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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人魔借犊-第16部分

小说: 人魔借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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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淑子连退两大步,终于把憋在喉咙口的气长长吐出来,她捂着脖子剧烈咳嗽,并不断地甩头让脑袋恢复清醒。

张良和炮筒已经赶了过来,张良两拳把黄飚揍倒在地,一脚踩他的后颈,一脚踩屁股,大掌抓住鬼脸往外拔出,另一手抄三棱刺平贴背部将鬼脸削开。黄飚不动了,身体急速萎缩起皱。而被割下的鬼脸又改变形状,变成一条长有三尺的巨大肉虫,肉虫的虫体上裂开数个口子,内部皮肉像花苞绽放一样整体外翻,露出一排排尖牙,朝张良的手上吸去。

张良把肉虫甩落在地,先用刺刀砍成数段,然后用脚跺烂。肉虫发出“唧唧”的嘶叫声,转瞬化成一滩粘稠的绿水。那边炮筒也摆平了刘朝,正把刘廷摁倒在地。

有他们在,魏淑子大可以安心休息,但她静不下心来,只觉得莫名恼怒,情绪高涨,急需找一个发泄渠道。魏淑子抬起手,拔出贯穿腕部的肉条,随手丢在地上,然后走去拿斧子。斧头掉落的地方离小洛较近,魏淑子紧握斧头走到小洛身旁,一把抽出钢钎。

小洛一得到自由立刻龇牙咧嘴地朝魏淑子扑上来,魏淑子举起斧头劈上他的腰椎骨,小洛折成两截跌了回去,鬼脸上果然又冒出一根根触手,弯弯曲曲地朝魏淑子身上卷。

魏淑子一把捞住五六根触手,在手上绕了两圈,使劲往后拉,把鬼脸拉得几乎脱离人体,接着仿照张良,用斧头紧贴着小洛的背部,将鬼脸齐根削落,甩在地上用斧头一阵猛劈,鬼脸被砍得稀烂,连同触手一并融化成肮脏的绿水,魏淑子的火气也泄了,回想刚才那阵几近失控的情绪波动,不由出了一头冷汗,不知道会不会被疫气感染。

解决了小洛后,魏淑子还想对被插在地上当烧烤串的小王下手,但是张良早已处理完毕,小王仍是被串在钢钎上,姿势没变,却与其他四人一样,都成了皮肉萎缩的干尸,再也动不了了。

魏淑子长出一口气,斧头脱手落地,她两腿一软,朝后躺倒在烂泥地里,精神一放松,剧烈的疼痛感一下子遍布全身,魏淑子紧紧握住出血的手腕,勒在伤口上方止血,疼得脸部肌肉直抽动,她也不忍着,放开嗓子叫喊:“疼死了,真是倒霉!疼死我了!”

喊疼是种宣泄。魏淑子捂住眼睛,疼得咧歪了嘴。

就在这时,脸上忽然一凉,魏淑子被刺激得打了个寒噤,忙移开手,就见张良蹲在头前,手拿矿泉水瓶,把瓶里的水浇在她脸上,水里有沙石,还有泥土的腥味。

张良问:“清醒了?”

魏淑子问:“这是什么水?矿泉水?”

张良说:“怎么可能,刚在河里打的。”

魏淑子又问:“哪来的矿泉水瓶?买的?”

张良说:“河边捡的垃圾。”

魏淑子还问:“如果河边没有矿泉水瓶,你是不是打算拖我下去洗个澡?”

