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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弃凤钗(那拉皇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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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期待,甚至都有些迫不及待了起来。
几人坐着和了会儿茶,先欣赏了一番布料。
那布料是今年新到的贡品,花样比之往年有了翻新,几人品评了一番,眼见日头也不低了,眼神交错间,都有了要起身告辞的想法,却见那拉放下茶杯,终于要步入正题。
“唉——”
那拉捻起一匹布料,又扔下,手托腮,却忽然长叹一声,神情一阵黯然。
宫里的女人,既然没有撕破脸皮,就得表现得亲亲热热的。
那拉如此清晰和刻意的叹气之声,那三人想要装没听见,实在是有些难度。
忻嫔出身高贵,性格相对来说要直爽一些,没有那么谨小慎微。
她看了看闷不吭声的令妃,和垂头装恭顺的庆嫔,嘴角瘪了瘪,不情愿地说,“皇后娘娘,何事惹得您如此叹气?”
见有人上钩了,那拉心里放松了些,面上却还是黯然,“唉,没什么,本宫就是觉得,本宫,本宫真是太对不起太后娘娘了。”
“啊……这什么说法?”
令妃闻言,忍不住微微抬起目光,飞快地扫了那拉一眼,见她正望着墙上的一副古画,神情抑郁又不安的样子,心里颤了颤,“这是要上戏肉了吗?”
而庆嫔则是更加缩了缩肩膀,欲图再减少点自家的存在感。
“娘娘何以有此言?”
忻嫔见令妃和庆嫔都不吱声,也不能让场面冷场,便只好硬着头皮接下了台词。她心里暗暗后悔,怎么自己就没有那厚脸皮,能够装作其实并没有听见呢?
“唉,都怪本宫啊,太后娘娘整日无聊,好容易有了个打马吊的爱好,那天留下本宫,令妃妹妹和舒妃妹妹作陪,却因为本宫牌技不精,气得这几日牌都不打了。”
那拉换了个手托腮,声音带着低落,“是以,本宫心里很是惶恐,你们是本宫的好姐妹,帮本宫想想,本宫该怎么办呢?”
三人无语极了。这明摆着,就是你故意输了讨好太后的,反而在这里红口白牙地,说什么自己牌技不精,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
见三人不回答,那拉便点名了。
“令妃妹妹,你向来是个心思灵巧的,连圣上都对你赞赏不已,今日本宫就厚着脸皮,请你帮个忙了,你可要帮本宫出出主意啊。”
令妃看着那拉真诚信赖的眼神,几欲吐血,心想,“本宫什么时候和你关系这么铁了?你倒霉本宫才好呢,还要帮你,真是异想天开。”
“呵呵,”令妃哂然,“皇后娘娘言重了,臣妾其实愚笨得很,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妃子而已,哪里能够帮得上皇后娘娘您的忙呢?”
“你有话就直说好不好?”令妃很是气愤地想,她都快要在心里咆哮了,“这那拉氏今日怎么阴阳怪气的,看得本宫心里不舒服。”
那拉视线在三人脸上扫视了一圈,视线所到之处,三人都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
见到三张如出一辙的,表明“我很弱,很不中用”的表情,那拉心里一嘲,也不再兜圈子,直接说道了。
“本宫今日呢,其实就是想让你们陪本宫练练牌技,好满足太后娘娘日益强大的马吊技术需求。”

谁比谁高明

听到那拉说打马吊,令妃更加不愿意了。
她从来都手气就算不上好。
上次在慈宁宫,也是因为太后的火力是对准了皇后那拉氏而去的,她才能够侥幸地,仅仅输掉七百两银子就脱了身。
“可是,即使是只有七百两银子,那也是本宫一两一两地挣来的啊!本宫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肉疼。”
她斟酌着,要出言拒绝。哪知在抬眼的瞬间,眼角余光扫到庆嫔和忻嫔时,却发现忻嫔身形动了动,好像要开口说话。
令妃心里一紧,“不好,可不能让她抢了前。”
来不及想借口了,令妃便使出了最常用,也百试不爽的一招——装病。
她忽然间,就捂住肚子,□了一声,然后继续凄凄惨惨地叫了起来。
为了体现弱质纤纤的气质,令妃本来脸上就涂着许多铅粉,现在看不出面色来,正是好一个病怏怏的样子。
她这一番做派,成功地堵住了忻嫔已经送到嘴边的托辞,抢得了先机。
跟在她身边的绣草很有默契,连忙扶着她,还紧张兮兮地呼嚎起来,搞得跟真的一样。
“娘娘,您怎么啦?您哪里疼啊?”
