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一一皇叔,我不嫁-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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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孚宫宫主出现在这里的缘由。
尹玉柔却最是惊异非常,她不自觉一手五指已经狠狠掐在手心,睁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这个孚宫宫主,和之前的夷容公主有着一样的身份,一样的名字,甚至是十分相似的神态,尽管是面目完全不一样,她还是会下意识会将她和之前的白汐联系到一起。
这个女人,会不会就是她,换了一副面容前来找她报仇?
“将军夫人好像面色不太好,将军与将军夫人夫妻如此恩爱,一同上阵杀敌,夫人面色不好,应该让郝云给你好好看看才是。”
白汐轻笑着瞥一眼尹玉柔,十分识大体的劝道。
尹玉柔强行憋出一抹憔悴的笑容来,正要说话,却被郝濬截了过去,“看来郝云和众人是真的朋友,他虽然拜在镜老前辈门下学医,却鲜少在外提起自己是医者的话,想必他也在你们面前展示过那几招半吊子医术吧。”
白汐心中凝了凝,郝云会医确实是极少人知道的,她也不敢肯定裴乐是知道这个事情的,若是裴乐都不知道,她又怎么会知道?白汐没料到,此时竟然被郝濬在这个细节上抓到错漏之处。她面上装作毫无波动,正待说话,却被郝云抢了话去。
“哥哥,你怎么这么说你弟弟,我既然是拜在我师傅那个鬼医门下,医术怎么可能会是半吊子,要是被我师师父知道,他会很生气的,不仅要把我修理一顿,可能还会殃及到你啊。”
他说的煞有其事,认真的让旁边的裴乐也跟着接茬,“是啊,郝云学什么都很快,医术完全难不倒他的!”
白汐松了口气,笑着道:“鬼医医术名震江湖,死人都能被治活,名师出高徒,郝云的医理自然非寻常医者所及。”
顿了顿,她又将话题转了回去,“对了,刚才说将军夫人的面色真的有些难看,不若还是早些休息吧。”
郝濬这才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尹玉柔,见她面色确实泛白不好,便轻声劝道:“你身体不好就先下去歇息吧。”
“这怎么使得,这么多客人在……”
“没事,有我在就行,你先去休息。”
两人低低的交谈声清楚的落在众人的耳中,白汐嘴角浅笑轻嘲,看着尹玉柔也不再坚持,起身缓缓行了一礼,便在两个侍女的陪伴下朝后院走去。
“白宫主不要误会了,在下还未成婚,柔儿还不是我的夫人。”郝濬将目光从尹玉柔的背影上移开,突然开口解释道。
白汐愣了愣,挑眉轻笑,“将军说笑吧,这么美丽贤惠的女子日日伴在身边,将军还不知道把握时机消受美人恩?”
“让白宫主笑话了,其实是在下的妻子一年前刚刚去世,在下需要为结发妻子守孝三年,实在没有办法,也是我对不起柔儿。”
他说着,似是情不自禁轻叹了一声,白汐面上始终浅笑,双目溢彩定定看着郝濬,但眼瞳深处的黑色却是越来越暗,越来越冷,深幽的似是一口枯井。
而与此同时,刚走到纱帘之后的尹玉柔身子猛地一顿,似是在原地颤了几颤,这才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抬步向前走去。
“在下听闻白宫主最近在四处寻找闲王的下落,不知是否有所发现,需不需要在下帮上一臂之力,即便在下能力微薄,也能尽些绵薄之力。”
郝濬每一句问候的话都在极尽打探诱导,想要将自己心头的疑虑全部解除,但是只可惜白汐对他太过了解,即便他已经猜到了大半的事实,但只要有一点点的疑惑存在,他都不敢下结论。
白汐淡然应答,似是宽厚豁达,丝毫不被他的这些问题都恼怒,“多谢将军关心,我确实一直在找我夫君的下落,但不管如何,这到底是我自己的琐事,就不劳将军费心了。”
“若是方便,那汐便暂且在将军府中叨扰几日,将军大战归来也累了,汐就不敢再打扰将军休息。”
她这样一说,郝濬也只能微笑着起身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先去休息了,诸位玩的开心便是,有何要求告诉管家便可。”
他说完,又深深看了一眼白汐,这才转身离开。
夜深,将军府的主卧房间,窗门上有一阵细微的响动声,郝濬翻身而起,披衣便来到门口,门口站着一个黑衣人,垂眸抱拳,“主子,属下已经查清楚,由于孚宫新任的宫主鲜少出面,因此也不是十分确定,但在战场上陪同在陆风御世子身边的女子与孚宫宫主并不相像,而皇宫中的御世子妃,我们根本不能查得其面貌如何。”
郝濬的面容隐没在黑暗之中,却还是能够感受到他全身所散发出来的阴冷疑谜的气息,半响后他才轻声道:“面貌不像,可以易容,但皇宫中一个世子妃的面容查不出是怎样,那说明不是你们能力不及,便是对方已经设好的所有的防范。”
