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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奸商误嫁-第11部分

小说: 奸商误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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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欣忍不住,眼泪大颗就往下掉,他却虚虚笑了笑:“小欣,别哭。”

她怎么可能不哭?

苏言说,“请……找点水,我觉得……渴。”

和欣连忙就着手电筒的光,在副驾驶夹缝里找到几瓶滚落的矿泉水。她哆嗦着打开,本是想递过去,可他的右手手指全部夹在了手刹之下,正是被车顶挤压着,根本没法动弹。常言五指连心,五个指头全被夹住,那痛该是有多剜心!

她想都不敢想,只是小心翼翼地喂他喝水,怕他呛住,只是喂了一小口就要将水收回来。感觉自己的手一抖,是苏言剧烈地咳嗽,几乎要把肺腔都咳出来,她攥住手腕处的袖子,本是想帮他擦拭嘴边的水渍,不料苏言猛然咳出一口血来。

和欣立刻丢下水瓶,惊魂未定地问:“你怎么会咳血?到底是哪里受伤了?快告诉我!”

他竟然唇边带笑,“别担心,死不了。”

她哽咽得再发不出声音,手慢慢地解着他衬衫的扣子,苏言没拒绝,只是因着巨大的疼痛而闭上眼。解到第五颗的时候,他终于再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喘气,胸膛剧烈起伏,她低头,有一块锋利的倒三角玻璃片映入了眼眶。

血液已经在衬衫上结成了紫红的痂,黏连着皮肉,被她稍稍一扯,就又破裂,汩汩往外流。和欣不敢问他疼不疼,答案是可想而知的,但苏言总是有读心的本事,尽管话都讲不完全,还笑着安慰她:“只……是小伤。没……关系。”

可她已经泪流满面。

她突然想起车上是备有应急医疗箱的,可放在了哪儿?艰难地爬向后座,没头脑一顿乱巴拉,竟然让她找到了那个白色小盒子,手一直在抖,费了半天才打开。里面有绷带,有碘酒,有云南白药,还有止血的中医药粉。她慌慌乱乱地将粉末倒在伤口上,灰白的颗粒一下就被染红,她将一整包全部倒上去,又迅速被冲开。

苏言已经满头冷汗,眉峰蹙得化不开,愣是一声不吭。和欣心里发酸,苏言若不是抱住了自己,替自己遭受了车厢撞击的重力,只怕现在浑身是血的就是她!这样一想,心里更是难受,泪水就止不住。他的气息哈在她耳边,声音虚浮,却还是那两个字:“别哭。”

只是一张口,唇角就有血溢出来。

和欣费力抬起手,去替他擦拭,失血过多,他的脸颊已经冰凉。发动机早被浇熄,车内的温度也是极低,和欣将外套脱下来,给他披上。外面的雨淅淅沥沥,怎样也停不了,车里的空气潮湿而闷沉,还有奇怪的味道在蔓延,不能再等了,再等只怕苏言就没救了!

舍不得,又害怕她走了苏言出事,只是望了又望,确定他是醒着的,才在他耳边轻轻道:“一定要等我!”

苏言苍白笑了笑。

她借着光,艰难地扳开车门,冷风一下就侵袭进来,她打了个寒噤,又转头嘱咐:“一定一定要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和欣一离开车,就被雨水浇得通透,她根本顾不及,只是一直往前跑,一直跑。已经能看见前方居民点的灯火,不耐走大路,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往下冲,见了门就敲。里面很快传来声响:“谁啊?”

她声嘶力竭:“救命——”

门开了,竟然是穿着黑色作训服的公职人员。她这才看见门上的牌子,六道水巷社区办事处。心陡然一安,刚才跑得太用力,这会已经全身虚脱,那人刚要请她开口,她就要倒下去,幸好被及时搀住。

握着热水杯,极简要地说明了经过。工作人员立刻就扶她上了车,然后就是警笛轰鸣,各种人声脚步声,响在嘈杂的雨声中。再下车的时候,救护车已经赶来,停在高架上面,三四个白大褂的医生面对翻倒在沟堑里的事故现场束手无策。

血还在往外渗,只怕越晚越危险。雨水还不停,沟堑两边随时都有滑坡的可能,有几个干警绑着安全带顺着高架立柱向下冲,但和欣却顾不得许多,一路擦着磕着就往下滚,当看见奔驰迷你的轮廓时候,她得激动抑制不住,哭腔伴着尖叫,呼唤他:“苏言——你坚持一下,马上就有救了!”

可他已经完全昏迷过去。

医生又是叹气又是摇头,和欣的心脏猝然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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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上班,周末加班,晚上熬夜码字,顶着黑眼圈红眼眶的遥某人表示压力很大。大家收藏收藏,给某人加油鼓劲一下可好?

