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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九十度烧梦-第40部分

小说: 九十度烧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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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们……”
  还没说完,苏贝又意气用事了,“谁要报复,就冲着我苏贝来,老娘什么都不怕,放心吧,不会连累你们的。”
  这段回忆,哪怕神水酿的橡皮擦也擦不掉,“我不怕!”翻个身,勇气和床板一样坚硬,“那时的简单很勇敢,所以,我不后悔,怎样都不后悔。”
  “我也是!”黄婧媛信誓旦旦。
  虽然施布弥不在,但如果她在的话一定会录音重播黄婧媛的话。
  一个人的无助无力挣扎,四个人的无助可以转化为信心。
  睡眠有充实感了,四肢可以随意瘫痪,嘴角不用向下撇了。醉梦里的老头迎来了娃娃脸。
  厚实的情感像有力的双手拥抱我。白嫩的脚趾穿透泡沫,柔软有如静电,轻而迅速,流入全身。
  夜,白,无休止地重复。
  爱,恨,不重复的交替。
  幸福,就是每天清晨当我睁开眼,仍觉得你像昨天,像第一次见面那样美好。
  




☆、第十七章(二)

  我给今天定义幸福。
  首先,要去上数学和专业课,有时间的话要把之前的笔记背诵和(www。。com)整 理。晚上和米桀吃饭,希望他能把晚饭时间留给我。
  在随笔本上写着。
  上午的时间过得相当快,我犯困了大部分时间,剩下的时间把前些天落下的章节浏览了几遍,确定掌握了才离开教室。
  最爱十月,今天的天空可以媲美十月的天空。
  我,还可以媲美16岁的我吗?
  他站在走廊的尽头,身边站着一个中老年女教师,黑色短袖套裙,白色的鞋子很洋气,看得出进口的。右手边一枚红宝石戒指,十分养眼。我妈有一枚相似的,偶尔打牌的时候,其他阿姨羡慕的不得了。是老爸上世纪90年代出国时淘回来的,那样的款式已经绝版很久了。
  毕恭毕敬地走过他们身边,“老师好!”
  “恩,咳。”米桀开口,“简单,这是我妈妈。”
  刹那间,惊慌、紧张、小气愤,“伯母,您好!”微笑着跟她打招呼。
  “哦!”她应我,将我从头看到脚,有展眉的,有锁眉的。艺术家在观摩他成名前的那个半成品时应该也是这副表情。
  “叫简单,是吧!”她问我,从容的脸色和语气有政治家的气魄。为什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对,伯母。”依附她。
  “带几年级,什么专业啊?还是,在职研究生?”开始查户口了。
  明知道她有可能不喜(…提供下载)欢我的回答,“我,还在念大二。”
  “本科二年级?”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米桀,眼睛在说你在欺骗我。“你,多大了?”笑容对着我,绵里藏针。
  “额,21虚岁了。”
  米妈猛地一吐气,她的手抖的很利害,“要去医务室吗?”
  没人理睬我,米桀也没有。
  正常情况下,我还要被提问‘家里多少人?’‘父母什么工作?’‘家庭成分’云云。可是米妈似乎被我的年龄噎地挺严重。
  复杂了,两人人的爱情,两个家族的多管闲事。
  米桀不满了,他不相信知书达理的母亲怎会在简单面前如此失态。说好了,会一起吃饭,随意聊聊的。在过去的几分钟里,米妈打破了全部协议。如果说,在昨天晚上妈妈过来责问为什么瞒着恋爱的事,他对她存有歉意,那么现在这种歉意全部消失了。
  疾步如飞,恨不得马上就把这架给吵了。
  米妈也不是沉的住气的母亲,“这就是你给我找的儿媳妇?”
  米桀气得忘了还在公共场合,“我什么时候要给你找儿媳妇了?不是已经有大嫂了吗?别净拿你那套去衡量简单。”
  她恨不得朝他吐口水,像一些足球运动员那样。什么风度、仪容,吵起架来总被遗忘地超乎寻常的快。这就是她一手栽培起来的全家族最优秀的儿子?“什么叫我那一套,你已经30岁了,她多少?19,哦,不好意思,20。她现在是喜(…提供下载)欢你,5年之后呢,别说5年,就明年还不知道撑不撑得到。”指着儿子一顿说教。
  “她不在乎。”脱口而出,这个外人眼里的鸿沟,他们已经克服了。
  “那你也不在乎?”一句话堵得米桀心口慌张,“也不怕人家说你占人家小姑娘便宜。”扭头自顾自走自己的路。
  那些话是寂寞的,是破碎的。
  米桀对此表现的无动于衷。
  独自叫了披萨和可乐在宿舍猫着喝,(在这之前,我是不喝可乐的,今晚想让自己兴奋点)。‘呸!’咬到洋葱了,那股味道刺激地胃发酸。这次没有米桀帮着挑去洋葱。我对他,产生了依赖吗?没有他除洋葱,我不吃含洋葱的披萨了吗?
