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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死太监当爹了-第26部分

小说: 死太监当爹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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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宝船甲板的最高层,郑和陪在朱棣的身旁,道:“圣旨下,命各船起锚,解缆,!”

命令一出,站在高处的旗手挥舞起黄色的旗语,众多的船员立即拉起高帆,朝着无边的大海前行。

 59 替死太监出气

“呕……”一阵阵搜肠刮肚的呕吐声从居住舱内传来,听得人好不担忧。

西亭趴在床沿上,呕的是天昏地暗,眼冒金星。

“你说说你,不就是看个大海吗?居然吐了两日。”宫子尧两鼻孔里塞着纸,坐在床边上给西亭拍着后背,看其痛苦的模样直摇头。

西亭也纳闷,上次掉在郑和的使船上,她压根就没有晕过船。而且这次,只不过陪着朱棣远眺了一下波光粼粼的海面,她特么居然晕海了!

“我去给你端药,这么吐下去可是不行。”西亭面色苍白如纸,宫子尧有些不放心。

他正欲起身往外走,却被她拉住了衣角,只听她气若悬丝的说道:“记得药里撒一大把糖,我怕苦。”

“……”这就是她费力要说的话?宫子尧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只丢下一句话,“良药苦口利于病。”

推门出去,早在门外等候的郑和忙上前询问:“吐的还厉害不?”

宫子尧回道:“死不了死不了,吐成这模样还不忘嘱咐我加糖!对了,你老站在这里也不是事情,进去看看去吧。”

郑和摇头:“她不愿与我说话好些日子。”

“你两到底怎么了?”西亭和郑和自打上船,这些天的交流就不超过五句话,还是官方用语。

见郑和不说,宫子尧安慰道:“她也只是小女孩脾气,也许过几天就好了,我先给她端药去。”

许是今日宫子尧端来的药起了作用,又或者是老天垂帘,西亭喝过药居然没吐,又沉沉的睡了一觉,第二日清晨起床,居然丝毫没有眩晕感。

惊喜的坐起身来,西亭伸出自己的手放在眼前,唔,很好,五根小白指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哎呀,玉兔攻的药还是挺管用的啊!”西亭蹦下床,一番洗漱,迫不及待的就往舱外冲去,她都在床上躺了两天了,再不出来晒晒,她就发霉了!

冲到甲板的船头,一轮红日正从海岸线上露头,头顶海鸥盘旋,海风习习,吹起西亭的衣袍,猎猎作响。

“好舒服呀!”西亭享受的迎风闭眼。不多时又睁开眼睛,往甲板上第三层走去,她要再次去高处看看海面,试试自己还晕不晕海。

一口气爬到三楼,西亭扶着栏杆遥望海面。火红的朝阳照在海面上,海风阵阵,撩起平静的海面,将洒在海面的阳光打破,如同点点碎金撒在海面上。

西亭看了有近五分钟,分毫没有当时炫目的感觉。

“奇怪,”她看着低空飞翔的海鸥嘟嘴,“怎么偏偏这一次就这么晕海呢。”

西亭是个懒人,想不通的问题几乎都会及早的忘记。看着甲板上有不少水手出来忙碌,便撩着衣角下去凑热闹了。

“瞧瞧,瞧瞧,这些乌壳贝竟是还没起,让咱们在这里忙活。”刚下楼,西亭便听见一句带着很大情绪的话。

“怀大哥,你哥哥不是副使吗,你咋不求求他给你个一官半职,咋和我们这些船员混在一起。”

“你懂什么,你看我大哥虽是总旗,还不是一样在后头的粮船上呆着。我虽没有官职,但是却在宝船上,就在我二哥的眼皮子底下,有他可以罩着我。”

姓怀?怀德的弟弟?怀德居然拖家带口的都上了使船呀。西亭索性驻了步子,坐在阶梯上听他们的对话。

“如今怀将军高为副使,仅趋于郑大人,何不让他提携下你怀大哥,让小的们也沾点肉汤喝喝?”

