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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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中国到底是“（元明以前的）祖宗无能”，还是子孙不孝呢？
第四百三十九章 造船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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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九章造船师
路易明知图纸上的是水密隔舱，却仍然故作疑惑地问道：“这个是……这个是什么？”
“陛下，中国人称其为水密舱。”杰克·罗注释道，“如图纸上所画的，在舰船的吃水部位设置若干个能够起到密封作用的隔板，将原本联通的空间分隔为数十个完全隔开的空间。这样一来，即便船底漏水或被炮弹击穿，也不至于立刻沉没。”
“确实和很有意思，哼哼哼”路易笑了笑，随即将图纸递向杜尔哥，同时问道，“总监阁下，这么一艘船你认为需要多少钱？”
杜尔哥接过图纸，可是，对于路易的问题他却犯难了。他虽然掌管财政，可并不懂造船，所以也不能立刻回答。其实，杰克·罗的图纸上的船舰，不过是比原有的船舰多了几道舱门，实际上并不会增加太多制形成本。
路易不等杜尔哥回答，便对杰克·罗说道：“罗先生，我希望你将这张图纸卖给我，你开个价吧”
“我并不想要钱，这份图纸我愿意送给陛下。”杰克·罗神情认真地说，“但是，我希望您能雇佣我。”
“雇佣？”路易听了杰克·罗的前半句话后还有些奇怪，但在他将条件提出后，便什么奇怪也没有了。世界上是不可能有免费的午餐，更不可能有免费的高科技。
“你想要我雇佣你做什么？船长？”路易问道。
杰克·罗摇了摇头，说道：“我希望陛下能够雇佣我为造船师，让我进造船工厂参与船舰地制造。”
“你是要做工匠？”路易对此还是颇为不测。他原以为杰克·罗会开一个更大的条件，比如船长，却没有想到这位水手出身的中国人竟然要去造船厂当一个工匠。工匠虽然掌握着精深的技艺，可因为工作和薪资的不成比例，而导致其地位却远不如农民，更是比不上掌握了资源的商人和资本家。
“你为什么要去做工匠？而不是要其他的职位？”路易好奇地问道。
杰克·罗回答道：“陛下，如果我想要您任命我为战舰的舰长，您会任命吗？”
“这……”路易犹豫了。
区区一个舰长他还是能够任命的，不过，一艘战舰动辄就是上百名水手和士兵，那些欧洲水手、士兵会否会听从一个中国人的号令，这是一个问题。兵将不和的问题在平时也许不会体现，但若是在战斗最危急的时辰迸发，那么丧失最大的便是法兰西海军。
况且，以一艘造价高昂的战舰来换一项并不算太高深的技术，这也不是一个对等的买卖，路易有自信在将水密舱的原理向最杰出的造船师道出后，那些造船师也能够研究出这些技术来。
现在，对方提出的要求只是进入船厂当一个造船师，这虽然有些令人高耸，但却也是一个合理的开价，所以，路易在一番思量后，同意地说：“好吧如果你一定要这样的话，我能够推荐你去科西嘉造船厂。”
“非常感谢，陛下。”杰克·罗点了点头道谢，他的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
他从一开始就是瞄准了造船厂，只是之前并没有那份自信能被获准。他虽然不知道路易所想，可作为一个对造船有过研究的老水手，他知道“水密隔舱”对现在的欧洲并不是什么高深的技术，欧洲人只是没有想到，只需他们知道了其中的原理，便不能仿造而出。因而，他交出图纸一方面是为了示好，另一方面也是在赌博，为了加大筹码，他更是谎称“原想要求成为舰长”，其实，他最怕的就是面前的国王陛下真的任命他为舰长。
“非常抱歉，陛下。”查尔斯·林这时突然道歉一声站起身来，一脸惊讶地请求道，“请允许我和杰克单独聊一会儿。”
“能够。”路易当机立断地便点了点头。
随即，查尔斯·林便离座来到杰克·罗的身旁，将他拉起后走开几米才站住。
“杰克，你为什么要提出这种要求？我们之前似乎没有这样商量过。”查尔斯·林的话音完全传入了路易的耳中，但他用的却是中文。
“此事确实和你未有商量，这是我在来此之前与罗总长商定之策略。”杰克·罗也用中文说道。
两人似乎是认为路易和杜尔哥不懂中文，才会毫无顾虑地用中文交谈，以至连音量都没有做太多的遮掩。
“罗总长？你和罗总长之间商定了什么？”查尔斯·林疑惑地问道。