第八章 若是生离(4)

医生又是叹气又是摇头,和欣的心脏猝然收紧。她呆滞地看着白大褂来来往往,抬着担架往车厢里运,感觉周边的人越来越少,只剩下黑漆漆地警察在处理现场。跟着医生上了救护车,坐在窄小而密集的车厢里,听着急救机器发出急促而微小的滴滴声,握着苏言还在输液的手,筋疲力尽的和欣,终于睡了过去。

但根本没睡着,只是脑海不停在转,各种画面来来往往,却怎样也醒不来。过了好久好久,有医生将她摇醒:“到了,快下车。”

她连忙起身跳下车,跟着一路到了急救室,为首的是个中年女医生,十分干练,看她神色不对,立刻就拉上了帘子:“请家属在外等待。”

她只好坐在了一边的板凳上,听到里面急促的机器响,还有医生间的对话:“急性呼吸衰竭。马上做器官插管,上呼吸机。”

“初步检查,右腿腓骨骨折,左胸第四、六、七肋骨骨折,骨断端刺破肺组织,造成肺腔积血,挤压性上腔静脉破裂导致创伤性血胸。急需输血,为防止恶化,继续深度检查。”

“病人为稀有血型,需要确认,并再次进行抗体筛检试验。”

她听得到,却看不到,只是更加坐立不安,感觉分分秒秒都难熬。再抬起头来,护士和医生全部站在了身前,“病人的血型你清楚么?其他亲属还有谁在场?”看她一脸茫然,医生只是更加惊讶,却也没有时间详细解释:“动脉破裂,内脏损伤造成严重大出血,需要迅速输血。现在请立刻联系他的直系亲属,快点!”

她连忙给苏玉钧打电话,苏玉钧还算镇定:“没有匹配血型?你们在哪里?二医院?我马上到。”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旁边就是经贸大学留学生院,你叫医生与校医院血液中心联系,肯定有匹配的血型。”

果然,很快就有两个年轻的留学生来献血。看着淤红得有些发黑的血袋送进了手术室,她的心莫名一轻。本以为危险已度,谁想留学生前脚刚走,后脚护士就从手术室里走出,递给她一张表格,神色凝重:“病人情况危急,随时都会发生最坏的可能,你要有心理准备。这是告知书,请签个字吧。”

她视线浮浮沉沉,好半天才看清上面的字,密密麻麻,每一个都像针般扎着她的心。

尊敬的患者家属或患者的法定监护人、授权委托人:

您好。您的家人苏言现在我院住院治疗。

目前诊断为继发性胸膜腔积血,呼吸循环衰竭,虽经医护人员积极救治,但目前患者病情危重,并且病情有可能进一步恶化,随时会出现以下一种或多种危及患者生命的并发症:

1、机化性血胸、感染性脓胸;

2、严重心律失常、心功能衰竭;

3、感染心源性休克,弥漫性血管内凝血(DIC);

4、多器官功能衰竭;

上述情况一旦发生都会严重威胁患者生命,医护人员将会全力抢救,其中包括气管切开、呼吸机辅助呼吸、电除颤、心脏按摩、安装临时起搏器等措施……尽管我院医护人员已经尽全力救治患者,仍存在因疾病原因患者不幸死亡的可能。请患者家属予以理解……

后面还有好多好多的条条款款,她已经看不下去,只是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苏言会死么?不会死的!他怎么会死呢?他怎么会死呢?和欣自顾自地做着心理安慰,下笔还是止不住打颤。她无法想象,那样云淡风轻一个人,遭受这样深重的痛楚。在他抱着自己,护着自己,把生的希望给了自己的时候,他究竟想了什么?

是爱么?

他,苏言,真的是爱着自己的么?说不出什么感觉,一直以为得到苏言的爱,就像中了五百万彩票是一样的几率。他温文尔雅,举手投足都是恰到好处,娶她也像是走个形式,并未付出太多真心。

他只是满足了她的贪心和虚荣,而她,也只是乐于享受这份天上掉馅饼似的宠溺。但从没想过,彼此是否真有感情。

和欣自认,在这之前,她对苏言,只是享受,但从不深爱。因为知道,他也一样。

一个接一个的小三来挑战她的极限,她也只是象征性的吃醋,从没动过真格。不是信任,而是无所谓,因为他在家的各方面都做得很好,随叫随到,温柔体贴,就算他在外面真有情人又怎样?反正她也不是真的喜欢他。

这是窗户纸,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但谁也没去捅破。

只是这次事故,让和欣觉得自己好像错了。在最黑暗最危急的那一刻,在他一把攥住她手腕的那一刻,他究竟想了什么?

而自己呢,现在呢,他那样掏心掏肺对自己,自己可有感动?可衍生出了一丝感情?

现在没有人可以回答她,只有上空的手术灯不停闪烁。

苏玉钧和和家二老赶来的时候,手术室的门恰好再打开,她几乎是从板凳上跳起来,“他怎么样?”

