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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遇见,终不能幸免by梅子黄时雨-第19部分

小说: 遇见,终不能幸免by梅子黄时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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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头,她还有片刻的错愣,可下一秒便忆起了昨晚之事,脸火烧火燎地红了起来。最近的贺培安,估计是吃错药了,总是喜欢这样那样地闹她。
早上的时候,她就在镜子里发现了贺培安昨晚留下的痕迹。天气已经很热了,根本没办法穿高领,江澄溪在更衣室里挑了半天,才挑了一个最近流行的假领子配了裙子,戴了后,勉勉强强总算是遮住那些暧昧的红痕。结果她回到自己家里,窝在沙发里头太放松了,领子就七歪八扭的,让母亲苏静逮了个正着。
石苏静是过来人,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她心里嘀咕着:看样子囡囡和那个贺培安倒真的蛮如漆似胶的。她作为一个母亲,虽然极度不满意贺培安这个女婿。可嫁都嫁了,还能怎么着,终归还是希望自己女儿幸福的。
于是,她慢腾腾地说了一句:“这个月28号是爸妈结婚二十八周年的纪念日,你带他回家吃个饭吧。”
老妈居然开口让贺培安回家吃饭?这真是大姑娘坐花轿——生平头一遭!
要知道老妈对贺培安一直以来就不待见,对江澄溪拧着脖子嫁给贺培安的事情耿耿于怀。
但是吧,石苏静开了口,接下来的事情就轮到江澄溪发愁了。
从凤姨那里她知晓了贺培安的身世,自他母亲去世后,他就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在大房子里。就算有人,也是一屋子的保姆阿姨,没人陪他吃饭吧?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他在家的时候,都让她陪他吃饭呢?
正在喝粥的江澄溪也不知道怎么突然领悟了,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餐桌对面的贺培安。那个时候,他才六岁多。她六岁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已经不大记得了,但肯定是母亲父亲围绕在身旁,含着捧着,宝贝得不得了。
也不知为何,贺培安也抬头望向她,两人视线不经意相交,江澄溪忙躲开他若有所思的眼神。
她想起昨天老妈交代的事情,横竖是要告诉他的,索性早点说了算了:“呃……那个……那个下个星期四是我爸妈的结婚纪念日。”贺培安可有可无地“喔”了一声,端起咖啡缓缓饮了一口,似等她说下去。
两人相处最多的除了夜晚,便是早餐时间,贺培安一旦出门,回家时间完全不定。如果现在不说的话,晚上等他回来不知要几点了。江澄溪便接着把话一口气说完:“我妈说让我们那天回去吃晚饭。”
他又淡淡地“嗯”了一声,方将手里的咖啡喝完,然后起身与门口候着的小丁等人一起出门。
这样应该是表示知道这件事情了吧。
然而贺培安到底会不会陪她去,江澄溪可就吃不准了。这厮就“喔”“嗯”了两声,又没有明确表态,她怎么可能猜得到?他上次是陪她回去过一次,可去了一次并不表示会去第二次,去了第二次并不表示会去第三次呀!
不过,江澄溪倒没想到因父母结婚纪念日这个机会,接下来会用到王薇薇那个查岗的法子。
由于父母的结婚纪念日在星期四,而贺培安自那天早餐后就不见踪影。星期二、星期三还是没回来。
若是平时,这样的情况正中江澄溪下怀,绝对不会多嘴问一字半句的。可是吧,答应了老妈回去吃饭的,贺培安不去的话,一来多少会让父母伤心,二来父母又会开始担心她的婚姻问题,日夜担心得没法好好过日子了。
无论怎么样,也得有贺培安陪她去,拖也得把他拖去!
于是到了星期三那日的傍晚,贺培安还没回来。江澄溪终于忍不住了,叫来了小九:“他到底去哪里了?”
小九闻言先是愣了一愣,最后才反应过来她在问贺先生的下落,于是老老实实地回道:“贺先生去了洛海。”
省城洛海,倒不是太远,至少还在省内。江澄溪沉吟了一下,又问:“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小九怎么可能会知道贺培安的行程,见江澄溪这么一问,便道:“贺太太,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向先生?”向念平是贺培安的左右手,从来不离他左右。
她“嗯”了一声。小九见状,赶忙到一旁打电话。很快,他便折回来,回道:“向先生说贺先生明天一早回来,大概中午就会到。”
江澄溪松了口气,这厮明天会回来,那还来得及。
于是,一夜好眠。清晨的时候,江澄溪半睡半醒间听见屋内有人走动,她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睡姿,继续睡。浴室梳洗的烦人声音越来越响,她迷迷糊糊中还以为在自己家里,心中恼道:“老爸今天怎么动静这么大?”
又过了不知多久,听见有人站在床边叫她:“起床陪我吃饭。”江澄溪仍旧神志不清,以为是父亲,便蹭了蹭枕头,赖在床上怎么也不肯起床:“老爸,好老爸……我困死了。让我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我保证。”
下一秒,她忽然意识到:这声音不是老爸!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她已经结婚了,她跟贺培安住在一起。
她整个人猛地清醒过来,倏地睁开眼:眼前的这个人果然是贺培安。
他从洛海回来了?不是说中午吗?怎么会这么早就到了!