  酒吧里,她寂寞了,她从来不寂寞的。斛底有酒,眼底有男人。是的,基本上一般的男人就在她眼底。
  过来一眼熟的,心烦,她不掩饰的把身体转到反方向。
  “黄婧媛,恩,你外公明天出殡。”随杨小心翼翼地开口,他自然很了解黄婧媛的习性。
  “哼!”没想到她只冷冷哼了声。“这是你今天可以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说完动作利索地踏着高跟鞋离开,一点看不出买醉一小时的后果。
  “喂,简单拜托我过来,请你明天一定到。”
  黄婧媛笔直逼近他的脸,单手将他推倒在地,“你叫什么名字?”
  “随杨。”随杨并没有怯场、生气。
  “你干吗不干脆叫简杨呢?”
  “你为什么不去送送你外公。”随杨渐渐有了勇气。
  “你逾越了你的警戒线。”
  随杨跑着去拦住黄婧媛,他不能拉住她,不能拍她的肩膀,因为她不是别人,她是黄婧媛。“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良心啊?”
  黄婧媛彻底失去耐心,坚决不理他。若非在这个特殊时期,她一定变身黄贱人,一盏茶的时间解决眼前这个白痴。可怜这个白痴还指着她的鼻子“你外公平时那么疼你,现在他老人家就差最后一程了,你忍心不去看看吗?”
  她觉得很可笑,“举例说明他怎么疼我了。”
  他被她如此安静的语气吓到了,“我不知道,但一定很疼你吧!”
  “是啊,疼的把我妈都疼死了。”很久以来,‘妈’这个字她都不说,现在突然冒出来,久违的陌生感是必然的,她甚至都不会写这个字了,总是避免接触的后果。。
  像疯子一样狂奔,直到把自己累到吐。这样,胃和脑子都清醒了。
  我要清醒着,要去收拾个臭女人,碎碎地念着。
  抹去嘴角的秽物,把高跟鞋踩地咚咚响,吵到所有人。她不舒服了,不准身边的谁活的自在。
  妈,老妈,妈妈,遥远了,忘记了该怎么难过。
  信仰,我是她的女儿。天堂里,地狱里,都还是。
  脚尖伸缩,轻轻脱出高跟鞋。她犹豫着端倪了很久,抓着鞋尖,拿鞋跟‘啪’地一声砸在了门板上,紧接着‘啪’‘啪’‘啪’连续的砸门声。类似于肺癌患者惨烈的咳嗽声。
  我去开门迎接我们家的醉鬼。不想手臂上被A了个小窟窿,鲜血汩汩地翻滚,由此可见,行凶者下手多狠,手法残忍。
  苏贝含着薯片定睛看着我,水灵灵的眼珠邪魅地笑,“怎么了?这是?”
  “我还想知道呢?”
  “以后你不可以、干预我的任何事。”一股脑瘫在了床上,“补一句,也就是说你有知情权,没有干预权,没有废话权,没有……”说不下去了,意识闹腾了。
  凉水冲在手臂上丝丝的冷和痛,苏贝不再见死不救,帮忙上了消毒水和纱布。“对不起,我不该告诉随杨的,不论他做出什么判断,他在帮助你。”
  试图再次伤我,苏贝把她按回到床上。“死女人,再乱动就泼你硫酸。”她这是想造福全校多少女人。
  黄婧媛嘲讽地看着我,“不要认为,我对你不错,就可以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我们不是朋友,绝对不是好朋友,什么都不是。千万别把你那张济世为怀、乐于助人的面孔对着我,骗骗米桀和苏贝这俩傻瓜还成。”
  多么可笑,怀着真诚去关心别人,竟换来这样的理解。“你说的对,我们不是朋友!”抹抹手臂上的伤,很想独自去反思。
  嘱咐了苏贝几句,赶着关宿舍的时间溜出去。
  家人、亲人、爱人,都是长在心脏旁边的人。是成长在初期的玫瑰和月季,分不清的。
  这种东西,很难定义。我从小和父母生活在一起,他们见证了我成长的所有印记,那当然是爱。苏贝从小和母亲一起生活,又由于某些因素对她母亲心存芥蒂,父亲,也不过是偷偷和她妈妈幽会时撞见了几回。每一次,他来收拾烂摊子,反而更让她不待见他。
  正常的,不正常的。不能这样说,应该是,普遍的,特殊的家庭,都在爱恨交织,都在错乱地纠结。旧时棉花被里的红色的线,剪刀挑断一根,它就膨胀了,散乱了。失去了一条再断了一条,谁来支持?
