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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部分

锦医卫(全本)-第4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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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计未能得逞。
人皮从死人脸上扒下来,做成面具戴上还要活灵活现,一般的江湖门派都没这本事,现在会昌镖局事件又出现了人皮面具,会不会和白莲教有关?
秦林顿时警觉起来,立刻追问道:“既然你们不认识那客人,有没有别的人认识他?还有那红镖,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们立刻详细地告诉本官,不妨提前告诉你们,这后面也许隐藏着一个极大的阴谋!”
听到秦林这么说,齐赛花和习东胜都吓得不轻,两人互相补充把案情详详细细又讲了一遍。
押运的红标到底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因为按照镖局的规矩,客人当时就在镖局子里面用纸封住金匣子,然后朱标签押,镖局只管将东西完整的送到目的地就行了,到时候签押完好无缺,就算完成任务,里面东西到底是什么,那是不必管的。
好在他们俩一个是镖局局主的女儿,一个是得意弟子未来女婿,都见过那只金匣,便向秦林描述。
“那是只八寸见方的金匣,制作得非常精美……”齐赛花回忆着那只带来厄运的金匣:“顶盖雕着一只蹲坐的大猫,那猫像活着似的,两只眼睛直瞪瞪的,盯得人心里面直发毛。”
“什么?”秦林和徐辛夷的眼睛也和猫一样直瞪瞪的了,因为他们曾经有过一只一模一样的金匣,就是装乌尔温也力的盒子,后来被白莲教主盗走了。


第695章 疑窦重重
乌尔温也力既然在白莲教主手中,她自己就神功盖世,为什么还要让东昌镖局来押运这件珠宝?她若随身携带这件宝物,普天之下又有谁能从她手中夺走呢?
秦林在心头盘算一番,暂且把疑窦留在心底,又问道:“那么,这件红镖最终要押到哪儿,收货人到底是谁?”
齐赛花道:“押到南京交卸,至于到底谁是收货人,连我们镖局这边都不清楚。”
秦林神色微动,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习东胜知道秦林有所误会,忙替师妹解释:“主顾要求咱们将货押到莫愁湖的胜棋楼,到时候自然有人穿白衣持荷花扇前来,就是接货的人了,咱们只管把红镖交给他就算完成了任务。”
“接货地点和接货人的打扮,你们镖局有很多人知道吗?”秦林顿了顿,见对方有点不明白,就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到时候怎么避免冒领?”
习东胜和齐赛花都满脸茫然的摇了摇头,想了好一会儿,齐赛花道:“顾客好像没有要求咱们镖局保密,很多人都知道这事儿,也许、也许他们有别的办法防止冒领吧。”
“胡老镖头应该知道更多的细节,可是……”习东胜叹口气。
胡老镖头是东昌镖局的老人了,走了三十年的镖,大名早就被忘掉了,因为早早的秃了顶,别人都叫他胡秃子。因胡秃子办事老成稳妥,东昌镖局的局主特意托他走这趟镖,而他也很对得起局主的信任,在山谷遇袭时一直战斗到了最后。
“他没能和咱们一块儿逃出来。”齐赛花这位落落大方的江湖儿女,想到当日的惨烈,声音也变得哽咽:“本来他是武功最高的,怎么也该保住性命,可他让我们往外逃,自己留下来断后……刚骑着马转过山冈上,就听到了他的惨叫……”
徐辛夷听到这里就叹口气,安慰齐赛花:“这位胡老镖头真是义薄云天,他在天之灵一定保佑你们洗雪冤仇。两位也不必自责了,想来胡老镖头泉下有知,也希望你们开开心心活下去。”
“嗯。”齐赛花和习东胜都重重地点了点头。
陆远志就见秦林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顿时小眼睛一亮,端着个胖脸凑过去,低声问道:“秦哥,你又想到啥了?”
“没、没什么。”秦林回过神来,冲着陆远志笑了笑。
切,又把兄弟瞒在鼓里,陆远志撇撇嘴,不过这也是秦林的习惯了,在没有拿到足够的线索之前,他不喜欢轻易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让属下们自由发挥。
从齐赛花、习东胜嘴里得不到更多的线索了,秦林就吩咐校尉弟兄们把兖州马快通通关进底舱,只留周德兴一个人在官舱受审。
“本官不喜欢废话太多,周德兴啊,你们今天的所作所为,本官几位夫人都瞧出不对劲儿,还想瞒得过别人?”秦林冲着青黛、徐辛夷和张紫萱笑笑,三位夫人都白了他一眼,这家伙又转过脸道:“姓周的,做人要审时度势,不要让本官祭出北镇抚司的十八套花活,到时候悔之晚矣!”
