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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大漠狼烟-第6部分

小说: 大漠狼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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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听见似乎在不远处有悠扬的乐声传来,凄婉而动听,明明是软绵绵的调子,可是不知道是什么乐器奏出来的,居然分外嘹亮,有一股子清透劲儿。夏格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终于能见到人了。
  
  她催促着宝儿加快步伐,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只觉得声音越来越近,夏格暗暗高兴,纵马小跑起来。却见不远的前方一双碧幽幽的眼睛在暗夜里闪烁,夏格心中一凛,猛的收紧缰绳,只见那双眼睛忽地移动,一道黑影向自己扑来。她下意识的向侧面一闪,滚落下马,野狼一扑没中,只是将夏格捆在宝儿侧面的行李打落在地,宝儿受了惊,“希律律”一声叫,撒开蹄子跑开几步。夏格撑起身子,挥鞭在宝儿屁股上狠狠抽了一下,宝儿吃痛,从原路狂奔回去。
  




☆、退婚

  那狼一瘸一拐向前走了几步,白森森的牙齿闪着寒光,显然是金雕爪下的幸存者,但一条腿似乎伤得不轻,行动受到了限制。它看到夏格抽出短刀,护在身前,似乎知道有危险,只是龇着利齿盯着夏格,嘴里发出声声低吼。可能是伤痛和饥饿的驱使,它在和夏格对持片刻之后,还是决定进攻。它试探的一步步向夏格逼近,野狼往前逼近一步,夏格就往后退一步,狼不敢贸然上前,夏格也不敢主动用短刀去攻击狼,就只是这么一进一退。
  
  夏格定了定神,听到那古怪的乐声还在继续,抱着一线希望大声叫了起来:“救命啊!救命啊……”那狼一听到动静,索性拖着瘸腿,向前扑来,夏格情急之下,紧闭双眼,手起刀落,短刀结结实实插入狼下颌半截,野狼疼痛难当,一声惨叫,幽绿色的眼睛中露出凶光,顾不得自己嘴巴还插着短刀,前爪抬起,向夏格头顶扑下。
  
  夏格一惊,连退数步,一脚踏空,“啊”的一声惊叫,落入身后的一滩水塘中。
  
  狼虽然没追到水下,但初冬的水塘中冰冷刺骨,一落下去夏格口鼻就被冰水封住,无法呼吸,身体不由自主往下沉,很快浑身麻木,失去了感觉,只是脑中还清醒异常:“这就要死了啊,再也见不到拖索台了,再也回不去那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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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退婚?”哲罗看着跪在面前的雅莫使者,拍案站起。
  
  “是,前族长十天前去世,新族长已接任族长之位,族中各项事务有所变化,新族长已决定娶师氏大人索图的女儿、也就是雅莫的巫女为妻。那喀的女子嫁到雅莫无比尊贵,雅莫也不能让她只做个侍妾,而我们巫女大人代表了雅莫的神祗、图腾,同样不能身处他人之下,所以我们族长只能出此下策,望族长大人见谅。”雅莫的使者说得不卑不亢,却又毕恭毕敬,似乎早料到哲罗的态度,低下的脸上满是自信。
  
  忽然被拒婚,哲罗不禁感到颜面上挂不住,猛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刚想发作,却转念一想:“雅莫此举莫非便是激那喀出兵?若是此时动气出兵,可能正中雅莫下怀。”于是硬生生的把一口气咽下,重新坐下镇定的说道:“尊使来得正好,即使雅莫不提,那喀也有这个想法。说实话,本来要嫁到雅莫的人正是我兄弟的女儿,她从小被宠了一身骄纵的脾气,这次竟然赌气私自离开那喀,正担心耽搁了送亲的时间,尊使就来了。”
  
  这个回答倒是雅莫使者没有料到的那喀会给出这样的答案,茫然的使者悄悄抬头望向哲罗身后的黑袍祭司,却见他微微皱眉,伸出一根指头摇了摇,他明白意思是让他先将此问题模棱两可的带过,于是说道:“呵呵,原来雅莫和那喀想在一处了。那当务之急是找回小姐啊,小姐安全回来才是最重要的。”
  
  “尊使说得是,说得是。加派二十个人,务必寻回小姐!”哲罗也不再纠缠于联姻与战争的事情,打着哈哈附和着使者。
  
  这时拖索台再也坐不住了,起身走到前面:“族长大人,请允许小人带兵前往。”
  
  哲罗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挥了一下手:“快去快回!”
  
  拖索台连谢都忘记了道就冲出了族长的帐篷,点了二十名武士,急忙向东边寻去。他心中一团乱麻,又喜又急,喜的是雅莫竟然出乎意料的主动退婚,急的是夏格独自出去已经一下午了,不知是否正安全的在某个地方等着他。
  
  ——夏格,再等等,再等等我就到了!他心中默念着,挥起长鞭“驾”的一声,快速奔了出去。
  
  一行人还没出那喀,拖索台忽见迎面远远的奔来一匹白马。“宝儿?”拖索台心中诧异,“怎么只有宝儿,夏格呢?莫非夏格……”他不敢继续往下想,大叫道:“宝儿,宝儿!停下!”
  