他淡淡的分析,垂头的男子这样一听,以为主子要责罚他,乖觉的没有说话,而是将头低的更低一些。
“好了,你退下吧。”
郝濬突然开口吩咐,黑衣人也随之应了一声,轻擦着夜风迅捷而去。
郝濬站在原地,又反复想了一想,这才回身走想房间里面,而在他旁边的那个房间,窗户敞开,窗口黑暗中站了半响的尹玉柔目光中晃过几道复杂的光芒,又吹了许久的夜风,这才回头去睡觉。
此时郝濬突然了无睡意,将火烛点燃,光芒顷刻间将房间内每一处都清楚的照亮,照出房间拐角处,有一个幼儿的小摇床,里面有小衣服小被子小玩具一应俱全,这样温馨的小东西,却是整个房间里最刺眼的东西。
他缓缓走向这个小摇床,微微蹲下身子,伸手摇了几下,摇床上似是真的有了一个小生命正在无声浅笑。
这个本应该是为柔儿和他的孩子所准备的小床,但是在他亲手杀死自己妻子,和她腹中的那个儿子之后,柔儿肚子里的孩子也随之没有了,当时他就在想,或许这就是报应,他注定没有这个福气。
心中有一阵阵难以用言语描述的阵痛缓缓从心中溢出,在身体中流淌而过,他弯身一手紧紧抓住那个摇摇床,呼吸继而变得有些紧促,他倏地直起身子转身便走,朝门外而去。
黑暗中,几乎不用任何的目光眼力,郝濬便轻易找到了一连数个房间中的那个房间,他站在门口,恍然间似是听到里面有细微的响动,他双目一淩,即刻袭门而入,和感受到动静打上来的身影缠斗在一起。
几招一过,两人分身错开,细碎的月光照射进来,洒在两人的面上,郝濬面上的愤怒之色顿了顿,惊讶道:“白宫主,怎么是你?”
“这是我的客房,怎么了?这里不应该有人的吗?”白汐假装不知,将话一口说死,郝濬站在原地愣了愣,继而环顾了一圈房间四周,良久才道:“哦,不是,白宫主既然喜欢这里,那安心住下便是,只是这房间对我意义深重,还请白宫主多为惜护。”
白汐毫不客气的浅笑,“这是自然,天色已黑,将军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
她淡笑着提醒,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一圈,郝濬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披着的外袍已经脱落,身上只着了一身里衣,实在有些失礼,他尴尬一笑,“失礼了,在下告辞。”
他回身离开,心中却还是恍惚不已,他竟然都搞不懂自己,竟然在见到有陌生人住在这个房间的时候,毫不介意的将她留了下来,这个地方难道不应该是个永远的禁地吗?还是因为刚才那恍然一瞥,他似是看到了一年前的白汐,晚上一身白衣,灵敏轻捷,反应迅速。
他伸手拍了拍额际,这样混乱的想法实在是有些荒唐。
第二天一大早,白汐便得到了关于陆御最准确的消息,前日大战正如火如荼,却不知怎么,陆御突然对白刹国宣称停战几日,白刹国当然不肯,却不想陆御竟然不管不顾的撤兵,自己退身而走,只留下一座空荡荡的城池在那里,郝濬自然要再三考虑城池之内是不是早有埋伏,计划了几日之后,白刹军准备攻城,却没想到整座城池都被下了药,一时间损失良多。
白刹军只好撤兵再做打算,第二次依旧被暗算到,郝濬十分生气,却又不敢再轻易有所行动,只能暂且答应休战,直到能够很快找到拿下溟城的办法。
白汐清楚了两军的大致情况,却还是猜不到陆御到底想要做什么,突然停战,却是回去了陆风国,难道陆风国中又出了什么大事?
“白姐姐,白姐姐在吗?”
突然,门口传来一道柔柔的声音,白汐转头,正见到端着一个托盘,往里面张望的尹玉柔,她轻牵起嘴角,“是将军夫,是尹姑娘啊,进来吧。”
听着白汐欲言又止的话,想起昨天郝濬在众人面前否认她的身份,尹玉柔的面色稍稍变了变,却也在瞬间便平息下来,继续聘婷走进屋子,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笑着道:“玉柔做了一些甜点,想和白姐姐交流交流,姐姐不会嫌我烦吧。”
“呵呵,自然不会,只是,汐不敢妄自称大,这声白姐姐我可担当不起,尹姑娘还是叫我白汐吧。”
闻言,尹玉柔愣了半响,但抬眼见白汐还是笑意吟吟,一时也猜不透她心中到底在想什么,只能强壮笑意,唤道:“白宫主客气了,还要麻烦你帮我尝尝这几味糕点,都是将军喜欢的味道。”
白汐笑着应了一声,上前吃了一块,道,“倒是有些甜腻,不过甚是新鲜的事物,我想将军肯定会喜欢的,尹姑娘有一双巧手,能有如此多的新意,也是新鲜。”
她的夸奖有些意味不明,意有所指的味道,尹玉柔愣了愣,却也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听出,目光飘忽了下,突然转换了话题道:“看白宫主好像很少会画眉上妆,当然白宫主天生丽质,美艳无需妆容,但我想天下女子必定是极爱美丽的,不巧玉柔画眉的功夫甚好,白宫主介不介意玉柔施展一番?”