张良咧嘴一笑:“好主意,你想洗澡?现在去洗也不迟,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魏淑子说:“我以为你只是有暴力倾向,没想到还下流。”

张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习惯性地伸手想去拍她脑袋,但是没拍下去,而是在她的短毛上撩了撩,把刘海全都抹开,露出凸起的宽脑门。

“我看你才下流,才多大就满脑子□思想?我说帮你,是帮忙把你扔进河里,不是要帮你洗澡,你真变态。”张良用手指点点魏淑子的脑门,动作很轻柔。

魏淑子情绪不佳,冷笑着讥讽他:“是啊,反正你对女人没兴趣,高大俊男才对你口味。”

张良眉头一竖,低骂:“疯话?贱嘴!”然后看向魏淑子血淋淋的手腕,什么也没做,站起来拍拍屁股,朝小商走过去。

魏淑子算是出了口气,心情稍有好转。没过一会儿,张良提着黑皮包走回来,往地上一坐,从包里拿出急救用品,帮魏淑子处理伤口。

魏淑子不领情:“假惺惺。”

张良没理她,对炮筒说:“苗晴她们在废庙,你先带小商过去,等会儿胖子和瘦皮猴也会带刀疤他们去那里会合。”

炮筒扶起小商,问张良:“良哥,你呢?”

张良说:“丫头伤太重,我带她去趟医院,不然这手要废了。”

、灾变十二

炮筒干脆得很,点头说好,背起小商走了。

张良帮魏淑子做了简单的止血包扎,问她:“你腿上也有伤,能不能走,不能走我抱你。”

魏淑子闭上眼睛做了两次深呼吸,攀着张良的肩膀站起来,倒也没逞强,直说:“还没到那个地步,扶我一把就行了,没想到削鬼脸就能解决,靠!前面力气全白费了,怎么就没想到?”

张良说:“谁能想到?我们在地下林园碰见马天、三牙和卞锐,那三人跟这边也是同样的情况,怎么打也打不死,骨头断了还能站起来,胖子肚子上的肥肉被活生生咬下一大块,我们也是折腾了老半天才偶然发现窍门,不然还有得耗。”

魏淑子琢磨了一下,喃喃问道:“为什么鬼脸削了就能制住他们?这是什么原理?”

张良说:“先别想这个,治伤要紧,手腕被穿了个洞,不好好整治,将来活动成问题。”

魏淑子看向五具不成人形的干尸,问:“这些尸体怎么处理?不能摔这儿不管,被发现就是杀人抛尸,我们一个跑不掉。”

张良说:“不用你烦,警方已经派特案组过来协助救援,我会把大概情况告诉周坤,由她来处理就行。周坤你知道?”

魏淑子轻笑:“刑警大队模拟画像专家,乖乖,你们在警察内部也有关系?不得了。”

摩托车就停在不远处,张良骑车载魏淑子到附近医院挂急诊。本来这伤要留院观察,但是病房床位全满,还有很多病患在病房外和候诊大厅搭起了铺子。魏淑子让医生仔细处理创口,因为没伤到骨头,清创后止血缝合,上药包扎,注射破伤风针,开了输液单和内服药,也就算打发了。

魏淑子坐在输液室挂水,张良说要到外面抽烟,出去没几分钟就拧着一大包东西走回来,往魏淑子旁边一坐,从袋子里掏出盒装牛奶和面包扔她腿上。

“贩卖机里面的,你还没吃晚饭吧?”

魏淑子正饿得慌,见了食物两眼发光,一把抓起面包,咬开纸袋子,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张良看她的吃相觉得挺乐,顺手捞过牛奶盒,拔下吸管插好,再递回去。魏淑子一点也不客气,把面包全塞进嘴里,接过牛奶就喝,被噎得直打嗝,是真的饿狠了。

张良帮魏淑子拍背,也拿出面包干啃起来,边吃边盯着魏淑子上下打量。魏淑子把牛奶喝光,捏扁包装盒,随手投进垃圾桶里,转头看张良,拧起眉头问:“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

张良撇嘴一笑:“看你浑身臭泥,对面有澡堂,等会儿去擦把身换件衣服。”

魏淑子无所谓:“脏就给它先脏着,反正干净了还会脏,没必要多费事。”

张良两三口吃完面包,随手在裤子上一擦,托起下巴看魏淑子:“你好像很习惯这种滚泥地的生活?”

