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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一笑封疆-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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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拿下,擒回未央宫!”说着,马鞭举起,喝道:“众人听令,速将犯妇容笑擒拿住,押入囚车!”
千人应喏,策马奔腾,手执长戟弓箭,将霍去病一行团团围住,各个呼喝:“莫走了犯妇容笑!”
霍去病嘿嘿冷笑,猛地抽出腰间军刀,凌空一划:“李广利,大敌当前,你不知联手抗敌,反倒要陷害前来报信之人,不觉自己可笑么?”
李广利被亲卫严密保护,心思大定,捂着
脸上的伤疤,恨恨道:“还想用言语蒙骗于我,当本军使会听信你们的花言巧语么?管你说出花来,她是刘迁的枕边人,我便要拿下她,死活不论!众兵士,还等什么,速速擒拿犯妇,敢阻者,格杀勿论!”
“慢着!”霍去病军刀竖立,刃尖在黄昏里闪出刺眼的寒芒,“容笑已被刘迁休弃,早就失了美人之位,被撵出太子宫,又何来犯妇一说?”
李广利昂头哈哈大笑:“霍侯爷,你撒的弥天大谎!容笑的美人之位乃陛下亲赐,罪人刘迁怎敢不禀报而私自褫夺,还将之撵出宫外?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这些年来,关于你们的一切,我都打探得一清二楚,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哈哈,你枉费心机了!此时此刻,除非你能拿出证据来,否则本军使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霍去病见事无回旋,索性笑得比他更狂,朗声道:“李广利,你既然如此固执,那就休怪本侯对你不讲情面了!众汉兵听着,本侯曾率八百人远袭匈奴大营,擒奴数千,斩落的头颅因滚了一草原而无法精确计算。今日,本侯虽只带了十人,但这十人各个骁勇善战,以一敌百。我本不想手足相残,但可惜你们的军使执迷不悟,定要将你们往死路上领!你们现有五千人,却只有四千人可以见到明天的太阳,本侯深感惋惜。但更惋惜的是,淮南叛变在即,你们的长戟弓矢不是对准叛军,而是对准前来报信的自己人,他日陛下知了此事,岂非勃然大怒,痛骂你们糊涂自残?”
汉兵们围成攻势,却听得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动手。
李广利气得大叫:“休听他胡说,什么叛军!淮南小国,怎敢背叛汉庭?他分明是早跟容笑有了私情,此举不过是为了护她性命,哄我们和寿春军搏命厮杀两败俱伤的伎俩!你们听着,生擒容笑者,赏金二斤;砍其头颅者,赏金一斤!”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听赏赐的数目,立刻有人红了眼,哪还有心思去辨真假,各个瞳孔紧缩,跃跃欲试。
霍去病等十余人背靠彼此,面向敌人,围成一个小圈护住同袍,同时抽刃迎敌。
容笑左手持玄武,右手握军刀,格在胸前,哈哈大笑:“就这么点赏金么?我怎么觉得自己的性命远远比这贵重得多?李广利,你也忒小气了!哈哈,你千万把自己藏好,若我一得闲,定要先行砍下你的头颅,剜空脑子,当花盆用!”
霍去病漫不经心道:“容斥候,你斩了他的头,我可没有赏钱给你——因为,他的性命一文不值!”
十余人纵声狂笑:“侯爷说得不错,他的性命本就一文不值!”
余晖散尽,夜沉如水,逐渐淹没过顶。
李广利气得手足冰凉,两耳全是嗡嗡声,气急败坏地在马上挥舞手臂:“杀!杀!把他们给我全数斩了!”声音凄厉,音破刺耳。
眼见双方人马就要展开决战,大地遽然开始微微晃动,远方有夜雪在诡异地飞舞。
众人听出那是数匹骏马奔跑的声音,夹杂着车轮重重碾地的声响,想起霍去病方才所说的叛变之信,面容大变,急忙变换阵型,将合围之势展开,形成正面迎敌之形。
地面越震越烈,远方的黑影越来越清晰。
领先一人金冠束发,宽袖迎风招展,虽在夜色之中,仍嫣红似血。
距离容笑等人十步有余,那人终于一招手,命身后随行之人停驻。
向容笑一眨右眼,那人微微一笑:“本殿来晚了么,可是错过了什么好戏?”


