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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兰陵王-第14部分

小说: 兰陵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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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邕脸上湿漉,竟在抽泣。
高肃不由自主睁大了眼。
他认识宇文邕三年,知道这人城府深,极能忍。在国事上,他从一个毫无实权的傀儡皇帝,装傻扮痴,步步为营,到如今已能与宇文护分庭抗礼。在感情上,他坚持己见,贯彻始终,无论他疾言厉色,还是冷若冰霜,他都一口吞下,笑脸相对,既不放他走,也不强迫他,非要他全身心臣服,他才罢休。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趁夜偷偷来到他床前,执着他一手,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宇文邕看到他醒了,忙低下头,将头埋在他的被子里。他擦了擦眼泪,抬头对他道:“肃儿,你跟我说一句话好么?”
高肃心一软,几乎要答应他,但他不知要说什么,嘴唇动了动,继续无声看着他。
宇文邕等了半日,忽然笑了起来,他道:“肃儿,那晚你为什么也在外面淋雨?”
高肃睫毛微颤,被宇文邕调养的白皙细腻的肌肤上透出越来越浓的红色,如白玉涂胭脂,又如云蒸霞蔚。
宇文邕看得呆住,一时间忘了要说的话,对着他张口结舌。
高肃又好气又好笑,瞪他一眼,含笑鼓腮把目光转开。
宇文邕忙找回话头,又问他一遍:“那晚你为什么也在外面淋雨?”仿佛知道等不到回答,这次他自问自答,道,“肃儿,你比我还傻。”
高肃心脏重重一跳,再转眼看他。二人四目胶着,全部了然。
宇文邕无奈一笑,道:“天还没亮,你继续睡吧,我再呆会儿。”
高肃不明他用意,睁着眼尴尬,只好闭眼假寐。原以为被个大活人一眨不眨盯着,必然难以成眠,但他很快又睡着了。
梦里他还是和宇文邕一处。只不过换宇文邕坐在车中,不大能动,他骑着马,伴在他车旁。车帘时而被风吹起,他们的目光就在帘下相遇,彼此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后来他干脆掀掉了帘子,将宇文邕一把抓到他马上,二人一骑,绝尘而去。身后,传来许多模模糊糊的哭声,似乎有人在叫:“皇上没了。”高肃心里一紧,他身后宇文邕却在他耳旁轻轻吹气,于是他又笑了起来。
高肃梦回,心头眼色蒙昧,仍疑人在马上颠簸。仔细看,暖日暾暾,寝殿中已一片光明。
宇文邕正坐在他床沿。
白日光下,宇文邕眼窝深陷,胡子拉碴,显得异常憔悴,但笑容如日色明媚温暖。
“你醒了,”他嗓音暗哑却故作活泼,整个人凑过来,环抱住高肃,将他抱到自己腿上。
高肃脸上充血,想到一夜迷梦,浑身颤抖,正要狠狠推开他,却见他一手在自己面前摊开,掌心中躺着两粒椭圆形药丸。
宇文邕道:“把这两粒药丸服下,你病就全好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服药了。”



、刺皇

三杯酒落肚,阿史那当先甩手,手中黄釉杯落地,撞了个粉身碎骨。他道:“小王曾经唐突名将,今日总算将功折罪,了却一桩心事。今后战场相见,你我各不相欠。各凭本事,各见真章。”
高肃仰头喝下第三杯酒,学他将杯子摔碎在地,抱拳道:“大恩不言谢,今后就如你所愿。”
两人相对而笑,然后阿史那上马,带了他一干手下转头离去。临行前,他忍不住又回头看了高肃一眼,心下不无感叹:“其实,也难怪宇文邕为他颠倒。”
高肃一直等他们走得不见影踪了,才转身上车,对斛律光派来营救他的罗阿等人道:“上路吧。”
他刚从假死状态中醒来,身体和脑袋都还轻飘飘的,他不愿多想自己逃出周宫经过,只想尽快回到斛律光身边。
千嶂里,长烟落日。角声中,战马嘶鸣。这才是他如今最需要的。回到斛律光身边,和他并肩作战,就能忘却不必要的烦恼,逃脱被诅咒般躁动的黑血,回归到他最希望自己成为的那个人。他曾经成功地逃离高洋和他那班兄弟叔侄,这次,也一定能够成功地逃离宇文邕。
车轮辘辘,走得极慢。
罗阿催马到高肃车旁,见他深蹙双眉,叫了他几声,他才看过来。
罗阿道:“王爷,我们这是去哪儿?”