魏淑子随口说:“是啊,山里出来的,猪圈钻惯的,烂泥地天天滚,不算什么。”

张良指指她的手腕:“不疼?”

魏淑子咧了下嘴:“疼,怎么不疼,现在好点儿,刚才疼得命都要送去半条。”

张良摇摇头:“看不出来,我看你挺耐操的,还敢用伤腿踢人,也没见你疼得死去活来。”

魏淑子按住胸口:“这里头在死去活来,你看不到,有时候死去活来的感觉也是种享受,受疼就像你抽烟,是会上瘾的。”

张良拍着她的肩膀大笑,满大厅的病患都朝他们看,张良压根不管别人的眼光,眼神炯亮地盯着魏淑子,盯了很长时间,然后笑着说:“丫头,我发现我挺喜欢你的。”

魏淑子也盯着张良的脸看了很久,诚心实意地说:“张良,你很会打架,有实力,在这点上我服你,愿意认输,但是你这个人,我不喜欢。”

张良没生气,反而饶有兴味地问:“哪边不喜欢?说来听听。”

魏淑子也不跟他打马虎眼,直白地说:“你不像人,第一印象太差,而且你养鬼,跟还魂鬼打交道,同情他们,今晚的局面,有一半是你们自己造成的。”

张良嗤笑:“就这个原因?跟我张良本身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要跟你不喜欢的沾上边,你都有意见是吧。”

魏淑子说:“个性能磨合,缺点能忍受,但是根本思想和观念不同就没办法调和,这整个白伏镇都招人厌,邪门得不像人住的地方。”

张良说:“我看你对苗晴不错。”

魏淑子老实坦白:“因为她的长相性格和言行举止跟我一个好朋友很像,我朋友死了,本人没得看,看看有共通点的苗晴也是个安慰。”

张良说:“你倒是坦白得很。”

魏淑子说:“我不喜欢扯谎,尤其是没必要的谎。”

张良拆她的台:“可是大家都觉得你满嘴跑火车。”

魏淑子拿沾油的手把刘海往后一抹,用眼角瞧着张良上下看:“你们怎么想,关我什么事?少自作多情。”

张良的拳头又发痒了,越跟魏淑子相处,就越是欣赏她,但越听她说话,就越想K她。魏淑子这种性格会有知心朋友?简直是笑话,朋友都给得罪光了!张良忽然想到了自己,也是嘴欠人横,脾气一上来就脑抽,兄弟们跟着受了不少冤枉气。

张良低头沉思,自问是否有必要反省反省,想了半天,突然觉得这性格不是挺好的吗?男人就该有血性,能接受才是真朋友,忍不了就滚蛋。这么一想,张良也不纠结了,再看魏淑子,神态间果然有他年轻时的影子,又觉得可爱了几分。

水吊完,魏淑子也没喊护士,自己拔了针头,捏住腕部止血。张良一手拎东西,一手拽着魏淑子的胳膊,把她拉站起来。走到急诊室门口时,魏淑子才突然想起来问:“你没受伤?”

张良得意地歪嘴笑:“毫发无损,连擦伤也没有,怎么?你妒忌?”

魏淑子偏头做了个吐口水的动作。张良在她侧脑门上弹了一下,又把大手按在她的头顶使劲搓了搓,把满头乱稻草搓成了鸟窝。张良以前不明白叶卫军怎么总喜欢搓李安民的头,这会儿有点心得了,手感不错。

张良载魏淑子直飙土地庙,在路上放起嘈杂的重金属摇滚,把经过改装加强的前照灯开得大亮,一路喧嚣碾压。地痞五人组的尸体还横七竖八地倒在烂泥地里,鬼脸被消灭后,游魂又出现在曲月河边。

张良回头对魏淑子说:“给你看个好玩儿的。”他转动车把,加速冲进野鬼群中,野鬼接二连三地发出尖叫声,朝两边奔逃,纷纷隐没于黑暗中。被强光照射到的野鬼瞬间化成青烟。摩托车在河岸狂飙,周围烟雾缭绕,仿佛闯进一片飘渺水云间。

