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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司寝女官by暮雪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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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妻妾都赏了鹤顶红,自己自刎在萧氏先祖的帝陵前,找到他的遗体的时候,身子都僵硬了。

素满捧着吉祥如意纹的红玉镯子进来了,太皇太后也不再说什么,亲自接过镯子递给蘅言,说道:“哀家听姮妩说,前几日在皇后那儿受了点儿委屈?”

蘅言苦笑道:“皇后主子觉得奴婢做事儿不合乎规矩,训斥了奴婢几句,哪儿就委屈了。”

“你呀,”太皇太后叹了口气:“姮妩都跟哀家说了,说是皇后不知道打哪儿弄了件儿肚兜,就说是你丢的,还没有报广储司,训斥了你?”

秦姮妩是这么跟太皇太后说的——看来张六福的事儿老太太还不知道,不过这事儿倒也用不着老太太费心思。蘅言便回了话:“是这样,不过,万岁爷已经查清楚了。”

“老祖宗万福金安。”皇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朝太皇太后行了礼后就接了蘅言的话:“万岁爷每日里忙前朝的事儿都忙不过来了,你还拿芝麻大点儿的事儿麻烦万岁爷?”

“奴婢不敢。”蘅言眼角余光瞟见不远处的龙辇影子,低头勾唇冷笑一声,跪了下去:“皇后主子教训的是,万岁爷日理万机,实在是没有闲工夫理会奴婢这点儿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奴婢拿这事儿劳烦主子爷,是奴婢的罪过,望主子娘娘恕罪。”

太皇太后不悦的皱眉:“怎么你们主子娘娘进来也没个人通传?越发的没规矩了,素丫头,瞧瞧今儿个谁当值,拉下去按规矩责罚。”

皇后一张脸涨得老红。她是在外面问了后才知道自己个去布置午膳的时候,太皇太后传了蘅言问话,心想着听听她们背后都说些什么,就没让人通传。却没想到太皇太后这么不给她面子,一时间心里面儿拔凉拔凉的,对自己的所拥有的恩宠和后位的稳固,越发的没了信心。她惶然站在一旁请罪:“是臣妾担心扰了老祖宗同蘅言的叙话,才没让人通传的,老祖宗要怪罪就怪罪臣妾吧。”

萧朝歌也说道:“主子娘娘将才在外面还特地问了老祖宗在做什么,唯恐打扰了老祖宗,老祖宗念在皇后主子的一片孝心上,就饶了主子娘娘吧。”

蘅言的笑容越发开怀了。

这萧朝歌可真是不懂规矩,太皇太后同皇后说话,她一个丫鬟插什么嘴?她是将自己当成哪儿个小主了,还是仍旧以为自己是前朝公主?

这且不论,就说张六福那档子事儿,单凭皇后怕是想不出来,皇后肯定是听了萧朝歌的话才设下的这样的圈套。却没想到这萧朝歌背后竟然捅了皇后一刀,本来嘛,太皇太后就对皇后有点儿不满了,萧朝歌还落井下石的说皇后特地打听太皇太后在做什么——老太太平时最不耐烦谁背地里打听她的事儿了。

萧朝歌,不愧是深宫内院里长大的,战斗能力不是一般强。借皇后的手除了她,除去她自然能削弱六宫独宠的姮贵嫔,转身再捅皇后一刀,一箭三雕,坐收鱼翁之利,真真是高明。

太皇太后皱了眉,冷冷瞥了萧朝歌一眼:“哀家同皇后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儿?”

