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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4部分

官神-第8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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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想的心情莫名就有些沉重。
气氛,也就一时有点凝重。
金银茉莉低头吃饭,很淑女,很小口,都不抬头,看似在吃,实际上是在随意拨弄饭菜,吃到嘴中的没多少。两人有时对视一眼,有时又望向窗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神迷离而伤感。
故土难离,何况现在哦呢陈的前景一片黯淡,两人都不想走,但又没有办法。一是哦呢陈无法再保护她们,二是留下来面对生离死别或许更让人难受,不如一走了之。
走是走了,真能一了百了?
当然不能。
只不过她们毕竟是女人,虽然父亲是大名鼎鼎的哦呢陈,是玩转黑白两道的大亨,但实际上她们姐妹既无城府也无心机,单纯得可怜。也真是因此,才没有自保之力。
对夏想,她们更是爱恨交加。
是呀,夏想在一些女人眼中,永远是爱恨交加的复杂。金银茉莉是,严小时也是,甚至古玉也是。他是一个让你爱他爱到骨子里,恨他又要恨到梦中的一个人,一个优秀而不可多得的极品男人。
只可惜,极品男人现在坐在对面,没有一句安慰的话要说,只是一脸沉静,微微眯着眼睛,似乎在听窗外的雨声。
真是可恶之极,金银茉莉对视一眼,姐妹花心意相通,只一个眼神就完成了一次交流。
“夏市长,我们还有话想对您说,下午您有时间的话,最后陪陪我们,行不行?”银茉莉向来对夏想不假颜色,但现在,她一脸少见的温柔如水,双眼之中,似有水雾又似是眼泪,怔怔地看着夏想。
夏想心软了。
无情未必真豪杰,夏想不是一见女人就走不动的货色,但对金银茉莉,怜惜中又有一丝愧疚,就点了点头。
萧伍饭后将夏想和两女送到宾馆,就很识趣地借故离去。
金银茉莉还确实有话要对夏想说,但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而是讲起了她们童年的趣事,讲哦呢陈如果宠爱她们姐妹,讲哦呢陈对亲人至真至情的一面,有时笑,有时哭。
夏想不说话,只当一个最合适的听众。
不知不觉天黑了,银茉莉忽然站了起来,来到夏想面前:“夏市长,我们姐妹最后还有一事情求您,请您一定要帮帮我们。”
金茉莉也站了起来,两行清泪流下了脸颊:“您不答应,我们就死了算了”
夏想大惊,忽地起身:“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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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5章 转折,结束
第905章转折,结束
雨,整整下了一夜,到天亮的时候,才渐渐止住了雨势。
往年的京城,在秋天很少有这么大的雨。一场秋雨过后,天气一下凉爽了许多。送金银茉莉到机场的时候,半路上车速过快,汽车溅起的积水将路边一个老人打得精湿,金银茉莉急忙叫停了车,跑了几十米远,向老人道歉并且送上了几百元钱。
恍惚间,夏想想起了初见金银茉莉时的场景,两女招呼众人抢救落水的一家人,她们出钱出力,跑前跑后,就如一朵美不胜收的向阳花,纯洁而动人。
夏想就不免有点失落,想起昨夜的一枕黄粱,脸上犹有唇香,而金银茉莉呓语一样的话还在耳边回响:“陪你一夜,是为了还你的情义。但不让你得到,是报复你害了爸爸。但你大可放心,我们姐妹从此终身不嫁,为你守身如玉”
是的,夏想陪了金银茉莉一夜,准确地说,是金银茉莉要求他陪她们在国内的最后一夜。那一夜,他没有伤害她们。那一夜,没有什么不堪回味。三人相对无语,最后只在天快亮的时候,金银茉莉终于大着胆子每人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不是晴蜓点水式的亲吻,是很用力地印在了上面,而且两人都是满眼泪水。
让夏想也没有料到的是,到了机场,将要登机的一刻,一直对他冷淡的银茉莉却最大胆,突然又飞奔回来,投入到他的怀中,重重地在他的唇上一吻,然后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我记你一辈子,也恨你一辈子”
夏想呆立不动,心情木然。直到飞机的轰鸣声响起,确认金银茉莉已经飞空,也许今生再也不会回国,他才缓慢地移动脚步。今生,他还没有如此伤感过,也不知为何,心情沉重得如同阴云密布的天空。
萧伍递上了一张纸巾,夏想才恍然惊醒,下意识地一抹眼角,没流泪……萧伍脸上的表情很古怪,提醒了一句:“嘴唇流血了。”
夏想擦了擦了嘴唇,才感觉到嘴唇钻心地疼。一个女人爱你多深就会恨你多深,临别时的刻骨地一咬,就让夏想明白了银茉莉在冷漠的外表之下,狂乱而狂热的心意。
走了好,要不再惹情债,还真是无法偿还了。他将纸巾揉成一团,扔成了垃圾箱,看了萧伍一眼,意思是现在回去。
不料萧伍想歪了,误会了夏想的意思,他嘿嘿一笑说道:“领导放心,我什么都没看见,刚才在外面赏雨。”
夏想哭笑不得,抬脚踢了萧伍一脚:“想点正事赶紧回去和石部长汇合。”
石部长昨晚也没回宾馆,和他儿子住在了一起。夏想和萧伍赶回宾馆的时候,石部长还没有返回。两人又等了一会儿,就接到了石部长的电话。
“夏市长,刚刚接到天泽市委的电话,说是道路还没有通,恐怕要到下午了……这样吧,就再在京城呆半天,反正也不急,你说呢?”
