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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部分

黑色感情线-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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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握着这两片断戒。眼里就征征地落下泪来。 
  一个精品店买的廉价普通的戒指。一直戴着,戴了两年。到现在才坏掉。质量已是很好了。 
  只是细细的简单一个环,上面刻着细小的花纹,银子地坚硬度本来就不强,到现在才坏,真的很正常。 
  可是恋爱中的人,由其是感觉自已失恋的人不这样想。 
  如月想仿佛执着抓住点什么似的,关了家里的门,就跑到街上去了。 
  这个小市镇,她读大学,四学没回来,很多地方已经变了模样。她满大街的找金匠铺,希望找到个师傅帮她重新把戒指起来,不管出多少钱她都愿意。 
  可是在大街上茫然的找着,跑过了许多大街,最后却仍是没有找到,到晚边时只得怏怏的回了家。 
  爸妈已经回来,正在等她吃饭。问她到哪里去了,她说去同学家了。她是那种一回家就不出门地孩子,爸妈听说她出去玩了,反倒替她高兴。 
  第二天,她在家里一个人握着那断戒发呆的时候,被一边看电视的爸爸看到。 
  对她道,戒指断了啊,我给你去请师傅接好。 
  如月眼里有了亮光,问爸爸道,爸爸,真地可以好啊。 
  爸爸笑笑,走过来,看了看,说道,接得好,我给你妈去金匠师傅那打了那么多首饰,他们整的都打得出来。这个很容易地,加热了,等银子化了,连接上就是。 
  那好,爸爸你给我接上吧。 
  她把戒指递给老人。 
  怕他问起,她为什么珍而重之地看重这枚断戒,但是爸爸却只是用一块布细心的把断戒包了起来,而且包了几层,再放在自已地上衣口袋里,再用手捏了捏。 
  什么也没问她,就笑着出了门。 
  晚边回来的时候,就首先对她道,接好了,你看看。 
  如月接过来一看,一层层布打开,果然,虽然断口那里因为重新加热,银子化,边角的精致花纹变得模糊不清了,可是真的已经重新接好,而且亮了许多。我要师傅做了抛光。 
  她惊喜的笑,老人看到她开心,也只是笑着点点头,忙别的事去了。 
  此时此刻,对于爸爸把她大学学费输掉的事,她全部原谅了,原先还有一点介怀,可是此时此刻,她一点也不生气了,她知道两个老人依然是爱她若至宝的,只是赌博这东西,有时可以让人疯狂。 
  这件事,如月多年后也还记得。两份爱,她依依不舍得断戒,是因为还念着一个人,而她的爸爸,却什么也不问就去帮她把断戒接好。多好的父亲。 
  到得要上班时,一诺还是没有打电话来。 
  如月去浙江上班,爸爸送她走。 
  她的手机停了机,长沙的卡到那边不能用。去浙江要办浙江的卡。走出家门的那一刻,她想,那个曾经生命中刻骨铭心的男人,是彻底的失去联系了。 
  分手,从来没有提过过这个手,她却天天想到这两个字,有很多恋人应该也是这样吧,根本就不用提分手,就是在静默中远离和淡忘。 
  形同路人,仿佛从来不曾认识,不曾相爱过。从此萧郎是路人。 
  如月不想在爸妈面前伤心。坚强的收拾了行李,一个人再去浙江。 
  她一直是个柔弱的女孩子。以前在家里都要关着门不让外人进来。如今却要一个人提着行李四处飘荡了。 
  只是人生不就是这样吗,我们总是如断梗浮萍,四处飘流着。生命不能静止,静止便如死水。会滋生病菌,腐烂发臭。只是对于太过重感情的人,故乡是根,离开故乡,就像把人连根拔起。那种伤筋动骨的痛。用言语无法形容。 
  走地那天,家里做了一桌子菜。 
  妈妈一直难过,对她说道,工作一两年就回来,不要和外地男人恋爱,你要是嫁到外省去,以后生了孩子都没人照顾,妈妈身体不好,连火车都不能坐。如月点头再点头。不敢开头说话。因为一说话,就没有力气能控制泪水了。 
  我们总是要长大。 
  爸爸送的。 
  像她读书时,考上大学。第一次去学校,他扛着行李箱一直送她到学校。 
  如今她到异地去工作。他也送她。只是如今她大了。他老了。她坚持着只要他送到车站,哪怕老人是愿意送她到浙江的。送她到车站。还不放心,对她道,等过了一两年,爸爸到你单位来看看,也不知那边地生活你习惯不。 
  他全是牵挂。 
  他是五十年代的老人,很多感情不会表达。 