御驾驾临寿康宫的话传了过来,萧朝歌也顾不得辩解什么,忙迎了上去行礼,没了见到蘅言时的张牙舞爪,也没了刚才的阴狠算计,在皇帝跟前儿,是温柔而娇媚的:“万岁爷金安。”

皇帝像是没瞧见她一样,直接绕过萧朝歌到太皇太后跟前儿行了礼:“老祖宗安好。”

太皇太后笑着让皇帝坐了,问道:“将才言丫头说,那什么肚兜的事儿,你让查了?可查清楚了?别没的冤了言丫头。”

皇帝点点头。

常满寿近前回了话:“回太皇太后,那肚兜查出来了。根据广储司的记档,是萧姑娘的。奴才根据万岁爷的意思,问了拿着肚兜去见皇后主子的张六福,张说这肚兜是萧姑娘送给他的,奴才不敢定夺,便又问了同张住在一个围房的小苏拉齐三,齐三也这么说。”

萧朝歌愣了会儿,僵硬着身子,跪到了地上。


 第29章

歌逝(三)

淫乱后宫是大罪,砍头都不为过。

一个御前行走的宫女,居然背着主子和太监勾搭到一块儿,这虽不是淫乱后宫,可也差不多了。

太皇太后满是失望的指着萧朝歌大骂:“没皮没脸的东西,哀家就不该心软让你留在宫里面儿。”

“我没有——”萧朝歌无助的瞧着皇帝,想从那张她敬为天神的脸上窥探些怜惜,可皇帝神色极其平静,意态疏懒。绝望像洪水席卷,萧朝歌瘫坐在地上,有那么一瞬想破口大骂,又想扑上去狠狠撕扯。

不过这也就是想想,她到底是没那个胆子。

这个完美无缺的计划,究竟哪儿出了错呢?她实在想不明白。从意外偶遇夏侯兰轩,借助夏侯兰轩接近皇帝,再到皇帝跟前儿,然后一步步爬上后位,其后,乱政祸国,复梁。

她的谋划里,有宝亲王,有皇帝,有皇后,有太皇太后,有后妃——唯独没有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秦蘅言。

是她背后搞的鬼?!

萧朝歌猛地抬头,正好同蘅言的目光相撞。刹那间,愤怒的火焰熊熊燃烧,她一下子扑了起来,直直扑向蘅言。

“秦蘅言,我要杀了你,你竟然坏我好事儿!”

蘅言:“…………”

皇帝漠然起身,将蘅言揽在身后,伸手反扣住萧朝歌的手臂,不悦的皱眉:“你疯了?”

这话问了等于白问。

萧朝歌犹不死心,她瞧了眼皇后。

皇后浑身一个激灵,想起来那事儿好像是自己个戳出来的,而且明明秦蘅言当着一众人的面儿承认了的,怎么到了今儿,就成了朝歌呢?

越想越觉得自己办错了事儿,皇后有点儿局促不安,结结巴巴的替萧朝歌求情:“万岁爷,这事儿臣妾觉得蹊跷。那天在臣妾宫里,蘅言是当着宫里诸位姐妹的面儿应下了的,今儿个怎么就变成了朝歌?”

皇帝疑惑的问蘅言:“朕不记得你有个鸳鸯戏水的红肚兜?”

这话从耳朵进了,没过脑子又出了,蘅言说是:“万岁爷圣明。”说完就觉得哪儿不对的样子——这不是赤裸裸的告诉别人,她和皇帝有奸情么?

连毫不知情的太皇太后都嘟囔道:“皇帝怎么会知道!”

皇帝朝太皇太后拱拱手:“实不相瞒,小言的衣物,孙儿哪件儿都见过,也大致记住了样式。”

蘅言差点儿摔倒。

“私相授受,又诬蔑无辜的人,实在是罪大恶极。老祖宗,”皇帝请示太皇太后示下:“孙儿要严办萧朝歌,老祖宗以为如何?”

