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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时光知道我爱你-第25部分

小说: 时光知道我爱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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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劼一直紧握着我的手,没有松开过。出来电梯时,看到的是一扇棕红色的实木门。

    走进去的时候,没有看到未辰的身影。房间很大,三室两厅,但装修得很书香气,便想起安氏夫妇的背景。两个大学教授,家庭殷实而庸凡。可如此讲究的厅室里,白色的落地窗帘却重重地垂在了地上,地板上有几本翻开的书,因为近视的缘故,看不清名字。房间里香气逼人,混合着樱花、玫瑰、檀木和薄荷的气味。因为阴天,光线极其灰暗,看不清对面卧室的一切。

    一个陌生的空间顿时让我手足无措,一时之间,我竟不知将胳膊放在哪里,一种诡异和不安分的气息在侵袭着我,感觉一股深深的凉意悄悄地爬上了背脊。

    安劼把我安置在沙发上,然后打开头顶上的水晶吊灯。因为光亮,我不再如刚才那样恐惧。安劼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饮料给我,然后开始叫起来,未辰,未辰,我回来了,你在家么?

    房间里却没有任何声音。

    我因为害怕过去握住安劼的手臂,他轻轻地拍着我的手背说,没事的,她好像出去了。你过去休息会,看会电视。

    打开电视后,气氛才稍微地缓和起来,之前的阴森气氛不再浓重,可依旧残留着。

    电视里播着广告,一个接着一个,没完没了。

    安劼对我笑笑,然后转过身,进去洗手间。

    我一个频道一个频道地翻着,广告,动画片,足球,港台剧,新闻……没有精彩的节目。头靠在沙发上,望着挂在墙上的壁画,是梵高的向日葵,应该不是印刷体,是一副临摹图画,却这样惟妙惟肖。因为好奇,想看得清楚一些,便站起身来走过去。

    可就在我全神贯注地欣赏着画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了。白色的宽大睡袍,乌黑的中分长发,明显化过妆,嘴唇明红得刺人眼目。




安劼被我杀死了……

她是安未辰,来得如此悄无声息。

    她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对着我笑,你怎么来了。

    我被吓了一跳,嘴唇颤抖着,不知怎样应对她的突然出现。

    我嗫嚅着说,安,安劼呢?

    安劼?她微微一笑,刚才他去洗手间时,被我杀死了。尸体还在洗手间呢,要不要参观一下?

    我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目,尖叫了一声,安劼呢?

    她依旧在笑,轻蔑地,嗤之以鼻地。

    安劼呢?我再一次尖叫着,声音近乎绝望,近乎歇斯底里。

    这时候洗手间门打开了,安劼安然无恙地奔了出来,看到我惊恐万分的样子,急忙地问,我不是在洗手间么?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看到安劼,我疯狂了一般奔上去抱住他的脖子。

    怎么了,漫兴,我不是回来了么?

    可是……话到嘴边时,看到未辰高傲地抬起头微笑地看着我。她是在警告我不要说,还是在洗耳恭听?

    我,终归没有说出来。那一刻,我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可是刚才凄绝恐怖的气息还是如此赫然鲜明,想起来依旧让我冷汗涔涔。我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抽着一口口的冷气。胸腔憋闷,仿佛窒息。

    安劼看到安未辰后说,去哪里了?

    刚才在卧室睡觉呢。听到有人进来,就走出来看看,然后就看到漫兴。她懒散地回答。

    是这样么?难道刚才一切都是幻觉么?抬头看看那副梵高的向日葵,刚才的恐怖再次袭来。心脏突突地跳着,不由自己控制。

    安劼察觉到我的不安,漫兴,你怎么了,身体不'炫'舒'书'服'网'么?

    我抹了抹头上的冷汗,摇摇头说,没什么。

    这时候,安未辰突然笑起来说,刚才我跟漫兴开了个玩笑,把她给吓着了。我道歉。

    安劼笑着说,漫兴,别害怕。这是未辰一贯的恶作剧,这没什么的。别放在心上。

    可我也只能木讷地呆在原地,面对眼前这个捉摸不透的女子,令我迷惘和困惑。

    她是如安劼所说,真的就一点都不爱安劼么?完全把他当作一个玩偶一样?或许吧,但愿这只是我的想法,但愿。




让人毛骨悚然的鬼脸

后来安劼问我,彼时这一天未辰到底跟我开了什么玩笑,为何我的脸色会在瞬时间变色,变得灰暗惨白。那一刻,我看着他,想在他脸上获得一些答案。他们之间不可调和的感情,我们三人不能和谐的情感关系。