  除了小时候抱着她在膝上,她到了中学,他们两个人之间,就再也没有亲蜜地动作。有时候她回家撒娇,会从后面抱着他的肩膀,将脸贴在他的背上,老人就会很紧张,虽然脸上笑着,可是却不自然。 
  他们那一个年代的人,是学不来那样的与子女间地亲热的。尽管也许比很多人爱自已的孩子要爱得更 
  可是她不管长得多大,在他眼里,一直是他未长大的囡囡。冬天的晚上怕她冻着,会走到她房里给她盖被子,如月却受不了惊吓,突然看到一个人影子站在自已床头,当下就语无伦次的尖叫起来。 
  吓得老人赶忙开亮了房间所有的灯,说道,孩子,是我,我给你盖被子,怕你着凉。 
  自此后,他只是一遍一遍叫如月的妈妈去看看,看她盖好被子以后,自已再也不走进她的房间了。暑假地时候,她有时在自已房里看书,房门没有关,怕蚊子,只关着纱门。爸爸就只站在纱门外面,隔着纱门看她一眼,叫她出来吃饭或者吃别的东西。 
  却再也没有进来过。 
  如今她要走了。和老人并排站在月台上,她多想像电视里和电影里一样给他一个拥抱啊,甚至亲亲他的脸,可是她不敢。就这样两个人站着,等着即将过来地列车。 
  从小到大的景像,在脑海里想起。她读幼儿园时,爸爸去送她,她和小朋友排排坐,把小手放在背后,看到爸爸走出去,那个时候就惊惶得眼泪都出来了,是第一次害怕别离吧。 
  读高中时,心里受了那么大地伤,不敢一个人走路,高中上学上得早,早上五点钟出门,冬天地早上还是黑的。爸爸就送她。整整送了高三一年。 
  读大学,极少出远门地爸爸却执意要送她,她不想要他去,对他道,你没出过门,普通话又不会讲,不要你送了。 
  没想到这句话却伤了老人。不跟她发脾气,却对着妈妈发脾气,要妈妈在如月面前证明他年轻时出过很多远门,都去过东北,跟着妈妈学普通话。 
  如月想着这些,就只觉得自已真的是不孝。 
  欠了老人这么多。 
  她想到这里,眼泪就要落下来。可是怕老人看了伤心,只得侧过脸去,望着另一边。 
  直到列车来了,小城市的站台,没有几个人。 
  她才吸了吸鼻子,控制了情绪,对老人说,爸爸,我走了,你回吧。 
  老人点点头,送她上了车,看到她上了车,才把行李递给她。冲她点了点头。 
  如月又说了一遍,爸爸,你看我上车了,你回吧。 
  老人只是笑笑,点点头,走到一边去。 
  如月走进车厢,挑了一个位子坐下来。 
  等了很久,车子才慢慢开起来。 
  车子开动的瞬间,她无意中抬起头来,看到爸爸还站在那里,在车厢间寻找着她。 
  她的眼泪,便再也控制不住,纷纷的落了下来。 
  不敢让他看见,没有站起来,一个人在那里哭。 
  我们最深负的就是亲恩。一辈子也还不了。 
  一诺一个暑假没有联系她。 
  她可以体谅他忙,但是再忙,发条短信的时间也没有吗。 
  车到浙江时,她想,她和一诺之间,是真的结束了。     
第二卷 第一百章 死心 
  到得单位,马上就是工作培训。 
  白天培训,晚上有时间四处走走。 
  是江南的一个小镇。这是她多么喜欢的地方,街上有江,江上有桥,桥边有柳。 
  在杭州找不到江南的感觉,可是在这里找到了所有江南的梦。 
  可是时间对了,地方对了。那个人却不在了。男同事彬依然来找她,对她很好。 
  她因为知道他对她有意思,故意的要冷落他,所以过来时也没有通知。 
  和着其它几个也是大学刚毕业的年轻人,白天一起培训,晚上有空大家就一起玩。 
  只是没想到,彬却有一天在单位食堂门口等着她。 
  当时还是夏天,浙江的太阳也特别的毒,她撑着防晒伞,看到他向她走过来,就故意的把伞压低,心里强烈的不想和他有多大纠葛。 
  心里也是不好受,为什么呢,想见的人却总是见不到,不想见到的人,却总是会一次又一次出现。 
  不管她把伞压得多低,他还是走到她面前来了。 
  她在伞下看到他站在那里的脚。 
  细细的汗从脸上渗了出来,只得把伞抬了抬,冲他笑笑。 
  他是一个二十八九岁的男子,戴着眼镜,工作了两年。斯文温和。 
  名牌大学毕业,长得也不算差,可是这样的男人,为什么她却动不了心呢。 
  他看着她笑了笑,轻声说道。怎么过来了也不告诉我。 
  如月还能说什么,只得笑了笑道,也是才来几天。 
  天气感觉是越来越热。和他在大太阳下说话真的是很痛苦。 
  对他道,我还没吃饭。我要去吃饭了。 
  他便说好。 
  如月便点点头,然后撑着伞走过去。 
  可是他却又突然叫住她,对她道,如月,你住在哪啊。我晚边过来看你。 
  如月只得道,还是我有空过来看你吧,我跟着另一个女孩子同住的,不方便。 
  她实在是不想再见到他。 
  可是他却笑了笑,大概是觉得她那个理由很充分,低下头又抬起头来道,那么,你还记得我的门牌号码吗? 