张良的行为就像闯进鸽子群的小孩,看所有鸽子同时扑翅起飞就觉得兴奋。魏淑子也喜欢干这种事,看着鬼群四散奔窜,她有种出了口恶气的快感,不过嘴上还是多嘀咕了一句:“你真无聊,不怕被恶鬼攻击?刚才李安民差点被水鬼拖下河。”

张良说:“那是她,没用,我不一样,它们不敢。”

魏淑子冷哼:“你那个好兄弟长毛男还上了你大妹子的身,呵呵,你们同情他,他却恩将仇报,听过农夫和蛇的故事没?”

张良说:“话别说得太早,反常行为总有个原因,如果真是无缘无故起了坏心,看我不把他剁碎了当饲料。”说完阴冷一笑,还舔舔嘴唇。

、灾变十三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_^谢谢一直看一直支持和留言的朋友,每一条评论都很仔细地看过,知道大家喜欢,就觉得很有动力了,虽然是冷文,但也想努力把故事编好玩点,谢谢魏淑子听他的语气没有惋惜痛心,反倒还颇为期待:“我以为你把这些活老鬼当小蜜,所以才愿意包养它们,我错了,我看你是把它们当玩具,我把你的玩具弄坏,所以你才发那么大的火。”

张良忽然双手脱把,回身在魏淑子的脑门上敲了一下,车身剧烈摇晃,张良把双手往怀里一揣,偏身往右,摩托车车身几乎与地面平行,依着惯性往前高速滑动。魏淑子蜷起腿,为跳车做准备。张良没给她表演的机会,又把身体往另一侧倾斜,车体倒向左侧,打着旋拐了个弯,当车速减缓时,张良握车把稳住车身,像没事人一样继续朝前开,偏头恶劣地问:“怎样?刺激不?我的技术还不赖吧?”

魏淑子放下腿,踩在脚踏子上,伤口因用力而发疼,她用包着纱布的那只手重拍坐垫,咬牙切齿地说:“一般般!这破机车性能太烂,就算你张良本事再大,也玩不出滑翔机来!”

张良放声大笑,一手摸鼻子,干干地问她:“丫头,你有没有谈过对象?”

魏淑子没反应过来,张良接着说:“肯定没谈过,瞧你这怂鳖样。”

魏淑子笑:“我没谈过不奇怪,你没谈过才怪,不是阳痿就是GAY。”

张良把车身左右摇晃,魏淑子不得不抱住他的腰维持平衡。张良乐得很,瞥了她一眼,小声说:“我可以考虑交你这个朋友。”

魏淑子脸色大变,惊悚地说:“别,大叔,你看不上我,我也看不上你,我对男人的身体没兴趣,皮肤不够细致,曲线不够优美,你想体验做男人的滋味也不用通过□生活来实现。”

张良诧异莫名:“你怎么跟死猴子一样,满脑黄毒啊!我说交个朋友,不是上下级关系的那种朋友,你扯什么性……性……”

魏淑子替他省了事:“□,雌雄异体动物配种,具体操作方式是……”

张良脸上一热,忙打断她:“够了!操,我真他妈脑抽了要跟你谈这个。”

魏淑子对他过分羞涩的反应感到不解:“两□配是大多物种繁衍生存的必经过程,有什么不能谈?本来就是很值得研究的行为活动,我对生命科学有涉猎,你要是有什么不懂,尽管问,我尽量帮你解答。”

张良对她竖中指,狠狠吐出两字:“闭嘴!”

魏淑子难得好心一回,结果好心被当驴肝肺,她也就懒得啰嗦了。

赶到废庙已接近十一点,庙外插了一圈桃枝,地上有硫磺粉的痕迹,应是困灵阵之类的道家阵法。张良把摩托车停在阵外,和魏淑子一起进庙。

庙堂里已经聚集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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