    所以我摇摇头说,没什么,就是一个鬼脸而已。

    可那不是一个鬼脸,想起时,依旧可以令人毛骨悚然。

    很多次,想问问她,可我无力再去向安未辰刨根问底,去问问她诅咒安劼的初衷,去证实那究竟是一时的恶作剧还是刻意为之。我不能,一面对她的脸,就会想起那日的恐怖。

    知道自己是个胆怯的人,所以不能害自己。

    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它只能这样不了了之。

    安劼在未辰面前并没有表现得拖沓繁冗。他看看我,然后牵起我的手说,未辰,我决定和漫兴在一起。我们相爱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以后我会常常带漫兴来家里,希望你们能和平相处。你们都是喜爱写作的人,见面时可以展开这方面话题的讨论。

    安劼说完这些话,我已经把头放得很低很低,低到了尘埃里。我不敢看安未辰,我害怕她盯着我的眼神。在她眼中,我是一个掠夺者,掠夺了她的哥哥,她的亲人。这个曾经深爱着她的哥哥,现在他的感情主线不再是她,已经转移到这个如此不起眼的林漫兴身上来。

    安劼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一直在用力。

    柠子终于在深秋时节与薛离结了婚。

    去的人少之又少,安劼算一个,安未辰算一个,还有我,就再也没有其他人。薛离的亲人,朋友和同事,没有来一个。柠子明白,不能让这些人知道,这些人不可靠,他们会在最短的时间里传到母亲的耳朵里。

    不能面对世人的爱情,不能告知天下的婚姻。

    他们依旧住在清江路的合欢园里,简单地将房子装修了一下,在卧室里挂上他们的婚纱照,然后去民政局登记,邀请我们三个人,在一个酒店里吃饭喝酒。夜晚,一起去他们家闹洞房。




无人祝福的婚礼

那日柠子穿了一身红色,嫣红的刺绣旗袍,大红的绣花鞋,上面是鸳鸯戏水的图案。头发梳了一个高耸的髻,插着新鲜的红玫瑰和白百合,手里捧一束天堂鸟,因为它象征着自由、吉祥和幸福。

    我们没有依照惯例闹他们的洞房。安劼和薛离在客厅喝酒聊天,我,未辰和柠子在卧室里对话,我们肩并肩地躺在一起。

    因为是来参加婚礼,所以我和未辰都身着白色小礼服。素来不喜欢穿小晚装式的衣服,这件是安劼临时在未辰那里借来的。简单的蕾丝边和泡泡袖,后面是一个硕大夸张的蝴蝶结。这完全是未辰风格的衣服。

    这的确是一场甜蜜的婚礼,可我没有感觉到丝毫喜悦,有的只是担忧和困惑。没有送给他们任何贺礼,但是安劼和安未辰带来了自己的礼物。安劼的礼物是一对CHANEI蓝宝石情侣腕表,未辰带来的是一套欧洲进口的细瓷情侣口杯。

    未辰的话不多,她只是微笑着说了几遍,柠,祝你和薛离幸福。

    两个男人的笑声从客厅里传来,他们在聊小时候的事情。是的,此刻唯独能让人笑出声的也许就只有小时候做过的傻事,和说过的傻话。

    可是,我们长大后呢?还会不会再做傻事,还会不会再说傻话呢?我们究竟是在做着怎样的事情,说着怎样的话。每天是在自欺,还是在欺人。

    就如柠子和薛离,他们的婚姻究竟是错是对。

    思索到这里时,感觉到了空气中压抑而厌倦的味道。相同的问题在数次询问后无法获得答案时,是不应该再问的,问了也不会有任何结果。我却一再地纠结在这上面。

    如此,纵然自己不会厌倦,别人也会不胜其烦兴味索然。

    想过婚后与薛离过一种什么样的生活么?这是我最关心的一个问题。如何背负如此大的压力去心安理得地生活在一起,是一个值得任何人思考的问题。

    她摇摇头,神情并不矛盾凄然,反之是(炫)经(书)历(网)过风雨后的泰然和安静。




爱情里没有道德

她说,漫兴,当你决定跟一个人在一起时,生活对你来说已经不再举足轻重。他就是你的生活,没有他,你只能是活着,而谈不上是在生活。我们现在在一起,也许是自私的,可也是无私的。我们在拯救彼此。

    爱是自私的,爱情里没有道德,没有原则。爱情是一扇关不掉的窗,打开了,就无法再合上。你的灵魂在里面,你的整个人生在里面。你抽不出身体,也找不到出路,只能心甘情愿地沦陷。

