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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部分

正德五十年-第239部分

小说: 正德五十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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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翠衣阁是一栋苗寨风格的小楼,通体都是用胳膊碗口粗细的青竹搭建而成的,楼下面便是青青湖水,兰姑引着连子宁上了二楼,二楼的墙壁,都是竹子建成的,而且似乎都是没有加工过的竹子,不但竹子都是青葱碧绿,宛如一片凤尾森森,就连竹竿上,甚至都带着一些未曾砍去的旁支。一些古里古怪的乐器,便是挂在这些旁支上。

青森森的绿竹,于雅致之中,又带着一片掩不住的森然昂扬之气,正如人一般,傲气凛然。

连子宁暗暗点头,难怪谷王喜欢这里,这里,他的xìng格,不也正是如此么?

除此之外,屋子里面很是简洁,只有一张竹塌,一张小几,两个竹编的蒲团而已,让连子宁比较奇怪的是,在屋角还有一张梳妆台,一面古老的铜镜,静静的立在上面、

好端端的,放一张梳妆台做什么?

茶,是早就沏好了的。

这茶壶茶杯,都是用竹根雕琢而成,看上去古朴天然。

兰姑跪坐在一边,素手芊芊,为连子宁沏上一杯茶,推到他面前。

似乎是看出了连子宁心中的惊讶,兰姑笑道:“谷王殿下在此,从来是不喝酒的。只是喝喝茶,吃点点心。”

连子宁点点头,看来兰姑和谷王,关系绝对是非同一般。

而他心中对谷王,就更是多了几分忌惮,这位谷王殿下,绝非是一个有勇无谋之辈,喝酒误事,喝茶却不会。

而且真正的决策,都是在大脑清楚的时候做出来的。

兰姑给连子宁沏了茶,告了声罪,便是飘然离去。

连子宁坐在蒲团上,他不习惯跪坐,因此干脆坐在上面,双tuǐ大喇喇的往前伸着,身子一仰,便是靠在了身后的竹墙上,在他身左便是一面小窗,有夜风袭来,清凉沁骨。

耳中有潺潺流水声,隐隐丝竹声细细欢笑声,天际一轮明月高挂,与湖中的月影交相辉映。隔着粼粼水光,婉转的歌声在月sè中,伴着淡淡的水雾飘来,隐约能看到远处楼阁上舒展的舞袖和窈窕的纤影,让人分不出这里究竟是人间还是天上。

连子宁舒服的叹了口气轻轻眯上了眼睛。

之前数月,恶仗不断,早就让他是身心俱疲,之后进京,又是心里担着向朵颜三卫借兵的事儿,总是神hún不定,现在总算是轻松下来。

心里这一松懈,再加上知道自己安全绝对无恙几乎舒服的要睡过外面声音逐渐大了起来,随着颜sè渐深,燕返楼的来客也是越发的多了,而且似乎这一块儿来的人其多些,在距离连子宁不远处的一个楼阁,都是亮起了灯火。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密集的脚步声,接着谷王那豪爽的笑声响起:“武毅伯倒是早来了?”

连子宁赶紧站起身来相迎,话音未落,便看到谷王朱载推门进来,他不见了那一身王爷的袍服,却是换了一身黑sè的便装高冠广袖,蜀锦的长袍起伏如bō浪,束发的乌金冠上一颗硕大的红翡熠熠生光。少了些霸气暴戾,倒是多了几分飘逸俊秀。

连子宁也不得不承认,多少代的优良基因传承下来,老朱家的子孙个个出落的都算不错。

他抱拳行礼道:“下官见过谷王殿下。”

“武毅伯无需多礼!”谷王摆摆手眼睛却落在了站在连子宁身后那四个扶桑刀客身上,眼神在他们片刻不离刀柄的手,微微屈起的膝盖,稍稍踮起的脚尖儿,略略躬下的腰身上面流转一圈儿,眼睛便蹴的亮了起来。

他踱步到这四个刀客面前,上下打量一下他们,啧啧笑道:“武毅伯,你这是从哪儿网罗的几个高手,可是不简单!”

“哦?何以见得?”连子宁笑问道。

“啧啧,还想考我?”谷王斜了他一眼:“你看他们这姿势,脚跟翘起来,膝盖弯曲,腰也稍微弯下去,手离刀不过是一寸远,若是有危险,只是片刻,他们便是能拔刀而出。看他们胳膊如此粗壮,手上力道必然极大,只怕一刀,能把人给劈开吧!”

连子宁心里确实是有些佩服了,这位谷王爷,果然是很知兵事的,眼力非凡,想必个人战斗力也是不弱的。

谷王眼珠一转,笑道:“他们的刀又长又窄,本王听说你去过扶桑,这几位,想必是从扶桑网罗的吧!”

连子宁由衷赞道:“王爷慧眼如炬,猜的一点儿都不错,这几位,正是扶桑剑圣柳生宗严的弟子,现在下官麾下效力,是下官很倚重的。”

他转头对几个扶桑刀客道:“伊贺,石原,这位乃是我大明朝谷王殿下,你们参见吧!”

