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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凡人炼仙传-第80部分

小说: 凡人炼仙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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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几乎离不开桌子了,可连茜丫头也从来都是我没动筷就不动手的,她们哪敢先动?我心里一阵好笑,却又一阵心酸,道:“我说过你们也是这里主人的,饿了就吃,用不着我吩咐的!”
看她们还是不动,就装着一脸的庄严肃穆,气势如虹道:“我易翔在此庄严宣布。。。。。。”马上又泄气着平静道:“开吃!”我虎头蛇尾的发言引得茜丫头一阵的轻笑,但那对丫头只是奇怪地看了看我。
她们不知给饿了几天,简直是狼吞虎咽,比刚认识时的茜丫头还慌急。我忙让茜丫头给她们备水,月丫头咳嗽着还真用上了。这一餐差点吃得两丫头撑坏肚子,还是我命令着才放下筷子的。然后我让丫头们带着给留的饭菜进入“活死人大侠”的房间。
佩服,佩服!我一眼看到就一阵的佩服,他居然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坐在床沿上。看来虽然是活死人,但大侠毕竟还是大侠啊!要知道傻愣谁都会,但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能有几人做得到?当然,老大有老大的派头!譬如给病人喂食、哄孩子睡觉的杂活自然是手下做了。
我给两丫头安排在“大侠”隔壁,茜丫头暂时还跟我睡,但过几天就赶成丫头一堆去,否则多少对我晚上练功有影响。对了,我这神功怎么只能凑合着杀个把畜生,难道玛雅最高神只是杀鸡屠狗之辈?好在已经解决了女妖。。。。。。这女妖怪不知现在身处何方?相貌如何?有无婆家?她可是那老家伙的刽子手,要是貌丑如猪,那就迎风一刀斩算了,也可泄我一番心头之恨!要是貌美如花?嘿!嘿~
啊!我都想到哪去了?这么肮脏、猥琐、下流的想法绝对不可能是我自己的,我可是满口仁义道德的,虽然没能加入共青团是党莫大的损失,但中国少年先锋队有我的名字啊!那同样是血染的风采不是?这就可以肯定我必定是伟大领袖毛主席说过的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思想品德高尚的、对人民有益的”人不是?而这么一个高风亮节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如此龌龊的思想?
想来还不止思想,就是性格也有了很大的转变,我以前的性格应该是偏向沉稳与厚实的,但现在好像喜欢调侃与搞笑了。毫无疑问是内功心法本身在作怪,我老早就怀疑过它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我的思想、性格,那时因为改变幅度很小还不能确证,但水滴穿石,现在已经是量变到质变了,可谓铁证如山。
不过,按照我原先的性格,撇下自己深爱的一切漂流到这样一个完全陌生的时空,那一颗心就如泡在苦水里了,对老家伙、女妖怪肯定充满了仇恨,对其他的一切也会徒生敌视,那样血液中带着邪恶思想的血腥还不伺机而动?但我现在没有,知道回家有望后心态也不错,只是有时候那种思念与牵挂实在让人难受。
况且,早知道注定会发生这一切,当初的我还会不会伸出手去抽出那张神秘皮卷?我回答不了自己!如果只是一味的平凡,那我肯定没入北大、没拜明师、没得财富,更重要的是不可能获得若蓝的青睐,那我活着与“活死人大侠”能有什么大区别?问题是老家伙先给了我一切,又半丝不剩地一口吹走,实在是太可恶了!
只是再这样发展下去,那我不是变成小丑了吗?想来应该不会的!因为这个内功心法毕竟来自老家伙,他给我的唯一目的肯定就是完成他命定的任务,那应该可以这么推理:来自这内功心法的一切转变都是为着他的目的。也就是说只有乐观才能让我消除一切不良情绪,却不能抹杀我的记忆,否则还有为他办事的动机?不过现在有漏洞在我手中,那还给他做苦力?