“令妃妹妹,你这是?”
那拉惊了,“这令妃怀着孩子,虽然这当口很有装病的嫌疑,可也保不准可能是真的不好了。”
于是,那拉立马高呼,“来人,快去请太医。”
“是,娘娘。”旁边一个宫女应声,拔腿就要往太医院跑。
“等,等等——”
见要去请太医,令妃顿时心生不妙。
她可是装病,要是请来一个和她不熟的太医,可不就穿帮了吗?
无奈之下,令妃只得出言阻止,声音还很到位地弄得断断续续地,装着自己的确是个病人的样子。
“皇后娘娘,臣妾……臣妾无碍的,臣妾只是……只是……”
她飞快地想着借口,不能让皇后叫太医,那便只有——
“只是有些胎动罢了。臣妾回延禧宫歇歇就好了,实不敢让皇后娘娘如此费心。”
“送你回延禧宫?这怎么可以?”那拉心里绝对不同意了。
“令妃妹妹,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那拉当然也不是傻的。这时候,她已经百分之百地肯定,令妃这次是在装病了。
不过,她也不点破,只是俯身拉着令妃的手,语重心长地地说,“妹妹你身怀龙裔,皇上和本宫都盼着,妹妹能为咱爱新觉罗家再添一个小阿哥呢。他以后呀,可是要叫本宫皇额娘的,本宫能不尽心吗,怎么能轻忽呢?”
那拉直起身,将令妃按下,果断下决定,“令妃妹妹,既然你不想叫太医,那本宫就依了你,不过,回延禧宫的话,就别提了,你就留在本宫的储秀宫里,待身子好了再回去吧。皇上那边,本宫会给他说清楚的。”
“啊?留在储秀宫?”
闻言,忻嫔惊得张大了嘴巴,这,还是那个死板规矩的皇后娘娘吗?
听到她的惊呼,那拉瞄了她一眼,眼里的深意忻嫔虽然看不懂,但她还是赶忙用帕子紧紧捂住了嘴巴。
“管他呢,看样子,皇后娘娘是想要惩治令妃一下了,这只要不牵扯到本宫,和本宫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戴佳氏忻嫔乐得坐山观虎斗,捡点渔翁之利。
而陆氏庆嫔,则是一直都没有说话,若不是她身上穿着嫔的服饰,也有那么大的身形,定会让人将她无视了过去。
真是,太没有存在感了。
令妃被将了一军,仍然挣扎不休,“皇后娘娘,这不合规矩的。”
“哟呵,还不合规矩?你平日里不合规矩的事,还做得少吗?”那拉心里嘲讽不已,“本宫的口头禅,可不是那么好学的。”
那拉大度地开口,“令妃妹妹,这规矩是人定的,你现在情况特殊,本宫特赦,在你身体完全好了之前,可以免掉一些规矩的。”
“可是,皇后娘娘,臣妾已经好了,没事了。”令妃强调着。
她此时后悔不已,“本宫争个什么劲啊,就让忻嫔抢了先又怎么样?现在被那拉氏抓住话柄,真是倒霉死了。”
“好了?本宫可不信呢。你怀着龙种,可不能开玩笑。”
那拉神情严肃,仿佛是在教育不听话的孩子。令妃在她这样的眼神逼迫下,感觉好像被看穿了一样,心里尴尬不已。
“皇后娘娘,臣妾真的没骗您啊,臣妾身子真的没问题了,您到底要如何才相信呢?”