“法兰西人、荷兰人、满清鞑子都是非我汉家的胡类，法王未必会真心待我，所以我就建议罗总长，与其一味寄望于外人协助，不如自己建立一家造船厂，组建一支海军，这样才能够侵占保土。”杰克·罗说道。
“原来如此，你就是为了学会欧洲人的造船技术，才要进入造船厂。”查尔斯·林恍然大悟。
“没错。法兰西的造船技术在欧洲数一数二，此次得到如此好机会，自然要加以利用。待我学得技艺回返，便可在南洋大建船厂。”杰克·罗说。
“只是，法王平等待我，我等如此行事，好像小人一般，只恐不义啊”查尔斯·林犹豫地说。
“义或不义，非此时可定。你又怎知他日法王不会翻脸，你又怎知日后我等不能厚报于法王？”杰克·罗问道。
路易听到此时，心中已经明白了整件事。他虽然在这件事上被算计了，可也并不在意。他并不担心杰克·罗的计划，反而是对其极为嘲笑。即便是他这个造船外行人也知道，要想要学到现在欧洲顶尖的造船技术，只靠一个人是不可能的。而且，欧洲的海军不只是有坚固的船体，还需要有熟练的水手和火炮。船体、水手、火炮，三位一体，才可称为战舰，否则只是一座海上博物馆。
查尔斯·林和杰克·罗算计完后，便又返回了座位。
路易不忘装着好奇地问道：“你们刚才在说些什么？”
“是这样的。”查尔斯·林急忙说了一句，而后又想了想答道，“因为杰克不断是我的翻译，所以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选择留下来。”
“你是担心回去的时候如果再做西班牙船，会少了一个翻译，是吧”路易浅笑着说。
“是的，陛下。”查尔斯·林心虚地应道。
“你放心吧”路易说道，“你能够乘坐法兰西东印度公司的商船回去。有了贸易条约后，法兰西的船也就能够驶过马六甲海峡，不断到加里曼丹岛。”
“非常感谢，陛下。”查尔斯·林道谢道。
路易又对杰克·罗说道：“我会写一封推荐信，让你进入科西嘉造船厂担任造船师。”
“非常感谢，陛下。”杰克·罗也应声谢道。
科西嘉造船厂与其他的造船厂有很大不同。它的建立时间尚短，工匠、造船师的平均年龄不到30岁，较容易接受新技术及创新造船工艺。为了能够让水密舱迅速融入原有的船舰中，路易只能冒险将新技术地消化交给一群年轻人。
接着，路易和**人又聊了一会儿，直到太阳慢慢落下，杜尔哥等三人才告辞离去。
第二天，**人分别离开了巴黎，他们中的一个去了勒阿弗尔，另一则拿着推荐信去往南方的科西嘉。
同一天，路易也发出了两道密令。一道是发往印度洋的召回拉法耶特的命令，另一道是令科西嘉造船厂建造三艘带有水密隔舱的战舰。
路易召回拉法耶特是不想一颗明珠沦落在印度洋的荒岛上。在克洛蒂尔德出嫁后，他已经不再担心拉法耶特和妹妹之间会发生什么不清不楚的事情了，而且在现在这个形势下，两人就算发生什么不清不楚的事情对大势也不会有任何影响。当然，这又是他自己想当然后的结果。
11月2日，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终究分娩了。在此之前，路易已经连续三次退回了首相呈上观礼名单，结果，王后的第三次分娩与前两次一样，没有其他外人在场。
玛丽·安托瓦内特从早上开始阵痛，到了下午3点便生下了孩子。这一次是一个女儿，根据原先的约定，路易将女儿的命名权交给了妻子。最后，玛丽·安托瓦内特以女儿命名为“玛丽·玛格丽特”，法兰西王室因而多了一位玛丽·玛格丽特公主殿下。
路易虽然为多了一位女儿而高兴，但同时也为另一位女儿担心。
玛丽·安托瓦内特的第一个女儿，以玛丽娅·特蕾莎女王之名命名的“玛丽·特蕾莎”，因为出生在5月13日，因而不被玛丽·安托瓦内特所喜欢。这是王宫中一个不能说的真相，包括路易在内的所有人都能够看出这一点。
11月2日不是一个普通的日子，它是玛丽·安托瓦内特的生日。想到妻子因为一个日期而不喜欢长女，路易担心她会因为一个日期而溺爱另一个女儿。
玛丽·安托瓦内特在为玛丽·玛格丽特命名后，欣喜地说道：“安东尼属于法兰西，特蕾莎属于我的母后，现在我终究有了只属于我的孩子了。”
这句话全部进入了路易的耳中，这令他更能确认玛丽·安托瓦内特正在重蹈她母亲的覆辙。
第四百四十章 勃利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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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章勃利夫人
11月10日，科西嘉造船厂向路易发来了针对建造拥有水密舱技术的舰船的回函。