高肃奇道:“你们不是斛律哥哥派来接我的么?自然他在哪儿,就去哪儿。”
罗阿看看身后一干人,压低身体,轻声道:“实不相瞒,小人是皇上身前带刀营营长,是皇上和和大人命小人到斛律将军身边,一边辅佐将军,一边,”罗阿别有深意看了高肃一眼,字斟句酌地道,“打探真兰陵王消息。”
高肃听他一口一个“皇上”,先以为是宇文邕,心脏一阵乱跳,后来明白是齐主高纬,心才放下,没多久才又提起。他警惕地斜视罗阿。
罗阿谄媚地笑道:“王爷放心,皇上虽然识破,却无意刁难,只想请真兰陵王回宫叙叙亲戚情谊,顺便安定民心。”
“怎么说?”
罗阿听高肃口气,知道他被宇文邕软禁,对外面发生事情不甚了然。他嘴角又开始抽动,声音压得更低,道:“王爷,郑妃在先皇送殡时行刺皇上未果被扣,那位‘兰陵王’怕事,卷了王府财物,逃之夭夭。兰陵王府已经一片水深火热,你不回去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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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高湛,自从将皇位交给十多岁的儿子后,基本已经退隐幕后,大事略插手,小事全不理,整日价和高延宗两个,在宫内宫外寻花问柳,日子过得赛似神仙。
二人只顾贪图眼前之乐,全不顾及君臣礼仪,连伦常道德,也都抛在一边。
这日,高湛一早起来,忽然想起陈皇送来的四坛陈国国酿:一坛“露桃儿”、一坛“嫩叶香”、一坛“半圣心”、一坛“小朱龙”。据说均是陈国皇家御厨在九十九种民间佳酿基础上调制而成,喝一口舌底生津,喝两口手足轻飘,喝三口心神荡漾,一坛子喝下去,那是身在云端,不愿再世为人。
高湛叫宫人把这四坛酒挖出来,日未过午,就在殿中与高延宗交股共饮。
一坛露桃儿喝下去,两人都微有醉意。他们谈天南,聊海北,不知怎地讲到王羲之。高延宗一个劲夸这人书法好,一幅《兰亭集序》古今无双。高湛趁酒劲发狂言,道自己也会写,且写得活色生香,更高于王羲之。
高延宗奇道:“画有画得活色生香的,这书法怎么写得活色生香法?倒要请教。”
高湛笑道:“这有何难?”当即让人磨墨。
墨磨好了,高湛捋袖子站起,又一把将高延宗推倒,自己压在他背上,凑到他耳边狎昵道:“我写在你身上,你是活的,字也是活的,你肤白妖娆,字漆黑透亮,合在一起,可不是一幅活色生香的字帖画?”
高延宗听得咯咯直笑。
高湛让他转身,在他身上找好位置,当真一笔一划写了起来。
他书法有一定功底,字展游龙,一点点将高延宗半身写满。越写,越沉迷。
高延宗一动不能动,连呼吸也要听他调停,却觉得不耐烦起来,连声催他。高湛答应了三次,就不再理他。他的笔力越来越遒劲,却又渐渐融入几分妩媚意趣,那不是王羲之笔法,是他自创了。
高延宗半身墨晾干后,已无聊得睡了过去。高湛将他翻了个身,在他后背书写剩下的字。
他边喝酒边写字,等写到“后之贤者,亦将有感于斯文”,全篇终了,最后一坛小朱龙也滴酒不剩。
高湛放下笔,退到一旁,屏息静气看着睡着的高延宗。青春年少的肉体,雪白莹润的皮肤上,刚劲的字体如熔化的铁龙,游走、包绕、勒紧,与这具躯体紧密纠缠,合二为一。好一幅活色生香字帖画!
