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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老板,笑一个-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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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缱绻缠绕在他的手肘和颈间。不算卷翘的睫如同安然歇在花间的蝶,有那苍白的肤色衬着,凸显出几分少有的荏弱。虽然半夜起来为她换过一次衣裳,也擦洗过身体,此刻依稀可以闻见淡淡的腥甜味道,是她的血。
  
  夜里歇下后,他再次将人搂进怀里,不知怎的,就发了梦。
  
  他是极少做梦的。成年后一共加起来,似乎也不过三次,其中两次都与她有关。
  
  第一次,是在她昏迷不醒的那些日子,他俩又回到初识那晚的山洞之中,两人都穿着宽大白袍,他将她抱在膝上,轻轻的吻。沉醉中不经意的抬眼,就见她原本温和中带着羞涩的脸不知何时变了模样,如同他第一次要她那夜,五官僵着,眼色冷冷的望着他。而后干脆闭上眼,嘴角轻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连抱在怀里娇软的身躯都失了温度。
  
  第二次,就是这一晚。梦里无数熟悉又陌生的场景走马灯一般交替闪过,有他在她跪着时就起身离开的,有他抱着其他女子看他下跪献礼的,还有,他独自一人站在养马的院子外,看着她和徐梓溪站在一处,叽喳说笑。最后,那些或哭或笑或嗔或怒的她,渐渐模糊了脸庞,看不清楚表情,逐渐幻化出一朵盛开在月光下的皎洁花朵。
  
  梦里,她又变回了最初的模样,有些傻,有些愣,讲起话来总是一串一串的,总有自己的道理,看人的眼神总带着笑,让你知道,无论她说什么,都仿佛是玩笑,是喜欢你这个人才跟你交谈的。
  
  总而言之,就是那副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傻样子。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他面前变了一副模样呢。
  
  他在山洞里试探羞辱她那晚,她尽管满眼含着泪,却是既委屈又倔强的与他对视。坐在自己怀里紧张的要死,全身僵硬的跟死人没两样,显然从来没被男人这样轻薄过。可看着他的眼神里,那种好奇中带着惊艳的目光那么明显,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识过,又怎么会看不出这妮子从第一眼起,就对他上了心。
  
  许久以后他才认识到,他其实是喜欢被她那样子望着的。
  
  可当他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面对着他,却全然不是当初的模样。她依旧会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观望,却少了那份隐约能灼烫人心的热忱。她依旧会与他商谈要务,据理力争言及要点,但再也不会目光明澈的与他对视,更不会在不经意间偷偷做出开心的手势和表情。
  
  她依旧会不时做一些新奇古怪的小玩意儿给他送过来,只是再不会等上一两个时辰,非要亲手将东 
 69、番外之 梦里花 。。。 
 
 
  西交到他手上。甚至有次他看到一个宠幸过几晚的舞姬把玩着一只小木匣子,若不是他冷声逼问,那东西就那样落在他人手里。那个吓坏了的舞娘战战兢兢的说,她是临进屋子前,正好撞上了她,对方说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便央求她转交给自己。
  
  照例,木匣上面贴了张字条,简单叙述过这盒暗器的用法和注意事项,却连名字都不再署上。
  
  第二日,她照例一大清早便出现在他面前。他不提,她便不问。也不会如从前那样心神不宁的往他身上打量。正事谈完,所有人都离开,她也没有着意停留,没有再问他东西用的是否顺手,有哪些地方尚且需要改进。
  
  渐渐地,经她手送过来的东西越来越少,最长的一次,甚至超过半年,将将赶在他生辰前一日送抵他手上。
  
  满满一屋子的各色礼盒,他拿过最不起眼的那个,打开来,仔细看了半晌,沉默收入袖中。那五支袖箭,玲珑且尖锐,直到今日,还被他随身带在身上。
  
  后来的日子,她极少在自己面前讲话,无论交付多难完成的任务给她,也听不到她一句不平或者抱怨。他在她的面前抱其他女人,她可以镇定自若的行过礼,而后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开。他指责她事情办的不好,东西制的粗糙,她全无二话,一切打回重做。如此,耗上十几个日夜也激不出她一句多余的话。每每问话与她,无一例外都是“属下知错”、“属下该死”、“属下领命”。属下属下属下,他和她,不知从何时开始,再也绕不开这两个字。
  
  他借口外面有路萧派来的探子监视,将她拽上了床。她最初的确显出几分惊讶神色,甚至隐隐的还带些欣喜,看着他的眼睛,眼白明澈到微微泛蓝,黑中带褐的瞳仁如同受惊的小兽,让人忍不住就想拥入怀中,肆意欺负。
  
  可真的躺在床上了,被他吻着,轻解衣衫,她突然露出某种质疑的神色。不过那样一眼,他就被看得心中烦乱,随口就拿探子的事搪塞于她。也不过这样一句话,她的身体终于松弛下来,看着他的眼神却一点点凉了。
  
