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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从星开始-第19部分

小说: 从星开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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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QUA虽然被宏新唱片驯服,但也是相当有野性的。凌青原听过程鹭白放他们的曲子,活力,节奏感鲜明。尤其主唱的嗓音音域非常广不说,还在粗犷中带出一些圆润,尤其长音过后尾音略颤,就是那惊鸿一瞥的性感,足让许多小姑娘欲罢不能了。

小白兔和AQUA搭了两首即兴,就被三个评委叫停。邵立荣说“差火候”是最委婉的,邵薇薇直说“跟他们比,你简直在叫丧”,邵维明翘着二郎腿根本不屑一顾地说了一声我刚才没听。

接下来上场的是一个很有经验玩过地下乐队的键盘手,他人高马大留着马尾,两腿一分站在电子琴前面,就是一副剑拔弩张操刀上战场的感觉。

主唱哼了几个小节的调调,同队的另外两人有默契地意识到他选择的是一首单曲。鼓手迅速给出前奏的节拍,贝斯也喷薄而发,充实了主旋律。马尾男反应了一小节,听出这首曲子他晓得,毫不犹豫地双手齐下,跟上了主旋律。

接下来两首,主唱随意起头,随性哼旋律,看另外三门乐器的配合。马尾男总是急躁了些,不是压了鼓点的节拍,就是抢了贝斯的旋律。最后他们又试了一首有和声的乐曲,不仅乐器要相和,三个伴奏也要配合主唱的第一声部,担起第二声部轻轻哼唱。

马尾男下场后邵立荣没有立即表态,邵薇薇说了声欠调…教,她哥哥则摇摇脑袋依旧不太上心。

之后上场的是个挺后现代的青年,属于玩自弹自唱的那种。音乐起的时候,就感觉舞台上在上演武侠小说的筝与箫互相搏斗的场面。AQUA的三人自成一体了,而键盘手在一边嗨,两边的旋律明显不搭界,互相干扰的情况时有发生。

主唱Allen唱着唱着就没声了,贝斯和鼓手随他停了下来。而电子琴的声音还在高…潮迭起。邵薇薇捂了一下眼睛,把他轰走了。

“还要继续吗?”Allen毫无起伏地问邵薇薇。人前粉丝前的他外向得跟个宝一样,人后的反差就大多了。

邵薇薇不泄气。她让驻吧钢琴手们依次上去配合。第一个由于不太熟悉电子琴,尤其不适应电子乐队的配合,又害怕出错扰了整首曲子的进行,单纯用键盘打拍子。第二个上场的表现非常好,不仅用和弦和分解和弦配合主唱的旋律,而且在歌曲过渡段落的时候,会用一两个技巧音来烘托贝斯。在即兴阶段,也能大致猜出每段乐句的走向,给出得体的回应。

听了这一位临时键盘手,AQUA三人的状态明显好多了,至少不像掉魂一样不起兴。也没把鄙夷继续挂在脸上。

轮到凌青原上场的时候,他其实拿不准该怎样表现。他相信自己倘若凭借真才,或者能比刚才一个键盘手还要出色。不过,即便成为当红天团的一员,对于现在的他又有什么意义。

他不是二十来岁事业起步的小年轻,保鲜期短,需要迅速蹿红。如果现在真的和宏新签了唱片约,短时间内,就只能在这个四人组里做伴奏。纵然经纪公司盘剥,落到手里的也足够程家一家人衣食富足,名利双收。

可他已经三十六岁了,活过一生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合理的职业路线又是什么。被拴在商业乐队里捆绑经营,于他来说太不自由——他不在创造艺术,而是在被人群消费。

回到娱乐圈未必是坏事,打听消息更方便,重拾理想也有门路。不过目前还不能太心急,心急反而容易绕远。打定主意,凌青原决定“差不多”地应和一下。他的水平邵薇薇知道,要比刚才那位选手稍微落后一点儿,又不能离得太远。

主唱选择了一支悠扬的歌,鼓手基本上每几拍给一个音就行,贝斯手也轻轻地拨弦。凌青原左手选择了主旋律的大和弦,并且用波音给出。他暗地里吐槽了一下塑料琴键的手感,轻飘飘的,浮在水面上。

Allen似乎感觉刚才的配合不错,又一次选择了和声,他磁性的嗓音唱出了第一声部,贝斯手和鼓手贴合地进行伴奏,但Quin和Alba却像卡农一样用真声唱复调。凌青原又犹豫了一下,他可以用电子琴给出复调的伴奏,而嗓音唱第三声部。也可以稳妥地选择只给第二声部的伴奏,间或点缀主旋律。

凌青原决定只作伴奏,不出人声。

第三首,弹唱的是摇滚。这个领域凌青原陌生,滑不留手抓不住似的,干脆只打节拍不出旋律了。第四首歌,是玉兰奖的获奖曲目Via de Verita也就是邵薇薇曾经考校过凌青原的那一首。

