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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奸佞!给朕跪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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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重谋听了这句话,只觉有如一股凉水顺着脑袋浇了下来,直接来了个透心凉,“……丞相说的对,确实不应该玩物丧志,朕知道了。”他挥退了谢临,脸上也不觉露出有些疲惫的神色。 
谢临见他神色不太对,临告退时,不由忍不住道:“陛下多注意休息,温柔乡虽对社稷对陛下都有益,但太过沉溺,也一样如同玩物丧志,对陛下反倒不利。”
“……”明重谋疲惫地点了点头,摆了摆手,谢临这才告退而去。

明重谋拿起砚台来,对着烛火看了看。
砚台上没有太多的装饰,只有几根节节攀高的竹子,虽然随风拂动,却宁折不弯,铮铮傲骨,跃然其上。 
这是他第二喜欢的砚台,第一个砚台,已经被他向谢临发泄怒气的时候,摔坏了。
而这个砚台,是先帝于他十岁生辰的时候,赠予他的。
先帝当时还未登基称帝,却对大楚的前途,早有预料。 
他还记得,先帝当时道:“大楚最欠缺的,就是这样的竹子,若能得见一人如此竹,便当好好重用,大楚盛世,必将再向前推上百年。”
大楚缺竹子?
大楚明明地大物博,从北向南,不知多少宏大版图,尤其是那南方,竹子多不胜数,又怎会缺竹子?
年龄尚小的明重谋,还并不能明白先帝的话。

可是当他见到谢临的时候,他却忽然懂得了,竹子的道理。
或许是赔罪,或者是出于什么缘故,他就像十岁时的他一样,把这个有着竹子图案的砚台,送给他的丞相。他不愿意直说,但是他想告诉她,她就如这竹。
这是明重谋第一次给谢临送礼物。
他真是一个刻薄的皇帝,若是先帝,只怕早已给他的重臣良臣们,赐下无数宝物嘉奖了。

可惜他第一次送出礼物,就被退回来了。
明重谋握着砚台,怔怔的,有些出神。
“大楚朝的重臣良臣?”他摸了摸砚台上的浮雕印记,喃喃地说,“明明就是个奸臣,父皇,你看走眼了吧?”
明明就是个奸臣,为何背脊总是挺得如此直?为何他看到她,就总是想到这砚台上的竹子浮雕?为何一看到她,就想起父皇当年的话?

明重谋离开了御书房,来到卢阳阁的密道。
修卢阳阁的工部尚书严柳方,偷工减料,中饱私囊,明重谋砍了他的脑袋。
但不止如此,卢阳阁之下,有个密室,这里面,有许许多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明重谋为了守住这些秘密,便把知道秘密最多的严柳方砍了,这样,这个秘密便永远埋于地下。

明重谋走进密室里,环顾四周。
这里面,有大楚的藏宝图,有夷国的攻防要略,有各种各样前朝的,今朝的,稀奇古怪的兵器,有大楚朝的许多秘辛,譬如有个深藏多年,为何永留皇帝一直不孕的秘密。
还有一幅画。
画就似随手涂鸦,全涂成黑的,擅长工笔的人,却用写意的技法来作这幅画。
黑色而凌乱,明重谋看不出作画人的意图。

这幅画,本来是谢临送给尉迟正的,可是明重谋却暗暗派人把它偷了出来,并亲手放在此处。
他每天都在看这幅画,在猜测,这幅画的作画者,为什么会画出这样的画。
晦暗的,全是一团黑,究竟只是随手而作,还是其中有什么意图?
明重谋只能从画中看到难以言喻的压抑之感。

他每次见谢临,都想要问她,你为什么要这么画?
你究竟在压抑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送礼物就遭拒绝。
 小明表示很桑心。

 感谢废柴蝎子的地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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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明重谋被谢临常常折腾到纠结;但是毕竟这幅画;是从尉迟正手里夺来的;所以明重谋仍然觉得很安慰。
——这或许是万兆皇帝的某种精神胜利法。

陆近、沈和英二人被留京,迅速投入到工作中去。二人虽官衔不高;却都算位居要职。沈和英性子沉稳,时任刑部推官;执掌刑狱,渐有案子推演于前,给沈和英来判,沈和英观察入微,常有惊人之断。而陆近性子跳脱;人有才华而又谦逊;于吏部之中;简直如鱼得水,不多时,便与一干内外臣子打成一片。 
陆近偶到沈和英之刑部处,却常见刑狱中的景象,刑虽不重,牢犯却也鬼哭狼嚎,各种凄惨。陆近不敢看,只得讷讷劝沈和英道:“你这又是何必,弄得他们这么惨,你也难受,好好断案,也就是了。”
沈和英却平静道:“我的刑罚已经尽量为最轻,然而有舍有得,要水落石出,自然也得有些非常手段,否则大楚无律法无刑牢,那就国没有国法,也谈不上家规,弄得君不君,臣不臣,大楚岂非要乌烟瘴气?丞相……陛下又要如何管理?”
陆近见他语气平静,对刑狱一事,简直无动于衷,蓦然有些心寒,也就渐渐不再劝他了。