  拖索台纵马赶到宝儿身侧,一个纵身,从自己的马上跃到宝儿背上,用力一拉缰绳,宝儿前蹄蹬起,喘着粗气停了下来。拖索台一边轻拍着它的脖颈一边轻声抚慰着它,原本焦躁的宝儿它发现背上的人是拖索台时,渐渐变得安静了下来。
  
  这时拖索台发现宝儿的腰臀处有一道并不算深的血痕,渗出的血渍早已干涸,在雪白皮毛上分外夺目。见了宝儿的处境,拖索台更加担心夏格的安危了,一咬牙回头对一名武士说道:“连卡,你不用跟我们去了,将小姐的马牵回去好好照顾就是了。”
  
  队中一名武士站出来应了一声,牵了白马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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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格身子僵硬,已经没了知觉,但头脑中异常清晰:“这就是要死的感觉吗?呵呵,还不曾为拖索台穿上嫁衣呢,却就要死了啊……”
  
  忽然间身子一轻,一股力量让她向水面浮去,“噗”的一声轻响,身体全部离开了冰水,湿透的身体一接触外面寒冷的空气,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那突如其来的寒冷反而要比泡在冰水里更令人觉得明显,麻木的身子顿时恢复了知觉。只觉得被人从身后推上了岸,紧接着有人有节奏的挤压着她胸腹之间,随着重压,水从嘴里吐出,引得夏格一阵咳嗽。
  
  夏格努力想抬起手拉住身边的人,可发现手指竟完全不听使唤,只隐隐约约听见有人说:“幸亏你刚才的救命喊得及时……”
  
  也听不清那人后来又说了什么,夏格就是觉得好累,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也没多想自己是死是活,就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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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冷啊!”夏格打了一个寒颤,醒了过来,动了动手臂,发现身体不再僵硬,四周虽然寒意不减,但是已不像先前那种湿冷的冰水加上凛冽的空气造成的彻骨的冷。
  
  “发生了什么?”夏格仔细回想似乎自己遇上狼了,之后落入水中……低头发现自己被裹在临走时带的一条毛毯里,身旁的篝火燃得正旺,跳跃的火焰驱走了浓浓的寒意。
  
  身上的衣服却是干的!
  刚恢复意识,夏格的第一反应便是这个,心脏差点从胸腔里跳出来,勉强定下心来,发现此时身上穿的是自己临走时放在包裹里的那套——行李的包裹是被狼给抓落在地——她挣扎着想坐起身来,可一离开毛毯,立刻又感受到冷空气的侵袭,连忙又拉起来披在身上。一转身,架在旁边的湿衣服映入眼帘,一匹身体纯黑但四蹄雪白的骏马正无聊的踏着前蹄,鼻孔冒着白气,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
  
  “啊!”夏格一声惊呼,居然还有一个□着上身的男子背对着她端坐在她身后,她静得连忙转过脸去。那男子被她的叫声惊觉,会转身说道:“你醒啦,那个……衣服很快就干的。”说话间他不敢正视夏格,手足无措的抓了抓脑袋,虽看不见正面,但也可想象到他面上的尴尬。
  
  “是你救的我?”
  
  “哦,我那时刚好路过,听见有人喊救命。”
  
  “那我原来的衣服……怎么会……怎么会……。”夏格虽然已猜到大概,可还是抱着一线希望问道。
  
  那男子脸上一红,低下头去:“是我……是我换的,在这样的天气里不你全身湿透,不尽快处理一下会有危险的,没经过你同意就……就……”虽说大漠上的女儿没有那么多规矩,可夏格还是鼻子一酸——这个身体之前可是只给拖索台看过……可毕竟是眼前这个人救了自己。还是低声道了一句“多谢救命之恩”。然而懊恼与委屈的神情怎么也掩饰不住。
  
  那男子抬眼一撇之间,看到眼圈都变红了的夏格,慌忙转正身体对着夏格恭恭敬敬的躬□去,说道:“对不起。或许我救人的方式不是很好,但是……但是我绝无半点歹意,请原谅!”
  对方忽然这样郑重的道起歉来反而让夏格觉得更加不好意思,倒像是自己太小心眼,赶忙摆摆手:“别这样,我……我又没说什么……”一动弹,身上的毛毯滑落,夏格不由打了个寒战,连忙扯起毛毯再次裹好,看着男子削瘦却结实的身体颇为过意不去的问道,“那个……你不冷么?”
  
