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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狼来了!-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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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半个小时之后,张妙丽见到了程迭戈,他靠墙席地坐着,地板上到处都是玻璃碎片,不大的空间里充斥着烟草的辛辣味,把她带到这里的女人在离开之前带上了门。
鞋踩在若干玻璃碎片发出刺耳的声响,声响惊动了那个坐在地上手里还夹着烟的男人,在大片烟雾缭绕中男人抬起头来看她,尼古丁让那个男人的眼神飘渺。
站停在了程迭戈面前。
呵,轩尼诗恋人。
张 妙丽想如果让伦敦的女孩子们见到她们心目中的轩尼诗恋人这样的话肯定会心碎,她们一定会把他散落在额头上乱七八糟的头发整理整齐,用清水擦拭小心翼翼的擦 拭落在他眉间的血迹,然后从衣柜里找出干净的衬衫换掉他现在身上穿着的那件皱巴巴的衬衫,之后温柔的亲吻着他的眼睛,问他此时此刻在心里痛苦着什么?
在飘渺的眼神中程迭戈似乎是用了不少的精力才把她认出来:“张妙丽?”
张妙丽对着程迭戈笑了笑,目光落在他左手边位置上的那几张白色纸片页面上,页面上有数次出现诺丁山和她的名字。
弯腰捡起文件,在程迭戈的对面张妙丽找了一个位置,也像他席地坐在地板上,仅仅用时五分钟张妙丽就看完那份文件,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样。
在她看那份文件时程迭戈自始至终都是安静的,他的目光一直都聚焦在窗外。
文件被轻飘飘的丢在地上,
笑:“如果你认为呈现在资料上的那几个条件就可以让诺丁山选择轻生的话,你太小看诺丁山了。”
也许是她口中的“诺丁山”触动到了那个男人,男人冷冷的叱喝着:“不要和我提到这个名字。”
张妙丽没有理会程迭戈,从程迭戈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程迭戈,如果我告诉你,你所获得的那份资料也只不过是诺丁山这两年来所遭受到的一小部分呢?”
坐在对面上的程迭戈在看着她,眼神里呈现出来的是一派平静,只是那夹着烟的手指在微微发抖着。
张妙丽点燃烟,属于诺丁山的往事太过于沉重,导致她需要用尼古丁来缓解她所承受的压力,当肺部吸取到尼古丁的辛辣之后,张妙丽开口,开始讲。
当张妙丽讲到在机场时诺丁山被戴上手铐时,那个男人的手抖动得厉害,被夹在他手上的烟掉落在地上,烟蒂占到若干的玻璃纤维材料,发出难闻的味道。
点燃第二根烟时张妙丽口中所阐述的时间轴已经来到二零一四年,二零一四年初,从南非流传着一份秘密名单,这份秘密名单涉及到南非的一百多所监狱的虐囚丑闻,而诺丁山所服刑的那所监狱也在那份名单中,监狱名字被爆出来之后就是遭受到虐待的囚犯名单了。
当 张妙丽说到这里时,坐在她对面脸部表情一直没有任何波动的人在一瞬间呈现出了无比恐慌的状态,和他脸部表情同步的还有他的呼吸声,就像是被困在铁笼子里的 野兽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那喘息宛如被生生折断似的,然后在喘息声中程迭戈开始喃喃自语着:不会的,不会的,诺丁山多聪明,她不会让自己,让自己……
然后,在喃喃自语中程迭戈的眼珠子一动也不动的定额在她脸上:“求你告诉我,没有,没有,求你了……”
泪水最终还是无法抑制的从张妙丽眼眶中掉落了下来:“很遗憾,程迭戈,我们的诺诺的名字也出现在那份名单中。”
在那个封闭的空间里,一个人看一个人不顺眼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你皮肤比她白,你眼睛比她好看,你无意间的一句话等等等都会惹来一阵暴打,诺丁山最被看不顺眼的是她的那把长发,黑黝黝的又软又直,看在那些人眼里就是碍眼的存在。
泪 眼朦胧中,张妙丽想把那些最难熬的一口气说出来:“诺丁山也在二零一四年被爆出来的那份虐囚名单中,这样的事情我常常听到,只是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些会和我 身边的人联系在一起,看不顺眼时暴打一顿需要付出的是生理上疼痛,而心理上的疼痛来得更为持久,程迭戈你知道吗,诺丁山曾经有连续十三个晚上没有睡觉的经 历。”
“让人连续十三个晚上不睡觉的方法很简单,一张椅子,一桶水,就可以轻易办到,夜幕降临时,她们把诺丁山固定到椅子上,绑 着她的手让她脸往后仰,在天花板上放一桶水,放着水的桶有一个小小的洞孔,每隔三分钟洞孔就会渗透出一滴水来,水滴正好滴落在坐在椅子上的人的眼睛。”
张 妙丽还是没有能力把这些话一口气说出来,彼时间,乍听到这些时张妙丽还有一些浑浑噩噩的,正在让她难受到要窒息的是她把这个方法实践了之后,从天花板上滴 落的水滴渗透到她的眼眶,小小的一滴水沿着眼眶被蒸发不见,新的水滴又开始滴落,以此类推,更具摧残的是当困意来袭时,水滴会无情的驱赶走你的睡意,一个 晚上有多少的三分钟,十三个晚上又有多少的三分钟。