倒是刑部主事甄沐,对沈和英的果决大加赞赏,这人名字虽音同“真木”,但是最喜欢的,就是犯人多用刑,肯用刑,犯人不说话,那就逼他说话。沈和英不妇人之仁,当做什么,就做什么,甄沐倒是颇为推崇。
谢临偶尔想起沈和英和陆近二人,想问问二人现状时,甄沐为了向谢临示好,也觉得沈和英是本次科举出来的探花郎,以后前途只怕不可限量,倒不如借此提携一下,拉拢拉拢,便对沈和英大加赞赏,往往说了十句,有五句是赞赏的。
而谢临向吏部问起陆近时,吏部尚书史达虽也对陆近赞赏有加,却刚说了几句,史达便转移了话题,低声道:“谢大人,小女过了这月,就要快满十八了,再等等,就过了适婚年龄,到时候恐怕要难嫁,大人,您那会不是说,要助小女一把,如今……如今不知道,怎么样了?”
吏部尚书史达,是个以耐心著称的老臣,然而他的女儿史红药,迟迟不能入主后宫,明重谋没有丝毫要纳她为妻为后的意思。今日此举,看来这位以耐心闻名的老臣,也不免有些着急了。

谢临想起那一夜,她教史红药将迷香带在身上,靠近明重谋,顺便迷昏他的头,两人好成就好事。结果成就的却不是明重谋和史红药的好事。
谢临白皙隽秀的脸上,微微有几抹红,晕在上面,“我已经教了令媛接近陛下的方法,甚至有些极端的做法,我也让她做了,可是她依然没能成功,那就怨不得人了。”
史达没注意到谢临的脸色,只得着急道:“可是过了这月,小女最好的年华将逝,实在不能再等,谢大人,小女究竟能否成为一国之母,您可还有办法?”
谢临瞧了他一眼,仅仅只是一眼。
史达打了个寒噤,忍不住低下头去。
谢临没有再为难他,只是缓缓道:“史大人,如果你确实心急,不如觅一些青年才俊,把你的女儿嫁出去,你说可好?”
“这,这……”史达怔了怔,他只是有些急切,想催一催谢临帮他想想办法,甚至禁不住想以史红药会嫁给别人而威胁谢临,因为朝中重臣之女,史红药是当皇后的最合适的人选。
没想到谢临倒真让他直接嫁女儿了,史达不禁一怔,这下面的话,就没接下去。
谢临见他哑口无言的样子,道:“我前几日和太后商量过了,只要有女人,能为陛下产下皇子,产下继承人,我们不介意她的出身,不一定非要重臣之女。”
史达听了,更是一呆。
谢临见他这样,忍不住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道:“要么,你女儿努努力,让陛下看中她,和她共度春宵,要么,就把她嫁了吧。”
说着,谢临还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史达怔了半晌,方回过神来,不禁啐了一口,气愤道:“谢临,你当我是在卖女儿吗?好,好,好,我立刻就给她寻个好人家!”
史达本就算是老来得女,只有这么一个掌上明珠,自然千宠万宠,却被谢临这么一说,史达脾气一上来,顿时断了要让史红药入主后宫,使史家更上一层楼的念头,回家便与史红药商量,告诉她,“别当皇后了,爹给你找个青年才俊,后宫也不是你的好归宿。”
史红药想了想,便答应了。
史达大喜,便四处觅自家宝贝女儿如意郎君的人选。
各种画册,媒婆的介绍,扑着卷着,来到史红药面前,史达为她挑了又挑,史家上上下下,也为她选了又选,挑了又挑。
结果不是这个长得太丑,就是那个家世不好,不是这个不学无术,就是那个家族太大,人口太复杂,怕史红药嫁过去受苦。
挑来挑去,吏部尚书苦逼了,干脆把这些字啊画啊,都放史红药面前一晾,“女儿,你选吧,全京城的青年才俊,都在这了。”反正他是挑不出来了。
史红药一一挑出来看了,直到翻到最后一页,史红药抬起头来,问她父亲,“爹,这里面没有谢临的?”

史达一怔。
是呀,谢临相貌不错,探花出身,自然不可能不学无术,谢临还是家中唯一一人,除了有三个妾侍之外,没有太过复杂的人口,自家女儿如果嫁过去,凭家世凭人品,肯定是正室,而且谢临家世虽不说显赫,但谢临自己身居高位,能力卓著,比身带着十个八个显赫家世,还要强。
这简直就是自家女儿的绝配。
但是怎么就没考虑谢临呢?
史达咽了咽喉咙里的苦水,看着宝贝女儿,眉毛皱成了个川字,“女儿,你喜欢谢大人?”
史红药垂下头,脸颊绯红,“虽说女儿仰慕陛下,可是说实话,谢大人这样的人,才是女儿的向往,女儿……女儿……”她如蚊哼似地说,“女儿……想嫁给他。”
史达登时脸色一变。
他想着谢临那破脾气,想着谢临身居高位,确是奸相之名,想着谢临那森寒一笑……
史达打了个寒噤,感到肚子里的苦水更多了,“女儿呀,我们能不能换一个?”
史红药垂眸道:“爹,我知道谢大人他心性那么高,肯定看不上我,我也就是想想,如果他确实看不上我,我也……我也就死心了。”
史红药说着,头垂得更低。
史达见女儿似乎已铁了心了,便也咬了咬牙,“好!我明儿就去提亲。”一身老骨头,豁出去了!
史达决定第二天,他亲自上丞相府去探探谢临口风,如果谢临拒绝,他就去劝,务必把谢临这个未来可能的东床快婿拿下! 

