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风顺水by世界的回忆-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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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选秀的日子就要到了，水儿的心情也变得轻快了许多。她心想只要自己在选秀过程中做点“蠢事”。这次京城游就可以结束了。就在水儿为自己的聪明沾沾自喜的时候。相爷已经拟好一份名单直接送到宫中。其中水儿的名字赫然排在第一位。
大范围的选秀只是一个表象，真正能成为贵女的人，从来都不是从大选中挑出来的。重臣们推举的名单才是贵人的主要出处。网罗的美女大多都是进宫伺候人的宫女，偶尔有脱颖而出的最多也只能做到才人。相爷草拟名单的时候也是经过反复思虑过的。
相府里合适年龄的贵女脾气秉性他是最清楚的，总结一下就八个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她们想在皇宫里脱颖而出实在有些困难。可与他政见不合的几个重臣，家里还真有几个极其优秀的姑娘。此消彼长，若真是让她们得了宠，吹吹耳边风。相爷的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为此他才这么重视这些女婿带来的姑娘们。而关大人也确实没让老丈人失望。相爷从这些姑娘里看到了相府美好的未来，那就是水儿！

☆、第二百九十章选秀开始

选秀的大日子如期到来。相爷为此也下足了本钱，为每个姑娘量身定制了新的衣裳，首饰。力求将其打扮的亮眼醒目。其中水儿的行头，相爷尤其下了功夫。为了显出水儿特有的仙气，相爷请了京城最好的绣娘为水儿量身制衣。首饰方面，全部采用的是羊脂白玉的料子。简单精致脱俗。就连他本家的贵女都没能享受到这等待遇。
选秀当日，一大清早，姑娘们就被叫醒，沐浴、熏香、更衣、化妆。两三个人围着一个选秀的姑娘忙活。每个院子都是如此。一个个装扮好的姑娘被分别送上马车，三个嬷嬷挨个到马车跟前叮嘱一些注意事项。十几辆马车分批将装扮好的姑娘们送到秀场。姑娘们心里怀揣着梦想，忐忑，期盼各种情绪奔向皇城。
送走了第一批秀女，别院的紧张气氛上升了一个令人窒息的高度。第二批秀女才是选秀的重头戏，这些姑娘们都是要直接送到皇上跟前，让皇上亲自过眼挑选的。只要是被选上就必定会是贵人。就算没被选上，也是当做备选的小主留在宫中。所以，留下的除了水儿文文乐乐，其余都是后来的贵女。
文文乐乐被留下，与水儿有着必然的关系。经过相爷各方面的了解，他觉得水儿是个很聪明的姑娘，而且重情重义，但是也是个不好被直接利用的人，所以他选择了迂回的路线。将跟水儿关系最好的两个小姑娘认作干女儿。小姑娘年纪太小不懂世事，只要稍稍对她们好点，她们就会尽心尽力的做事。这两个小姑娘相爷决定不送她们去选秀，而是送她们去伺候水儿。当做他跟水儿之间的连线人。
相爷的如意算盘打的啪啪作响。而水儿却还被蒙在鼓里。直到她见到那人才幡然醒悟，但是为时已晚。起床后，水儿就感觉有些莫名的心焦，但是却找不出原因。接着五六个丫鬟围着水儿开始忙活。她心里的焦躁更加明显。直到装扮完成，水儿看着镜中的自己，顿时感觉她找到了焦躁的原因。
失忆前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异常。但如今她已经找回了记忆。有些感觉也开始慢慢回归。曾几何时她开始习惯以假面目示人。如今看着自己的真容，她反而有些不习惯了。再加上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特殊的气氛。这可能也有些原因吧。好似想通了，水儿渐渐平复了心情。
水儿是平复了心情。但是其他人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复。当仁心嬷嬷来到水儿房间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群看傻了眼的下人，呆呆的站在屋里。见到她们这样，仁心嬷嬷气都不打一处来。
“都呆愣着干嘛？还不快快做事！”仁心怒气冲冲的开口。惊得下人们一哄而散。水儿听到声音转过身来。仁心嬷嬷眼中闪过惊艳。她在宫里美人见的多了，但是水儿还是让她们大大的惊艳了一把。
“嬷嬷，这就走吗？”水儿有些不耐烦的问。
“对对！已经中午了，正式选秀就要开始了。我就是来请姑娘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仁心笑着回答，她心想，这等美人必定能俘获圣心。
“我有几样东西。不知能否随身携带？”水儿问
