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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爱在硝烟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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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推开酒,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香烟,在嘴上塞了一根。
见状,汉斯急忙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
上尉吸了口烟,然后侧过头,朝着唐颐所在的地方喷出烟圈。从这个角度望下去,唐颐将他的脸看得一清二楚,整个人仿佛被钉住了似的,手脚发冷。全身上下,唯一在动的就是胸腔下的心,仿佛在这瞬间,全身的血液一下全都涌到了头顶。
这才相隔几天,他们又见面了。
上一次见面在集中营,这一次还是在这。短短一星期,库里斯依然一如既往的容光焕发,棕色的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一双碧绿的眼珠子没有酒精的侵染,显得异常透澈精湛。这里的树木都被砍伐了,灿烂的阳光大片大片地洒在他身上,将他的轮廓完全融合在光芒里,看上去更加英姿飒爽。
他一口口地抽着烟,越是沉默,越是让人摸不着边际。当他垂下眼睛时,浓密的睫毛便在他清俊的面容上投下了一道淡淡的阴影。他低头望了眼地上苟延残喘的人,眼底是一种割裂了的空白,既没有厌恶也没有生气,仿佛不管他的事。
“是你打伤他的?”
明知故问!汉斯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嘴里却毕恭毕敬地道,“他企图逃跑。”
“是吗?”库里斯扬了扬眉头。
见他望着自己,汉斯一阵心虚,低下头应了句,“是的。”
“你们一般怎么处理逃犯?”
“就地阵法。”
“听不见。说大声一点。”库里斯。
“就、地、阵、法。”
“啊哈。”库里斯又给自己点了根烟,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眼,道,“你们喝酒了?”
汉斯的舌头不由打了个结,讪讪地道,“就,就一点儿。”
他的目光瞥过地上的空酒罐子,那里装的可是白兰地,不是一般酒精含量较低的啤酒。库里斯呼了口气,漫不经心地问,“你们上班时间能喝酒么?”
汉斯心口顿时一紧,结巴了半天回答不出。
库里斯不是他们的直属上级,管不了那么多,也就是随口一问。
可他却自以为聪明地绕过了问题,顾左右而言他地答道,“我们的头也喝一点儿。”
“是么?想动粗就动粗,想喝酒就喝酒,比起前线的战士,这里的工作可真不赖。”
听他话中带着嘲讽,汉斯顿时噤声,连个屁都不敢放。
库里斯扫了他眼,嘴角扯出一个没有温度的冷笑。抽完烟后,将烟头扔地上,随意地碾了下,下巴朝着囚犯点了下,道,“那么,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汉斯完全摸不清他的思想套路,可又不想得罪他,试探着用讨好的语气,问,“送去让军医治疗?”
闻言,地上的囚犯像是溺水的人看到浮木,松开汉斯的靴子,一把抓住库里斯。他因痛苦而扭曲着脸,被血糊了一脸,张着嘴喘息,似乎在传递什么信息。
他眼角一弯,笑了起来,“治什么,浪费医用品。”
“那……”
汉斯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他从腰带上抽出枪,熟练地拉上膛,瞄准囚犯的心窝,就是一枪。砰地一声,惊走了树上的鸟,教授浑身一抽,鲜艳的液体喷薄而出,飞快地渗入草地,染红了一片地。一时间,所有的动静都停止了,囚犯没有挣扎,没有呼吸,也没有了生命。他的灵魂或许还在,怨愤地看着这个刽子手,可最终也会随风飘散。
库里斯收起枪,插回腰间,见大家都在看自己,便莞尔一笑,淡然道,“这一枪,出于人道主义。”
作者有话要说:我晕,为毛马努。尔这个名字也会河蟹掉啊!!!!!!!!!!!!!!!!

第五十三章 集中营

多么傲慢的说辞!
那一刻,唐颐忍不住叫了出来。虽说弱肉强食,可毕竟大家都是同类啊,养一个人要花18年的时间,杀一个人,不过才短短几分钟,这样简单。
别说是唐颐,就连那些劳工也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大家低着头卖力工作,比刚才更加勤奋。谁也不敢望去一眼,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无辜牵连的受害者。他说人道,可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剥夺别人的生存权呢?
尽管她很快控制住了情绪,但那一声叫却已经离了口,想收回已是不可能。突兀响起的叫声,立即引起了纳粹的注意,面面相觑之后,他们环视四周,似乎想找出动静的根源。
库里斯本来低着头在看地上的尸体,但在听到了声音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就像一头嗅觉灵敏而又尖锐的狼,猛地抬起头眯着双眼,目光直直地朝灌木丛扫来,这正是唐颐的藏身之处。
唐颐心一慌,猛地缩头,又藏回了原地,也不知道对方发现自己了没有。她伸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出声,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离了。即便双腿发麻,双手冰冷,但她仍维持着原状,蹲在草丛里一动不敢动,也不敢眨眼,甚至连呼吸也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刹那,这里安静的像坟地,而她俨然就是在坟墓边游移的孤魂野鬼。
时间停止了片刻,库里斯突然收缩了下瞳孔,那双绿幽幽的眼珠子中闪出一片锐光,让人惊心。她的第六感觉告诉她,他一定发现她的存在了。因为一秒后,他踏出了步伐,是朝着这个方向过来的。
心脏跳到了嗓子口,被那一种生死悬一线的危机感压得喘不过气来,一瞬间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好的坏的。但唯一卡在头脑里的就是,她不想死,所以决不能让他们逮到!