令妃无奈极了,她今日看样子,是要载在这里了。
“这个么……”那拉摸了摸指套上的花纹,沉吟了起来,放佛在思考什么。
见令妃那惶恐不安的样子,她心里很出了一口恶气。
于是,她话锋一转,嘴角隐晦地翘起,“除非,你能陪本宫打马吊,这样,本宫就相信你身子完全好了。”
“额——”令妃顿时扶额,“没想到,在这儿等着她呢。”
她只得无奈答应,“好吧,既然这样,臣妾就陪皇后娘娘您打几圈。”
搞定了令妃,那拉眼神往忻嫔和庆嫔身上扫去,“忻嫔妹妹,庆嫔妹妹,你们不会也有什么问题吧?”
她俩赶紧摇摇头,连最狡猾的令妃都吃了败仗,她们俩怎么能斗得过呢?
“不就是打马吊吗?有什么可怕的,还不一定就是输呢。”
于是四人终于围坐一桌,热热闹闹地打了起来。
牌过几圈,那拉输多赢少。
令妃,忻嫔和庆嫔偷偷打量那拉,见她神色不是很好,心里均有隐秘的快意。
又几圈下来,那拉还是输得很惨。
“该,叫你强迫本宫打马吊,不赢得你裤子都没得穿,本宫就不姓魏。”
令妃心里偷偷地骂着那拉,忘记了她手气其实向来都不好的事实。
“唉,本宫牌技真是太糟糕了。”
正当三人忍住心里花儿朵朵开,忍得辛苦,忽闻那拉叹了气,神情郁卒地说了这么句话。
忻嫔总是记吃不记打,仍然第一个发言安慰起来。
“皇后娘娘,您可别这么说,您看,您镇日那么忙,没有时间研习牌技,咱们大家都是知道的。相信,太后娘娘也不会怪您的吧。”
“唉,忻嫔妹妹言之有理,不过,孝敬太后,是咱们这些小辈应尽的义务,本宫怎么可以找理由推脱呢?”
那拉朝慈宁宫方向躬了躬身,语气间正气凛然,忻嫔便再次落败。
话题扯到这里,那拉心里冒着坏水,眼里闪过一道精光,“所以呀,各位妹妹,定要陪本宫好好练练,怎么样啊?”
“输得这么惨,还要练下去?这皇后没毛病吧?”
三人心中不解,这样想着,眼里都闪过一丝茫然。
看她们不说话,那拉做出一副受了打击的样子,眼眸低垂,声音委屈,“本宫这点小小的愿望,你们都不愿意吗?”
一向架子比谁都大的皇后,在她们眼前露出这幅摸样,三人心里恶寒不已,赶紧纷纷点头赞同,并夸奖那拉对太后的孝顺之心,青云可鉴。
那拉方才高兴了起来,“既然这样,本宫就派人去和皇上说说,三位妹妹要帮本宫练习牌技以孝顺皇额娘,在本宫牌技大成之前,就不要点你们伴驾了。本宫相信,皇上对皇额娘一片孝顺之心,定会赞同本宫和各位妹妹的做法的。”
三人是真的目瞪口呆了。
“那,皇后娘娘,怎样才能算是牌技大成呢?”忻嫔小心翼翼地开口,今日她每次开口都引起场面往不好的方向发展,都快被那拉折腾得有心理阴影了。

大家都来强权吧

“嗯……”
那拉眼睛瞄了瞄三人头上的珠翠金钗,笑了笑,“至少,要达到十盘九不输这样的境界才行吧。”
三人一听此话,方明白那拉今日说是练习牌技,实则是找冤大头来了。
她们在心里哀嚎的同时,都对那拉鄙视不已,心想,“你以为你自己是太后么,还想要这么大的脸面?一个不受皇上待见的继皇后而已,别鼻子插葱,穷装象(相)了!”