“不知姑娘想要拿什么东西？若是太大，不如等选秀之后请相爷再送予姑娘“对于水儿提出的这个问题，仁心略有些惊讶。
水儿将陨铁的簪子，和婆婆缝的两个荷包拿了出来说“就是这三样。“
仁心拿起两个荷包，在她看来做工粗糙。实在上不得台面。捏了捏里面的东西，也不大，一个摸起来很光滑应该是玉之类的，一个硬邦邦方块的不知是什么。仁心想了一下说“水儿姑娘，皇宫不比别处，这簪子是不能随身携带了。而这两个荷包也与姑娘的装扮格格不入，姑娘还是等相爷送去给您吧！“
嬷嬷的回答让水儿略有些失望。但是转念一想倒也释怀，自己去走一个过场，回来再拿也是一样的，想必相爷也不至于贪图她这几样东西。就是贪了，水儿也有法子让他拿出来。
“好吧，就听嬷嬷的。“水儿将三样东西留在桌子上。
当水儿被嬷嬷带走的时候。文文乐乐还在屋里。水儿不解的问了一句，仁心嬷嬷回她说“姑娘与她们不同车。”水儿听了也不好再说什么。直到上了马车，仁心嬷嬷竟然跟车夫一同坐在马车前，水儿这才感觉不对劲。
给皇上选女人，这可是国之盛事。不但文武百官携美到场。邻国也派来使者，献上美人若干。太上皇也乐呵呵的到场，对于娱乐活动单调的贵族们，这绝对是一场不容错过的好戏。
第一轮的选秀已经从大清早就开始了。首先就是贞洁，宫里资历老的嬷嬷一个接一个的检查秀女们身上是否有不妥之处。检查的过程让人难以启齿，秀女们几乎都是哭着走出屋子。不贞洁的女人被淘汰，若是在这一轮被淘汰的姑娘基本上人生就完蛋了。或是死，或是流落风尘。而推送她们的官员，也将受到严厉的处罚。
第二轮是检查姑娘们是否有隐疾。太医们隔着丝帕为姑娘们诊脉，体健体弱立见分晓，体弱的被淘汰，这一轮被淘汰的姑娘，命运应该算是最好的了，一般都会被送回家中。水儿就是想在这关动手脚，顺利离去。只是天不遂人愿，相爷把她编入了另一份名单，这些步骤都跳了过去。
第三轮嬷嬷们会检查姑娘们身上是否有明显的瑕疵，比如瘢痕，胎记，口臭，腋臭，皮肤粗糙，头发稀少之类，这一轮被淘汰的姑娘，倒是可以留在皇宫，不过会被送到苦累的地方做工。洗衣坊，夜香坊等。若是有一技之长，倒也能去绣坊之类相对于轻快的地方做工。
第四轮会检查姑娘们的礼仪与才学，琴棋书画，厨艺、绣工，茶艺等等姑娘们会在这一关被分成不同的组，技艺超群的会被选出来，而一般的则会被编入侍女组。各宫若是缺人，便可从中挑选侍女，属于高一等的下人。
经过前四轮的挑选，余下的姑娘就不多了。但是能留下的都是顶顶出色的。这些姑娘就会被送到皇上跟前与另外一帮大臣们推送的姑娘一起备选。大臣们推举贵女也是分等级的，只有肱骨之臣才有推举的机会。再根据官位高低，能推举的人数也是不同的。相国位列权重最多也只能推举五人。满朝官员，能推举五人的不超过一拳之数。全部官员推举的名单加起来也不过一百来人。再加上初选留下的几十人，以及友邦献美，总共不过三百来人。这些美人都是千挑万选的。接下来，美人们会被带到皇上跟前，这才算是正式选秀的开始。

☆、第二百九十一章圈选

冷书清早起来，就有种悔不当初的感觉。自从他松口选秀，一切都开始变得疯狂。大臣们无孔不入的打探他的喜好。甚至搬到朝堂上列为正事议论。就连太上皇跟太妃们也兴致勃勃的参入到里面。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要被拉去配种的公马。但是他还必须忍受配合。
午时一过，皇宫里最大的国宴厅，两旁坐满了前来参观选秀大典的官员。太上皇，皇上坐于正上方的龙椅之上，两旁按等级坐着文武大臣以及前来祝贺的使臣。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水果茶点。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这绝对是个欢乐的好日子。
内官见皇帝太上皇都就坐了，立即大声宣布选秀开始。姑娘们排着队走到宴会厅外的空地上。内官将名册与朱砂笔放到皇帝前方的桌子上。轻声询问“皇上可以开始了吗？”冷书点点头。内官起身冲着门口一点头。门口负责的内官。立刻让第一排姑娘走进宴会厅。
第一排的姑娘是太尉推送的秀女，太尉掌管兵马。势力更在相国之上。他推送的姑娘，各个都很明媚，英姿飒爽。姑娘们挨个上前给皇上太上皇行礼，自报名号。
看着一张张年轻美丽的面庞，冷书的心情渐渐变好。他手里的名单都有详细注明，这一排姑娘都是太尉推送。只要他看中的便可勾选。姑娘们报完名字后，冷书便在其中一个名字上用朱砂圈起。
水儿被直接带入宫中，宫中的内官仔细的告诉她要走的过程。水儿一听顿觉不妙，她竟然被直接送到冷书面前。这与她的设想完全不同，仔细一琢磨水儿就知道这必定是相国搞的鬼。可是人已经都进皇宫了；水儿只好硬着头皮上，她心中还是有一丝幻想的，毕竟周围美女那么多，她只要低调一点，应该不会被点名。她与同来的贵女一同被排到第三排。