当然,在长城好汉坡以及初到玛雅时那不知名的小镇,那急冲上脑的血腥肯定是想一次性毁去我的意识,那是例外了。如果给阴谋得逞,那活着的就不再是我了,可也该不会是奎扎尔考赤那老家伙所要的,因为来自他的精神力能够压制血腥,我估计是他也无法改变“事物总是以正反两个方面同时存在”的客观规律缘故。当然,这是绝对不会被允许的,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现在问题是我的精神力只能压制这股血腥,但要去消灭它就怎么也达不到了,可任由其强大,那我的意识不是迟早被它消灭吗?现在看来也只能小心翼翼步步为营,走一步算一步了。当然,这内功还得照样练,我已经感觉到新生内力的好处了,那些已经跟我结上梁子的,或者潜在跟我结梁子的都给我夹着尾巴做人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拎着还没养成早起习惯的茜丫头练散打了。她一个动作总是让我教三遍以上才稍微得要领,要不是看那认真的份上早一个暴栗过去了。这基本功不扎实,后面的拳脚组合根本没有施展的田地,这不过关不行。我演练的是师叔的九宫八卦步与苍澜回风剑,那剑当然是用一段瓜多竹代替了。师叔说过那可以保命,但像现在般步无步法、剑无剑道的,要是遇到真正高手,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我歪歪扭扭地练着,简直有若梦游,正窝囊间就传来茜丫头声音道:“易哥哥,这是什么武功啊?样子很复杂的。”我一抬眼就看到她已经停下动作,还一脸崇敬的样子。连散打基本功都学不会还问这问哪的?我马上眼睛一瞪道:“不要看小差,自个好好练!”被我这么一瞪就老老实实着练去了。
我们各自一番苦练,一会儿太阳就上山了。看那对丫头房间还没有动静,就吩咐还擦着额头汗水的茜丫头去看看。还没几分钟她就一脸紧张着匆匆跑回来了,原来是一个病了,那应该就是空丫头了,可茜丫头还分不清呢!我快步进入,只见一个满面通红着昏睡不起,额上还摊开着一条湿毛巾,那无力地微张着的眼睛中除了求助还有一种令我不解的依依不舍。另一个边翻动着湿毛巾,边刷白着小脸万分紧张地看着我,我听到她竟然连呼吸也屏住了。
小孩子感冒发烧不是很正常的嘛?记得我小时候伤风感冒是家常便饭,就是发高烧一年都会轮到几次的,这有什么好紧张的?我突然明白了原因,因为这里很多民族有个惯例:得了重病的奴隶都要活埋!我一阵好笑,用手背在空丫头通红的小脸上一贴,肯定是发高烧了,怪不得刚见到她就病殃殃的样子,估计是昨天的冷水澡的刺激加重了病情。
不过,这实在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凭老妈的土药方保证药到病除,从来都没有失手的先例。药材?农贸市场里一盾就压死人的土豆,还有旁边水塘里到处都是的芦苇根,就那么简单。不过,我现在是老大呀!这种小事也要老我大驾?唉!做老大难,做小丫头的老大更难啊!我拍着月丫头的头安慰道:“做得很不错,不过这种小病小痛的用不着这么紧张,明天就还你一个生龙活虎的姐姐。”
老大这么一伸手,药材自然是满上兜了,不过茜丫头与月丫头看着我手中的药材,差点眼珠子没掉下来,“不信”两个字如刻般写在脸上。小丫头懂什么?我只顾自己拿了两个带皮的生土豆捣烂,然后加上一勺醋拌匀了,再用干净纱布包好,就让月丫头拿去换下湿毛巾。那些洗净的芦根我切成半寸长,让煎成汤药给空丫头喝下。她们不信管不信,但在老大命令下还能不乖乖照做的?