“皇后娘娘此言差矣,须知,打牌也要看天时地利人和,所谓的‘牌技’其实靠不住,赌神也有失手的时候啊!”
“是呀,是呀,皇后娘娘您这样可不是有些吹毛求疵了么?”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了反驳,就连一直并没有开口的庆嫔,都开腔表示了她的不赞同。
那拉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们找理由,也不说话,姿态端得稳稳的,很是有些高深莫测的感觉。
三人渐渐消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本来平日里不对盘的几人,竟然还心有灵犀地想到了一处去了,“皇后今天好像不好惹,还是先顺着她为妙,要不闹到御前,停了自家的绿头牌就得不偿失了。”
“呵呵,呵呵,皇后娘娘,既然您兴致这么高,那咱们继续吧。”
“错,不是本宫兴致高,是本宫和三位妹妹,对太后娘娘的一番孝顺的心,日月可鉴。”那拉纠正道。
“那是,那是,还是皇后娘娘您思想有高度,妹妹我啊,就是那上不得台面的,真是对娘娘您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呵呵,呵呵,和了。”
于是,皇后娘娘大展神威,牌技像坐了火箭一般,飞速突破着,从最开始的赢三输五,到之后的盘盘和牌,创造了一番新的“深宫赌神”传奇。
“三位妹妹走好啊,本宫就不送了。”
那拉挥舞着帕子,面带笑容地送走三个冤大头,数着今天赢来的银子,心里乐开了花。
“这银子真好赚啊,权力真是个好东西,怪不得太后这个老太婆那么喜欢抓着权力不放手,以权压人的感觉真是太爽了,本宫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那拉情绪高涨,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的她,决定依样画葫芦,再压榨几个平日看不顺眼的妃嫔出出气,顺便捞点外快,来填补被太后掏空了的银库。
而令妃这边,当日她和庆嫔,忻嫔三人输得惨白了一张脸,步子踉踉跄跄地踏出储秀宫的时候,还觉得脑子一片乱糟糟的。
三人望天,“这太阳是不是穿错了内裤,怎么就从西边出来了呢?”
令妃更郁卒,她输得最多。
“这该死的那拉氏,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弄了这么个馊主意,可怜本宫的银子哟,那是阿玛担了多少风险,少睡了多少觉才挣来的啊?本宫都还没有捂热,就钻到她的荷包里面去了。”
她心中狠狠地滴血,“这许多银子,本宫可以收买多少个钉子啊,真是好钢浪费在茅厕里,唉,那拉氏,本宫要跟你没完……”
庆嫔和忻嫔心里也很不爽,“皇后娘娘哟,您打秋风,怎么就打到臣妾身上来了哟?”
忻嫔虽说出身高贵,她阿玛恬为一省总督,可是她是乾隆十八年才选秀进的宫,皇上赏赐其实并不太多,家底还很薄。而且,她娘家人又天远地远,孝敬也来得少。
而庆嫔,就更可怜了,出生汉军旗,父亲官位不显,娘家势力不大,乾隆初年便当了贵人,却一直到乾隆十六年才封嫔。
这许多年了,她没有宠爱,也没有子嗣,就一直这么平平淡淡地过着,就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被皇上宠爱了一阵,没想到,也招了皇后娘娘的眼。
庆嫔坐在车撵上,拿帕子捂着输红了的眼睛。她想到她这些年来装聋作哑的过日子,还要被人惦记,心里便又是一阵酸楚。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经那拉这么一折腾,内廷东西六宫之中是怨声载道。
妃嫔们对那拉敢怒不敢言,都咬牙忍受着,忍受不下去,便将火力转嫁到比自己地位低的妃嫔身上,于是,如一潭死水般的紫禁城,从那拉开始,掀起了一阵轰轰烈烈的,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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