贺培安正在穿衬衫,慢条斯理地在戴袖扣。他不动声色瞧着她半晌,方淡淡地开口:“你跟小九打听我行踪了?”
江澄溪没料到他会问这个,加上睡醒后反应迟钝,慢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偷瞧了一眼贺培安的神色,不咸不淡,如常的喜怒不辨。这厮到底是不是在恼她查岗呢?江澄溪心里也没底。
她抓了抓头发,蹙眉想了想,忆起了王薇薇说的随机应变,于是便垂下眼帘,不敢看贺培安的眼:“贺培安,虽然我是心不甘情不愿跟你结婚的。可是结都结了,你已经是我老公,我这辈子可没想过再找另一个。既然你是我老公,我有时候想知道你在哪里,询问一下,这样应该不过分吧?如果……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就不问了……”
贺培安深深地看了她几秒,眼睛里闪过一道犀利的光,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看穿一样。然后他若有所思的视线又缓缓落了下来,定定地落在江澄溪微敞的领口处。
江澄溪在他凝固的视线下,又开始觉得连呼吸都困难。她眼睁睁地看着贺培安缓缓走近,他的手一寸寸地抚上了她的肌肤,四周都是他强烈的气息。他的手指一点点缠住了她的脖子,他的每根手指都带了火苗,热得灼人。江澄溪只觉得自己的呼吸一下子便如风中柳絮般凌乱起来。
贺培安牢牢地盯着她,嘴角浅浅上扬,露出一抹含义不明的微笑:“江澄溪,我晾你也不敢再找第二个。”每次只要他一接近,江澄溪就会窒息一般地发热难受。此刻,那种又闷又热又难受、窒息的感觉又来了。
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快点逃,但贺培安哪里会给她这种机会。他一点点凑到她耳边,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你要是敢的话,看我不把你的脖子拧下来。”
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他的气息湿湿热热地喷在她耳边,江澄溪立刻察觉到全身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江澄溪当然不敢,就算想,她也没胆子啊。目前来说,还是先想怎么摆脱他吧。
贺培安的手缓缓下滑,落在了她柔软的腰畔,江澄溪感觉到他炙热的身子或许在下一秒就会压下来。不知怎么地想起了那个哄字,父亲说的要以柔克刚,凤姨说他是头顺毛驴。
她忙放软了声音,细声细气地道:“贺培安,我好饿哦。”
江澄溪一直觉得这个早上贺培安不会放过她了,结果很出乎意料,他的手顿了顿,居然松开了她。
她趁机下床,进浴室梳洗。她不知道,她转身后,贺培安用极深极深的目光牢牢地盯着她的背影,一直到她把浴室门关上。
傍晚时分,稍稍打扮过的江澄溪带了贺培安进了自己的家门。
贺培安带了两个盒子一束鲜花,一个递给了江阳,一个捧给了石苏静:“爸,妈,祝你们结婚二十八周年快乐。这是我跟澄溪的一点小心意,不成敬意。”
江父含笑道:“来吃饭就好,都是自家人,不用破费。”
满满一桌子的菜,看来父亲展示出了全部实力。江澄溪在家里放松得很,一边搬菜一边偷吃。石苏静轻轻地打她的手:“都已经嫁人了,还跟小猫似的偷吃,太没规矩了!”说到这里,她招呼贺培安,“小贺,来这里坐。”
那晚,两人陪着江父小酌了几杯。江父给贺培安倒酒的时候,江澄溪看贺培安倒还颇为有礼貌,双手端着酒杯,欠着身子:“谢谢爸。”
江阳笑着与贺培安的酒杯一碰:“这是我自己用人参泡的酒,来尝尝味道。”贺培安将小瓷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江阳的表情显然很是满意:“味道怎么样?不错吧?”
贺培安点了点:“很好。”
江阳呷了一口,眯眼一笑:“我这里还有好多珍藏,蛇酒、蝎子酒、各种药酒……都是用我们江家独家秘方配制的,滋补得很,外面的人啊,出钱也买不到。”
江澄溪从进家门到现在一直提心吊胆的,担足了心。她摸不准贺培安,怕他反复无常的脾气,生怕他在父母面前不陪她把这场戏做下去。
父亲那蛇酒、蝎子酒的话音一落下,江澄溪便看到贺培安嘴角小小的抽搐,心里乐道:天不怕地不怕的贺培安,难不成会怕喝这些酒吗?
她微微一笑,接了口:“谢谢爸爸,培安以后有福了。培安,是不是?”
贺培安不动声色地瞧了她一眼,而后淡淡微笑:“是啊,谢谢爸。”
江阳转头对石苏静道:“你去书房弄点枸杞蝎子酒出来给培安尝尝。”
贺培安保持着那个淡淡微笑的表情,可江澄溪却轻易看出了他眼角眉梢强抑着的抽动。这时,她也肯定了,这厮绝对怕喝这种酒。哈哈……哈哈,她第一次忍笑差点出了内伤。
贺培安轻轻地飘了一个眼神过来,江澄溪被他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猛地一凛:这厮在警告她别耍花样!