、140陇上横吹霜色刀:偿债

作者有话要说: 把正文换回来而已,无修改。
大雪纷飞;原本就显细弱的星光被筛得越发凄凉。
在心中存了许久的往事变幻成汉军的火把,一支一支蜿蜒燃起,眨眼便映红了雪原上的天空。
“太子殿下,一别经年,想不到您风采依旧!可还认得本军使么?”
多年来的夙愿触手可及,李广利无法克制声音里的激动;听起来半似鬼哭,半似魔嚎。
牵着马绦缓缓前行;就着火光,他凑近了仔细打量刘迁;试图将眼前之人与当年亥队寝帐那个好色之徒重合在一起。
“呦,原来是李乙员!当年期门一别,本殿对你时时挂念;一想起你那倾城倾国之姿,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总盼着有朝一日可以再续前缘。今日一见,呃……还不如不见!”
风雪拂面,刘迁夸张地做个惊恐的表情,用袖子遮遮眼,故作低声,音浪却足够所有人收入耳内:“你这样子好生吓人,本殿晚上会做噩梦的!”为让人信服,还故意把肩膀抖了两下。
不知是被狂风吹得,还是气得,李广利的身子歪了歪,幸得身侧的亲兵好心扶住。
定定神,用马鞭直点太子,他嘶声怒骂:“大胆罪人刘迁,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本军使奉了御命前来捉拿于你,你却带了数千兵马出城,莫非是要负隅顽抗?”
此话听得容笑悚然而惊。
自打太子意外现身,她的两只眼睛一直没离开过他的脸。
奇葩讲话时故意运气扬声,显得中气十足,但容笑借着火光看得清清楚楚,他脸色惨白,毫无血色,显而易见,肺症并未治好。忍不住琢磨,难道淮南王竟然置儿子的性命于不顾,宁可用火鹤轩菱去炼丹,也不肯命苏非入药?
明知李广利心胸狭隘,此来是公报私仇,却仍故意激怒对方,又带了八公山的半数人马前来,莫非不止陵翁主,就连刘迁自己也觊觎天下,存心作乱?
十指不知不觉地掐紧了马缰,左思右想,猜度不出他的真实打算,心下未免惶恐不安。
突感一只温热的手凑过来,轻轻覆上她掌背,着意安抚。
扭脸一看,手的主人却在面色凝重地端详着寿春军。
两军对峙,刘迁嘴上噙笑,好似漫不经心地扫了霍容二人紧握的双手一眼,忍不住咳起来。
胖子策马趋近太子,为他轻拍后背,又用肥硕的身子为太子挡弱风势。
咳嗽慢慢止歇,刘迁用宽袖一抹唇角,笑着向苏非道谢。
苏非双眼通红,倏然泪花滚动,失声痛哭
:“有何可谢?眼睁睁看着殿下出城送死,这样的臣子怎当得起一个谢字?”用衣袖狠狠一把擦去眼泪,朝李广利大声叫道:“军使放心,我家太子早就得了失心疯,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全然不知!他这次出城来见军使,不为旁的,只为束手就擒!”
容笑难以置信地看着奇葩,心想,这是什么疯话?
霍去病也感讶异,蹙着眉心细细思量。
就连淮南的兵士也不解,纷纷叫道:“什么,太子,苏大人说的是真的么?您真要前往长安?”