  多虑了,谁的生活都会被谁捋的清晰。
  现在很清晰的一件事,米妈妈过来了,她对米桀很重要,但是,她不喜(…提供下载)欢我。
  从未想过要去主动博得一个人的喜(…提供下载)欢。其实喜(…提供下载)欢,不喜(…提供下载)欢,总之是关于情愫的东西,一眼就明了。第一次见到米桀……有一个真实的事件,大部分人都听过,大部分人都忘了。美国有个小伙,在地铁站遇见了一个姑娘。我想他当时都忘了该怎么眨眼。之后回到家,心里念念不忘,一笔一笔地素描,挂网上,希望有人能帮他找到她。有意思的是,很多女网友劝他,“别想她了,选我吧!”。如果可以控制不去想她的话,他也不会发疯到把画放到网络上。当然,故事的结局是他最后找到了她,之后的故事就没人知道了。
  眼缘,她不喜(…提供下载)欢我。
  这是为什么?每个老师都喜(…提供下载)欢我,是因为人聪明成绩出众吗?每个阿姨都喜(…提供下载)欢我,是因为我长得匀称舒服,只是这样吗?这样夸自己,让我觉得恶心、反胃,可这确实不好解释的通。
  屈是辛喜(…提供下载)欢苏贝,迷恋苏贝,深爱苏贝。那是因为,苏贝就是苏贝,比谁都低智,比谁都冲动,比谁都贱,比谁都苏贝。
  除了卑微的成绩,一副说的过去的臭皮囊和勉强拿的出手的头脑,我什么都没有。
  所拥有的,最珍贵,就是米桀。
  现在,要去做一些我不喜(…提供下载)欢的事,去守护我的……
  夜未眠了,不能眠了。他把手放在枕头下面,紧闭着双眼,踌躇。
  她就是漂浮不定的浮云,晴天的时候属于我,那么绚烂美丽。下雨了,看不见了,可能已经飘过太平洋的彼岸了。总有不真实的拥有感,我们都在逃避未来,是因为大家都清楚,实现它的路途有多坎坷。
  一眨眼,天蒙蒙亮地睁眼。惰性地想拥抱一下,抱到的只能是空气。
  恼怒于厨房的吵闹,米桀挽了袖子就想劝米妈不要瞎费劲了,他胃口不好。鸡蛋一看就知道不是平底锅煎的,简单会不喜(…提供下载)欢。“妈,随便弄些就好,我早上有会,不想在家吃了。”
  “别呀,刚做好的,看看这粥多好,多少吃点。”米妈急急忙忙从厨房出来,急的围裙都忘了摘。
  “不了。”有个小家伙还在等着他的道歉呢!
  偏巧不巧,真的有早会了。校长的电话让米桀胸闷和无奈,气得拿副驾驶的座椅出气。
  在打电话给苏贝确认她不在之前我是不会回去的。我承认我错了,但情绪还在,两个人都在憋气。回到宿舍,一个发霉的回笼觉。我时刻清醒地在意手臂上的疼痛,就好像武侠剧里的冰蚕。
  等不到米桀的电话,我在梦里都在期待。
  上午就在恍惚中飘过,恍惚地分不清白天黑夜。
  带着混沌的思维走出教室。《毛泽东思想》上的耳茧都长了三寸长。惊奇,准确来说是,惊吓地发现米妈坐在教室的最后。她是来听课的?有这个可能,易大退休的老教授。她是来考察我的?太有可能了,昨天她对我十分不满意。
  我有点当场抽风的征兆,假装没看到,她有可能发现我已经看到她了。过去打招呼,那得在以后的日子里向我们班的同学解释我们的关系。或许该有人阐度我那么多荣誉背后的力量。
  打铃了,又打铃了,40分钟不够我想到什么万全之策来应付她,原谅我用了‘应付’这个词,这种身份的两个人,注定是潜意识里的敌对。不等我想好该怎么办,她便冲我走了过来,安抚地拍拍我的肩膀,“小简……”确实,我现在的情况,不比难民好多少。
  “您好,伯母。”教室里有细琐的眼睛在围观。
  “我们走走吧!”
  “恩!”点点头,那个点头的瞬间,后来据同学说电到了班里开小差的男生。
  穿过小树林,那里有长长的大道,两边的香樟树里透露出古典的气息。交错的树叶里,阳光能直接穿越。“你们,谈恋爱多久了。”
  “正式交往,有半年多了。”
  “噢,”米妈突然想起什么,“小桀房间的大柜子边特地清空了个小柜子,里头有几件衣物,是你的吧?”
  早知道她会问这些东西了,您直接问是不是同居了不就完了,比得我妈,您也没高明多少。“是啊,我偶尔过去,恩,小住。”
  她思索了会儿,“既然都住一起了,”似乎还有点不好意思,“有没有想过结婚的事啊?”突然勾起我的手,措手不及。“当然啦,我不是逼你,就是问你有没有这个意思。”
  我的手不自觉地缩回来,这份亲切,我承受不起。“目前还没想过,我是说目前。”
  “有毕业之后的计划吗?考研(保研)?出国?工作?”没什么可说的了,直接,老练。
  实话实说,“我的父母希望我出国,即便是研究生,也是在国外念。我自己,还没有做出决定。米桀他……”我看向她,发现她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了,毕竟我所说的这些有可能拐跑她的儿子。“等他做了决定,我才能决定我的决定。”
  “那到底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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