只听怀德的弟弟突然哼道:“他郑和算什么东西,一个乌壳贝,伺候皇上端尿壶的太监。若是有朝一日我二哥当上正使,他们这些乌壳贝全给咱们提尿壶吧。”

“嘘嘘嘘!怀大哥莫要这般声张,小心隔墙有耳呀。”

“怕什么,你可知这乌壳贝是谁起的,便是我二哥。”

西亭不去看怀德弟弟此时的模样,都能猜到他高傲的神情。甲板上二人聊得欢,台阶上西亭听得火大。

想她在做钦天监监副之前,也是一直假扮着小太监。但是太监又如何,一样是爹妈养的,吃五谷而长的。便是做阉人也是被逼无奈,即便如此,太监的聪明才智并不比一般人差。甚至优胜与正常人,至少他们比正常人会隐忍。

而怀德身为副使,不仅教唆弟弟,居然在人背后给太监们取外号。今日可是让我逮了个正着了!

“蹭”的一下站起,一手紧紧攥着扶手,眯着眼睛冷声道:“你两好大的胆子!”

“谁!”条件反射,怀德的弟弟怀轩惊起问道。

西亭撩着官袍下了台阶,走到两人面前,问道:“你是怀副使的弟弟?可要我这个乌壳贝向你行礼?”

一闻此言,怀轩身旁的水手“噗通”一声跪下,口中忙喊:“大人饶命,这都是怀轩说的,和小的毫无关系。”

西亭冷了他一眼:“没用的东西,一旁呆着。”

那水手急忙谢恩,离怀轩站远了好几步。

怀轩是个做事不带脑子的人,也正是如此,怀德才让其呆在了自己的身旁,就是怕他会惹出事情来。

不过让怀德失望的是,他弟弟此时触犯到了西亭。

到底还是知道身份尊卑的,怀轩已是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西亭负手近了他一步,微微弯腰问道:“你告诉本官,乌壳贝是何宝贝?”

怀轩低着的眼睛骨碌碌的转,知道若是自己回答了定没有好果子吃,但是不回答只怕更得受苦。权衡了一番,只得如实回道:“回大人的话,是一种贝类。”

“怎样的贝类?”

西亭咄咄逼问,语气里藏不住愠怒,唬的怀轩不敢说话,倒是一旁的水手接了话:“回大人,乌壳贝是一种雌雄同体的贝类。”

“噢!”西亭做恍然大悟状,雌雄同体,怪不得拿来形容太监,这么看来,还是挺贴切的。

但是,今天怀轩的运气不好,偏偏骂郑和乌壳贝之时被西亭听了去。敢侮辱死太监,就是侮辱她西亭。叔可忍,婶怎么能忍。怀轩今天起床肯定没有拜菩萨,所以才会遇到她这个魔女。

今日就让她代替郑和好好教训这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一番!

 60 你自己脱还是我来?

西亭转了转眼珠,狡黠的一眨眼,有了对策,负手而立,也不喊怀轩站起来,官腔官派的说道:“本官孤陋寡闻,倒是第一次听闻有这种贝类。既然你说的出这贝类的名字,想必定是见过的。本官我有个不好的习性,听到我耳里的东西,必定要看个究竟,我这心里才放得下。不如烦劳怀轩,下海寻来几只乌壳贝,满足下我的好奇心,让本官也长长见识?”

虽然是疑问句,但却带着不可辩驳的口吻。怀轩及身后的水手一听,皆是身子一抖,下海捕捞贝壳,这不是要怀轩送命吗?