省委组织部副部长都不急,他就是急也急不来,夏想也就只好答应了。不过想想事情也挺可笑,京城离天泽市就100多公里了,上了高速就是1个小时的路程,偏偏就此路不通,在京城等了快两天了,难道说开头的不顺预示着天泽之行会遍地坎坷?
既然暂时不走了,就继续研究天泽市的现状好了,夏想刚刚打开电脑,上网后登录QQ就弹出了一条消息:“喂,我过段时间也要去天泽市,哼”
是卫辛。
国庆期间,卫辛忙着在燕市看房买房,在她的劝说下,父母终于同意来燕市居住了,她就忙了个不亦乐乎,也顾不上和夏想见面,连电话都很少。夏想更忙,所以两人偶而联系,也是通过网络。
卫辛的网名叫眨眼,别人也许认为是调皮的意思,夏想却认为是老天一眨眼就给他开了一个玩笑,上一世,让卫辛替他牵肠挂肚。这一生,让他为卫辛时刻牵挂。卫辛的莫名其妙的病情,始终是他心中的阴影和痛。
夏想笑了笑,回复了一句:“随你好了,我扫榻相迎。”
卫辛没在线,他就开始研究资料。
原以为可以很快地沉下心来,投入到工作状态之中,不料看了半天资料,愣是没有看进一个字。要是平常,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夏想自认自制力超过常人,今天是怎么了?
此时,金银茉莉应该正在几千米的高空飞速地远去,飞向一个陌生的国度。他知道,金银茉莉还是在他的心头留下了什么,不管是沉重还是愧疚,或是遗憾,都让他心情难以平静。
夏想干脆起身,来到窗前,打开窗户,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打算放松一下紧崩的神经,刚刚欣赏了一眼雨后的京城景色,电话铃声就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是省委来电。
夏想认得是宋朝度的办公室电话,心头一紧,忙接听了电话:“宋省长……”
“夏想,还在京城?”宋朝度也听说了大雨误事,将夏想一行困在京城,“古向国的案子,不太乐观。我和范书记谈了谈,没有达成共识。范书记不肯出面协调,省高院方面传来的内部消息,怕是要轻判了。”
夏想已经愤怒地无语了,他忍了忍,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古向国如果不重判,法律的公正何在?”
“古向国政治上已经身败名裂,重判不重判,他的政治生命都完结了。”宋朝度的语气之中也有一丝淡淡的无奈,如果仅仅是范睿恒不作为还好一些,他可以向法院发话,但现在是高层直接施压,事态就严重多了。
基本上可以断定,古向国不但会逃过一死,还判不了几年。国内不乏先例,有人贪污千万就是死刑,有人贪污几个亿,最后却以有自首情节、认罪态度良好只判20年,基本上五六年就出来了。甚至还有挥霍了十几亿公款,但因为高层一句话就掩盖过去,无人敢提。
权大于法的现象,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估计都是难以消除。
夏想的心情,就又沉重了几分。
如果到最后古向国只是判上十年八年,在政治上是有人胜利了,但在法治上,国家却输了。是个人的权力大于国家的法律的一次有着重大深远意义的判决,不仅会对郎市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也对整个国家的法治建设,带来不可低估的滞后作用。
对此,夏想除了感到深深的悲哀,却又无能为力。
法治建设之所以任重而道远,就是因为国内人治的现象太过严重,一些领导人权力**高涨,亲者近远者疏,不站在公平客观的立场上看待问题,而是从个人感情出发,迁就纵容身边人,对许多丑陋现象视而不见,只因为违法乱纪者有后台有背景,就不予追究。
法律,甚至有时候被视同儿戏。
真要在阻力重重的官场上做出一些实事,很难。但如果将一个有背景的人绳之以法,则更难。最后的公正的判决,又难上加难。
夏想犹豫片刻,还是拨通了李言弘的电话。
虽然夏想和李言弘之间的关系,不远不近,但他还是有资格可以和李言弘直接通话。李言弘对他的来电一点也不感到意外,淡淡的口气:“算了,别计较那么多了,有些事情不是想怎么就能怎么的,古向国反正已经在政治上身败名裂了,多判几年少判几年,也区别不大。”
“在我看来,区别很大。”夏想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向李言弘说出了真实的想法,“古向国不是一个人,他代表的是一种现象。如果他轻判,就等于向所有人宣告权大于法,还是权力意志决定一切。法律是老百姓最后的底限,如果他们连最后的法律的保障也得不到,总有一天,他们会站在我们的对立面。如果古向国之流不能在政治上身败名裂,在经济上倾家荡产,在思想上追悔莫及,那么我们的以法治国只能是一句空谈”