在回函中可见，造船厂对新的技术非常感兴趣，但是，他们也较为保守，因为担心无法单靠图纸来消化新技术，所以便建议先建造一艘价格相对低廉的能搭载44门火炮的护卫舰，在这艘护卫舰上找到具体的参数和不足之后，再着手制造价格高昂的三极以上战列舰。
路易一方面是因为作为一个外行，实在不方便使用王权强行下令，另一方面也是担心无节制地制造军舰会拖累财政，所以便同意了科西嘉造船厂的建议。
于是，原本应该同时在科西嘉制造三艘拥有水密隔舱技术的战舰的计划，被修改为只建造一艘护卫舰。
新计划中所要建造的这艘护卫舰因为设想装载有44门火炮，所以是一艘五级战舰。这类战舰一般多为单层炮甲板，按照装备的火炮数量不同，又具体分为巡航舰和护卫舰。其中，44门火炮是五级战舰中装备火炮数量最多的一个型号，它在法兰西海军中被称为护卫舰，用来保护商船，或是在战时用来封锁港口及拦截敌人商船。
五级战舰中的任何一个型号都有一个相同的致命弱点，那就是由于装甲脆弱，而无法在正常天气与战列舰等级的船舰间接交火，但是，由于五级战舰拥有比任何战列舰更强的机动性和速度，所以它也能够从容地逃脱战列舰的猛烈炮火。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战列舰称霸海洋的年代，还有像五级战舰这样的非战列舰舰船被编在海军中，并且还是海军编队中一个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法兰西的海军在七年战争中几乎全军覆没，但是，在战后的十年便迅速地恢复了战力，现在已经拥有了五十余艘战列舰，其他等级的战舰也有许多，所以，路易暂时并没有计划无节制地建造战舰，相反，他的目光全在培养海军人才上。无论是战舰指挥官，还是优良的水手、炮手，这些人可说是海军的灵魂，以至比战舰更为重要。
正是出于这个原因，这几年来，旨在培养海军人才的海军学校在法兰西的几个主要港口都有建立，它们几乎与造船厂成为了邻居，只需有造船厂的地方，必然会紧挨着一所海军学校。虽然路易现在还不能肯定能否能够胜过不列颠海军，但是，他已经能够肯定，若是再发生战争，法兰西的海军不会再向七年战争时期，因为一两场战役的失利而元气大伤，最后全军覆没。法兰西如今完全有能力能够向海军迅速补充战舰，也有能力向战舰提供优良的人才。
12月初，气温突然直降，路易也干脆就留在了杜伊勒里宫中，一步都不离开，同时，他还把玛丽娅·安娜接到了身边。
国王身边不能缺少女人，无论是出于对外展示的需要，还是对内满足生理需求的需要，路易都需要一个女人在身边。玛丽·安托瓦内特刚刚生下孩子，并不能满足路易的需要。女画家伊丽莎白身份太低，不能公开出现在国王的身边，而且她也不愿意。玛丽·阿德莱德身份虽然足够，而且也是巴黎人最为熟知的一位国王情妇，可是，她却已经被诊断出怀有四个多月的身孕。最后，也就只有不断待在贡比涅的玛丽娅·安娜身无牵挂。
12月24日圣诞节，杜伊勒里宫举办了舞会。这一年来，路易有三分之一的时间不在宫廷，玛丽·安托瓦内特几乎全年都处于怀孕状态，因而宫廷舞会也很少举办，所以，圣诞节舞会是1775年最大也是最后的一场贵族舞会。
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没有出席，路易则是和玛丽娅·安娜一同出场，但是，玛丽娅·安娜终究不是王后，她虽然能够和国王一同出场，却不能坐上属于王后的宝座。因而，路易只能孤单的一个人坐在王座上，观察着众人的舞姿。
宫廷永远不缺乏令人瞩目的明星，在玛丽·安托瓦内特、玛丽·阿德莱德等集权势与美貌的明星不在时，也有新人顶替上去。不过，出乎路易所料，原本应该成为明星的玛丽娅·安娜仍然只在自己的小圈子中，相反，更多的年轻人在围着另一位女士。
她估计二十五六的年纪，拥有着深金色的长发和婀娜的身材，虽然只是远远一瞥，路易也不得不惊讶于她的美貌。
不过，令路易最为疑惑的是，在他那对所有特殊事务都有着超凡回忆力的大脑中，并没有这个女子存在，这个女子仿佛是突然闯入宫廷一般，无迹可寻。
路易向身旁的侍从官德·路奇先生招了招手，等他到来后，便轻声问道：“那个女人是谁？”
德·路奇先生沿着国王的手指望了一眼，不假思索地便回答道：“陛下，她是勃利伯爵的妻子尤兰德·德·波拉斯特隆。”
“勃利伯爵？”路易疑惑地说，“他是谁？巴黎的社交圈似乎没有这个人。”
路易觉得那位勃利夫人有着如此美貌，不是高贵贵族的妻子，就应该是高贵贵族的情妇，绝不可能是在一个平凡贵族家庭。法兰西贵族不少，可真正有影响力的只有巴黎的寥寥几个，路易根本没有听说过“勃利伯爵”。
“陛下，也许朗巴尔亲王夫人更了解那位勃利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