怀轩虽为怀德的弟弟,但是身上并无一官半职,此时想找哥哥求情,却也是望尘莫及了。为保活命的他连忙哀嚎的磕头:“大人饶命,这海水深无底,只怕小的有去无回啊,求大人饶了小的吧,小的自己才是乌壳贝,小的是千年的王八……”

怀轩一边说着,一边掴起自己的双颊,“啪啪”打得倒是挺有节奏感。

但是他哪里知道,西亭此时气愤的是他的哥哥怀德,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饶了他,一挥手,招来几名水手:“来呀,把怀轩押着下海打捞乌壳贝!”

西亭好歹也是船上的官员,就凭着她这官服,水手们也是要听得,面面相觑一番,便上前动手押起苦苦求饶的怀轩。

西亭依旧不为所动,负手而立,眼里的火焰依旧熊熊燃烧。

船还在行驶,这时候从船上扔下一个人,无疑是要他死在海洋之中。西亭也不并想弄死他,吩咐人在他腰间绑紧了绳子,这才让人把他推了下去。

怀德刚刚从居住的舱内出来,就有水手匆匆来报,说是怀轩得罪了西监副,被西监副推进了海里。

“什么!”怀德一听,嗓子里如狮吼一般,一把推开水手,脚步流星的往甲板上赶。

“大胆的西亭,没有正副使的命令,私下指令,来人,给我拿下他!”刚刚下到甲板上,只见西亭带着一众水手负手站在船玄处张望,心中怒火直冲,鼻子里喷着粗气的大声喝道。

西亭倒是不疾不徐的转身,看着比自己高很多的怀德,嘴角处藏着鄙视。

“怀大将军消息倒是灵通的很。怎么,心疼你弟弟了?也不问问他所犯何事就要捉拿我?”

怀德恶煞煞的一眼,如地府的阎王,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私发指令,足以治你的罪,将西亭拿下!”

怀德是皇上钦点的监副及副指挥使,他的话无人不敢听,立即麻溜的上前,一左一右拿住了西亭。

“混蛋,你背后教唆弟弟侮辱郑大人,你弟弟可是你的替罪羊!”士兵的力气很大,西亭挣脱不了,蹬着腿骂道。

怀德此时可顾不上西亭,趴在船玄上一番观看,急急对旁边拉着绳子的水手吼道:“还不快拉绳子!”

水手们急忙照做,船上的绳索都比较长,但是船上余下的绳子也只剩几圈了,估摸着怀轩早已落到了海心。

这边忙着打捞怀轩,那边挥舞着腿脚骂人,都不曾注意到闻声急急赶过来的郑和王景弘等人。

一见西亭被人按住,郑和凝眸一声喝道:“放开西监副。”

众人见是郑和到,却是不知道该不该放了西监副。

身前是郑大人,身后是怀大将军,两人为难的相视一眼,这该如何是好?

“怎么,才出海几日,这就忘记谁是这船的指挥官不成,郑大人的话也敢不听?”王景弘上前一瞪眼睛,唬的两名士兵手一软。

正要放开西亭之时,船玄处的怀德转身过来,吩咐水手继收回绳索,自己往郑和身旁走去。

“慢着!”怀德出声阻止了两名士兵,大步跨到西亭的面前,将她挡在自己身后,魁梧的身材一下子遮住了西亭的视线。

尼玛,怀德你长得这么彪,你妈妈当初是不是把你当猪喂的,比特么墙还挡人视线隔音响。

见怀德阻止了自己的命令,郑和眼眸微动,却也是不动声色的问道:“大将军这是在忤逆本使的命令?”

怀德道:“下官不敢,只是这西监副私下命令,害我弟性命,罪无可赦,郑大人应该秉公办理。”

未上船之前,他早就听闻这西亭和郑和关系不浅,不仅仅是和郑和,便是姚广孝,都似乎和这西亭有来往。

“污蔑你脑袋,怀德教唆弟弟辱骂宦官,侮辱郑大人是乌壳贝。为表惩罚,让怀轩下海捕捉个乌壳贝,我有何罪?难道我一个堂堂的监副指挥不了一个水手了?”