“情况暂时稳定。已经把他送进重症监护室继续观察。目前还需要呼吸机来维持呼吸,血压太低引发短暂性休克,已经注射了多巴胺,仍需要深静脉补液。因为打了镇静针,所以他还会一直昏迷下去。但不会再有大问题。”

和鹏辉说:“没事就好。”

她向公公诉说了事故的整个经过,苏玉钧一直听着,从头到尾都是暗沉沉地看着她,嘴唇紧紧抿着,眉头也蹙着,像若有所思,像魂不守舍,又像有什么情绪要爆发,可始终一言不发,甚至半句责备都没有。和欣简直怀疑他是否在听,终于还是没忍住问,“爸,您还好么?”

苏玉钧点头:“我很好,只是我儿子不太好。”

这时候还能开玩笑,天底下也只有苏言父亲可以做到,只是和欣笑不出来。

苏玉钧站起来,还拉着和家二老一起出了门:“ICU里只允许一人探视,我们全杵这里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再说,打了睡觉针,他一时半会也醒不来。倒不如回去,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养精蓄锐,留足了精神头儿再陪护。”

她说:“我不会走。”

苏玉钧转头一笑:“和欣,我儿子可是为你才受伤的,你当然不能走。”

三位老人一走,和欣就去换了衣服,又戴了口罩,再由医生用仪器一遍一遍消毒后,才被允许进入重症监护室。苏言半躺着,双目紧闭,脸色惨白,从脖颈到胸口,浑身上下插满了粗粗细细的管子,本来他就不胖,这一折腾,却好像清减得一下抽了条,那么瘦削,如刀刻一般。

呼吸机的透明罩不大,却一下就遮了他半边脸。挺拔的鼻梁上打着一片阴影,看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但微微颤抖的睫毛,却在泄露了他还在忍着痛。

直让和欣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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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心的小盆友一定猜出来了,没错,奸商同学就是号称熊猫血的Rh阴性血。

这章其实藏着很多秘密哟。

哎呀,奸商终于有留言啦,花幕MM,伦家好喜欢你呀……

哈哈,大家不要霸王嘛,冒个泡让人家高兴高兴,说不定哪天人品就来个大爆发,文思泉涌,动力灵感神马滴哗啦啦来,止都止不住。于是,奸商就哗啦啦地更新,于是大家就看得哗啦啦地爽嘛!

所以,收收更健康哟!

第九章 绝不放手

好在苏言昏迷的时间并不长,第二天的晚上就醒了。

当时和欣正趴在重症监护室的窗户上,看外面初上的华灯,还有马路上由车灯组成的光串,有些恍惚。感觉身后有动静,一转身,就看见他睁开眼看着自己,透明罩下的薄唇动了动,却是淡淡一笑。

这一笑,那么虚弱,却又那么温和,和欣的眼泪又一下掉下来了。

他的手指动了动,和欣连忙坐在一边,握住他的手。却看他反握住她的,另一只手在她手心写:

傻丫头,我没事,别哭。

和欣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好了。再抬头的时候,他却又闭上了眼。

苏言在ICU躺了整整一个星期,一直到第四天血压才开始稳定,医生便不再注射多巴胺,呼吸功能却一直很微弱,也一直醒不来,几乎是每隔半天医生就要来给他换一次导管。她看着一根近半米长的透明管从他的口腔一直插入他的肺腔,喉咙和胸腔几乎是剧烈的起伏着,人却还是闭着眼,毫无知觉,只是那样安静地睡着,皮肤那样苍白,身体却又那样消瘦。

她就这样寸步不离地陪了苏言七天七夜,生怕他醒了见不到自己,这期间苏言断断续续地醒来,又持续地睡过去。虽然有护士专业的陪护,但她就是不放心,期间也有苏氏的员工来来往往,却都被苏玉钧挡了回去,一概不许见,等到了第七天的时候,也就没什么人来了。

就在这一天,苏言的各项指标开始趋于正常,也不再需要呼吸机的帮助,还睁着眼睛看了她好久。和欣觉得这眼神实在诡异,忍了半天,还是开了口:“苏奸商,这车祸是不是害得你脑袋出问题啦。这么直勾勾得看我,是不认识你老婆我了么?”

他的声音有些哑,还很低沉:“你这么多天,就一直没回去?”

可不就是没回去?你苏奸商不醒过来,我哪儿敢回去?可话到嘴边就变了:“怎么了?”

他左手还在输液,手背贴着胶布,没法动。只是右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掌,说:“瘦了。”

她挤出一个笑:“才不可能,你不管我的日子,我吃好喝好,没长肉已经很不正常了,怎么可能瘦?”

他浅笑,倒让整个人看起来不那么憔悴,桃花眼依旧是暗沉沉地瞧着她:“这些天都没休息好。你眼眶下有淤青。”

“有么?”和欣连忙对着关闭的显示屏瞧了瞧自己。

她的样子真是不怎么好,头发有些凌乱,脸色有点发黄,眼眶下有淤青,衣服也有些皱巴,甚至有些不整。毕竟是有一个星期没有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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