刘迁举臂,阻住众人叫喊,待静下来后,坦然道:“李军使,本殿之所以带兵出来,只是想让他们做个见证,今夜长安一行,的确是本殿心甘情愿而为之。淮南任何人等,不得因此而对汉庭心怀怨怼,否则不只是陷本殿于不仁不义,更是罔顾本殿的性命安危,其心可诛!”
听了此话,李广利的亲卫大喜,朗声贺道:“军使,您军威远扬,以致罪人闻风丧胆,主动出城投降!”
李广利阴阴桀笑,怪声怪气道:“若真如此,倒也算殿下识时务。既是束手就擒,如何还能骑着高头大马?还不速速下马跪着,让人捆绑了么?”
容笑瞪大了眼睛,看见刘迁居然真的翻身下马,一撂衣襟,昂着脖子跪倒在雪地中间,将双臂背负在后,任由一名汉兵用绳索将他上身牢牢缚住。
“殿下!”见刘迁受辱,容笑又气又怒,低唤出声。
刘迁似乎完全听不见她的呼唤,对她瞧也不瞧。
霍去病一把拽住容笑的手,驱马将人扯到僻静的角落,对她附耳道:“别冲动,刘迁此举颇有深意,莫要好心办坏事。”
容笑大怒,冲他低喝:“你是不是为了我来淮南的事忌恨他,所以乐见其成?你别忘了,若没有他,你如何能得解药救得性命,做人可要知恩图报!”
霍去病怔了怔,似笑非笑地瞅她一眼,凉凉道:“他在你心里还真重……这么说来,你将嬗儿丢给师父和式鸾,定要同我前来,并非要助我一臂之力,而是来救人性命?我来之前说过的话,你全当做耳旁风不成?”
又点点头,戏谑道:“你们两个倒是惺惺相惜得紧,可谓知己,本想对你讲明他的心机,现下看来,是我多虑。”
说着,拍马要走。
容笑心急,一把扯住他衣袖:“对不住,是我说错话。他到底何意,你真知道?”
霍去病慢慢挣脱她的拉扯,讲起话来风轻云淡:“这便是‘置之死地而
后生’。一方面,他带精兵出城,与汉军势均力敌,料定以李广利之胆小无能,必不敢强攻入城,故此可凭一吓之威保一城百姓平安。二则,他只带半数精兵,打乱了陵翁主的部署,令她于□之中,无法猝然发兵。再有,他以自己为质,逼得淮南王和王后不敢妄动,成为阻止陵翁主叛乱的力量。至于故意惹恼李广利,则是为了让对手加深仇恨之心,迫切地想将他带离淮南,离开这是非之地,以免夜长梦多。若我没算错,他这样做,是想用自己的性命拖住叛乱一事。仓猝之中,机谋竟藏得这样深,胆色过人,唉,我从前的确小看了他。”
容笑呆呆地看着刘迁跪立的侧面,嗓子眼像堵了一团铁丝般难受。
霍去病再不看她,径自策马回到原处。
容笑神情麻木,下意识地跟住他。
“哦,对了,险些忘记,还有那位容美人,也给我一起绑了!念在相交一场的情份上,本军使就让他们在路上作对同命鸳鸯!”李广利一眼瞟到容笑,咬牙切齿地下达命令,旁边有人立刻应喏,再次逼近目标。
霍去病狠戾微笑,手中军刀闪着寒光,沉声威吓:“不怕死就过来。”
被他威名所吓,果然无人敢再上前一步。
双方正在僵持,刘迁跪在雪里意外地开了口:“她早不是什么美人了,军使莫要再做如此称呼,免得平白污了本殿的清白!”
李广利听这话音不对,好奇道:“方才听霍侯爷说,殿下休弃了这个女子,难道竟是真的?”
刘迁还未作答,苏胖子恶声恶气抢着道:“此女不贞,明着从了太子,背地里却跟旁人生了野种,如何还能留在宫内?没有一刀结果了她的贱命,已然是便宜她了!以后军使莫再称呼她为美人,她哪里配得起这样尊贵的品阶!”