西亭听到怀德的话,气不打一处来,说她罪无可赦,去你妈咪的!抬脚,看准靶心,使出吃奶的劲儿,冲着怀德的屁股一蹬。怀德始料不及,硬是被西亭的这一蹬,往前踉跄了两步。

“胡闹,将西监副押下去杖责一十,由王副使执行。”郑和喝止了西亭的话,一挥袖子,立即让王景弘带其下去。

王景弘明了,立刻上去带走了西亭。怀德不死心,正欲开口阻拦,就被郑和抢先一步:“西监副,不管是官职还是此时随行西洋使,皆是皇上钦点的。莫说是怀将军,便是本使也是不能随意定其罪的。杖责一十已是极限,怀将军莫要在咄咄逼人,为难本使。再者,怀将军还是赶紧看看令弟吧。”

郑和面对船玄,见水手们已经将怀轩打捞上船,借此话题一转,把怀德的注意力移了过去。

“怀轩!”怀德闻言忙转身,浑身湿漉漉的怀轩已经晕死过去,肚子涨如鼓,活脱脱一个死赖鼓。

“愣着做什么,快救人!”眼见着自己弟弟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怀德冲着身旁的水手吼道。

水手们急忙施救,怀德站在一旁,看着生死未卜的怀轩,拳头捏的“咯咯”作响,西亭乌壳贝,舍弟的仇,早晚要你还来!

王景弘把西亭拖进舱内,吩咐士兵们退下。将执杖用的大粗棍子往地板上一戳,虎声虎气的说道:“说吧,是你自己脱裤子还是杂家来帮你脱。”

 61 西亭被打,死太监心疼

“脱裤子!我为什么要脱裤子?”西亭一双眼睛要喷火,王八蛋王景弘原来也是个流氓!

哪知王景弘一副正经道:“没听郑大人的命令吗?脱裤子杖责一十。”

毛病啊,杖责还要脱裤子,王景弘一定是故意的,明明就知道她是女的!于是,西亭把个小嘴一撇,脖子一扭,哼道:“我有痔疮,脱不得。”

“噗!”王景弘差点没喷出一口精血,好嘛,她还把这个“痔疮”当借口了!

西亭站在一旁翻白眼,小声嘀咕道:“我的痔疮没噗,王八倒是先噗起来了。”

“一个人嘀咕什么呢?”

“没啥。”

“还不快趴着!”王景弘轻推下她的肩膀,催促她快些趴长凳上。

西亭眨巴着眼睛瞪着他,秀眉拧成麻花:“还真的要打啊?”

王景弘使劲一戳她的脑门,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郑大人发下话来,自然是要打的。若是不打,日后郑大人如何中威船队?又岂不是让郑大人落了把柄在怀德手上?快些趴倒,莫要唧歪。”

西亭仔细的想了想,王景弘说的好似挺在理,大脑里赞同,双腿倒是第一时间的和大脑同步,下意识的就乖乖的趴在长凳上去了。

等她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趴在长凳上,后悔的要起身之时,王景弘的棍子已经落了下来。

“王八蛋你轻点,轻……。哎哟我的妈呀!”嘱咐的话还没说全,王景弘的棍子就已经招呼下来,吓得她连忙伸手挡在屁股上。手心挨了一棍子,痛的她赤牙咧嘴叫得欢。

“把手拿开,杂家自有分寸。”王景弘拿棍子拨开西亭的两手,似是在安慰她。

西亭搓着两巴掌,哭丧着一张脸,瞧瞧这两手的通红,这叫自有分寸?

“王八蛋,你是不是在趁机报复我!”

王景弘冲她一撇嘴:“杂家可没有空闲和你玩儿,莫要抵抗,小心棍子挨得越来越多。”

说罢,第二棍子劈风而来,打在西亭的屁股上,疼得她身子一跳,金豆豆在眼眶里快速的打转。

王景弘你个王八蛋,一定是在报复,呜呜呜,她的屁股蛋子哟。

“王八蛋你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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