台上站在后排电子琴前面的凌青原,隔着前面的贝斯手,也能感觉到那个女人正用她颇有洞察力的眼睛盯着他。精明,犀利。

反正他不负责主旋律,所以毫不抢镜地给了背景音。

凌青原的演奏结束后,还有最后一个琴师。他们七个人全部搭配测验过之后,就允许离开了。三个宏新旗下的艺人被经纪人给带走,其他四人上班的上班,各自散了。现在的时间距离晚上八点还早,凌青原也不知道该去哪儿,干脆在雅居里转悠。

AQUA三人留下了,还有邵家叔侄三人。

邵薇薇问他们三人感觉如何,主唱Allen表示都不太理想。邵薇薇直说他对理想的要求太高,临时拉郎配没有磨合和训练,那能百分之百完美。话已至此,Allen也就给了她两三个还过得去的人选。

“小叔,哥,你们觉得怎么样。”邵薇薇向自己的亲人征求意见。这一回下来,她对程鹤白的表现比较失望,可能是之前听了他的演奏抱得期望太高了,她希望他就是那个匹配的人——因为按他之前的表现,他的素养和水平做一个乐队的伴奏完全不成问题。

邵维明咬了一下食指关节。他眉线入鬓而双眼眼尾上挑,沉默的时候总显得似笑非笑,而说话的时候却显得微露讽意。他妹妹在柔媚中带着男性化一针见血的直白,而他这个哥哥则阴柔得多。

“小叔,您觉得呢。”邵维明把这个问题抛给了邵立荣。后者无奈地看着侄子回道:“你每次把话茬交给别人的时候,心里总有了腹稿。你就等着别人意见和你相同,无论错对都有垫背。”

邵立荣在转椅上转了一圈,轻松续道:“反正好坏与我也没直接关系,我说就说。那个孙初阳,可以从你们大伯那里挖来试试,还有成英,虽然总是抢拍,但也比抢了主旋律来得好。”

邵维明颔首:“我也觉得那个叫做孙初阳的钢琴师挺会配合,但是成英的舞台经验丰富一些。”

他们说的这两个人也是Allen认可的人选。邵薇薇自然觉得他们的推荐也没错,但又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抱怨道:“那个程鹤白,我本来以为他会表现不错的。之前听过几次他的演奏,说美妙未免流俗,让人惊艳都不为过。从选曲、表现手法到情感融入,我之前是觉得非常完美。连谭岳都听了还想听。可今天的表现实在让人失望……”

邵立荣仰靠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的旋转大吊灯,不知是在开玩笑还是别有深意道:“那只能说明他是个好演员罢了。”邵维明扁扁嘴,眯着眼睛睃了一眼他小叔。

“好演员?乐队上台有什么好演的。”邵薇薇瞪了他们俩,反对他们的故弄玄虚。邵立荣指指Allen等人,示意叫他们说。

“……第六个上来的,四首曲子下来都没出错。Band我们几个平时自己排曲子,不熟练的大小差错总会有,何况一个初来乍到连上手熟悉的时间都没有的键盘手。第六个的配合,跟小学生答卷考试一样。就好像……有做附加题的水平,却怕卷面有一个叉。”

“太稳了,纯粹为了和音而和。”贝斯手Quin说道:“相比之下我更喜欢有激情的键盘手。技巧总可以练,要是不能让舞台疯狂,压根就没存在的意义。”

周围一圈人都说过自己看法之后,邵维明才徐徐开口道:“我不如你懂音乐,薇薇。你要我说谁弹得好,我说不出来。但是我看得出来谁在演奏,谁在演。你说的那个程鹤白,我看来,就是在适当的时候给几个音,当做是反馈。我不清楚,一个人真的在玩音乐的时候,会是这个状态吗。”

AQUA三人一齐摇头。哪怕是弹得最走样的第三位自嗨男,他也是投入地去“奏”,虽然走样了。

邵薇薇想起程鹤白表达的《船歌》,充盈于内几乎满溢的感情,每一个音符不是孤立的,而是像珍珠一样圆润饱满。再之前,他独奏Via de Verita的时候,大段华彩斑斓雀跃,远远超过今天机械地配合。

“好吧,我知道了。”邵薇薇干巴巴地说:“他既然藏着掖着不想加入band,就由他。Allen,回头叫孙初阳和成英再跟你们配一下,拔个高的。”

“等一下,薇薇,我可没有说‘由他’。”邵维明止住了妹妹的话头,缺乏阳刚气的面庞张扬着精于算计的笑容:“我说,你也不用这么浪费,既然他那么会演,组不了乐队,就让他演吧。”

“能让演帝青眼相加的,只做一个琴师未免可惜。”

邵立荣反复摩挲着下巴上的胡髭,拔出一根吹到一边方才开口道:“眼下我们手头有一部戏求着他演,什么影帝啊,真当自己祖宗了,能这样折腾我们宏新的人,不多。”


作者有话要说:
1。11晚上加更





第22章 二十二章
天色向晚的时候刮起了风,方才幕布般的夕阳晚霞忽而变得晦明不定,如船上渔灯一样摇曳。凌青原在雅居的廊榭里踱步,空气湿闷不堪,胸腔积郁,也腾升起许多繁芜难测的心事。

