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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时光知道我爱你-第13部分

小说: 时光知道我爱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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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贬谪

可是我哥说,人应该去找寻快乐和自由。但他总是这样说别人,自己却一意孤行,背道而驰。他从未试图寻找过,所以显得极端伪善。所以我不喜欢他,甚至讨厌他。


    我困惑地看着这个女孩。事实上,我并未弄清未辰的来意。但她突然提到安劼,不是去赞美他,而是诋毁他。但或者,并不能称之为诋毁。这个女孩无法让我去猜度。她的这番言语到底出于何种目的。


    我露出狐疑的表情。这似乎早已被她看穿。她说,真的,你不相信吗?


    我依旧狐疑和困惑着。她又开口,还记得那天他来找你吗?


    我点点头。说,记得。


    她说,那天早上,我为他做好早餐。他在一家外企做部门主管,但他性格骄纵不羁,在公司里颐指气使飞扬跋扈,并且处处留情。有些女子曾经来住处找过他说,他招惹她们,又抛弃她们,并且早已怀了他的孩子。


    她又说,我闻之不胜愤怒,那日斥责了他几句后,竟把他惹恼。他出手打了我,然后跑出来。我在后面跟着他,就一直跟到你这里。起初我大惑不解,后来才明白,他已把目光转向你。


    她还说,他看过你的文章,每篇都看。我生怕他又惹出事端,于是就来此告诫你。不要被他表面的绅士风度蒙骗,他的内心及其肮脏,让人无法忍受。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一瞬间并不能理解她的意思。这竟让我一时无语。


    我的脑海中一直保留着与安颉那些浅交往的画面。


    我清晰地记得它们:他安静自若地坐在雅歌大厅里等候未辰,一语不发,眼神游离,停留在不自知的地方;他和我探讨生命的虚无与真谛;他把我送入医院,小心翼翼地帮我看体温;他搀扶着酩酊大醉的我趔趔趄趄地回住处,并在翌日再次询问和探访……诸如此类的画面在脑海里此起彼伏地回放着。




不想让他伤害你

他带给我的画面,它们带来的只有感动和温暖。是阴霾蔽日时突然的阳光普照。让我迎合而非回避。这是属于生命里细小但举足轻重的要素。


    但如未辰所述,她几乎否定了这一切。在瞬时间让这些画面回归于虚假,在瞬时间烟消云散。安劼的这些作为似乎是出自他人。


    她再次看向我,我与她对视。她狡黠的眼睛上长长的睫毛上下扑闪着,一张一翕,并无愚痴之相,但无心的微笑里却又流露出一丝不谙世事的幼稚与天真。她不知道这样说自己的哥哥会给他带去麻烦与不良影响么?这让我瞬时间无法去辨析这些话的真伪,只是在一口口地抽着冷气。


    未辰说,漫兴,你是个单纯的女孩。我不想让他伤害你。你要相信我。


    我呆呆地立在那里,仍旧充满疑惑和困顿说,他以前不是在电台主持过夜话节目么?若他真是这样一个怙恶不悛的人,他怎能去理性地倾听和分析呢?我无法理解,这样的人应该人人唾弃才是,又怎能做这样的节目。即使做了,又会有多少人去相信他呢?


    她耸耸肩膀说,就因如此,他被台长炒了鱿鱼。电台无法再呆下去,于是又进入外企。他到外企后个性依旧没有收敛。他会不间断地带不同的女人回家过夜。直至对她们兴味索然。之后,又会另觅新欢。我已无法忍受这一切。


    安未辰说,漫兴,你要躲得他远远的。


    安未辰说,我知道,日后他定会来找你。抑或,你们之间不间断的不期而遇。他会睿智地抓住这一切机会与你接近。


    安未辰还说,如果让他接近了你,后果会如她们一样。


    她的目光似犀利的剑一般向我扫射过来。我几乎被这犀利的光击中。我的心脏狂乱地跳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我沉默着,无法应对这充满矛盾和猜疑的对白。




爱来时,不易察觉

自从那天安未辰来过后,我便每时每刻地想着安劼。是的,我想他,以哪种理由都可以,都很自然地让我想起他。


    比如,他会不会如安未辰所说与我“不期而遇”,会不会抓住一切机会来接近我,而我,又会不会与那些跟安劼交往过的女人一样,变成一个怨妇,去撒泼要求安劼负责任?