白汐看着她轻轻哂笑,一眼便看出她心中所想,良久,白汐才点头答应,“那就有劳尹姑娘了。”
尹玉柔心中定了定,便在屋子中寻找妆匣,她正无头绪四处寻找,白汐已然将一个红木匣递了过去,尹玉柔尴尬接了过来,取出画笔和石黛,白汐深深看她一眼,而后才闭上双眼,感觉到尹玉柔一手扶着她的下颚,一手在她眉头轻描慢画,但即便她的动作再轻柔小心,白汐还是感觉到她放在自己下颚的手有一瞬的僵硬。
良久,尹玉柔放下手中的工具,微笑着看白汐,“这样白宫主更是美丽如仙女了。”
白汐睁开双眼,也不立刻转身去看镜子里的自己,她缓缓伸手摸向自己的下颚,轻声道:“不过是一张虚假的面皮而已,人贵在灵魂,即便容貌毁了,灵魂也不会毁灭,好比一个人死了,还有灵魂所在,美好的灵魂会永久存在世间贪念的地方,做自己想做的事,那才是人之永存。”
她的话语有些空灵飘渺,每一句都似是能够扎进人的心底,引人遐想,她身边站着的尹玉柔身子重重的颤了颤,险些没有站稳,她抬眸震惊的看着白汐,急切的似是想要将心中所有的疑问都问出来。
“尹姑娘你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差?”
“我,我没事,只是身体最近有些发寒,我就先回去了,告辞了白宫主。”
尹玉柔面色发白,急切的告退之后,见白汐点了点头,便三魂不见七魄的离开了。
当天晚上,尹玉柔便在自己的院子里大病一场,病倒昏迷的时候,总是不断的叫着:“别过来,别来找我,别找我……”
其中,郝濬也只是到她屋子看了看她,却是没有待多长时间便怒气冲冲摔门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白汐刚走到大厅门口,便闻到一阵浓郁的焚香怪味,心口突然有一种干呕恶心的感觉,她伫在原地,连双腿都虚弱的有些太不起来。半响后,突然听到大厅里有郝濬生气大叫的声音,她愣了愣,感觉心口压抑的感觉好了许多,便再次抬步向前走去。
走到大厅靠里的拐角,白汐立在那里,静静看着前方已经乱成一片的大厅,府中几乎所有人都跑过来看热闹,而面色还未完全好转的尹玉柔正站在那里,指挥着几个身着怪异的法师四处施法驱魔,大厅已经乱的不像大厅,四处飘飞的符咒,被焚烧的带着火的纸条,黑色的烟灰漫天飞舞,四处充斥着难闻的味道……也难怪郝濬会大为生气。
“你到底在干什么!生病了不好好养病,谁让你在将军府里胡来,闹出这般笑话!”
郝濬面上血色狂涌,本是隐忍的性格也被激的有些暴躁,尹玉柔突然怪异的行为让他很是无奈害怕,心底无端也跟着发慌,虽然一切都归咎于一年前的种种,但他绝不允许现在还来混乱他的生活,闹出多种笑话。
尹玉柔本是命令平静的双目此时却是波动不宁,她神情恍惚,似是根本没将郝濬的话听进去,转身一个劲的去催那几个法师,“你们别停啊!快点做法,这里面不干净,把所有的鬼魂全部杀死!快点!”
她大声叫着,冷静高贵的她竟是变得有些疯癫,郝濬面色更是铁黑,环视了一圈,见周围人面色都跟着变化,便狠了狠面色,上前一把抓住尹玉柔,按捺住狂躁之气,低声劝道:“柔儿,你病了,需要看病!乖,我们去看病。”
说完,见她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手下一用力,尹玉柔便整个人缓缓昏倒了下去。
郝濬松了口气,将尹玉柔交给旁边的侍女,“将尹小姐送到房间休息。”
侍女应声接过,正要扶着她离开,却突然听到门口有一行人大步进来,在见到大厅内的竟像时,领头的人愣了一愣,这才屈身道:“风骑将军有礼了,门口未有人通报,下官自行进门,还望将军莫要怪罪。”
郝濬极快整顿了一下,道:“哪里,不知史官来我将军府所为何事?”
“是这样,陛下近日听闻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孚宫宫主竟是到了风骑将军府前来做客,陛下以为孚宫宫主在将军府住了三日也应该让将军您尽了地主之谊,因此想要请宫主前去皇宫做客,陛下求贤若渴,还望将军理解。”
史官彬彬有礼的开口请示,虽然说的婉转低调,却也已经算是皇上亲自发的口令,只是缺了一道圣旨而已。
郝濬闻言面色有些疑虑,他目光轻扫在大厅拐角找到白汐那张淡漠的面庞,想要请示她的意思,却不见她有任何的表示,郝濬有些尴尬的回眸,只能应道,“既然是陛下的意思,那本将军也就不能勉强留住白宫主了。”
史官弯身笑道:“那就多谢将军了。”
他目光在人群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