李广利大骇,失笑道:“竟有此事,敢问那个‘旁人’……莫非竟是我大汉鼎鼎有名的冠军侯不成?”
无人答话。
胜似答话。
李广利笑得打跌,险些一骨碌从马背上滚下:“哎呀,不得了啊,不得了!我们的太子殿下为了这样的贱货,仳离了长安第一美女,还被前任太子妃一怒告了御状。舍弃了这么多,到头来才发现自己竟是捡了人家用剩下的,险些做了个便宜老爹。这事儿要是放在别的男人身上,哪个忍得?早就拔剑相向了!想不到我们淮南最尊贵的殿下强忍了这样的窝囊气,还要变成阶下囚,哈哈哈哈,真是老天无眼啊!本军使真为太子掬一把同情泪!”
说着,真的用手抹一把笑出来的眼泪,断断续续道:“容笑,哈哈,你果真是哄骗男人的高手,一个两个为了你把一切抛诸脑后。他们因你而从高高在上的地方跌入泥沼,你竟还能处之泰然、心安理得,本军使真是对你敬服!”
容笑听得字字刺心,可是为了不辜负刘迁的心意,只好强压着脾气,只作没听见。
突然,有人气极叫道:“士可杀不可辱!殿下已然束手就擒,请军使自重,莫再羞辱于人!”
喊话之人声音尖细,容笑不用回头也知道,那是瘦子李尚。听见他这话,她只想冷笑。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来教训我!”李广利涨红着脸,命令左右:“对本军使不敬,把那个叫李尚的一齐拿下!”
众人高声应喏,持着长戟就围了过去。
李尚忿忿下马,尖着嗓子道:“不劳大人费心,我原本就没打算离开太子,你们爱绑就绑。”
刚有汉兵拎着绳子走近他,原本沉默的刘迁开口阻止:“慢着!此人是个阴险小人,本殿就是死了,也不愿同他被绑在一处。”
见众人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己,刘迁苦笑道:“本殿从未与金婵同房,她如何能知本殿的秘密?自然是因为本殿身边出了个两面三刀的奸细!那奸细不是别人,正是李尚!”
李尚惊得倒退两步,慌张道:“殿下知、知道?那您为何没有惩罚小的?”
众人听他问出此话,立刻明白刘迁所猜不差。
太子笑容苦涩,声音平静:“你陪伴本殿虽没有苏非的时间长,却也是悠悠十数载。不管你心里对本殿究竟如何想,我始终视你为心腹。你狠得下心背叛我,我却无法对你绝情……本殿此去长安,凶多吉少,你我主仆情谊已了,你自寻生路去吧。”
李尚双膝一软,瘫在地上不住叩首,额上霎时沾了一团白雪。两行热泪重重地击在雪地上,转眼融出两道深痕:“太子,对不住,对不住!”
苏非一声怒吼,从马上飞扑而下,一把将李尚压倒在雪地上,举起蒲扇般的拳头用力殴打:“混账东西,原来这些祸事都是因你而起!太子到底哪里轻慢了你,让你如此怀恨在心?我一直待你如手足兄弟,凡是我有的,我一概分你一半,从来不曾吝惜,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卑鄙小人!今夜我就是在这里打死了你,也难消气!混账!你这个混账!”
李尚被他揍得牙齿松脱,眼睛青肿,满脸是血,却一声不吭,也不求饶。
苏非怒火正炽,一把拔出腰
间所配宝剑,将锋刃架在他脖子上。
刘迁见势不好,连忙厉声阻止:“苏非,住手!一个人能隐忍十数年而不动声色,必有他的苦衷。现在你就是杀了他也于事无补,又何苦多拉一个人受罪?算了吧。”
苏非大吼一声,猛地将剑摔在地上,反手抹一把泪:“我把人家当兄弟,别人却拿我戏耍,呵呵,这样的兄弟,没了也好。真的杀了你,也是脏了我的剑。算了,李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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