他第一次知道岱山雅居和宏新公司的关系这么近。而宏新,在娱乐圈内一直都是响当当的霸王公司。

有人艳羡宏新的演艺培训学校不断创造草根神话,但却不知道公司旗下的艺人得上交多少血汗钱。宏新的唱片和星光拿捏的是艺人,宏新传媒操的是制作影视作品的刀。邵立荣之前之所以会出席他的追思会,也是因为两人仅有的交集在谈判桌上——宏新传媒想买断凌青原成为它们的签约导演。

难道是因为这个缘故,自己被宏新记仇,然后谋杀吗。凌青原仔细推敲了一番。邵立荣和他谈签约是六七年前的事儿了,那时他凭借《忍冬》获得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提名,于是宏新趁机想和他谈合作,双方也都知道是借机炒作。事情过了这么久,等到今天才下手未免太能忍耐了。

况且,他不认为一个小导演回绝一桩合同就能惹上什么杀生大祸。这在业界也是常有的事儿,就类似谈片酬合不拢就歇菜,明星想跳槽谈不拢就散一样。

不过这件事也给凌青原提了个醒,不管宏新和岱山雅居在他死上是否动过手脚,但程鹤白此身是要千万小心不要陷阱这条鳄鱼的森然大口。

他信步沿着下坡的山路,朝地势低平的地方走去。如果他是一个单纯的游客,左右风景则可用美不胜收来形容的。刚不远处,是一片瑶池般波纹粼粼的水泊,炎热天里,看不见蒸腾的热气,但不难猜测那是一群温泉。

峦嶂修林与竹木房屋掩映,让人想到是守林人的栖息地,就地取材,浑然天成。不用怀疑,也知道这些处所是供宾客休憩的地方。凌青原走了一段木栈台阶,两边成片的阔叶林如一扇大门一样相对敞开,豁然可见岱溪水库一岸。

凌青原感觉自己心里有根拧得很紧的弦动了一下。雅居离水库这么近,岸边还停泊着快艇和秀气的游船。倘若自己脚下正是当日的不归路……被人从这条路架上了某条快艇,行至湖心抛至水中……凌青原想着想着,便觉得毛骨悚然。

风又起了些,树木晃动的声音仿佛呜咽,太阳徘徊在地平线上,山地里被群山遮挡,除了影子和余晖没有更多光亮。周遭荒无人烟,却似乎又有眼睛暗中监视着他,“再死一次”的奇妙错觉诡异地附加在他的身体上。

“……”

凌青原不相信树会说话,不相信在这浑然天成的静谧中会有人叫他。他像木桩一样一动不动,看着几十米开外水库泛起的零星波浪,汩汩潮涌。

他死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他的尸体被水藻缠身,污泥遍体,话说回来,他还能衣着蔽体吗。他死后没几个小时就被发现,应该还不至于十分丑陋吧,恶臭,应该也没有……

“程鹤白……”

“程鹤白……”

有人叫他,真的有人叫他。凌青原双肩一颤缓缓转回头,看见一个男子拾级而下,隔着距离都能看到他纯亚麻的手工长袖衬衫从胸口至领口三颗敞开的扣子,匝得紧紧的裤腰以及修身的西裤。

“邵……”凌青原皱了皱眉,在想那个人的名字。

“维明。”邵维明两步一个字儿,话音落下的时候刚好走到凌青原身边。“在下姓邵,贱名维明。烦请记牢。”

凌青原的第一反应是这位风骚公子哥电视剧看多了,转念一想他就是干这一行的,于是顺着他的话回道:“邵先生。”

“鹤白是在这里看风景?”邵维明作势环视了一周,而后视线落回到对面人的身上:“好景,大伯这里果然有好景色。”

凌青原对对方不请自来的熟稔十分不感冒,他客套道:“岱山雅居自然非同寻常。”说完之后就点了个头,侧身要走。

邵维明拦下了他,一只手按着程鹤白已经背过身的肩膀,力道不重却摆明了不让他走。踱了两步画个半圆转到程鹤白的正前,显而易见地拦住了去路。

“邵先生?”凌青原不露痕迹地卸掉了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哦,没什么,我只是说你的衣领被风吹乱了。”

凌青原不明所以地翻了翻衬衫的衣领,客气地道了谢。邵维明却不满足,凑近打量了他一圈,笑道:“鹤白,你一尘不染得让我自惭形秽。”

“还有什么事吗邵先生?”凌青原冷冷反问道,他的声音不会比山间接近夜晚的风更有温度,他着重地咬字发音,强调了“邵先生”。

“我想听你的演奏,虽然现在可能还不到你的上班时间。不过没关系……我出钱。加班费也好小费也好我照出。我想听一听薇薇和谭影帝都赞不绝口的琴声。”很明显,邵维明也刻意强调了谭影帝三个字,反讽之意溢于言表。

这个宏新娱乐的邵总裁如此这般地对斐德拔山扛鼎的当家男星咬牙切齿,宏新和斐德的不对付深入骨髓也由此可见

既然只是点曲,倒是好办了。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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