“是,大人!”几个刚才一直面无表情任由谷王评头论足的扶桑刀客一转身,向谷王深深一躬,却不说话。

这个年代的扶桑武士,还是有些骨气的,一旦认了主人,便很是忠诚,对其他人,也是不假辞sè。

连子宁歉然道:“殿下莫要见怪,他们就是这样子。”

谷王一笑:“本王怎么会见怪?说来也巧了,本王府上也有着十余位扶桑武士,有机会,倒是要他们比划比划。”

“哦?殿下府中也有扶桑人?”谷王一liáo袍服,大喇喇的在蒲团上坐下,他也不是跪坐,不过比连子宁刚才文雅一些,是盘tuǐ。连子宁也盘tuǐ坐下,为谷王斟了一杯茶,笑问道。

谷王一摆手,他身后跟着的几个shì卫便点点头,退了下去。连子宁心领神会,也让伊贺等几个扶桑刀客退下。

谷王轻轻抿了口茶水,笑道:“那几个扶桑人,是孙言之送给本王的。”

“孙言之送的?”连子宁心中哑然,脸上却未动声sè。

“是孙言之送的,那时候,孙shì郎可是本王的马前卒。”谷王嘿嘿一笑:“不过后来本王因某事触怒了父皇,被冷落了一段时间,孙shì郎便成了老二的门下走狗,后来还差人来本王府上想要把那些扶桑人要回去。不过那些扶桑人也有骨气,说认了我当主人,众生也不背叛我让他们滚蛋,他们当场便自杀了两个,嘿,当时可真把我吓了一跳了!这些扶桑人xìng子可都刚烈!”

他脸上浮现出快意的笑,瞟了连子宁一眼,道:“明白了吧?”

连子宁自然是明白了。

孙言之先是跟着老十三,又去跟了老二,你说你改判门庭也就罢了,还回头要人,这吃相未免太难看了些难怪自己搞垮了孙言之,谷王如此高兴。

连子宁心中苦笑,自己雅不愿意掺和进诸子夺嫡这潭浑水中来,不过眼下看来,这是痴心妄想了,自己已经得罪了二皇子,如果背后没个靠山,还真是不行。

而老十三显然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对自己进行招揽。

这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兰姑笑着走进来,手中一个托盘上,放着七八个小碟子,却都是一些点心。

点心放在桌子上,连子宁鼻端便闻到了一股甜香,他打眼儿一瞧,里面有mì三刀,有肥大sū,有枣泥糕,等等都是甜点。这在后世并不罕见,但是这个时代,mì糖昂贵,这玩意儿,可是比酒菜要贵重的多了。

兰姑把碟子一一摆放在小几上,冲着谷王笑道:“刚才还火急火燎的生怕晚了现下又优哉游哉的,也亏得你们说的下去,不晓得都要开始了么?”

“呀,对了!”谷王猛地想起来了,一拍大tuǐ,道:“光顾着跟你瞎扯了,今儿晚上可是有正事儿呢!”

“正事儿?”连子宁讶然道:“什么正事儿?”

谷王这一次却是,卖关子不说了,他来到另外一个窗口,看着bō光潋滟的水面,笑道:“还算不晚。”

连子宁更是好奇,却是不动声sè,也细细看去。

这时候,他发现,周围的楼阁,似乎是形成个错落有致的圆形,中间围成一个一亩地大小的空旷湖面,而这时候,那些楼阁上面,也有不少人往外张望,显然是期盼着什么、

这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悠扬的歌声,歌声渐渐接近,然后便看到一艘小小的乌篷船翩然划至,船上打了十余盏大红灯笼,把上面照的通透。几个只穿着薄纱的女子,正在且歌且舞,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在灯光下呈现出暧昧的暖红sè。

这是什么?艳舞表演么?连子宁挑了挑眉毛,淡淡一笑。后世比这个更火爆百倍的他看多了,心里便有些不以为然。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谷王看出他的心思,用手指头捅了捅他,暧昧一笑:“精彩的在后头呢!”

连子宁也不说话了,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

看这样子,谷王今天是止谈风月,不谈正事,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热切?这几日忙忙碌碌的,今天正好休闲下来。

那丝竹管弦,瓯瓯呀呀,又有几个清丽的女子,在月光朦胧之中,翩然起舞。

不知道何时,乌篷船上的那些红灯笼都是已经熄灭了,月光如水,泼洒下来,几个女子,就像是几只月光做成的蝴蝶,如梦如幻。

连子宁的一颗心渐渐的安静下来,他不得不承认,这种歌舞,在后世,是永远也看不到的。这种清丽典雅的舞姿,只有从小培养训练,兵器本身具有非常深厚的文学功底的人才能演绎出来。

这一曲舞,本就是一首诗,一曲词,一杯绵软的酒。

良久,舞罢。

四周响起了一片掌声,能来到这里,在这里拥有一席之地的,自然都是有些身份的人,也都不会吝啬赞誉和掌声。

几个女子向四面颔首点点头,却不退下,而是站到一边。

然后乌篷船中走出来的一个人,却是一个穿着长袍的男子,这男子长的圆滚滚的,一张胖脸上洋溢着灿烂的微笑,一团和气。

兰姑知道连子宁不认识,便介绍道:“这位,就是教坊司的右韶舞,尹祖奎,尹大人。也是燕返楼的大主事,手底下管着教坊司手下的十余家青楼。”

