载难逢的夺爱机会面前,我却心心念念的想守住袁士武。关于那个经典的话题,爱我的人与我爱的人,用经济学的角度去解剖分析,要想达到效用的最大值,幸福人数必须等于二。此题的经典之处在于在遵纪守法,一夫一妻制度的约束下,任何选择都会酿造至少一人以上的不幸福,所以若想令综合幸福指数达到最大值,我必须选择爱我的人,这样我爱的人可以去寻找他爱的人,爱我的人也找到了他爱的人,幸福人数等于最大值,达到了平衡。因此得出,即使幸福摆在眼前,我也要继续坚守我的不幸。(我这是在为自己的懦弱找个合理而伟大的理由开脱吗?)
  车子早已稳稳停在我们家楼下,但我仍坐在车座上没有一丁点打算下车的意思。
  “你要是不想回去,就去我那里吧。”此话出于钱天之嘴,难免让人有种被诱奸的感觉。
  “不!我回去!!”我不是武松,没有打虎之能耐,所以绝不入虎穴。我的态度虽然坚决,但我的屁股却不配合,仍然稳当当地坐在座位上。
  “刚刚在警察局……他们说,怀疑你被……你知道……如果果真如此,我觉得你说出来会好些……”钱天说这段话时差点把挤奶的劲儿都使上了。
  “他们怀疑我什么?”我疑惑不解的问。
  “你穿得这么少在冰天雪地里走,身上什么都没带,上了出租车就开始哭,所以司机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你被强……奸”
  “什么?!!!”我差点从座上跳起来,若不是空间的有限。“我被男友赶出家门,留在前男友家过夜,今早我的好友带着我前男友的现女友的儿子来告诉我她是鸡……”
  “等等……”钱天的眉头紧密相连,估计此时大脑正在拼命地转弯。“你……前男友……现女友……等等,天呀!!刘依曼有儿子??!!”他的脑筋终于转过弯来后,整张脸的皮都拉到了极限,拉出了一双大眼睛与一张大嘴巴。
  我心惊胆战的点了点头。
  钱天像是听到地球即将毁灭了一般,反应大到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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