  他那时也来了气,非要在床上把人整治服帖,却忘了她不是他曾经抱过的任何女人。她不会畏惧他的权势,也不会欣喜得到更多的赏赐,她只是用一颗心爱他,所以她不会因为肉~体的惩罚屈服于他,更不会因为被他用那样的方式“宠爱”而拜倒在他的脚下。
  
  他那样做,其实是不折不扣的欺负她,将她推得更远,且让她对他彻底死了心。
  
  这些道理,一直到十分久远的后来,他才逐渐一一想明白。也才逐渐明了她对他的那份真心,早在他自以为不屑一顾自以为将人抓拿在手的时候, 
 69、番外之 梦里花 。。。 
 
 
  一点点摧毁到灰飞烟灭的地步。
  
  他自以为对她不薄,其实是一直轻视于她;他以为那些找茬、命令的举动必能引起她的注意和欣喜,其实是仗着她的那份喜欢将人一步步逼到绝境;他以为只要他潇洒的一挥手,那个始终等在原地的人就会颠颠跑上前,只要再抱抱她,亲亲她,一切都能回到从前,甚至比之更盛。
  
  却不想人心原本就是最经不起消耗的东西,而一份真挚的感情,原就经不起多少摔打磨磋。
  
  她原是爱他,所以敬他,畏他,也宠溺他。而当他在不经意间将这份爱消磨殆尽,她便已然对他别无他求。所以她冷淡,默然,目无旁骛,一切的试探都如同遇上水的冰,无声无息消融于空气里。
  
  而他就好像一个拥有无数玩具的孩童,他曾经以为她也是无数玩具里的一件,虽然够别致,但不足以珍贵到让他放下手中的一切。直到这件东西被他毁得支离破碎,他才恍然觉醒,她从来都不是玩具,她是他不能够缺少的陪伴。
  
  人生在世,千金散尽仍可还复来,地位和权势也是一样,只要有本事,有际遇,有人帮扶,总有可以东山再起的一天。唯独情之一字,可遇而不可求,将倾则不可复得,可他却是天赐的幸运,可以有机会推倒一切从来一遍。
  
  他看着她蹦蹦跳跳不好好走路,傻傻愣愣听着众人争执,看向他的眼睛里,虽然有好奇,有防备,那眼神总是活的,不会再如过去那般如同一潭死水,无论他如何撩拨,都掀不起半点水波。
  
  她会因为他主动牵起手而偷偷脸红,会跟他义正言辞的探讨牵手跟亲吻哪个更让她舒服,会在闯祸之后不敢看他的脸,也会因为担心他嫌弃她不要她而主动抱住他撒娇服软。
  
  跟过去被他毁得无情无欲那个她相比,她仿佛回到了最初相识的那般样貌,又有很多地方与之不同。她胆子很大,连毒蛇都敢徒手去捉;也基本不知羞,冲着陌生男子就可以张口叫哥哥。他渐渐发现,或许现在这个她,才是一举一动皆出自本心。他不止一次想过她从哪一刻开始改变,却在某一日突然了悟,或许在跟他相识之后的每一天,她都在一点一滴的将自己重重武装。
  
  他更喜欢现在这个她,却不想她忘记过去倾心于他的点滴。所以他会动怒,会出声嚷她,看到她懵懵懂懂的样子他简直多一刻都呆不下去。他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她不害怕他,不防备他,不知道是该打她还是亲她。那样气急败坏的拂袖离开,连他自己过后想起,都会觉得脸上发热。可这样的日子久了,他渐渐觉得,或许这样才是真正的夫妻过日子。
  
  过去她爱得太纯粹,也太小心翼翼,所以才会连主 
 69、番外之 梦里花 。。。 
 
 
  动试探他一句的话都不敢说。他心里越来越经常的浮现一个念头,与其让她记起所有,不如让现在这个她,从新爱上他。
  
  可是又怎会事事皆如人愿。
  
  解毒的过程必定伴随着记忆的恢复,而如果有朝一日她想起所有,或许会后悔再与他生出这么些纠葛。
  
  不知不觉,已经待到天光大亮。他再次睁开眼,看向她沉眠的侧脸,伸指搭在她的颈侧,感受那里一跳一跳的脉搏,梦里那种惶惑终于渐渐淡去。
  
  他起身收拾干净自己,又就着大亮的天光去解她的衣裳,为她擦拭身体,轻轻按揉可以帮助排解毒素的穴道。他就这么静静看着她,内心平和的等待她醒来。
  
  平和,也忐忑。忐忑的是不知道她醒来会是何种情绪,平和的是他知道自己可以面对任何结果。
  
  因为他总会等到她。
  
  等她睁开眼,等她朝自己笑,等她重新接纳自己,等她何时来了兴致,如她失去记忆时那样大胆无顾忌的问他:你当初为什么喜欢我?
  