在百般无奈下,她朝父亲开口道:“爸,你可别欺负培安,把他给灌醉了。”
江阳的反应是端起面前的酒杯,默默地一饮而尽,满脸的心痛模样:“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今啊,爸在你心里都没分量。”
江澄溪忙讨饶:“爸,哪有啊。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是NO。1。”她也给贺培安瞟了一眼,示意我无能为力了,你好自为之。
石苏静用玻璃大口瓶,取了满满一瓶过来。江阳亲自给贺培安倒了一大杯的蝎子酒:“小贺啊,这酒好,补肾益精、养肝明目、润肺生津,经常喝可以推迟衰老、延年益寿呢。”
这种情况下,扮演恩爱角色的贺培安不能不喝,于是,江澄溪看见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她垂着头,再一次地忍出了内伤。
那天晚上,江阳喝得颇为心满意足,送他们出门的时候,满意地拍了拍贺培安的肩膀:“小贺,有空跟澄溪经常回来吃饭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父亲泡的酒厉害,贺培安显然喝得有点多了,一路上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放。后来到家,车子停下,他还是拉着,一路回了房。
他在床尾凳上坐了下来,对江澄溪微笑着喃喃道:“你爸的酒量可真好啊。”
那个微笑淡淡的,右脸的酒窝若隐若现……江澄溪愣愣地瞧着他。
在她微愣的当口,贺培安的手忽然一用力,把她整个人拽了过去,跌在了他身旁。他翻身压了下来,吻住了她的唇。
江澄溪推着他:“别……”
他的眼眸一沉,吻便落了下来。
江澄溪启口:“蝎子……”可蝎子那两个字被他吞进了口中,只有“呜呜呜”的几声轻响。
贺培安的吻一开头的时候有些粗暴,可听了她说“蝎子”两个字以后,便温柔了起来,含着她的舌尖与她缓缓地纠缠……他嘴里有浓浓的酒味,江澄溪觉得有些晕眩。怎么会晕眩呢?她的酒量明明不差的呀。可是,确实真的晕晕的,四周像是笼了纱,一切都朦胧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放开了她,喘息着问她:“味道怎么样?”
江澄溪的头抵在柔软的床褥下,眯着眼瞧他,胸脯不住起伏,贺培安忽觉得难耐,他一低头,又吻住了她。
这一吻又吻了许久,他陈移开,与她呼吸交融:“以后岳父大人要是再让我喝蛇酒、蝎子酒的话,你一样尝得到味道。反正有你陪我。”
他的声音里有促狭的笑意,这厮果然怕喝这些酒。江澄溪一想到父亲书房里那两大玻璃瓶里的蛇酒、蝎子酒等物,胃里立刻生出了反应。就是因为这些浸泡着的家伙,她从来不敢轻易进父亲的书房。
见江澄溪忽白忽青的脸色,显然他以后也不会喝到这几种酒了,贺培安心情颇为愉快地笑了出来。
他第一次眉眼弯弯地对他这么笑,眼睛熠熠闪光,似猫眼般魅人。江澄溪一时竟移不开眼。忽然间,贺培安的脸再一次在她面前放大,他又吻了她……轻轻地,像羽毛似的覆盖在了她的唇畔……
第二天江澄溪才想起,他居然把“岳父大人”四个字叫的颇为顺溜。
这天下午贺培安回来得特别早,见江澄溪常用的车子在车库,但小九并不在楼下大厅,便随口问了一句:“小九呢?”
一个小保姆回道:“在楼下起居室跟太太大牌。”
打牌?贺培安眉头微蹙,抬脚便往楼上走去。起居室的门大开着,有咯咯的清脆笑声传出来,这是江澄溪的笑声。贺培安脚步一顿,眉头皱得愈发厉害起来。
起居室的沙发几旁围坐了四个人,除了江澄溪、小九、吴姐,居然还有厨房的师傅。
江澄溪穿了件宽松的灰色印字母大T恤,黑色的打底裤,极放松地盘腿喔在沙发里头,手里抓着牌,语调轻快地道:“要不要?这次我倾家荡产,把我的筹码都压上了。沙蟹!”
那件灰色T恤领子略有点宽松,里头小可爱的紫色蕾丝小细带就随着她的动作时隐时现,衬着肩颈处的白嫩肌肤,叫人莫名的口干舌燥。
秋老虎最近一直不断发威,所以天气十分炎热,这样的穿着其实太普通不过。马路上随便抓个女的都比江澄溪穿得暴露多了。可贺培安却觉得被东西扎疼了眼似的,一百个不舒服。
小九就算坐着,腰板也是挺得直直的:“我不要了,弃牌,你们呢?”吴姐和大师傅两人都摇头表示不要。
江澄溪瞧了瞧众人,眉眼弯弯,狡黠地笑:“都不要,是不是?那这些筹码都是我的了。哈哈,你们上当受骗了吧!”她大笑着把手里的底牌翻了出来,“其实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对10。”而后她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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