高湛看着看着,口干舌燥,□跃动不已。
他极想上前狠狠蹂躏这个他一手创作出来的新人,但如此一来,当局者迷,他只能享受肉体之欢,却无法完整品味高延宗披着他的字做出的种种反应了。
忽然他灵机一动,让一个太监去外面叫来几个带刀营侍卫。
几个侍卫不知太上皇又想出什么新花样了,进来时人人一脸胆战心惊。
高湛对其中一个侍卫耳语几句,那侍卫听得一脸为难,却不敢违命。
他皱眉来到光溜溜的高延宗身旁,心不甘情不愿地脱下裤子。
“全脱了,快!”高湛毫不容情。
那侍卫只好脱光,但对着高延宗毫无□。他扑上去磨磨蹭蹭,没把自己磨蹭出反应,倒把高延宗磨蹭醒了。
“好了没有?”高延宗糊里糊涂脱口一句,然后看到了离己一段距离的高湛。高湛面色潮红,双眼晶亮。他再扭身看背上趴着的侍卫,想了想,就明白过来。
高延宗骂了句脏话,一个翻身,就把背上侍卫掀在地上,伸脚乱踹。
高湛指挥几个太监和侍卫们齐心协力制住拼命挣扎、如疯如狂的高延宗。
高湛又下令:“砸晕他。”太监和侍卫们均想:“我可不做动手人。高延宗爱记恨,以后他要我脑袋,太上皇肯定不会为我求情,反而会二话不说,给他奉上。”高湛见没人动手,他怕高延宗挣扎太厉害,破坏身上字体,只好自己动手,在他脑后狠狠砸了两拳,将他砸昏。
游戏继续,原先的侍卫继续尝试进入高延宗,却屡试无果。
高湛心头火起,一刀将他砍了。余下侍卫见到血,更不中用。太监们倒一心一意想帮太上皇的忙,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
有个老太监见高湛眉含雷霆,立即联想到了高洋,心内抖动不止。但一想到高洋,他却灵光闪现。他大着胆子道:“太上皇,故文宣帝有药……”
一语惊醒梦中人,无须他再多言,高湛立即命他去取药。
老太监抖动两条腿,风扫落叶般去了,隔了好久才“呼哧呼哧”跑回来。药一交出,他就一屁股坐到地上,怎么也起不来。
高湛让侍卫们快点吃了药去办事,然后笑着让太监们把老太监抬下。殿中只留高延宗、他和侍卫们。
高洋的药效果奇佳,侍卫们服下后不多时,一个个血脉贲张,无所不能。他们听高湛指挥,如刚开始猎食的小兽听母兽指挥,走到半死的猎物边上,各种摆弄和吞食。
高湛在旁看得大乐,自己尽欢一场。
高延宗半途醒来几次,又踢又骂,状如疯虎,恶毒言语如箭射出,无奈在好几个身强体壮、有武功又吃了药的侍卫们身下,如一叶之在大海,只能任漂流,不能主沉浮。
高湛看够了,自己也加入他们,来一番饕餮食兰。
这番丑状一直延续到日落,才终于结束。
高湛精疲力竭,躺在一个侍卫的大腿上,呼呼大睡。侍卫们也光着身子,在高延宗旁边睡得横七竖八。
睡梦中高湛觉得极渴,张开嘴到处求水。前方不远处听到水流淙淙,他努力跨步,想要去那儿饮水,但一步有千钧之重,他走不到那儿。
他无奈之中将嘴张得更大,也不知是盼望水从天而降,还是准备痛哭一番,自己湿润自己。
仿佛听到他心声,竟真有雨水从天而降,滋润了他干燥冒火的唇。雨水一股腥臊味。
高湛内心隐隐觉得不妙,张开了眼。眼中立即也溅到了水。
他听到头上一个熟悉的声音恶毒而歇斯底里地笑道:“敢□,让你们尝尝老子的尿,再等等,要屎也有。一群王八蛋……”