  那男子淡淡笑了笑:“不妨事,过去学过一些调整气息的,可以帮助驱寒。”
  
  夏格听了认为他完全是在逞能,但忍住没说。“怎么可能不冷,这样大冷天的……
  
  “当然不可能一点也不冷。”他指了指篝火旁搭的架子,“可毛皮大氅都湿了,难不成让我跟你裹一条毛毯啊?”
  




☆、达塔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里用针扎手指的方法是我家乡的一种做法,不知其他地方有没有,当时想不出他俩身上什么东西可以代替针的,刀又不行,又不应该随身携带针线包,夏格也不应该戴类似汉人女子的钗,偶然间忽然想到了耳环,真是个好东西啊,哈哈
                    
  夏格听了吓了一大跳,连忙拉紧毛毯往后退了退,低声咕哝道:“以为你是好人……”
  
  “为了救你搞成这样还不算好人?”看着夏格慌张的表情,男子倒有些故意戏谑。
  
  对方说的全是事实,夏格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干脆一咬牙,忍着寒冷把毛毯从身上扯下来:“我里面还有衣服,你披毛毯吧。”说着就将毛毯丢给了他。
  
  他看着夏格认真的表情笑了出来,自顾自的站起身来:“开玩笑的。衣服差不多干了。”说着走到临时搭的木架跟前将自己的衣服取下。
  
  轻易被对方捉弄,夏格有气又羞,恨不得钻进地下去,此时又不好一直盯着人家穿衣服,便撅着嘴调转了头,强忍着一波一波的冷战心中暗道:“不穿衣服怎么可能不冷嘛,又不是神仙。”
  
  这时却听耳边一个声音道:“还是别逞强的好……”话音未落,头上一物罩下,顿时隔绝了眼前微弱的火光——是那人将毛毯罩在了她身上,这样倒是免得她不好意思面对正在穿衣服的男子了。
  
  听着外面悉悉索索的声音持续了片刻停了下来,对方说道:“可以出来了。”
  
  夏格扯住毛毯的两侧将脑袋露出来时,那男子已穿好衣服,青色的布衫外面罩着纯黑色的貂皮大氅,头上没有戴大漠人常戴的毛皮帽子,只是简单的将长发束起,并没有编成辫子。映着火光,夏格着才正眼看清楚面前男子的样貌,若说英俊,他或许算不上吧,因为拖索台那样才算得上英俊,而当夏格看到这样一张脸时,想到的只有“清秀”二字。是啊,这个男子的脸颊轮廓略显得有些狭长,加上单薄而过于秀气的嘴唇,所显示出来的并没有许多大漠上男子的英武与粗犷,反而从他眉宇之间透露出来一种大漠上少见的俊雅与清逸,还有,一丝不易捕捉到的忧郁,可那是什么?
  
  夏格正自出神,那男子却走近俯身将她抱起。夏格惊道:“你干什么?”
  
  面对夏格总是一惊一乍的态度,他不禁叹了口气:“我说过了我是好人,这种天气找到能生火的树枝不容易,你靠近点才不浪费。”说着他将夏格放在靠火堆更近的地方躺下,然后自己也坐下来,“我叫达塔,你呢?为什么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来?”
  
  “夏格。”夏格想想自己的遭遇苦笑出来,“我叫夏格,因为逃婚才自己跑出来的……”
  
  “啊?逃婚?不喜(。。…提供下载)欢对方?”同样生活在大漠上的达塔很快就想到了面前这个女子很可能是被当做工具要送到别的地方去,争斗不断的大漠这样的情况很常见。
  
  夏格点了点头,咕哝道:“见都没见过怎么嫁……”
  
  虽然大漠的女人被当做工具相互赠送的很多,但毕竟不是个个都能逃婚的,大多数还是选择默默接受命运的安排。因此达塔饶有兴味的看着夏格笑了出来:“你胆子还真大,一个人居然跑进这种地方。”
  
  “本来……本来不是我一个人,应该是两个人的……”夏格吞吞吐吐的说道,说心里话,她不想让面前这个男人觉得自己是个孤苦伶仃的人。
  
  “两个人?是男人?”看着夏格一下子变得复杂的表情,达塔确信自己猜对了,不等夏格回答,“你们走散了么?”
  
  夏格咬着下唇沉默了片刻,最终缓缓的摇了摇头,低声说道:“逃出来的时候就只有我一个人,他……他不见了……”
  
  达塔皱眉思考着,帮着夏格分析道:“莫不是族里人知道你们两人有过……有过什么,把他给——”说着达塔抬手在脖子上做了一个劈下来的姿势。
  
  夏格脸顿时变得苍白,猛的撑起半个身子急道:“不会的!要错也是我错在先,是我主动引诱他的,他又没——”说到这里夏格猛然发觉自己失言,将剩下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低下头低声道,“况且他又没有对我……”
  
  “什么?”从夏格躲躲闪闪的叙述中达塔似乎推测出些她和她所说的那个男人的事情,他诧异的望着夏格,无论如何他也看不出来她是那种主动引诱男人的人,他更不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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