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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清平自得-第17部分

小说: 清平自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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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珍芳上前一步“给皇上和各位娘娘请安,臣女只是稍有涉猎,万不及先姐丝毫”

    “你也不必妄自菲薄,来一曲《太平调》给朕和各位娘娘欣赏一番”康熙命令左右的太监拿了琴过来。

    “臣女遵旨”

    只见她嗪首,长发松松地给着;端露出白玉一般的颈项,仰首低颌间,却见眉峰微蹙;眼底眉尖笼着淡淡的轻愁。手指忽而轻起慢落,像一支盛开于十丈红尘之外的百合,又而急促弹奏,又绽放一股青春的盎然,自有一种风liu。

    润福借着他们几人集中视线在珍芳身上的时候,偷偷打量着皇上,她可不敢盯着,这种人的警惕性一定很高,没得引来他注意。

    头上戴着黄色簪缨银翅王帽,穿着江海湖水五爪坐龙黄蟒袍,系着碧玉红鞓带,样貌普通,但胜在气场慑人,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剑眉星目,棱角分明,不怒自威,也不会因为此时曲调优美而忘神。

    一曲终了,引来康熙的掌声“不错,不错,看来你是过谦了”。动人自是不必言语。

    德妃几人见了,心里暗忖果不其然,压下心思,笑着开口说:“皇上,您瞧瞧,这可不是敏妃刚来宫里的样子?却觉得又有些不同呢,这个,留了?”

    “嗯”康熙点头允了。

    德妃就转向旁边拿着笔墨的司礼太监“还不记了下来”

    珍芳谢了礼后,退了回来。

    康熙选了一个自己满意的,再加上本来他就是一个自制的人,对这方面往往是重视其家族后面的实力而不是美貌,因此对剩下的几个,尽管各有美艳,心思却也淡了不少。

    把视线转到她们剩下的几个人身上。“你们几个又有何长处?倒不妨拿出来”

    齐朵舞了一场《茄吹乐章》,红衣飘飘,变幻莫测的舞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生出潇洒之意,也不出润福所料的留了牌子。

    出乎意料的是,雨凌也是被留了牌子,可却被指给了十四阿哥。

    雨凌表演的是字画,康熙看后,觉得虽然娇弱无力,但也算得上迤逦,准备也留了牌子。不想这个时候德妃开口了“皇上,是这样的,这雨凌丫头,我看着心喜呢,一看就是个活泼的性子,和胤祯倒是合得很呢”

    康熙闻言,转头看了眼德妃,不说话,兀自点头。“是啊,老十四也到了指婚的年龄呢,那这个就留了牌子,等过些日子指给胤祯,完了婚也让他收敛收敛性子倒好”

    雨凌退了回来,和润福笑了下,挺满意这个结果的。

    又问了两个,倒是都留了牌子,也是指婚给宗室,但指给何人就要等圣旨了。

    虽然凌府高贵,但润福阿玛的职位只是四品,自然是最后一个。她今儿个一袭蓝色宫装,略施粉黛,挽了一个简单的芙蓉髻,插着一支碧玉簪子,清雅的装束,并不是那么出众,却也不失礼数,嘴角挂着一如既往的淡笑,不出挑,也不出错。虽然面上看着在笑,可她的心里直打鼓,因为这见证历史的时刻到了。

    她自知,论长相不出挑,论才艺她也不想出挑,站出来回答了康熙德妃几个不咸不淡的问题后,德妃刚想开口,不想一直没开口的宜妃说话了。

    “德妃姐姐,刚才你可依照性子给老十四找了个好媳妇儿,臣妾倒觉得这个姑娘的性儿臣妾喜欢的紧,身子骨一看就是极利索的,这对答也是板眼不错的,合了妇德言功,和胤祉那温吞的性子可是配得很啊,万岁爷”宜妃笑着对着康熙说“臣妾想向你讨个赏,胤祉虽然也娶了亲,可臣妾实在喜欢这个姑娘的紧,难得合了眼缘,不知道能不能将她指给”

    还未等康熙开口“哎呀,万岁爷,这宜妃姐姐,怎么端看我眼里的人呢,打这姑娘一进门我可就看好了,这温柔的性子,正好能克得住老四啊,早早就打算和万岁爷讨这个旨呢,姐姐这个好媳妇臣妾可不让啊。”

    俩个人你一眼我一语的,谁也不肯相让。

    润福在底下站着觉得自己快晕倒了。这演的是哪一出?难道是穿越女体质?再怎么想低调都是一种高调?看着康熙那从淡然无味转向充满意趣的眼神,润福把头深深的低下。

    暗骂道,这不是鸡飞狗跳的生活,这是狗血的人生。

    刚才发现,把十四写成四了,嘿嘿,毫厘之差,谬以千里啊。。。

    另外,今儿个比较忙,晚上还要有事,就更这么多吧,回来早了就继续更,晚了就完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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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梦醒时分 第十三章 院里春秋 历史