几个侍卫也已经醒来,明白了怎么回事。他们连滚带爬,“嗷嗷”叫着,在高延宗的尿下寻求一条干净活路。
高湛跳了起来,吐出嘴中尿液,一下子怒火直冲顶梁门。
他也不及擦脸,就命令侍卫们将高延宗抓住,对着他的脸一顿抽。
侍卫们见高湛真动了怒,一个个噤若寒蝉,只有高延宗仗着一贯宠爱,无法无天,非要把今日所受委屈一股脑儿撒尽。
他对着高湛一顿狂骂:“……不要脸的下作胚子,没事操自己侄子操上了瘾。你哥哥就不是好人,想□长恭哥哥被咬掉了手指头,转而向我,我撒的尿他当糖水喝,虐起人来却不含糊。你跟你哥一路货,骗我孝瑜哥哥上了床,就要打打,要杀杀。他才死多久,尸骨未寒,你又来欺负我。我可不是孝瑜哥哥,老实巴交听你胡作非为。今天你除非让我撒了这口气,不然我跟你没完。我要出去好好宣扬下高家家史,让百姓们都知道当朝的是些什么货……”
高湛气极反笑,道:“你说,你要怎么撒气?”
“我要你撅了屁股被你儿子高纬养的那几条狗官操,操到我过瘾。”
高纬素喜养狗,他养的狗都受封官爵,吃朝廷俸禄,出门高头大马,锦衣玉帽,还有专门奴仆负责如厕、饮食和安全。此事全邺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向被人当作笑话奇谈。
高湛听高延宗说竟要那几条狗和自己交欢,怒火攻心,想:“今天不教训教训这小子,以后还不知他要闹到怎样。”
他让人紧紧抓住高延宗,自己抽出墙上一把短刀,来到他面前。
高延宗见他动了刀,心中微有惧意,但口头仍不肯示弱,抬头挺胸道:“你有种一刀杀了我,让我和孝瑜哥哥去阴间做伴。”
他屡次提到高孝瑜,高湛忍无可忍:“住口!”随即他又阴恻恻一笑,道,“安德王,这些日子你在宫中,越养越滋润了。我记得你本来挺单薄的,怎么突然变丰润了?”
高延宗近来长得很快,原本单薄的肩背正迅速变得健硕,从少年身体里正走出一个匀称健美的成年男子。高延宗本人十分欣慰自己身体的变化。
听到高湛这么说,他以为自己屡试不爽的“孝瑜”灵药再次生效,高湛又要开始讨好自己了。他“哼”了一声,不自觉挺了挺胸膛。
高湛一只左手在他胸脯上轻轻抚摸,流连在字和肌肤之间,然后猛地揪住了他的右乳,夹在食、中二指之间。
高延宗倒吸一口气,不由自主瞪了高湛一眼,媚眼如丝,是惯了他这种手法。但这次,以往轻薄调笑的目中一片冰冷戾气,紧接着,高湛右手刀落下,在高延宗右乳上轻巧一旋,将他右乳旋了下来。
一刹那,高氏叔侄同时盯着高延宗右胸突然出现的那个窟窿,不明所以。
但血跟着涌了出来,高延宗接着反应过来,他抢天呼地,哭得痛断肝肠。高湛的酒终于醒了,也吓得不知所措,手一松,刀掉到地上。
侍卫们看着这场闹剧,不知该继续抓住高延宗好呢,还是放了他好呢。
他们一犹豫间,高湛已怒喝道:“你们还抓着他干么?一群蠢货,快止血!”
侍卫们忙放开高延宗,无头苍蝇般到处钻营,找止血药,找止痛药,找包扎布,还有人趴在地上急着找随一刀飞掉的高延宗□。
高湛满脸歉意,讪讪抱住发抖的高延宗,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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