灵丹妙药就是灵丹妙药,到傍晚空丫头就能自己进食了,翌日一早更是烧退病愈,没有了一丝病容。她们看我的眼神里满是感激与崇敬,看来老大我的高大伟岸形象算是初步建立了。后来我才知道这点小伎俩已经超过了道行高深的巫医,平民一碰上就只有听天由命的份了,从没有像我般轻描淡写着药到病除的。
不过,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可是一模一样的两个了,又都是同样一种眼神,哪里还能区分?就搔就着头皮道:“现在哪个是姐姐,哪个是妹妹?”
一个“噗唏”一声笑开了,另一个却是先掩上了小嘴。这下我马上就区分开来了,因为两个长相虽然难以区分,但性格却很有差异,姐姐温柔内向,妹妹大胆开朗。我中奖似的指着掩嘴而笑的空丫头道:“你是姐姐,她是妹妹!”这下引得茜丫头也笑了起来。
不过她们要老是生病的,那怎么跟着老大我混?会连累我嘛!我就正色道:“从今天开始,你们正式练武。”
我教了散打的几个基本步法、拳法与腿法,然后纠正着让她们自个练着。唉!可惜我这内功心法其他人都不能学,要不就完全不一样了,可为什么屠村的畜生与拉祭司的保镖能那么厉害?还如批量生产似的一抓一大把的?也许答案就在那位“活死人大侠”的口中。不过,我认为还是先住院观察一阵子为好,连病情也没搞清楚就匆匆忙忙动手只会坏事。


第七章
更新时间2010423 12:07:03  字数:9253

 我感觉自己在天与地的中央无规则地翻滚、旋转着,忽而飘飘在云端,忽而空中坠落般难受,忽又火山喷发般暴起。沸腾的热血如钱江浪潮般涌起,很快就一浪叠起一浪,一浪高过一浪,犹如千
军万马齐头并进,转瞬又变成汹涌澎湃的惊涛骇浪,千锤百炼般击打着模糊的意识。四周微弱的光线逐渐暗淡成伸手不见五指,却死一般安静。
我忍受着晕乎四处张望,幽幽道:“有人吗?请问有人吗?”
耳朵中没有传来自己的声音,只有一片绝对的死寂,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在心底产生,不由大喊道:“有人吗?有人吗?”
身后忽有“索索”声窜起,宛如万蛇疾行。我惊恐地猛然转身,声响却还在身后,再转!还在身后?就发狂似地转身,转身,再转身。。。。。。我越转越疾,如同平地而起龙旋风,身体就象烧红的炭
条般发出朦朦光亮来。我刚要停转细看,地面突然被转出了个洞,身子直坠万丈深渊,一种无限的失落感顿时充塞胸膛,郁闷得仿佛要爆炸开来。
漆黑的空中,我是一颗燃烧自己而发光的流星,美丽仅在一瞬间!也许每个人原是天上的一颗星星,坠落大地是为。。。。。。我突然看到下面一片火光流动的岩浆,还没产生任何意识,身子就激射而
入,一片燃烧的炙热彻底包围了我。我咬牙苦苦忍受着熔铁销骨的热度,歇斯底里地四处撞击,意图挣脱、逃跑,可最终还是精疲力竭地垂下了不屈的头颅。
我感觉身体慢慢熔化在烈火之中,就在意识即将迷失的时刻,耳中就传来尘世与上苍的对话,低沉而安详,彷佛悠悠的南屏晚钟,又如喇嘛庙里肃穆而庄严的梵音,在耳中百转千回。心底顿如一
阵凉风吹过,四周的熔岩潮水般退去,稍稍清晰的意识却在朦胧的光线与祥和的音调中,逐渐进入一种若醉非醉、似醒未醒、虚幻却又如真实的处境中。
“劝君王,饮酒听妾歌,解君忧闷舞婆娑。。。。。。”一个轻柔万分的美妙声音耳边响起,彷佛若蓝的低喃,又如妖女的幽幽呼声。
我浑身一震,猛然抬首,只看到自己鼻子前两颗硕大的眼珠子,同时感觉到她吐出的如麝如兰的热气。若蓝?我突然忆起若蓝耍手段逼我承认真才实学的情形,我认识那两粒斗大的漆黑眼珠。不
由激动万分地往后一仰,一张千娇百媚的粉脸惊世骇俗般出现在眼前,却是花颜尽展,轻颦浅笑,眉目间依稀有几分若蓝的神态。
在我咄咄目光下,她温柔低下头去,专心把壶斟酒。我这才看清红衣盛装的她纤瘦而柔美,有着长长直垂腰际的乌发、风舞杨柳的腰肢,举手投足间都洋溢着无限风情,一颦一笑更是妩媚倾城。
听她刚才称呼,莫非?心中大震,低头一看,我。。。。。。我怎么会披着龙袍?