她三个小时都受不了,而诺丁山则是连续十三个晚上都承受着这样的折磨。
张妙丽大口大口的喘气着,继续说着:
“曼德拉去世,南非政府宣布分批大赦囚犯,终于,诺丁山的律师为她争取到了特赦机会,她的出狱时间被定在二零一四年六月。”
“程迭戈,你知道支撑住诺丁山度过那些不计其数的三分钟是什么?是克莱儿,再忍一忍就可以见到克莱儿了,见到克莱儿就没事了,可是……”
说到这里张妙丽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可是,在诺丁山出狱的三天前,她却接到了这样的一通电话,克莱儿死了。”
关于克莱儿的死,在张妙丽刚刚所看到的资料中也只不过是显示出来是属于正常死亡状况,那间德国医研所为了维护声誉在死亡报告单注明是正常死亡,是啊,又有谁会怀疑一位活到二十岁的早衰症病患的死亡。
泣不成声说着:“程迭戈,你真的以为克莱儿是死于正常死亡吗?不,不是的,克莱儿没有死于苍老,克莱儿死于窒息,在黑漆漆的夜里克莱儿用一个麻袋套住自己的头,那个孩子在无意间知道诺丁山为她所做的一切之后用这样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她留给诺丁山的话是……”
的话是,的话是……
喘息着,用尽所有的力气,张妙丽说出了克莱儿要说给诺诺听的话——
诺诺,答应我,请你一定到幸福。
“程迭戈,你说,你说,诺丁山还能活下去吗?能吗?”
这一刻,所有的泪水被刚刚用了那么多的力气耗尽了,眼前恢复一片清明,那个男人把他的身体状态变成了一个蛹,手抱着头,膝盖曲卷起,头埋进膝盖里,肩膀不停的在耸动着,从膝盖处传来了类似于呜咽声,声音让人听着骇然,仿佛来自于十八层炼狱底下。
“从 那天起,诺丁山就开始暴瘦,离开监狱之后她不敢回到伦敦,不敢去看克莱儿留给她的遗言,不敢接我的电话,然后在经历了五次自杀不成功之后她被送到精神医 院,他们为了防止她自杀把她关进了二十四小时监控室,再之后,我找到了她,离开伦敦时我让人模仿了你的字迹给她写的信和邮件,你给她最后写的信和邮件日期 时间终结在二零一三年最后一天,然后我带着那些伪造的信件找到了她。”
“我把那些信件交到她手上,告诉她诺丁山这些就是你必须要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理由,去找他吧,去实现克莱儿对你的叮嘱。”
诺诺,请一定要幸福。
“那时候的诺丁山瘦得就像是一根火柴棍,医生不放人,诺丁山用了三个月时间才让自己胖了两公斤,就这样,她从南非来到了北京。”
那天,张妙丽和诺丁山在南非机场分手,诺丁山去了北京张妙丽回到伦敦。
为什么会和诺丁山撒谎那是源于张妙丽对诺丁山的信任,她相信着诺丁山的身上拥有着无限的修复能力,不管最后她能不能和程迭戈在一起她能都找回自己,诺丁山所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
“程 迭戈,你现在还觉得诺丁山干的是蠢事吗?你现在还觉得诺丁山一厢情愿所做的事情伤害到你吗?你还在为自己得不到信任而愤愤不平吗?”张妙丽问程迭戈:“有 一句话老生常谈,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心态就会变得不一样,程迭戈你一定在想诺丁山可以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然后让你来想办法,事实上我也提出了这样的建 议,可诺丁山拒绝了。”
“有一位心理学家说过这样的一句话,面对着爱大多数的男人趋向于掠夺,而女人们则是趋向于奉献,在知道将会面临着什么样的事情之后,诺丁山和我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她说……”
当 天诺丁山的脸部表情清晰得似乎是触手可及,她说着:“张妙丽,这是一个法治社会,我不能让程迭戈为了我做出任何干预司法的事情,我也不舍得她为我做出那样 的事情,妙丽,像程迭戈这样的人必然会成为那种泽泽发亮的人,我没有能力帮助他能做到的是不给他惹出麻烦,这就是我爱他的方式。”
也许,那就是爱,一种爱到深处时所净化出来最质朴最纯粹的情感。
这个瞬间张妙丽感觉到自己成为了一名使者,透过漫长的时间线把那个叫做诺丁山的女人当天说的话一一告知了程迭戈,她的爱人。
程迭戈抬起头来,看着她。
她和他说:“程迭戈,当我把那份公文交给诺丁山时我哭了,可她没有哭她反而安慰着我。”
当天,“没事的,没事的张妙丽,我想象着这一天的到来,我也早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
新添的泪水从张妙丽的眼眶里溢出来:“可是你知道吗?程迭戈,在诺丁山和我说那些话时她哭了,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哭,眼泪鼻涕头发口水都粘在了一起,可就是从喉咙里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当时我就在想,她该有多么的舍不得你才会哭成那样。”
烟雾缭绕中,周遭有宛如死去般的沉寂,时间如沙漏。
夜幕降临时,男人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向了房间门。
“程迭戈,你要去哪?”