原来这位长官是叫夫人帮着审案的,周德兴暗自寻思着,偷眼瞅了瞅,青黛笑嘻嘻地像个不懂事的少女,徐辛夷恶声恶气看起来不好说话,他就扑通一声朝最面善的张紫萱跪下,把脑袋磕得砰砰响:“这位夫人救命哪,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幼子……”
张紫萱哧的一声冷笑,用折扇点着他肩头:“难道是我比别人生得面善些?你打错了主意!不妨告诉你,去年我代笔写了几封信,发出去也只弄掉了几千颗人头而已。”
比起来,徐辛夷看似将门虎女,真要杀人也得手发抖,相府千金才是真正的狠人儿,颇具乃父之风,张太师高居庙堂之上,平蜒人之乱、诛戮湘西反贼,一道钧旨下去就千万颗人头滚滚,张紫萱只要得了父亲三分真传,这心性就非常人可及,哪里会因为周德兴几句话就动摇?
周德兴起初不大相信,可张紫萱不像说笑,秦林、陆远志等在场的人也没反驳,登时把他吓了个半死,没想到张紫萱天仙般的人儿,竟这般心狠手辣。
秦林不和他磨叽了,朝牛大力招招手:“这位周朋友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你来给他松松筋骨,诸位夫人请便吧,流血遍地就不好看了。”
徐辛夷虽不怕血,想想却有些恶心,就转身要走。
青黛却嘻嘻的笑,不知从哪儿摸出个画本儿,又拿出了铅笔:“秦哥哥,是要动大刑吗?我想留下来看看,把骨骼、血管、五脏的形状位置熟悉一下。”
周德兴听得战战兢兢,乍着胆子朝青黛那画本儿瞧了一眼,登时魂灵儿都飞上了九霄……只见那画本上用铅笔画的人形惟妙惟肖,摊开的两页,左边那页上一个人浑身没了皮,只剩下浑身一块块的肌肉,右边那页的更惨,腹腔已被剖开,心肝脾肺肾都暴露在外。
我的妈呀,这位秦长官都娶了些什么人哪!一个比一个漂亮,却一个比一个狠辣!
联想到秦林扒人皮、锯人头、剖人腹的故事,周德兴终于知道传言非虚,只觉尾椎骨一阵发热,两条腿像面条似的抖起来:“招,我招了,全都招了,只求长官和三位夫人饶命!”
“哦耶。”青黛调皮的冲着秦林眨了眨眼睛,合上那叫周德兴魂飞魄散的画本儿。
“这个鬼丫头!”徐辛夷和张紫萱都忍俊不禁。
秦林替青黛画的一副人体肌肉解剖图,一副腹腔内脏图,本来是供医学参考的,却在审讯时立了功。
周德兴不敢隐瞒,将他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最初就在东昌镖局五个人逃出埋伏,到充州府报案的时候,情况一如平常并没有什么古怪,知府大老爷荀长风接到这么个三十多条人命遇害的惊天大案,立马唉声叹气的怨自己运气不好,怎么分发到以响马闻名的山东来了?
不过他仍然积极的做着破案准备,叫周德兴一干马快迅速赶往汶上县的事发地点查看,又知会任城卫,调了三百卫所兵,浩浩荡荡地开过去。
等他们赶到现场,只见遍地鲜血淋漓,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尸休不是被斩断了大腿、就是卸下了胳膊,要不连脑袋都斩了下来,血腥气浓得叫这群公门中人都想吐。
清点了现场的三十一具尸首,这么多尸首府里的殓房也没办法停放,只好征发附近村民,就地挖了一个大坑,把尸首全都推到坑里面薄薄的埋上,好在这是一起打劫案子,死因不存在疑问,尸首也不是很紧要,就在现场留了一队兵马看守。
荀长风就带着人马回了府里,照例给山东巡抚、布政使司、按察使司写禀帖说明案情,请发大军剩匪,又设下比限,令府县壮班和快手加强巡查,朝绿林道打听消息,查明究竟是哪伙强贼做下的血案。
大明朝的捕快虽然平时耀武扬威,收点常例什么的,遇到老百姓有事,陋规钱也不含糊,但遇到人命大案就必须全力以赴,否则比限是不好玩的。
六扇门的规矩,凡是大案要案,对捕快们三天一比、五天一限,到期案情没进展就打捕快的屁股。
这次,充州的地头蛇周德兴也抓瞎了,一连三天没找到线索,就被打得皮开肉绽,眼看第五天也快到了,把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秦林听到这里就笑,原来明朝也讲命案必破,冷笑道:“恐怕你被打急了,就想着弄鬼花样吧?”
陆远志听到这里,就把大腿一拍:“靠,原来是他想把案子栽到几个报案的原告身上,意图逃脱比限!”
“是你?”齐赛花和习东胜顿时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冲上来要揍周德兴。
“不不不……”周德兴双手乱摇,苦着脸道:“当时我也只是想逼哪个死囚随便攀咬,最好扯到什么千里独行江洋大盗,让大老爷发下海捕文书,咱也好借此稍微松松担子,没想到、没想到……”
昨天到了五天限期,知府荀长风就把周德兴叫去,周捕头就晓得这一番屁股又要遭殃了,比限到期就是捕快的受难日。
不料荀长风却问他,愿不愿意把案子早日结了?
周德兴当然是一千个愿意、一万个愿意。
荀长风就说他感觉来报案的五个人很不对路,为什么别的三十一个人都死得七零八落,就这五个完完整整的逃出生天?里头有没有别的原因?