“贱妾欲借王宝剑一舞!”耳中又传来柔如流水的声音,抬眼就见美人低头跪坐面前。
意念还未动,可手已经拔出寒光森然的佩剑,递了过去。她双手接过,起身退后。我这才注意到自己置身于一个宽大的蒙古包内,十几盏羊脂灯把整个空间照得光明一片、典雅富丽。饮着琼液美
酒,又有如玉美人相伴,怎么都应该高兴啊!可心里怎么就感觉空捞捞的?还很有一种穷途末路的萧瑟?
远处缥缥缈缈传来琴鼓与歌声,苍劲而悲凉。我心中一阵狂跳,那赫然是湖北口音,而楚国就在现今的湖北!四面楚歌。。。。。。垓下之战。。。。。。霸王别姬。。。。。。我惊恐欲起,但身子却安坐案前,纹
丝不动,目光定定看着场中曼妙婀娜有若京剧般含蓄内敛的绝美身姿。
只见虞姬一脚点地一脚支撑,一手舒展一手束胸,天鹅仰首般缓缓旋起。一时彩袖飞舞、群裾飘扬,特别是血色罗裙中露出的玉藕莲足,让人目为之夺!她越旋越疾,越转越快,犹如平地而起龙
卷风。突然,一点白光从血影中如毒蛇吐芯般窜出,身子拔空而起,森森剑气顿有如实质般扩散开来。
她踏步若虚,身如游龙,翩若惊鸿,虽剑而非剑,似舞而非舞,却有种天马行空的洒脱、彩云逐日的飘逸、羚羊挂角般无迹可寻,直把人带入一种千古绝唱、无韵离骚的绝美境界。
远远的鼓声渐近,如更深夜漏,似雷声隐隐。又有胡琴如一根钢丝,纤细却充满韧性,高处可遏行云,低处可断流水,细而不断,丝丝缕缕,与鼓声演绎成一段愁肠百结,抵死缠绵的悲凉故事。
琴韵鼓点声中的虞姬时而豪放如山、时而疏宕如风、时而冷凝如雪、时而温软如花,风姿卓著,仪态万千。
琴逐渐低沉若鼓,鼓声缓缓怦然似琴,又悄然融合成楚歌四面中的忧伤不绝。虞姬舞影顿时变得矫健刚劲,剑气纵横,充满阳刚之气,仿若叱咤风云的巾帼英雄。我却隐隐感觉有一种“壮士一去
兮不复返”的决然,那该是侠骨柔肠的女子最后一舞,而后便要以碧血作证,丹心为凭,将生命酬知己,化一缕清风飘逝而去。
我魂所附兮的楚霸王却茫然不知,他最心爱的女人将为他手起剑落,斩断尘缘,以生命激扬他最后的斗志与勇气。那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雄伟身影此时显得萧瑟无比,成为虞姬人生画轴最华美一幕
中无言的背景,灰暗而苍凉。我努力起身,却根本动不了。我想狂喊,但张开的大嘴只有酒水一泼而入。
英雄双眼迷离终于醉了,醉在美人的剑光里,醉在爱姬的舞影中。我透过他朦胧的醉眼,虞姬绝美的身影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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