    我发现自己无从想象这一切,这发生得太快,来不及由我考虑。


    可是,在我心里,却渴望安未辰所说的纯属虚假。可如若这一切都是假的,她又为何说谎?这发生的一切神秘似深海,迷人,陆离,让人渴望去探索,又开始后怕,最后望而却步。


    也许安劼就是这片深海,给我的始终是一片虚无的蜃景,迎来的只是幻觉。只有蜃景,只有幻觉。


    那一夜我辗转反侧,柠子因为白天过度工作,很快进入梦乡。


    我还在想着安劼,那么柠子呢?她的梦里会不会出现那个叫薛离的男人?


    我们俩曾经的生活多么单纯无聊,可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有男人介入了呢,又为何快得让人不易察觉?


    与安劼的再一次见面并不如安未辰所说的那样“不期而遇”,是安劼主动敲开了我的房门。看到安劼的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完全可以对安未辰的话置之不理,尤其是他静静地看着我的时候。


    那样安静澄澈的眼睛,仿佛一汪清泉,流到哪里哪里就会阳光普照,心花怒放。


    柠子看到安劼后又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似乎在质问我,安劼为何会再次来找我。这眼神里带着坏笑,很幸灾乐祸的表情。盯得我很想打她一拳。


    没过多久,柠子出去了。她会很晚才回来。房间里只有我和安劼,我们两个人。


    安劼说,你的朋友很有意思。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我只能这样沉默着,根本就不知能说些什么。




我的梦里有过你

他也没有再说话。空气就这样瞬时间凝固起来。仿佛又回到了过去,我们还是陌生人的时候。那时候,他坐在我对面,没有语言,眼神沉静,我们之间也没有任河波澜。


    可这时候的我们发生了某种关系,一种介于朋友和恋人之间的关系。神秘不可捉摸,令人很费思量。


    我满屋子地找速溶咖啡,还记得他是喜欢咖啡的。


    他依旧没开口,看着我穿梭在厨房与客厅里。


    最后,好不容易,搜罗到两包。安劼喜欢原味咖啡的正统味道,可是没有办法,只能喝加糖的咖啡。我洗了一只马克杯,冲好,然后放到他面前。


    不好意思,就只有这种咖啡,可不可以?


    他紧紧地握着杯子,答非所问地说,漫兴,这个场景我梦到过。你给我冲咖啡,杯子很凉,水很烫。最后你烫到手,我还给你用冰块敷。


    我微微一愣,然后看到他的表情。那么真切诚挚,不像是玩笑话。


    我嗫嗫嚅嚅地说,是,是么?


    嗯。他点头,然后又笑着说,没想到这么快就变成了现实。


    可是你得明白,不是每个梦都会变为现实的。


    他点头,没再说话,而是很认真地看着冒着热气的咖啡。


    看着他的那一刹那,我忽然明白了,这虽是我与柠子的住处,可我却那么强烈地感觉到,只要有安劼在,我依旧是不自在的。这是种非常奇怪的感觉,没有理由以供解释。


    我东张西望了一会,心想着是不是不再与他说话,而是要打开电脑去写稿子。毕竟今天的任务很重。庾隔的杂志截稿在即,并且答应了一个陌生杂志的临时约稿。


    这是忙碌的一天。我想,并不能只因为聊天而莫名其妙地将它荒废。


    我在心里思量,要怎么跟安劼说时,没想到他却开了口。


    他说,如果今天不写作的话,我希望与你谈谈。




你以何种目的到来

我看着他,突然想起安未辰的话。谈什么?谈他的过去?谈我的过去?还是谈他们兄妹的过去?我听见心中泛起的波澜,他的到来是何种目的?


    我故作镇定地很快地说了一句,要是不重要的话,就不要谈了。


    很重要。他一字一句地说,因为我希望你回去看看你的父亲。


    他的话,犹如一根尖锐的刺,直挺挺地插在我的心上。原来是“如此重要”的事情。我坐下去,没有说话。


    他语气及其沉静,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也许你父亲并不是讨厌你才不去和你保持亲密的父女关系。他怕的是,他和你对视时会看到那一双与死去的妻子一模一样的眼睛。


    他说,也许他看到这双眼睛会不能自已地哭泣,他怀念逝去多年的妻子。他没有给你过过生日,因为那天是你母亲的祭日,是不值得庆祝的日子。他只想让你明白,他是非常矛盾的。他越是想去爱你呵护你,他的矛盾就越加深重。于是,他选择放弃。


    我依旧沉默无语地坐在对面。


    他继续说,你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在渴盼着你回去。而不是希望你在异地蹉跎岁月,把亲情搁浅在冷清的角落里。


    我生命中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最重要的人!我几乎负气地说。考虑了一下,又说,除了柠子。从来没有第二个。


    他看着我。也许心底有些失望。因为我并没有为之动容,而是漠然到冷笑。我说,为什么要这么热心地告诉我这些?我无法去理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换了我,我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我不相信父亲与女儿一开始就会产生无形的矛盾。我不相信。


    但是我相信。如果他知晓妻子在生育时会死,他宁愿不要孩子。就这么简单。他是矛盾百出的,他一直生活在矛盾之中。他说,我希望你回家看看——你早就应该回家看看。




你为何如此热心

我说,我为什么要回去?那个地方已不再属于我。


    你是否想过,造成你离家出走的原因不只是你父亲的冷漠和继母的虐待,还有你的永不满足。你一味地索取,而不去付出。你有这样想过么?


