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执手经年-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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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绯坐了下来，笑道：“你说那个苦恋莫寒的女人啊。说起来我见到到时一个机缘巧合啊。”
“……”苏鸢嫱仔细地听着她的话。
“那天你和莫寒结婚的时候，我就知道在婚礼的现场可以看到顾笑一，然后我就躲在角落里偷偷看着他，不过没想到，跟我一样偷偷摸摸的还有一个人，你猜到了吧，那个人就是王蒙如，那个丫头缩在角落里哭成一个泪人了。”
“然后你就主动去搭讪了？”
“当时我还没想到那么多，我只是觉得这个丫头看起来倒是挺可怜的，大概是想到了我自己，我就递给她了一张纸巾，让她把眼泪擦干。”
“……”
顾绯笑道：“苏鸢嫱不要这样看我，我可以理解她的感觉，所有才一时同情心泛滥了。不过那个丫头倒是心思单纯，就把我当成了垃圾桶了，什么苦水都往我这里倒。她说她喜欢莫寒好几年了，但是被一个出现不到半年的人给抢了。”
“这个我知道，她的确是喜欢莫寒好久了，只是我觉得她对莫寒的喜欢只是一种少女怀春的幻想而已。”
苏鸢嫱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带有暗恋色彩的感情可以爆发出这样的威力，看来女人的时不能小看。
“苏鸢嫱，该说你善良好呢？还是愚蠢好呢？女啊，一遇到感情就是傻子了，什么事情都顾不得了。”
“若是只有这些，你应该还不至于和王蒙如合作吧。”以顾绯的智商，是看不上王蒙如这个有些愚蠢的女人的。
“你说的对，我的确不喜欢这样愚蠢的女人，但是她身上的确是可以有利用的地方。”
“难道你从那一次就开始制定了这个计划？”
“错，我制定这个计划是因为我活不长了。”顾绯挂着淡淡的笑，根本看不出是一个将死之人。
“顾绯，你还这么年轻……”
“我得了艾滋。”
顾绯的话如同一颗炸弹，在苏鸢嫱的心底爆炸了，现在她终于可以理解为什么睿智的顾绯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了。
“不过我已经无所谓了，艾滋就艾滋，本来我也不想活了。”
52…2我是要死了吗
“……”
〃你知道我的艾滋怎么来的吗？〃顾绯抬头一笑；继续说道：〃那一日我跟顾笑一吵架；然后去了酒吧；喝醉了；随后跟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竟然是我第一个男人；可不可笑？更可笑的是我就这样得了艾滋。〃
〃顾绯；你不要说了！〃这些事情实在是有些残酷；而她自己则是要陪葬吗？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莫寒还在等着她回家；她不能死。
〃不过也真是的；没想到听我讲出这些秘密的人；竟然是你苏鸢嫱；我曾经最最讨厌的女人。不过现在这一切我都已经不在意了；让我们一起死吧。〃
苏鸢嫱的手被绳索磨破了皮；可是她还在费力地挣扎着；她不甘心就这样死在这里；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她也要拼一拼。
顾绯忽然笑道：〃我觉得我们就这样死；好像有点慢；不如我们学凤凰一样吧；看看到底能不能浴O火O重生。〃
〃顾绯！〃
苏鸢嫱的叫唤已经唤不回顾绯的脚步；她像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了一个窗户；她心里燃起希望。她一点一点地向窗户边挪去。
顾绯拎着汽油桶走了进来；笑道：〃苏鸢嫱；你不要白费力；这个窗户我已经钉死了；你就算是手脚没被绑你也出不去的；乖乖跟我一起死吧。〃
〃顾绯；你疯了；我苏鸢嫱不会死在这种地方的。〃