周德兴一听就知道有门儿,顺着往下说去,两人便越说越入港,最后一口咬定是五名报案人里应外合做下的案子,又来报案妄图掩人耳目。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齐赛花习东胜亲身经历的了,荀长风忽然转口说他们是劫匪,掷杯为号要抓他们,三名镖师很快被偷袭而死,却为齐赛花争取到了时间,她突然劫持荀长风,终于趁乱逃出府衙,荀长风脱身以后,兖州马快又在后面紧追不舍……


第696章 灭门惨案
“这个荀长风,堂堂知府大人,为什么要污蔑无辜呢?”青黛眨巴眨巴大眼睛,水晶般清澈的眸子写满了困惑,她认得的大老爷,张公鱼张大老爷、王世贞王府尹,那都是青天再世啊!
小丫头不清楚,别人却明白得很,徐辛夷撇撇嘴:“还不都是为了头上那顶乌纱帽?”
一个知府,辖区发生劫匪白日行凶,三十多人被杀的惨案,上峰一定会给他个“疲弊懈怠”、“抚治不力”的考语,如果尽快破案还好说,至少还算精明强干,稍可洗去前面的那两句,万一长时间破不了案子,得,他老兄还得扣上“瞒颃糊涂”、“软弱无能”的帽子。
按照张居正的考成法,今年是外察的年份,如果打了中等,荀知府原地不动,打了高等,他可以一路升迁,但要是打了低等,这位老兄一辈子的官运就差不多到头了。
所以,荀知府就情急之下走了邪路,想把案子推到几个报案人头上,冤枉他们的同时,自己就可以向上级有个交代。
这种事情在官场上并不罕见,徐辛夷以前就听父亲提过类似的案件,说起来就是气愤愤的:“这些当官的,不为民做主就算了,还平白冤枉百姓,真正可恶!”
“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吧?”张紫萱斜飞入鬓的长眉微微一挑:“荀知府为什么要这么干,如果光是为了推卸责任,似乎不必将这报案的五个人赶尽杀绝,至少要留活口屈打成招啊。”
徐辛夷闻言一怔,脸上颇不以为然,心头则有几分服气,张紫萱想到的确实比她更周详。
“啪啪啪……”一直在低头沉思的秦林就笑着拍手:“三位夫人都说的有道理,真乃本官的贤内助!不过我们的当务之急是……”
“去案发现场!”徐辛夷跃跃欲试。
“不。”秦林摇了摇头,嘴角的笑容很有些勉强。
……
山东,济南府。
明代的黄河和大运河都不经过这里,算不得通衢之地,但它坐落于山东土地肥沃的府邸,沃野千里、良田连绵万顷,又有许多甘甜的泉水滋润,号称泉城,因而商旅往来不歇,城内城外人烟稠密。
这天清晨,随着街面上行人渐渐增多,孙驼子照例在会昌镖局大门对面摆开了摊儿,买起全济南有名的驼子大饼。
孙驼子的大饼筋道、有嚼劲儿,配上大葱和甜面酱,那滋味儿就叫一个美!会昌镖局里的老少爷们都喜欢在他这里买上一撂大饼,味道好价格便宜东西又实在,吃饱了练一上午的功夫都不饿。
坐落于趵突泉西面不远处的东昌镖局,乃是城内数一数二的大镖局,局主齐祥云一身少林嫡传功夫已有八成火候,横练金钟罩刀枪不入,江湖上大大有名,又是山东武林大豪成铁海的拜把兄弟,北六省绿林道上都给几分面子,见到会昌的镖旗就都拱拱手,逢山过寨各路绿林豪杰最多只收十两茶钱。
不过今天叫孙驼子奇怪的是,摊子摆出来多久一会儿了,初春的太阳晒得人暖烘烘的,会昌镖局的小伙子们还没出来买他的大饼。
看看镖局子两面镖旗依旧迎风招展,黑漆大门却关得严丝合缝,孙驼子拉住一个过路的后生:“会昌今天有事,不开门?”
“不知道啊。”后生挠了挠头,突然奇道:“咦,没有练功的声音。”
济南城里的人都知道,齐局主操练儿郎们很有一手,天刚蒙蒙亮就把他们从热被窝里踢了出来练功,嘿哈嘿哈的呼喝声从演武场直传到街面上。
可今天格外古怪,镖局子里面安安静静,初时人们不觉得,可渐渐地路上行人都发觉有点不对劲儿。
“不行,我得去看看。”孙驼子丢下大饼摊儿,拖着个罗锅背一撅一撅的跑到镖局子门口,尽力把大门朝里推,趴在门缝儿上朝里头看。
只看了一眼,孙驼子就像被人揍了一拳似的,啪嗒往后就倒。
过路的后生连忙扶他:“驼爷,驼爷,你咋啦……”
孙驼子的眼睛瞪得比他这辈子任何时候都大,一张麻脸上肉像发羊痫风似的直抖:“血、血、里面全是血!”
事情很快传开去,官府派来大批兵丁和衙役,驱散闲人之后,从外面撞开了大门。
因为天气还冷,并没有太大的血腥气,但会昌镖局里面的情形就算办了几十年案子的老公门看了,也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镖局子里面到处都是尸首,横七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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