    我低下头,并不作声。


    他说,你好好想想吧。抱歉打扰你。再见。


    他转身欲走,听见我的问题,为何要这样帮我?


    他回过头看着我说,你知道,我从事过电台DJ的工作。是一档夜话节目。也许就是因为职业病的缘故,遇见痛苦的人和事就会情不自禁地去发表个人意见,希望有我的参与可以去解决它们。而非放任自流,冷眼相待。你对我来说,一方面是一个打进热线的听众。你需要倾诉,需要被理解,更需要解决问题。也许有些问题没有答案,但是面对它才是最终的结果。而非去隐遁自己,刻意逃避。另一方面,我真心希望你过得快乐一点,虽然快乐有时候遥不可及。


    他走了,我们都没有说再见,也不知道再次见面的日期。


    夜晚时分。我与柠子躺在“天下第一床”上。


    黑暗中,我看着柠子迷糊的脸说,安劼要我回家看看。他说,我这样一走了之是自私的行动。并不合适。


    柠子轻轻地笑着说,是么?


    是的。他还说这是他的职业病,遇到什么都想问到底。


    这就是他的职业病吧。


    但他现在已经不是了,他现在一家外企做白领。


    怪不得。柠子冷笑,做这种节目需要很大的意志力与忍耐力。他要每天不间断地倾听人生的各种苦难与困惑,并要时刻忍受着无端的指责与质问。因为,他无法去满足每一位听众的期许,他的观点无法让每个人苟同。他们其中某些人为了寻求神经兴奋,故意给他出一些没有答案的题目。她再次笑,就比如以前的我们。




故乡是否回不去

柠子说,其实每个问题的答案都是不完满的。做这种节目无非有两个结果,让人生和内心越来越理性和丰盈。抑或,对人生越来越无望和失去耐性。也许他属于后者,所以不得不逃离。


    我说,但在我看来,他属于前者。直至现在他还保留着这种职业病,遇到难以解决的痛苦的事他会不由自主地发表个人意见。他希望我回去故乡,看看我的父亲。


    可是你不愿意回去那个地方。你的故乡。


    是。我对那个地方越来越陌生。已经没有一丝留恋。或许,我可以编织个理由说服自己,让自己回去。可是,那些理由真的很{炫}残{书}酷{网} 。让我不忍看到。


    我对家乡的淡漠应该是这样。我的家乡,仿佛一个与之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子。但她的生活与我格格不入,我虽然不太喜欢她,甚或长大后索性各奔东西,但依旧希望她过得好,依旧要祝福她。只是此生不会再有机会与之相见。


    我说,我不能重新回去那个地方。那里有关于我太多的无奈与伤痛。


    柠子说,没有人做不到的事情,只有做与不做。任何事情都是可以的,只要你有勇气。


    黑暗中柠子的脸依旧那么模糊。我转过头去,没再说话。


    翌日。去邮局领稿费,庾隔依旧写来信件。她说,漫兴,我要结婚了。请祝福我。


    看着这娟秀纤细的字体,嘴角扬起轻微的弧度。我拨了杂志社的电话。接通后,我说,您好,我找庾隔。电话被人接过去。我说,庾隔,很高兴你能获得爱情。祝你幸福。


    去超级市场为庾隔挑选结婚的礼物。


    形形色色琳琅满目的商品几乎让我晕眩。才意识到,自柠子归来后我就再未去市场购过东西。


    超级市场里人头攒动,摩肩接踵,气味陌生,声音嘈杂。抬头看到挂在墙壁上的电子时钟,方才知道今天是周末




寂寞单调色

我穿越过拥挤的人群,感觉到心跳加速并且呼吸困难。


    所幸的是,礼品区人尚不多。我在此徘徊踌躇了许久,依旧没有头绪。又走向玉石区,终于相中了一对雕刻着龙凤的玉镯。店员把它们包装好。然后,直奔邮局。


    工作人员把那对用丝绒盒子包裹着的玉镯装进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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