〃苏鸢嫱；要怪就怪你自己太仁慈了；当初就不应该放了我。说起来你的命倒是很硬啊；上次我派人都没把你杀掉；你还顺手救了莫寒；说起来倒是我促成了你们两个的姻缘啊。〃顾绯边说话；边一点一点洒着汽油；空气中已经有一股很难闻的味道了。
〃顾绯；被火烧的人很难看的；全身上下都烧成黑色的；你这么爱美；难道想这样丑陋的死法吗？〃
很显然这一次苏鸢嫱抓住了顾绯的弱点；顾绯手里顿了一下；笑道：〃苏鸢嫱你说的对；但是有什么办法是我们两个人都可以去死的？〃
〃我知道我已经跑不掉了；但我也想死的漂亮点。我建议你在屋子的外面洒汽油烧；反正闻多了烟雾；也是会窒息而死的；都是死；至少死得好看一些。〃
顾绯点了点头；〃这个建议还算不错；我接受了。你乖乖待在这里哦；我去外面浇上汽油；一会儿我们都可以解放了。〃
苏鸢嫱点了点头；她看着顾绯离去的背影；祈祷莫寒可以快点顺着烟雾找到她们；不然的话。她抚了抚自己的肚子；不然的话真的要跟顾绯一起去见阎王了。
顾绯站在门口；笑着看着苏鸢嫱；〃好了。我们现在可以去死了。〃
苏鸢嫱看着门口；笑道：〃我死之前可以许个心愿吗？〃
〃好啊；几分钟的事情；我也不急于一时。〃
苏鸢嫱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在心里乞求道：〃老天；看在我半世飘零的份上；一定要让莫寒找到我。若是找不到；那么我希望笑笑和莫寒都可以重拾人生；忘记我继续生活。〃
顾绯把点燃的打火机仍出门外；门口立刻燃起了熊熊大火；映红了整个房间。
烟雾很快就充满了整个房间；顾绯在昏迷前想得是：没有再见顾笑一一面很遗憾；而苏鸢嫱在昏迷之前心里想得是：没有给莫寒留下个孩子；真是对不起他了。
外面的火越烧越旺；里面浓烟弥漫；已经看不清人影了。
53…1差了那么一点
〃莫寒；莫寒……〃苏鸢嫱惊醒过来。
〃我在！我在！别怕。〃莫寒紧紧抓住苏鸢嫱的手；安慰地说道。
苏鸢嫱看着周围雪白的布置；才知道自己是真的安全了；却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莫寒；我差点以为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你怎么办？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莫寒轻轻搂住苏鸢嫱；〃不要哭了；没事了；孩子还在；你现在安全了。〃
顾笑一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相拥的样子；默默地转身离开。他的丫头已经忘记过去了；可是他的记忆还在；他还是守着那份不离不弃；一个人坚持下去。
苏鸢嫱抬起头；问道：〃刚才笑笑是不是在？〃
莫寒点了点头；〃顾笑一跟我一起守了你两天了；还好你醒过来了；吓死我了；要是你出什么事情；我怎么办？〃
苏鸢嫱愣愣地替他擦掉泪水；〃莫寒；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啊；多丢人啊。〃
莫寒叫道：〃我老婆孩子差点没了；我能不哭吗？〃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苏鸢嫱满头的黑线；怎么现在轮到她这么病患来安慰莫寒这个正常人了。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
苏鸢嫱躺回床上；她眼神瞥过门口；〃莫寒；我想见一见笑笑。〃
〃好；我去叫他。〃莫寒走出门；便看到了倚在墙上抽烟的顾笑一。
顾笑一笑着仍下烟蒂；说道：〃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你不多培培她吗？〃
莫寒皱了皱眉头；〃我记得你以前不抽烟的；现在怎么也开始了；这种伤身的东西还是少碰的好。〃
莫寒关切的话语让顾笑一露出了一丝笑意；〃莫寒； 你已经戒烟了吗？〃
莫寒点了点头；〃她不喜欢烟味；而且二手烟对孩子不好；早戒了。〃
顾笑一放心地点了点头；〃看来你对丫头好的真是没话说了；我也就放心了。〃他看着地上的烟头；笑道：〃有时候抽烟也是一种乐趣啊。〃
莫寒一怔；随即催促道：〃你快点进去吧；她找你呢。〃