“办!狠狠的办!”太皇太后这辈子都忍受不了这种水性杨花朝秦暮楚的女人!她喜欢心善的,不喜欢这样花花肠子的,忒无趣了,老了有她们后悔。

皇帝既然起了办她的心思,就毫不留情面。既然皇后说那天在朝阳宫里头蘅言承认了,那就找个人证呗。

“叫董贵妃和淑妃过来。”

董贵妃和淑妃都是聪明人儿,一进殿里,瞧见萧朝歌瘫坐在地上,再瞧瞧皇帝铁青的脸色,心里面儿都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了。

不等皇帝细问,就急着回了话:“想必是近来事儿多,太子府新建,主子娘娘过于忧心,糊涂了吧,奴婢二人倒是不记得那天言姑姑说过这话。”

这可真是指鹿为马了。老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看来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不过皇后么——皇后素来以端庄贤淑之名为后妃所臣服,她做事儿丁是丁卯是卯,向来以自己身为中宫而深感荣耀,严守祖训,甭说是察言观色了,就是变通都不知道。

董贵妃和淑妃的临场倒戈,让皇后怒火中烧:“你们这是欺君之罪。”

董贵妃心道这皇后也不知道是聪明还是笨了。明眼儿人都瞧出来这是皇帝有意回护秦蘅言了,这皇后还是偏袒着萧朝歌,也不知道萧朝歌近来给皇后惯了多少**汤了。

外面儿传了宝亲王到殿的话。

已经面如死灰的萧朝歌,猛地坐直了身子。

她的救星来了。

皇帝摆手让董贵妃和淑妃下去,却是有些烦躁的皱了眉。

宝亲王一见朝歌跪坐在地上,立马变了脸色,连行礼都忘了,不满的咋呼起来:“老祖宗,朝歌她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要让她跪在地上?”

皇帝抢在太皇太后开口前,将事情交代了下:“祸从口出,无非是在宫里面儿说了不该说的话。怎么,朕处置一个宫女,也得经由你的同意?兰轩,你是越发有出息了呀!”

宝亲王将萧朝歌揽在怀里,以双臂相环的姿势护着她,对皇帝十分戒备:“朝歌又不是宫女,她又不懂宫女们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这本就是可以原宥的事儿,难不成你还想将她逐出宫去?”

皇帝说不会:“朕打算将她发配掖庭里去,就像前朝皇帝处置宇文氏王朝时一样。”

兰轩毫不退缩的同皇帝较劲儿:“皇帝哥子君临天下,拥有这世间的一切,要什么没有?臣弟好不容易遇到个知心人,臣弟不想错过。”

皇帝已是暴怒前的征兆,一字一顿的说道:“兰轩,不要逼朕不念手足之情。”

“好啊!”宝亲王直起身,朗声大叫:“那我就不要这什么狗屁手足情了。”

皇帝露出一丝无奈的神色。他煞费苦心为他所做这一切,看来都是白搭。

萧朝歌媚眼如丝,痛苦的望着宝亲王,喃言道:“王爷,我不想在这深宫内院里再呆下去了,王爷,带我走好不好?”

不管这话真假,宝亲王不假思索的应下了:“好,我带你走。”

“兰轩!”太皇太后指着宝亲王,怒不能言:“你,你,你要气死祖母不成?你是铁帽子亲王,咱大邺什么样的好女儿家找不到了,你怎么就被鬼迷了心窍了?”

宝亲王“哼”了一声,指着皇帝说道:“老祖宗,孙儿不过是想要个朝歌而已,你们为什么不能成全孙儿?可皇帝哥子呢,他想要哪个女人不都是随随便便就要了?祖母,你们怎可厚此薄彼?要是今儿个皇帝的位子是我的,看谁还敢阻拦我!”

蘅言被吓了一身冷汗。她原本琢磨着宝亲王吧,可能是一时之间受到萧朝歌的迷惑,那天被萧朝歌那么一闹腾,早该回心转意了,却打死她也想不到,他对萧朝歌的迷恋居然有这么深!萧朝歌,可真是个有本事的女人呐!

外面儿已经传庄太妃带着庄亲王夫妇到的话儿了,这种家丑一般的事儿,是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蘅言瞧着太皇太后被气得不轻,正想安慰两句,抬眼就瞧见皇帝彻底冷了脸:“兰轩,朕记得小时候皇考曾说过,一个人要想得到一样东西,就必须舍弃另一样东西。今儿个要是朕成全了你们,你准备拿什么来换?”