    这也许是我需要理解并懂得的一些话。

    只是彼时的我没有看到一道亮光,却瞥见窗外的乌云正在一团团一簇簇地积压过来。阴霾蔽日的时刻,又要下雨了。

    那一刻我看到柠子变换了表情,很凄然的笑。

    这个深秋没发生很重大的事情,只有这件事,柠子结婚了。

    是的,就是这样,柠子的确结婚了。

    生活又开始变得波澜不惊。我一直告诉自己,生活有时候应该维持这样的波澜不惊,必须要这样维持着,才可以知道自己是在正常而健康地生活着。

    我和柠子都是需要这种状态的人。

    生命里再也经不起任何的大风大浪,青春已经过半,也不再心存幻想和激情。

    柠子是一个拥有了家庭的女子,她需要知道自己在过着怎样的生活。我在袖子胡同里,每天都在为他们祈祷,不能再出现任何波澜,不能让她母亲知道他们现在的状况。否则,后果不用设想就很可怕。

    我还是会裹着一件灰色外套去街上散步。很冷,仿佛要开始入冬季节。

    已经很有没打开过与杨绎聊天的软件。再次打开时,是一个深夜,杨绎的留言劈天盖地地映入眼帘,如一朵朵扑面而来的浪花,让我无处可躲。

    漫兴,在不在?

    漫兴,在么?

    漫兴,你去了哪里?

    你为何还不来?

    最近还好么,是不是每天睡得特别早。

    出什么事情了,有没有我可以帮忙的?

    漫兴,我睡不着,快点出现。

    漫兴,回复我的留言。你到底存不存在于这个世间,怎么消失得如此干净彻底?

    …………




漫兴,我找得你好苦

还有数不胜数的电邮。全是在找寻我的内容,焦急的语气,混杂着不安和烦躁。一封封地看完后,觉得这实在是严重和过分了。某种意义上,这也许只是一个好朋友在找寻不到自己的好友时所采用的方法。可是,我觉察到了杨绎的变化,他的疑问,他在看不到我时的不知所措,他在我身上所了解的一切……这一切都是一层层地在递进我们之间的关系,这一切似乎太突然。想要去制止他的做法,想要制止即将要发生的一切。但愿时辰不算太晚。

    双击他的头像,打了一行字过去。

    嗯,近日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所以没有上网。

    他的灰色头像顷刻间就变成亮色,打过来一个笑脸。

    来了。

    嗯,来了。

    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需要帮助么?

    嗯,已经完成,谢谢你。

    ……漫兴,我找得你好苦。难道你就记不得我们每天都会在网络上遇见,已经很自然和习惯了么?知道你已经多久没有出现了么?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在心里计算时间。

    整整十三天。他说,你再看看我。然后开了视频。

    视频里的杨绎不再如往昔一般清新利落,却是黑了,瘦了。他甚至没有刮胡子,参差不齐的胡茬清晰可见。他不再是那个幽默搞笑的男孩子,眼神也不似从前干净澄澈,充满青春活力。现在的杨绎仿佛一个落魄和失意的隐匿者,独坐一隅静悄悄地舔舐着记忆里的悲与喜。

    这一刻,我知道。晚了,什么都晚了。跟时间赛跑,我是注定的输家。

    漫兴,也许你不会相信,在你消失的这十几天里我都是在怎样地度过着。呵,这好像没什么道理可讲,我们不过是未曾谋面的网友,甚至连朋友都不是,你怎能让我如此难忘?可是我的确想念你,无理由地想念。吃饭时,我在想,漫兴是不是也在吃饭?看书时,我在想,漫兴是否也在看书?睡觉时,我在想,漫兴是否还在写字?发呆时,也在想,漫兴现在在干什么?我,我想自己也许是昏聩了,竟然对你这样……对不起。




你怎知道我不爱你

不,杨绎,你没错,错在我。现在你对我的情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你对我也许只是好奇,你想寻根问底。仿佛一件包裹着华丽衣裳的生日礼物,你渴望知道里面是什么,其实你并不喜欢它,你只是对它好奇。人只对他不了解的事物感兴趣,当不存在神秘感时,兴趣消失。人类的感情,很大部分源自冲动,是自己制造出来的假象,最容易蒙蔽自己,让自己沉沦。杨绎,你也是这样,不是例外。


    杨绎连连摇头说,漫兴,不是的。不要这样说。我知道人类的感情是什么。不要企图否定一切,也许这种对待感情的方式是存在的,但不是我的。请你相信。


    我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可我不相信时间。


    漫兴,你真的这样想么?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我无奈地说,杨绎,不要做傻事,不要赌气,不要冲动。


    没有,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何会否定一切。你不相信世界上有爱情么?


    相信,我自己就在爱着一个人,可是不相信爱情会恒久。杨绎,不要为你迷恋一时的东西而放弃应该执着的,世界上最缺的就是后悔药。我只能说这么多。


    他笑笑说,傻姑娘,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在赌气么?我已经是成年人了,知道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而你,你貌似成熟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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