幸好,这里生长着一大片茂盛的灌木丛;也幸好,再退就是交错的树林。在大自然的掩护下,她猫着腰,以最快的速度撤离。走出十多米后,后面传来库里斯施命发号的声音,她全身一颤,再也顾不得自己在逃跑时是否会暴露行踪。她一下子窜了起来,锁定一个方向,朝着树林深处拔腿狂奔。
如果这里不是集中营,如果没有亲眼目睹库里斯的暴行,或许她不会跑。但,现在她对他,只剩下赤条条的畏惧。
这一片树林占地广袤,倒是可以暂时隐匿她的踪迹,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因为狡猾的看守们牵来了猎犬。除非她变成和教授一样毫无生气的死人,否则,她身上的气息迟早会出卖她。
一颗心慌乱无序,唐颐漫无目的地在林子里横冲直撞,生怕被追上,不停地向后望去。即便此刻暂时瞧不见德国人,却也能隐隐能听到狗吠声,他们离得并不远。每一声,都扣在她身上,让她惊悚不已。频频回首,被树枝挑散了头发,扯破了衣服,狼狈不堪。
胡乱跑了一会儿,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断层,斜坡下面是一潭湖水。占地面积并不大,看上去不像是天然形成的,淡水能够冲淡身上的气味,对唐颐来说,这也是绝望中突然冒出头的一线希冀。
她想也不想,坐在边缘处,双手撑着土地向下滑去,然后屏住气扑通一声跳进了湖里。幸好她会游泳!从水里钻出来,飞快地游到湖边,树林和湖岸之间有个斜坡,她将背脊紧紧地贴在斜坡上。这里正好是个视觉盲点,除非这些德国人也跳下来,或者跑去对岸,否则看不到她的藏身处。
刚做完这些,上头远远地就传来了脚步声,还有军犬沉重的喘息声。唐颐死死地咬着嘴唇,就连呼吸也放轻了,仿佛稍重一点,就会被那些人发现。
军犬灵敏的鼻子到处嗅着,她的心随着他们的搜捕行动而狂跳不已,整个人几乎要被恐惧撑破了。她双手握拳,竖起耳朵机敏地听着上方的动静,如果今天丧生在此,那么这将成为一个笑话。不但没见到父亲,还赔了命。
就在她忐忑不安之际,一个男人声音传来,是库里斯。她没有松气,全身的神经反而绷得更紧,仿佛自己一脚踏进了地狱。
库里斯一步步走进,脚下突然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是个女人用的发卡。这个发卡看起来有些眼熟,不,是相当的眼熟,因为他口袋里有个一模一样的。
自己的听力不差,她的声音,他永远不会记错。
库里斯弯腰,不动声色地将发卡装进口袋里,然后大步地走了过去。放眼望去,湖水上泛着一阵阵的涟漪,无风不起浪……他嘴角一扬,扯出一个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容。
他转身问哨兵,“有发现?”
“报告长官,暂时还没。”
库里斯挥了挥手,道,“去别处搜。”
哨兵双腿并拢,行了个军礼,然后牵着狗撤了。
他走到断层的边缘,用鞋底碾了碾土地,碎石摩擦泥土,发出了难听的咯吱声。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之举,库里斯突然伸腿向前踢了一脚,大大小小的石子顺着斜坡咕噜噜地滚了下去,一路扬起了无数泥灰。
唐颐被这突如其来的泥石砸了一头包不说,还被沙尘呛得够劲,双手用力捂住嘴巴,拼命地咽口水,才勉强没让自己咳出声音。
“出来吧,我看见你了。”
听到他的话,唐颐心里一惊,却仍然固执地一动不动,暗自期盼这只是他的诱敌之策。
库里斯探出身体向下望去,虽然什么也没瞧见,却不由抿起了嘴,脸上露出一个笃定的笑容。小兔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倔强啊。
他伸手轻轻一抛,手中的金属物品在阳光下划出一个抛物线,掉到了她脚边。唐颐看见后,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头发,果然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脸上顿时血色全无。
这是自己的发卡,一定是刚才匆忙逃跑时拉下的,她站在原地,进退一念间,一时拿不准主意。
“现在出来,你面对的,是我一个;一会儿出来,你面对的,可就是一群人……”他停顿了下又加重语气,补充道,“集中营里的骷髅看守。”
唐颐咬着嘴唇,心里有了几分动摇,但还不够。于是,库里斯毫不犹豫地送上最后一击。
他作势转身要走,临走前,抛下一句话,“看来你是不想自己走出来,那就等着被狗咬出来吧。”
疏忽之间,脑中灵光一现,她突然想到了一个脱身之计,便从藏身处探出头,叫道,“等等。”
听到声音,他眉头一松,脸上露出个笑容,那是一种心神俱快的笑。可是当他回头,眼底的笑意瞬间被脸上严肃的神情所取代,库里斯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将她上下打量一番。一年多未见,她仍然是印象中的那个模样,只不过胆子倒是越见壮大,连集中营这种地方也敢闯进来。