  因为她是不可缺少的陪伴,因为她是生命里最温暖的一抹存在,因为,她是梦里盛放的皎洁花朵。
   

70

70、第八章 逍遥行 。。。 
 
 
  我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天边铺满了火烧云,红红火火的一大片,远远望过去,并不会刺眼,暖洋洋的特别好看。
  
  身后枕着厚实的软垫,腿上还盖着一只小薄羊毛毯子,他端着一碗汤药,搬了只圆凳坐在我面前,舀起一勺想要喂我。我看了他好一阵,他倒好像有一辈子的时间跟我耗,手里的汤匙捏的很稳,就这么静静看着我。
  
  我没有拒绝让他喂。喝完汤药,又喂了小半碗加了牛乳煮的白粥,他起身去搁碗,我掀开毯子穿鞋下床。
  
  刚扶着床柱站起来,他就匆忙过来扶,我看他流露出星点紧张的眼神,笑着说:“不至于,我还没残呢。”
  
  他突然就愣住了,湛蓝的眼珠熠熠闪光,嘴角牵起浅浅的弧度,好像十分惊喜的样子,大概是没想到我会主动跟他讲话?我懒得往深琢磨,任由他扶着我出了屋,在院子溜了一圈。
  
  “这是哪儿?”
  
  “还是昨晚那处宅子。早先就差人买下的,你若是不喜,等身子好些,过两天咱们就走。”
  
  我听的好笑,尽管过去半年他对我也极尽温存体贴,也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无论语气还是意思都明显带着讨好的意味。也许在他心里,面对过去那个失去所有记忆的我,会比面对现在这个记着我俩过往所有恩怨的人,要来的轻松有趣得多。而且他也确实回答我,是喜欢曾经那个一无所知的傻子要多些的。
  
  我笑着问:“接下来要去哪?”
  
  他从来都是个谨慎的人,看着我的眼神也流露出几分探究的神色。我从醒过来,还没说过几句话,就笑了不止一次,而且一点不排斥与他交谈。这不,很快就发觉不对劲儿了。
  
  “你想去哪,咱们就去哪。”
  
  他今天说话也奇怪的很,每说一句,都要带一句“咱们”,殊不知我现在最不想的,就是跟他论“咱们”。
  
  昨晚上我从那软榻侧歪下来的时候,我明确知道路萧是活不了的。国不可一日无君,即便满朝文武都是他的党羽,也没人关心路萧死活,他总也要找个名正言顺的说辞。再以他摄政王的身份,这回少说也要在那边呆个三五载才能得空过来中原了。
  
  他现在什么都顺着我说,大概只是怕我跑了,最多三天,他就得离开此地往西夏赶。昨晚上杀路萧是我在路上就打定主意的,为自保是一方面,可从长远来讲,对我和他来说,是互惠互利的一桩美事。他可以得偿夙愿,想不想坐上那个位置,改国号开新河,全在他个人的取舍,但实际上他已经是西夏国的君主无疑了。等他忙上那一摊子事,自然不会有那心思顾及我。他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再被手底下人一催,不出一年就得取 
 70、第八章 逍遥行 。。。 
 
 
  妃生子。西夏人固然不比汉人注重正妃血统,可对成就霸业有帮助又品貌优良的,哪个有野心有抱负的男人会舍得往外推呢。
  
  我这么想着,也就不着急回答他了。在院子里兜了两圈,他抬手指着水塘里开的正艳那株莲花,问我说:“喜欢么?”
  
  我之前也没太注意,经他这么一说才发现到,这水塘里的莲花竟然是淡青绿色的花瓣,中心的花蕊则是浅淡的金黄,花型也比普通莲花饱满优美,应该是很稀罕的品种了。
  
  我点了点头,他又道:“等咱们回去了,就把这株莲花一并移回去,我差人在院子后头挖个池子,专门养一些,好不好?”
  
  花是好花,没必要因为人跟人置气而被牵连。况且依照我现下的打算,实在没必要现在就跟他撕破脸。所以我只是点了点头,依旧没说什么。
  
  他从来不是话多的人,这一天倒仿佛特别有兴致,在外面绕这几圈,拉拉杂杂跟我讲了不少话,却好似有意让开横亘在我俩中间的鸿沟,聊得都是无关痛痒的生活琐事。我也就顺着他的话简单应答一些,其实很多话我都答的并不真心在意,比如移植那莲花的事,但因为我心里有长远的计划在,所以或多或少总是顺着他的。
  
  如此平静之中有隐有波澜的日子一共过了三天。到第四天头上,吃过早饭,他就着手下人去前面打点行李。因为下着小雨,他又在我身上裹了件薄披风,而后抱着我一路上到马车。
  
  耳听着马车轱辘轻碾过石板的动静,而后越行越快,我的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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