  如月啊地一声,一会才道。恩恩,记得。 
  他看到她的神情,却仿佛看穿她的心思。她只是应付了事,根本就不记得一样。便笑了笑说道。502啊,不要忘了。 
  如月只得又点点头。说道,恩,我知道了,我有空来看你。 
  我有空来看你。 
  停了停,把有空两个字语气加重。 
  希望他能明白。 
  这个男人好厉害,为什么总是让如月感觉透不过气来,总感觉自已欠着他什么似地。 
  如月没有去看他。 
  可是第二天,他却在上午十点的时候,跑到如月地办公室来。 
  如月当时正在和同事说话,看到是他,只得红了脸跑出去。 
  他说道,你有没有空,帮我搬家去,我把家搬到这边来了。 
  如月只觉更加痛苦,在那里张口结舌。 
  他却笑道,这样,我们可以有很多时间在一起了。 
  如月道,恩恩。 
  无话可说。 
  他说,那走吧,帮我搬家去。 
  如月才哦的一声,回头看了一下自已办公室,说道,我还没下班呢。 
  他看了看时间,笑道,没事的,都十点了,这里十点半就下班,可以去吃午饭的,你跟你领导说一声。如月突然有点生气,他太咄咄逼人了,对他道,我是新人,不能请假的,你自已去搬吧。 
  彬才点点头,眼神里有着失望。 
  如月说,那我走了。 
  说完一溜烟溜回了办公室。 
  办公室几个同事在笑她,如月厉害啊,一来就有男同事追了。 
  如月更是红了一张脸。彬经常来找她,有时拒绝得多了,只能偶尔答应一次。想着和一诺反正没戏了,总要找个人嫁掉地吧,为什么不试着接受一下,有时候便答应下来,跟他出去走走。 
  可是她发现想做普通朋友也做不好。 
  他知道她是湖南人。 
  为了讨好她,刻意带她去湘菜馆去吃饭。 
  点了剁辣椒鱼头,红烧辣子鸡。 
  两个人坐在那里等菜上桌。 
  他给她买了香榧,一种杭州特产,是一种坚果。 
  要把外面的壳剥掉,再把上面的黑东西用东西刮掉,才能吃到里面的果实。 
  如月手上捧着茶水,茶叶泡在热水里,像复活的叶子,在水里面舒展伸腾。热汽缓缓的冒上来。 
  掌心里那么温暖鲜活的茶水里的景像,却让她的心里起不了任何涟漪,她心如死灰。 
  彬在给她剥着香榧。 
  不晓得是为了讨好她还是他本来就是这样细心体贴地男人。 
  他用心的一个一个给她剥着,然后放在一张餐巾纸上,推过来给她吃。 
  如月笑了笑,客气道,你自已吃吧,要吃我自已会剥的。他却只是笑笑,继续给她剥着。 
  吃饭地地方,是本地一个很出名的饭店,宾客盈门,等菜上桌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他就坐在那里,灯光印着他地脸,印着他地银边眼镜,在那里一个个细心剥着。先把外面硬的壳去掉,然后用指甲把上面黑色地东西刮掉。弄干净了再放在桌子上地餐巾纸上,如月可以自由取食。 
  一袋香榧,他几乎全部剥完了。剥好的坚果露出红色的果实地肉,码成一个小山一样堆在纸上。 
  像一个人赤裸裸的卑微地爱。 
  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灯光下静静的笑着。 
  如月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 
  这种话说得也许有点傻。可是总是要提醒他,自已也想知道。若是自已这么值得人爱,为什么自已深爱的男人却可以几个月一个电话也不联系她。 
  她因为一场恋爱,已经变得不自信了。 
  彬却温和的笑笑。说道,没什么,只是看到你,就想特别对你好,这种想法自已止都止不住。如果有条件,我会给你剥辈子香榧地。 
  算是表白了,如月却没有说什么。心里却像冬天的旷野,一片荒瑟和荒凉。他的爱,温暖不了她。 
  曾经沧海。 
  没有吃那香榧。因为不爱,想着是他一个个指甲刮过的,潜意识里觉得脏。 
  但是感动还是感动的。只是客观的。在理智上感动。幸好饭菜马上上来了。她说饿了,吃饭。 
  没有动那香榧。 
  爱情总是这样吧。一个爱一个不爱。爱的人总是可怜卑微的。要让一个不爱自已的人爱自已。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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