    “哦,朕想起来了,德妃,这个可就是凌敏的侄女儿,那天皇太后她老人家提的那个人吧”博闻强识一向是康熙自豪之处;。

    “可不是皇上,就是这个不声不响的孩子,自己设计出了几个有意思的小玩意儿的,臣妾之前还和皇太后她老人家下过几局那什么跳棋呢,虽然是小打小闹,但不伤神,太后她老人家甚喜啊”德妃忙不迭的回答。

    润福只是一味的半低着头,就算没有抬头都可以感觉到康熙那似笑非笑地眼神正打量着她,但她知道在康熙这个精明的人面前,多说多错,少说反而是最安全的。她本来以为今天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按照历史的走向,将她指给胤禛,早婚也就罢了,毕竟也做了十来年的心理建设,没想到竟然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抬起头来,让朕仔细看看,是怎么样一个玲珑的姑娘,竟然我们一向眼高于顶的德妃和宜妃看在了眼里?”康熙状似开玩笑的让润福抬起了头,可不知道怎么的润福竟然从这缓和的语调里听出了丝丝怀疑与肃杀,心里顿时涌起了不安。

    “是,皇上,臣女遵旨”她抬起头来,依照规矩半收了视线,让他们几个人打量着。

    感受着他们那评头论足的视线,润福的心理渐渐酝酿出一种酸涩的情绪,是一种任人屠宰的无力感。

    可能只是一须臾,但润福却觉得这一点时间犹如这漫长的一世般让人煎熬。

    康熙不说话,德妃和宜妃也不敢说什么,她俩心里各自打着小九九,留神着康熙的神色。

    倏地,康熙哈哈大笑起来“这小丫头看似胆儿小,实际上却站定如立松,看似温恭,却眼神跳脱,表面倒是淑慎端庄宽容,适合诞育名门,不错不错”

    “可不是嘛,皇上”,密嫔娇柔的说,然后有咯咯笑了“我还记得之前在太后老人家那儿,这良妃也说了这润福姑娘合该嫁入这贵人呢,不知道是不是想求了您的旨,许给了这八阿哥啊”她举起帕子,捂着嘴巴,媚眼扫向皇上。

    “哦,记起来了,是是,上次在母后那,良妃是是这么说着”,康熙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德妃和宜妃见状,这还了得,两个人都争不过来了,又再加个,那不更添乱?

    德妃不经意间瞪了密嫔一眼,以试探的口气问着“皇上,时辰也差不多了,后面还有很多的人,要不,今儿个我们就先留着牌子,日后再下旨?”

    “如此也好,留着看看吧”康熙点点头。

    待司礼太监登完,就按照规定,让太监们带出了永和宫。润福直到出了永和宫,才恍然回神,发现自己的手心竟然汗涔涔的。观之其它几人,因为大多得偿夙愿,都是满面春风。她自己暗自收敛心神,以免不知道的以为她对皇室不满,给个大不敬的名号。

    这心,还在悬着。

    等走出永和宫门口,珍芳、齐朵向润福她们点了头示意作别。润福她们这些留牌子拟指给了皇子宗室的,是要在家里等着旨意的,而要入了宫的,却要留在掖芳宫习满一个月的规矩,并接受复看,才能回家侯旨听封。

    润福和雨菱几个被送到了神武门,“恭喜几位小主了,奴才这就回了德妃娘娘去”,将她们几个送到了接应的家人处,送他们出宫的小太监出声。润福等人纷纷将赏银给了去“有劳了”。

    小太监很高兴的接过来,大概是出于银子的魅力吧,本来就打算走的小太监,出声给了忠告“这教习的姑姑等旨意下来了,就会到小主们的府上,还请各位小主们留神”。说完也不在乎她们几个是否听的进去,做了揖,转身回去了。

    几个人毕竟有同堂的情谊,润福几个稍稍寒暄了会,就各自登上了自家轿子回府了,并派了小厮赶紧回去报信去。

    润福此时很郁闷,把红招绿袖两人都赶走了,有一种郁结的情绪想发泄出来,前世考试之前她也有这样的感觉,于是她跑到山上,让自己出透了汗,将情绪卸载了才静下来。但这辈子,从出生到现在,她自以为已经适应的很好,但是现在她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一种假象欺骗自己的躁动。

    这辈子,她第一次这么激烈的感觉到,窒息。

    尽管也会呼吸,但呼入的就如同溺水的人,呼不到空气,喝进了并不需要的水一般。

    下午从宫里出来,阳光洒在她脸上,将整个皇宫遮盖成金碧辉煌,屋檐上的琉璃瓦耀眼的光芒让她恍然回神。

    她不知道这是老天给她的考验还是玩笑,抑或,宿命的改变。回想起永和宫的那一幕,刚一回来,见到阿玛额娘明显苍老了几岁的容颜,她觉得自己那根紧绷的弦,有些绷不住了。

    她极力压抑住,和太太以及其他人见过礼打过招呼,不咸不淡的说了下整个情况,就以身子不舒服为名号,先行告退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把红招绿袖赶了出去,让她俩以她睡着了为名目,回掉一切事宜。她也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会让他们感觉到不安,可她觉得自己再不让自己那逐渐乱掉的心平静下来,就要疯掉了。