XXX

翌日,史达风风火火,带着大排场,到了丞相府,谢临也未多做阻拦,顺顺当当地进了。
彼此客套了一会,又探讨了一下国家大势之后,史达便隐隐透露了自家女儿看上了谢丞相,两家想结亲的意图。
当时谢临正慢慢喝着茶,一听此话,差点把茶喷出来,登时呛在喉咙处。
虽说妾侍不能抛头露面,但是墨儿却已经习惯当作谢临的丫鬟来服侍她,此时一听,也不禁脸上变了色,表情十分古怪。她看到谢临喝水呛在喉咙里,便拍了拍她的后背,只是动作十分僵硬,十分不自然。 
谢临还道这老家伙无事不登三宝殿,恐怕是有事相求,没想到一来,就口吐如此劲爆的消息。
谢临发誓,自己真没看出来史红药对她有意思,那会史红药不是还诱惑陛下,差点还成功了,怎地转眼间,史红药竟是看上了她?!

史达见谢临的反应,有几分奇怪。
他自信女儿相貌不差,品行也端庄,家世足以也配得上谢临,自家女儿也是聪明的,如果谢临与自家女儿成亲,只怕两个人有很多可以谈,可以交心的话题。
一般若是女方主动来找男方,这男方如果看上他女儿,欣喜若狂自然不说,若男方看不上他女儿,一听女儿看上了他,那也该有几分高兴羞涩吧。
这谢临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史达表示十分生气。

“谢大人,你太失礼了。”史达说。 
谢临把茶杯放到一边,赔罪道“抱歉,谢某只是一时有些惊讶而已。”
史达眉毛狠狠地打了个结。
谢临见他表情凶狠,便叹口气,摇头道:“谢谢令媛抬爱,只是……”她瞟了一眼窃笑中的墨儿,道,“我不是个稳当的人,家中已有了三个妾侍,只怕令嫒嫁给我,要吃苦。”
史达摆手道:“这不是问题,只要小女能当正室,小女是下官教出来的,下官自信教法得当,小女大家闺秀模样,谢大人您也见过,她不是那么善妒的人,大人尽可放心。”

——连花心这样的理由都抵挡不了你?
谢临纠结了,又道:“谢某无父无母,只怕令嫒嫁过来,也没有依靠。”
史达正色道:“这又如何?若是别人,只怕下官还要考虑一番,但大人身居高位,才华出众,这才是小女真正的依靠。谢大人无父无母这等,只是区区小事,就算当真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人告天告地,告令尊令堂在天之灵,便也可当了,相信小女不致辱没了令尊令堂。”
“……”这你也能解释?

在大楚朝,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彼此未见过面的男女,只要家世相当,便可以结为夫妻,并且日子还能过得很好。
所以谢临如果说,其实是我不喜欢你女儿,史达是不会接受的。 
所以谢临纠结了半晌,才又道:“大人,实话跟您说了吧。”
史达好奇道:“说什么?”
“大人且附耳过来。”

史达凑近了,谢临凑到史达耳边,轻声说:“史大人,您真的觉得,我适合当您女儿的夫婿?”

史达听了,缓缓转过头来,离这么近,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谢临的目光,深沉如寒潭水,冷彻如冰,他与谢临对视半晌,谢临沉默地看着他一会,忽然笑了一下。
“……”史达一寒。
真的不适合!
如果谢临和他女儿结亲,那他女儿一定会被谢临玩死!

史达默默地老泪横流着。
“……谢大人,叨扰了。”史达说了这句话,便告辞而去,谢临还说要留他吃饭,他也不愿,就像有人在追他似的,直接出了丞相府大门,上轿就走了。

一回府,史达就抱着宝贝女儿,长叹一口气,“女儿,我苦命的女儿。”
史红药一听,便挣脱他的怀抱,道:“爹,他看不上我么?”
史达看着史红药半晌,无语,只是又把她按在怀里。 

女儿啊,这不是看不看得上你的问题。
而是即使谢临看上你了,我也不敢把你嫁给他啊。 
难怪尽管谢临相貌好,京师里愿意给谢临说媒的,却寥寥无几,敢情都是被这家伙吓的。 

这件事很小,非常小。
可是没过两天,史达亲自向谢临说媒这件事,就传得京师满城风雨,而且还传进了宫里,传到了圣上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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