顾笑一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口香糖嚼了起来；随后吐进了垃圾桶；〃她的确不喜欢烟味；我知道。〃说着走了进去。
莫寒看着蓝色的垃圾桶；若有所思。
苏鸢嫱看到顾笑一熟悉的面庞；笑着说道：〃笑笑；你来了啊。〃
顾笑一在她的床边坐下；伸手给她理了理长发；〃来很久了；看到你和莫寒在；我不敢进来打扰你们。〃
苏鸢嫱有些酸涩；〃笑笑；你过的好吗？〃
顾笑一平静地笑了；〃怎么会不好呢？丫头你说过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过的幸福；那我也会幸福的。〃
苏鸢嫱抚上他的脸颊；心痛地说道：〃笑笑；你瘦了好多；你看你的眼圈都凹陷了；黑眼圈那么浓重。〃
顾笑一看着苏鸢嫱眸子里倒影出自己的脸来；有些恍惚了；有多久他们没有这样亲密了；可是他离她那么近；却不能像以前那样拥抱她；因为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
〃丫头；你胖了。〃顾笑一欣慰地看着苏鸢嫱。
苏鸢嫱点了点头；〃是啊；莫寒把我照顾的很好；但是笑笑；我不放心你啊；你为什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我会照顾自己的；只是最近比较忙；顾家的事情有些多；所以看起来苍老了一点；但是这应该不影响我的俊美吧。〃
苏鸢嫱忍不住笑了出来；〃笑笑；你说的笑话好冷啊。〃
顾笑一看着她；〃只要你开心就好。你也太不会照顾自己了；你失踪以后莫寒都急死了；还好我们去的及时；再晚一点……〃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后怕起来；〃是我不好；我不应该一时的仁慈留下顾绯这个祸害的。〃
〃顾绯其实也是个可怜人。〃苏鸢嫱叹道。
〃现在她已经被烧死了；也算是罪有应得吧。〃
〃笑笑；顾绯什么事情都跟我说了；你—……跟他根本没有过过##。所以她才那么怨恨。顾绯她得了艾滋；所以她才会迫不及待的求死。〃
〃是吗？〃顾笑一不得不承认；顾绯的悲剧的确是他一手造成的。
〃笑笑；你不要觉得愧疚。〃
〃丫头；我没有觉得亏欠顾绯；我只是觉得愧疚你了；因为顾绯；我给你带来了那么大的伤害；是我不好。〃
苏鸢嫱把手指放在他的唇上；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笑笑；这一切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们的错；只是命运的捉弄罢了；现在顾绯也死了；再去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了；好好过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顾笑一爱怜地摸着她的长发；轻叹：〃丫头；你是真的长大了；把事情都可以看得那么透彻了。〃
〃恩；笑笑；要是我生了孩子认你做干爹好不好？〃
顾笑一点了点头；〃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干爹就干爹吧。〃
〃恩；太好了；宝宝还没出生就已经有了一个这么帅的干爹；他以后一定是最幸福的宝宝了。〃苏鸢嫱一脸疼爱地看着自己的肚子。
53…2差了那么一点
〃丫头；你再休息会儿吧；我就不再这里打扰你了；孕妇容易累；你在谁会儿。〃顾笑一抚着苏鸢嫱躺下。
苏鸢嫱侧过头看着顾笑一；〃笑笑；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我会的。〃顾笑一淡淡地应道；起身向门外走去。
莫寒笑着看着顾笑一，“这么快就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们有很多话要说呢？”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吗？”顾笑一调笑道。