    如此也好,留着看看吧;

    如此也好,留着看看吧;

    太阳一寸寸在窗户纸上移动着,光和影在交错。润福脑海里怎么也无法把这句话给切掉。

    她拿起笔来,摊开纸,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写着。

    写着写着,她骤然发现,自己竟然写成了:“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她颓然的扔下了笔。

    她现在脑子里极其杂乱,一个一个的场景人物在转换。

    掖芳宫的乱花,永和宫紧张,康熙的眼神,德妃的坚持,还有,曹禺的风神若俊……相干的,无关的,纠结成一个剪不清理还乱麻团,快速的抽转着,想停,却无法自制。

    她掷开了笔,在白色的宣纸上,滚了几圈,靠着砚盘停了下来,整个白纸上一滴一滴的墨滴沿着它的路线换成了一条轨迹。

    看破,自在,放下,随缘,念佛。

    怔楞中,迷茫的眼睛看到桌子一旁放的那本<;金刚经>;,脑子里,瞬然浮现出这句话。

    渐渐地,如同那被遏制住的毛笔一般,静静的她将思维停在了这句话上

    “看破,自在,放下,随缘,念佛。”润福低低念着,把繁杂的心慢慢慢慢的放空,她从慌乱中找到了那棵稻草,抓住了,回复了心智的清明。

    念起之前见到法宏大师时候,“万事不可强求:”,看来自己是迷失了灵台,乱了心性了。独生独死皆是命运,自己可是惧那生死而“我着”了。

    恢复了神志的润福自我解嘲,自己就如同那高手对决一般,内功差了,就被逼的走火入魔了。这么多年来,以为将淡定修炼的入神了,但毕竟是修炼,一高一低一一对比,高低自显分张。这既定的命运就如同那逆鳞一般,以为不存在,却在碰触里,被在意。

    打开房门出来的时候,夕阳只剩下火红的余晕了,将这庭院里的一花一草一木,甚至是站在门外的人儿,都映的红红的。

    润福的心,突然间就很暖和。

    沁福拉着圆圆的手,站在祁德的旁边,就那么站在那儿,目露忧色的看着自己,红招绿袖则站在门口。

    “妹妹”

    “润福”

    “姐姐出来了”吱呀的开门声,让院子里的人都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圆圆也带着哭腔的喊出来。

    话音刚落,他就扑到了润福的怀里,润福感觉到那大颗大颗的眼泪,一点点,一点点的让她宛如活了过来一般,柔软了灵魂。

    “乖乖,都这么大的男孩子了,还哭鼻子呢,羞羞哦”润福低柔了嗓子,调笑着圆圆。

    圆圆不理睬,边哭,边说“姐姐是坏蛋,都不看圆圆,圆圆这儿难受”瘪着嘴巴,抽噎着说。

    “姐姐不要难过,哪个坏蛋欺负姐姐,圆圆去打他”润福低着头,眼睛正和圆圆抬起来的视线碰到了一起。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润福闭了闭眼睛,将眼里的酸涩眨了回去,一抬手将圆圆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好,好,姐姐就等圆圆长大保护姐姐了”

    边说,她边睁开了眼睛看向院子里的其他人,红招绿袖早就红了眼眶,祁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沁福眼睛也不自然的转着。

    她笑了,发自肺腑的对着这两个在无意识中疏远,却总也拗不过的血亲维系的哥哥和妹妹,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

    “好啦,”沁福见了润福笑了,“看你平时拽,装成熟,哼哼哼,好啦,额娘阿玛都担心你呢,咱们过去吧”

    “我也会保护你的”祁德憋了口气,把这话说出来,轻松多了。

    看着祁德那红了的脸,沁福那装作不在意的担心,圆圆的爱,以及,红招绿袖的忠心,润福拉起沁福和圆圆手,笑着说

    “那我们走吧”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渐渐融合成了一体。

    康熙四十一年九月十五,

    凌柱蟒服诣凌府正堂,北面跪,西面传旨:“钮钴禄。润福,年芳十二,贤德端良,庆育高门,柔顺因心,幽闲表质。雅著闺闱之则,能瞻图史之诚。徽章载茂,淑范无违。特赐皇四子。胤禛为侧福晋,望而祗率外礼,虔恭中馈,顺而不违,谦而不满,日新其德,以正家人。

    接过圣旨,当晚,润福面带笑容辞受家人的叩拜之礼,此后,她以修行礼仪之由,避居别院。半年后,嫁入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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