唐颐此刻是狼狈到了极点,湿淋淋的衣服贴在身上,又冷又难受,心里头还是要命的害怕。可是,越是恐惧,越要假装镇定。
“上来。”
他是官她是民,况且他手中还有枪,亲眼看见他将别人就地正法,她不敢拂逆,至少此刻不敢。这里是斜坡,非常陡峭,下来容易上去难。她费了不少劲,才勉强爬到顶端。一抬头,便撞见他的两道目光,那双碧绿的眼睛,一瞬不眨的,蕴含着某种情愫。
心里慌张,脚底踏错一步,地上的碎石头突然松动,没了落脚点,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这要摔下去,多半又要掉进湖里。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库里斯伸手拉住了她。他的手揽在她的腰间,她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身体一半腾空在外,全靠他的支撑。
她脸上惊魂未定,眨巴着眼睛惶恐地看着他,头发上的水珠划过他手指一滴滴地滚落,锁骨边玲珑的曲线若隐若现。这让他不由想起了楠泰尔的小河岸边,两人在水中的亲吻,一时激起心中荡漾无限。头脑一发热,他情难自禁地低下头,对准她的嘴唇吻了上去。
他的嘴唇冷冰冰的,上面还沾着淡淡的烟味,唐颐不喜欢,举起手,对准那张脸狠狠地抽了下去。库里斯哪会乖乖挨打,下意识地去抓她的手,结果腰上的劲道一松开,她没了平衡点,眼见又要摔下去。
见状,库里斯将身体向前探去,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再一次将她拉了回来。唐颐这一次没有反抗,借助他的力道走上平地,然后,乘他来不及收势之际,对准他的小腿,狠狠地一脚踹下去。
他完全没料到,她竟会反噬自己一口。来不及挣扎,只觉得小腿一软,随着这股冲劲,一下子滚下坡道,碰的一声掉进了湖里。
唐颐不敢停留,慌不择路地转身就跑。
库里斯从水中钻了出来,想到自己竟然被她摆了一道,不由火冒三丈。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湖面,咬牙道,唐颐,你好样的!迟早会让你哭着求我。

第五十四章 集中营

摆脱库里斯后,唐颐不敢涉险走来时的车道,只好在树林里迂回。等好不容易绕出林子,回到面包房,已经傍晚时分了。
缇娜吃完晚饭,哼着小曲,正打算去参加少女联盟。刚走到门口,冷不防,前面窜出个人影。两人都没看路,便碰的一声,撞到了一起。
她抬头瞥了眼,来人是唐颐。本来就对东方人没什么好感,再瞧见她披头散发,衣服皱成一团不说,还在往下滴水,心里更加鄙视。她皱起了眉头,没好气地嚷道,“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狼狈?”
虽然逃回了家,但心情却无法平静,依旧一脸惊魂未定。之前一路狂奔,现在心口狂跳,根本顾不上回答缇娜的话。她低声说了句对不起,想就此息事宁人,上楼回房。可缇娜却不让,见她要走,伸手抵在她的肩膀上,用力地推了一把,道,“等等。你到底去了哪里?”
唐颐深吸了口气,冷静下来,伸手推开她的手臂,道,“这不关你的事。”
缇娜再次伸手拦住她,道,“怎么不关?你寄宿在我家里,有任何可疑的地方,我都有责任去揭发你。”
之前,唐颐只是觉得这姑娘任性,能减少摩擦就尽量减少,可现在她的胡搅蛮缠却让她厌恶透顶。平时或许还会忍得个风平浪静,但今天出师不利,已经够倒霉了,她实在没有这个耐心。于是,当下使了一招小擒拿手,不客气地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扭转成九十度。
这几下三脚猫的功夫或许对一个人高马大的成年男人起不了多少作用,但用来对付一个和自己差不多身高的未成年少女,却是绰绰有余。
缇娜手臂被她反转,脸上立即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正想张嘴叫,就听唐颐警告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冷冷地响起,“想揭发就尽管去。但别怪我事先没警告你,真要被逼急了,我可是什么事都会做,什么话都会说。到时候拖着你和你母亲,大家一起下地狱!”
她说话的语气凌厉坚定,缇娜一怔,尖叫的声音顿时卡在了嗓子口。想明白她的话后,背脊上立即腾起一股凉意,低声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威胁、警告、提醒,随你怎么想。”话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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