“吃你这样男人的醋，好像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吧。”
顾笑一轻笑，“你还真的是看得起我啊，也罢，本来你我就是素不相识的人，因为她我们才能相遇，其实撇开情敌这一层关系，你我倒是可以成为知己。”
“若是你知道当初她会因为任务而认识我，最后阴错阳差地嫁给我，你会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
“这个世界上有后悔药吗啊？”顾笑一问道。
“自然是没有的。”
“所以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只要她幸福就好了，我看得出你爱她并不比我少，所以我很放心地把她交给你了。”
“顾笑一，你错了，其实你爱她更多。”
顾笑一淡笑，“是吗？”
莫寒透过窗口，看着苏鸢嫱的睡颜说道：“若是我一定不会把她让给别人，就算是她不幸福我也要把她绑在我的身边。”
顾笑一失笑，“你还真是霸道。”
“我的的确确爱她，除了不能给她离开的自由，我可以给她所有的东西，包括是我的生命。但是你却给了她自由，把她送到了别的男人身边。”莫寒不是不感叹的，顾笑一这样的男人可敬可叹，让人生不出敌视来。
“其实你也不必如此，你现在这样已经足够了。丫头，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喜欢自由的人，她要的只是一个安安静静的港湾而已。”只是那个港湾不再是我了。
“顾笑一，我很高兴她爱的是你这样的男人。”
顾笑一一怔，“她是你的妻子，爱的是你。”
莫寒摇了摇头，“你我都清楚她是怎么样的人，她爱你就像爱自己，她对你的爱已经到骨子里了。我知道她留在我的身边只是为了兑现当初的承诺，还有就是为了报答我对她的无微不至。”
“丫头，她其实……”顾笑一想要解释些什么，却被莫寒制止了。
“其实你已经不用说了，我都明白。我莫寒也不是一个贪心的人，我已经不再奢求她的心了，只要她陪在我身边我已经很满足了。”
顾笑一也沉默了，他们三个人每个人都很通透，但是每个人都做出了牺牲，只是这样的结局似乎才是最好的。
“莫寒，对她好点，我走了，你进去陪她吧，怀孕的女人更加容易胡思乱想，你要经常陪在她的身边。”顾笑一叮嘱道。
“我知道了，最近我看来很多这方面的书。”莫寒觉得在顾笑一的面前也没什么好丢人的，便实话实说了。
顾笑一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拍了拍莫寒的肩膀说道：“莫寒，你真是……”
“那是……”莫寒骄傲地说道，疼自己老婆有什么不对啊。
“好了，我走了。”
“恩，有空多来看看她吧，看得出她很想你。”
“等我当干爹了，我天天往你家跑，现在就给你们留点二人世界的空间，不然也太不识相了点。”
莫寒看着顾笑一越走越远的背影，也不禁感叹，这样的男人真是很难得。他推开苏鸢嫱病房的门，轻轻地走了进去。
天知道他有多害怕，当他们在搜查的时候看到远处那一束浓烟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慌了神了。不顾一切地冲进去之后，当看到烟雾中昏迷的苏鸢嫱时，他吓得差点就当场跪下了。还好她现在还好好地躺在这里，一点事情也没有，不然他也无法原谅自己。
莫寒看着苏鸢嫱柔和的侧脸，露出欣慰的笑，还好她和孩子都还在，也算是老天对他的厚爱吧。
54…1幸福很近很近
自从出来那件事情，苏鸢嫱就彻底被禁足了。其实说禁足也不是完全的禁足，只是进进出出身边都跟着一个叫莫寒的男人。有这样一个人跟着，她自然是不能去学校了，只能缩在家里。更加郁闷的是，家里的现代化的东西都一夜之间消失了。电脑什么的辐射大就算了，为什么电视机，手机，电话机，什么都没有了，苏鸢嫱真是欲哭无泪啊。
莫寒抱着厚厚一叠的书来到苏鸢嫱面前，笑道：“这是我新买的，医生说适合孕妇看的，你没事的时候多看看。”
苏鸢嫱望了一眼屋子里堆积如山的书，很是无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