“我想她了,我得找到她,我得抱抱她我得亲亲她。”
在分开之前,张妙丽还和程迭戈说了这样的一番话。
“一 直以来诺丁山都很自卑,那种自卑是发自骨子里的,所以她不敢去争取,也是因为自卑她很害怕你知道她坐牢的事情,以及属于曾经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程迭戈这 点请你理解她,每一个女人都希望着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呈现在自己心上人面前,所以,你要假装不知道一切事情,我相信不管时间过去多久,终有一天诺丁山会把 这些事情都告诉你。”
“而程迭戈你以后要做到的事情是治好她的自卑,你一定要让她活得比谁都骄傲。”
夜幕降临时,依稀可辨的是那个男人眼底里的浮光,他和她点头,他和她说;
“张妙丽,我将永远感谢你,并且我还承诺,我们的诺诺活得会比谁都像女王。”
之后,他的身影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张妙丽买了回伦敦的机票,她将乘坐午夜班机回到伦敦,谁也不知道她来过这里。


☆、第96章(北京)
迷迷糊糊中诺丁山下意识间去找寻,找寻那道属于她所热爱的气息,嗯,是他,可是,他现在应该不是应该在马尔代夫吗?不是应该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吗?对了,离开之前他还说了很多混账的话,她不要理他了,即使现在在梦里。
对,不要理他,这个想法让诺丁山转过身去,直接背对着他,片刻过去,窸窸窣窣的声响中他来到她这一边,就那样一点点的往上蹭呀蹭呀蹭的,他的头来到她的胳肢窝那块,然后一张脸朝着她贴上来。
这个男人想干什么?心里头还有气手下意识想去推他的脸,手在他脸上触到了满手掌湿意,这是下雨了吗?他在下着雨的夜里来到她的身边吗?
侧耳,细听,没有啊,外面静悄悄的,做完这些动作之后开始笑,这是在梦里,在梦里头怎么可能听到雨声。
对了,这么一搅合,她又好像忘了自己其实在生他气,板起脸,冷声:走开。
“不走。”躲在她怀里的人说着。
不走?
“你不走的话我走。”她和他说。
“你也不可以走。”
扬起嘴角:“脚可是长在我的身上。”
“我不管,你不许赶我走你也不许走。”这个人说着让她听起来啼笑皆非的话:“诺丁山,我不会让你再有任何甩我的机会。”
这话让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笑了起来,然后她听到自己的笑声,笑声很浅显怎么听都不像是发至梦里。
手再去触他的脸,那些停留在她手指里头的感觉货真价实,粘在了她的手指头上温温的,回过神来诺丁山手想去开开关,伸出去的手被另外一只手拿回,他的声音近在耳畔:“诺诺,别开灯。”
这下,诺丁山可以确定的是现在不是她在做梦,程迭戈真的是摸到她床上来了,她冷冷的问他程迭戈你现在不是应该在马尔代夫吗?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他径直说着这样的话。
“诺 诺,我以后不会做惹你生气的事情,你让我往东我就不敢往西,你让我往西我就不敢往东,诺诺想当坏女人的话我就把自己变成坏男人来和你匹配,诺诺如果想当好 女人的话我就会让自己变成好男人,诺诺讨厌谁我就要无条件的讨厌谁,诺诺喜欢谁的话我就要无条件的喜欢谁,当然前提是诺诺喜欢的人不许是男人,诺诺看谁不 顺眼的话我就负责消灭谁,诺诺要是生我气的话我就必须在五分钟时间里负责让你消气,如果五分钟里我没有做到的话,诺诺可以按照你的方式对我实行惩罚,诺 诺,我已经想到最能达到对我惩罚的目的了,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你穿着性感睡衣睡床上,我睡地板上,这样一来就可以坐到让我整晚欲。火。焚。身,诺诺……”
这午夜,这个男人的声音如此清晰,清晰到一字不落的落入她的耳朵里,而他说的那些话让诺丁山嘴角抑制不住往上扬,程迭戈今晚是吃错药了吗?他知不知道他以二十九年纪说的那些话听着很可笑。
好吧,可笑,但也可爱。
“你喝酒了?”她问他,程迭戈最喜欢干的事情是在喝酒时来找她,幸好的是,这些话在她面前说,要是在另外的场合说准会被嘲笑。
“没有!我一滴酒也没沾。”他回答着。
的确,诺丁山并没有从程迭戈身上嗅到任何酒精的气息,可是,他为什么要说出这么奇怪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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