李言弘久久无语,不知过了多久才微微叹息一声:“夏市长,有理想有抱负是好事,但要用对地方,冲动和热血打架可以,但用在政治上,不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会让自己碰得头破血流。我替吴部长说一句话,你好自为之。”
国内的政治有时就是如此,谁也不会为了所谓的正义,所谓的理想而得罪任何一个高层,除非是政治需要,否则一个局外人的生死,别说李言弘不会放在心上,宋朝度也不会冒险。
夏想举目四望,才发现在此时此刻,他是孤身一人。
夏想不是空想主义的唐吉诃德,政治上的事情,明知不可为而非要为之,不是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的豪言壮语,而是不知迂回的螳臂挡车,他沉思了一会儿,又笑了,摇了摇头,看了看时间,上午10点半,知道此时应该正要召开省委常委会,讨论郎市和天泽市的人事调动问题。
因为在古向国问题上有所理亏,相信范睿恒不会阻挠提议的通过。
11点半,胡增周的电话打了过来。
“夏想同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省委常委会通过了一系列的任命。”胡增周的声音很平和,并没有多大的兴奋,因为此次任命和他利益不大,他不过做了一次顺水人情。但提拔干部是大事,不管他有没有出大力,第一时间打来电话,也是卖夏想一个人情。
这也是花花桥子众人抬的官场之道。
夏想就态度诚恳地向胡增周表示了感谢,对胡书记的支持和爱护铭记在内,如是等等,胡增周知道夏想承了情,也不等夏想再多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刚放下电话,王鹏飞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省委一帮人都知道陈天宇由正处升到副厅,而且还是市委常委、市委秘书长的重要职务,幅度不小,背后肯定有推手,又是胡增周向组织部的提议,聪明如王鹏飞者,就立刻知道了是夏想的手笔。
他也就及时打来电话,向夏想表示祝贺,并且也通报了一下省委常委会上支持和反对的过程,言外之意就是要让夏想明白,他投下了宝贵的赞成票。
夏想也明白,王鹏飞也是让他承情。
夏想当然并且必须承情。
随后,又有高晋周的电话打来,闲聊了几句,又说了说常委会上的经过,最后高晋周勉励夏想在天泽市好好开展工作,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他。
“我先帮你解决,我解决不了的,你再找宋省长出面。”
高晋周的官场三味也是比他初燕省时,纯熟多了,夏想就恭敬而不失热情地说笑几句。
唯独宋朝度没有打来电话,夏想就给他打了过去。倒不是宋朝度非要在夏想面前摆摆架子,而是两人之间的默契已经不需要多一些电话来联络感情了。
不料宋朝度没在办公室,秘书陈太忠告诉夏想,宋省长紧急去了省纪委,就让夏想心中纳闷,怪事,省长和纪委之间交叉很少,宋朝度又不爱乱插手,他去纪委肯定有重大事情发生。
夏想就多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太忠是宋朝度担任省长以后新换的秘书,他对宋省长的关系网了解得不算透彻,只听过但没有见过夏想,刚才夏想问得急,也没有自报家门,他就不耐烦了:“领导的事情,能随便问吗?不该说的不要说,……你是哪位?”
夏想也没见过陈太忠,只知道他为人有点傲,目中无人,就压着嗓子说了一声:“我是夏想。”
“夏……夏市长?”陈太忠一下就愣住了,夏想是谁?夏想是宋省长最器重的人,是放眼整个燕省,最让宋省长赏识的人,别看他是宋省长的秘书,但和宋省长之间的亲密程度与夏想一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就慌张了,得罪了夏想就和得罪了宋省长没两样,刚刚还傲慢的语气立刻低下了几分:“原来是夏市长,抱歉,抱歉,我还真没有听出来是您。宋省长去省纪委,听说是因为哦呢陈的事情……”
哦呢陈?夏想顿时一激灵,肯定出大事了,他顾不上和陈太忠客套什么,就忙挂断了电话。结果夏想的举动让陈太忠心中七上八下担心了很长时间,就怕夏想对他印象不好到宋省长面前说他的坏话,让他很是谨小慎微了两个月。
刚放下电话,郎市方面就来电了,让夏想没有想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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