连子宁点点头,原来还是个官儿。

教坊司下设奉銮一人,正九品,左、右韶舞各一人,左、右司乐各一人,并从九品。这右韶舞尹祖奎虽然只是个从九品的不起眼儿小官儿,连个小旗都不如,不过权势油水儿可是相当大的,管着这么多的青楼,这些官妓都得听他的,对于某些人来说,这可是个乐不思蜀的所在。

那尹祖奎四下里团团一揖,笑道:“众位,今日赏脸来到此处,在下在此多谢了!”

“诸位既然来了,心里必然都是清楚了此行的目的的,都是想着来为今日这美人儿开苞的,那在下也就不多说惹人生厌了,咱们这就开始!”这尹祖奎长的绵绵团团的,说话却是干脆的很,他一摆手,便有两个女子扶着一个人从船舱中走了出来。

这会儿,船上的灯光又是亮了起来,把小船上照的通透。

那两个的shì女打扮的女子,都是眉目清丽,宛然如画,算得上是人间难得的美人儿,但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们搀扶着的那个人给吸引了。

那也是一个女子。

她穿了一身大红sè的衣衫,那衣衫竟似是用一整匹丝绸做成的,整匹缎子没有裁剪,绸端从肩头绕过,然后从背后横缠,裹住高耸的sūxiōng。再从腋下折了一弯,斜着从白滑的腰肢掠过,束在腰间。绸尾低垂,在她身后拖出去足足有三丈多长,像极了大唐盛世,那些公主女帝的霓彩华裳!

衣服是大红sè,而且上面还用金线绣满了各种神鸟的图案,本是媚俗的颜sè,但是这丝绸的颜sè灿烂若云霞,在灯光的映照下,就像是不断流动的一样,反而是给人一种极为耀眼夺目,辉煌灿烂的感觉。

这是上好的白溪缎,在京城只有连记绸缎庄有出售,五十两银子一丈,供不应求。

而且穿在那女子的身上,就更是不会有任何和俗字沾边的感觉。

她的肤sè白皙到了极点,在灯光下,如最上等的瓷器一般,熠熠生光。身材颀长,丰xiōng翘tún,在衣衫的包裹下看得出来,相当的丰腴火爆,容颜也是jiāo艳无比,只是此时她的脸上,却像是凝结了一片寒就像是一朵正在灼灼盛开的冷艳玫瑰。

但是当她的目光流转,连子宁却分明看到,那一双漆黑的眸子里面,充满了绝望和悲哀。

这让他心里怦然一动。

那女子目光流转一圈儿,便是低下头去,脖颈颀长宛如骄傲的天鹅。

那右韶舞尹祖奎哈哈一笑:“诸位,当今圣上素来仁善,不兴大狱,咱们教坊司可是有些年没来过上等货sè了。请看这位万指挥使的女公子,要身段有身段,相貌更是万里挑一,而且送来这儿之后,在下专门着人验过了,确实是未出阁的处子!”

“当然!”他顿了一下,嘿嘿一笑,lù出了一个男人都理解的表情:“最重要的是,堂堂京卫正三品指挥使的女公子,可不是谁都能碰的,你们说,是不是?”!。

第四卷烽火山东三七七一曲词买你的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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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客人都是自矜身份,并未应声,却有些暴发户一般的富商大声叫好。

连子宁脸色已经是很难看。

正三品京卫指挥使,又是姓万的,除了万世成还能有谁?

松花江北那一场惨烈的大战,徐鹏举倒是跑了,但是却又不少指挥使在乱军之中战死,也有些逃了回来。

因着自家妹子太康长帝姬的关系,正德一直对徐鹏举犹犹豫豫的,只是关在诏狱里面数蚂蚁,还没说怎么处置,但是对于其他人,他却是毫不客气了。

逃回来的数万士卒,尽数发哈密卫为奴,终生不得赦免。总旗以下军官,一起发配,而所有总旗以的军官,尽数杀了!千户及以军官,家属发教坊司为奴。

万世成虽然战死了,但是也没能逃得了这个结局,本来煊赫无比的高门大第,一夕之间便是颓然崩塌。

对于这些军官士卒,连子宁心里是抱着同情的态度的,但是也仅仅是同情而已,他不可能冒着触怒正德的危险去求情。朝廷里面明白人不少,皇需要泄愤,朝廷需要脸面,百姓士子需要一个说法,而徐鹏举又死不得,所以,他们必须得死!

满朝文武,没一个敢吱声的。

其实正德这一朝,对于武官,还是相当厚待的,这一次正德也真是急了才会下手如此狠辣。

虽然连父和万世成情同手足,但是连子宁和万指挥使并没什么交情,当初徐鹏举开作战会议的时候两人也不过是见面点头而已,更是曾经和万夫人有过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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