随着一个个女孩走出宴会厅，很快就轮到第三排。压下心中的忐忑。水儿中规中矩的跟着前面的人走进宴会厅。屋子里几十双眼睛注视着走进屋里的姑娘们。姑娘们一个个上前报名。轮到水儿她微微低着头走出队伍，上前行礼轻声说“花水儿拜见太上皇，皇上。”接着便退回队伍里面。就算水儿始终低着头，也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
最炙热的一道目光竟然是来边上的自邻国使臣。那目光似要将水儿烧穿。水儿斜眼看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那道炙热目光的主人，算是水儿曾经的老相识，诚王。冷书曾经受困于诚王，可如今却已经成为一国之君。而诚王竟然借机前来祝贺。还真应了那句话，没用绝对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随着第三组人退出，水儿也跟着离开。就在她退到门口转身出门的刹那，冷书投来了一记意味深长的目光。而这一眼正落入相国的眼中。原本，相国对于水儿低调表现十分不满，但看到皇上最后的这一眼。相国顿时觉得自己的选择十分正确。
退出去的秀女都被带到另一个院子等候。水儿在另一个院子里见到了前两排的姑娘们。院子里备有茶点。姑娘们或是坐在一起聊天，或是静静的坐在一边喝茶。新人的到来吸引了她们的注意。相识的贵女相互打着招呼。水儿只认识相国府的几个贵女，但是她们都与其他贵女一同聊天去了。水儿就寻了一处较靠边的位置坐下休息。随着来到的人越来越多。院子里渐渐变得拥挤，有的姑娘甚至没有找到可以休息的座位。阶级分层也越加明显。
水儿从一些姑娘的脸上看到红色的光晕。与她以往见过的血煞之气完全不同。带有红晕的姑娘相互靠近的时候，红晕会有所变化。或是一方变强压过对方，或是两个势均力敌。
一个时辰过后，所有秀女都报完了名号。冷书面前的名册上也勾画了很多红圈。越靠近前面，红圈越密集些。原本冷书应该在历练回来后迎娶太子妃，当他继承皇位后，太子妃自动晋升为皇后。可是种种变故使得如今后宫无主。而皇后这个位置也不是随便就可以册封的。所以这次选秀最高只会册封到妃子级，总共会选出四个妃。六个嫔，十个贵人，十二个常在，十六个答应。总共四十八个人会脱颖而出。
经过第一遍露脸，冷书已经选出了四十八个姑娘，但是要居于何位就要看她们的背景跟接下来的表现了。内官小心翼翼的接过勾选过的名册。走出宴会厅。
就在水儿观察姑娘们脸上红晕的时候，内官双手捧着名册来到院子里。
“下面杂家念到名号的姑娘请出列。”尖锐的声音传遍整个院子。原本还在聊天的贵女们，也都瞬间安静下来。
“鲁怡、韦常燃、昌落落、马晓琳、苗慧迪、凤培源、花水儿、方颜东……”随着内官点名的声音。一个个姑娘走出人群，来到内官身旁，她们或是自傲。或是忐忑，还有的很淡然。没有被点到名字的姑娘渐渐紧张起来，有的开始默默祈祷，有的则紧咬下唇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内官手中的名册。
就在内官点出花水儿的一刻，水儿感到一阵无力，心中不禁暗自责骂冷书，难道没见过女人吗？这么多漂亮的姑娘还不能满足他吗？非得把自己也捎上。随着越来越多的姑娘走出队伍，水儿也只好起身，向内官靠拢。既然已经被点名了，再躲于人群中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点完名册上所有画圈的名字，内官仔细的收起名册。还在期盼的姑娘们看到内官收起了名册忍不住轻声啼哭了起来。没有被点到名字的姑娘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离开皇宫回家另行嫁娶。另一个就是留在宫里，若有幸被皇上看中便有成为贵人的可能，若到二十五岁仍未得恩宠，会发一笔丰厚的遣散费再送离皇宫。
内官带着被圈选出的四十八个姑娘来到另一个院子。院子里恭敬的站着一队嬷嬷。内官此时就显得恭敬了很多，朝着姑娘们一施礼说“今夜，皇上，太上皇，以及达官贵人们会在宴会厅一同观赏小主们的才艺。请各位小主好好准备。稍候将准备好的节目名单送给杂家。“内官说完就退出院子。站在院里等候多时的嬷嬷们则一拥而上，将各自负责的小主搀扶到相应的房间内。
负责水儿的嬷嬷正是教导过她的仁德嬷嬷。看到水儿，仁德嬷嬷一脸的欣慰。没有过多言语，她将水儿领到一间阳光很好的屋子里。进屋后嬷嬷小心的询问说“小主是不是饿了？我给小主准备了一些甜羹，现在喝吗？“一天都没吃东西了，以水儿的饭量一头牛现在都能吃下一半。点了点头，水儿微微一笑说”麻烦嬷嬷了“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仁德嬷嬷转身拎出一个食盒，从里面端出一碗甜羹，还有两盘点心。小心的伺候水儿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