兰轩应该是没想到皇帝会这么说,一时间也有点儿怔然,他结结巴巴的,回答不了皇帝,只是说着:“臣弟,臣弟……臣弟……”

皇帝对他,是彻底寒了心。

“萧朝歌是死罪。一会儿兰渊到后,即刻带她到慎刑司问罪。兰轩,朕给你一盏茶的时间去想,你能想明白,一切都好说,想不明白,就老老实实的做你的王爷,朕的位子,还轮不到你!”

最后一句话实在是说的太重了,简直是有篡位嫌疑了,一屋子人,除了太皇太后,全都跪下,山呼“万岁爷慎言”。

蘅言慢慢儿就琢磨透了——合着宝亲王这么痴迷萧朝歌,倒是有点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就像当年人们都说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实际你想想吧,陈圆圆不过是空有一张面皮的女人罢了,吴三桂怎么就对念念不忘了?红颜再好,还能好得过红颜背后的万里河山,好得过那种执掌万民生杀予夺的大权的快感?

红颜向来是个炮灰。

宝亲王从来在乎的不是萧朝歌,而是帝座之上的,他一母同胞的哥哥,总能得到比他好的。他也不就是个心理失衡的孩子而已。

被逼到了极点,宝亲王反倒是冷静起来,他不加考虑的应下了:“只要能得朝歌相伴,臣弟宁愿舍了王位。”

“兰轩,你是被痰迷了心了?”太皇太后扶着蘅言的手疾步走到他跟前儿,抬手就是一巴掌:“为个淫娃荡妇不要你的祖宗了是不是?”

宝亲王跪了下去,眼里面儿全是委屈:“老祖宗,孙儿不孝,今后不能承欢您的膝下,只能让两位哥子替我尽孝了,还请老祖宗原宥孙儿。”

“皇帝啊!!”太皇太后被他气得无奈,只得求助于皇帝。

皇帝半睁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兰轩,”半晌儿,他忽然开口说道:“前几天,建章宫里管茶太监张六福去皇后那儿求个恩典,说他同朕跟前儿的司衾私定终身,想要皇后赏个恩典。皇后不信,那张六福拿了件儿肚兜出来,说是二人定情信物。朕着广储司查了,发现那东西,正是萧朝歌的。”皇帝乍然睁开眼,目光灼灼的瞪着他:“朕问你,这样的女人,你还要?”

兰轩想着有太皇太后在,再说自己是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他能怎么着自己?自己请辞了爵位,也不过就是说说,他皇帝哥子还真将他贬为庶民呀?这还不让天下人戳脊梁骨,说皇帝薄情?

他是有恃无恐。

满不在乎的说道:“臣弟不信朝歌是这样的人,哪怕朝歌真的……臣弟对她的心思也不改变。”

“好!好!好!”皇帝一连三个“好”字,对宝亲王是失望透顶了。他原打算将皇后同萧朝歌的诡计来个将计就计,想着萧朝歌弄出个这样的坏名声来,兰轩定然对她失望透顶,真是没想到呵,兰轩竟迷糊到这地步了,为个残花败柳,不惜舍了身家性命!

太皇太后也是伤心到极点,失望到了极点。

“皇帝,你看着办吧,哀家累了,累了。言丫头,扶哀家歇着去,今儿的午膳,撤了吧。”

 第30章

凤伤

后来庄亲王也来劝宝亲王,无奈他就一条胡同走到黑,死不回头了。皇帝对他的失望,简直是无以复加,最后着宗人府从夏侯氏族谱上将宝亲王名姓除去,削爵位,革官职,贬为庶民。

为这事儿,皇帝几天都没好脸色。

缓了半个多月,皇帝才渐渐有了笑意。蘅言听常满寿絮叨,说是皇帝背地里派人查询过宝亲王离京后的去处,听说出了京城就一路往南,竟是往苏杭一带去了。

皇帝是彻底死了心,命众人再不准提宝亲王这个人。

一晃眼儿就到了阳春三月。

春闱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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