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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129部分

小说: 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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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若倾城轻然一笑,带着些许戏谑的口吻,“臣妾不过是告诉文武百官,皇上因宠失正,留在云藻宫陪臣妾三日。这三日罢朝不见,所有奏折一并归入云藻宫。虽是权宜之计,不过倒要百官误以为皇上昏庸,因色误国了。”

闻言,慕容元策笑得释然,“你个鬼灵精,这样的法子也能想得出。不过,倒也解了当前之困,还生生的报复了朕一回。”

“怎么,累及皇上的名声,皇上就不高兴了?”若倾城打趣。

“因你误国,朕倒是乐意得很。只不过,朕如今的样子,即便想要因你误一下,却也是有心无力,当真觉得有些冤枉。”慕容元策一改以往的冷酷,变得温情脉脉,风趣至极。

若倾城哂笑,低头在他额前轻轻一吻,“这样可以了吗?”

“怎么,就这样蜻蜓点水便打发了朕?”慕容元策像个孩子般赌气。

“那皇上还想怎样?”若倾城眨着美丽的眸子,因他醒转,心情格外的好。

慕容元策被她眼中的流光深深吸引,忍不住伸手触摸她美丽的睫羽,幽然深情,“真好,无论什么时候睁开眼,朕第一眼看见的都是你。”

心头微疼,若倾城敛了笑意,痴然回望眼前含情的男子。轻轻的,吻上他的唇,让所有的言语消融在这一刻。温存,是他们最不需要解释的爱情。

许久,她才抬起头,望着他意犹未尽的模样,不觉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好了皇上,小心伤口又裂开了。”

“有你在,朕什么都不在乎。”

第一次,若倾城看见他眼底的光,绽放着最璀璨的光芒。像极了清晨的光,带着无尽的希望。

窦辞年从外头进来,端着汤药,“皇上,太医嘱咐了,皇上醒转便要服下此药,才能好得更快些。”

“给我吧!”若倾城接过,小心翼翼的喂于慕容元策。

喝完药,慕容元策的脸上恢复了些血色,许是汤药热气所致,又或者心情大好的缘故。看了若倾城一眼,慕容元策敛了容色,“现在局势如何?”

“双方依旧按兵不动。”若倾城道,她也明白,如果不告诉慕容元策实情,他会更加寝食难安。与其掩掩藏藏,倒不如实话实说,到底慕容元策是一国之君,必得知道如今的处境才是。

窦辞年与若倾城一道上前,小心翼翼的搀了慕容元策坐起来,依靠在床垫上。

伤口微疼,慕容元策拧了眉,“想必他们要开始接头了。”

若倾城颔首,“臣妾也是这样想的。”

“云国那边有什么消息?”慕容元策道。

“行程费时,使者未归,想必暂时还不会有大举动。”若倾城应声。

轻轻点头,慕容元策顿了顿,“玉凉国呢?”

若倾城看了慕容元策一眼,有些犹豫,迟迟不愿开口。见状,慕容元策似乎有些明白,清冷蔑笑,“看你的表情,想必玉凉国已然蠢*蠢*欲*动。玉凉国本与苏城池过往甚密,而今苏城池意图未明,玉凉国自然要准备妥当,才能与苏城池里应外合。”

“到底是平阳王愚蠢,只知借力打力,不知引狼入室的道理。”若倾城嗤冷。

“玉凉国若然出兵,就不是逼宫这般简单了。”慕容元策轻叹一声。

若倾城望着病床上的慕容元策,心头有些疼,“皇上意欲如何?”

嘴角牵起微凉的笑意,慕容元策看着她,反问道,“你有什么介意?”

“臣妾一介妇孺,岂会懂得调兵遣将之道?”若倾城垂下头。

“别人说的,朕不信。但若出自你的嘴里,朕一定会斟酌。何况,你不是普通人,只你处置朕受伤之事便能看出,你的能力绝不下于朕的谋臣。”慕容元策轻咳几声,因为扯动伤处,忍不住痛苦皱眉。

脸上一惊,若倾城忙不迭轻抚他的胸口,帮他顺气,“皇上小心身子。”见他舒缓了些,这才道,“这些天,臣妾想了很久,始终想不出万全之策。如今,唯有见招拆招,走一步看一步了。但是阻止两王联手,却是刻不容缓的。皇上以为如何?”

慕容元策颔首,“没错,唯有让靖王与平阳王不能互通鼻息,我们才能出奇制胜。”

闻言,若倾城笑得嫣然绝世,“皇上可曾听过三十六计中有一计,名叫【离间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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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士袭击

慕容元策颔首,“没错,唯有让靖王与平阳王不能互通鼻息,我们才能出奇制胜。”

闻言,若倾城笑得嫣然绝世,“皇上可曾听过三十六计中有一计,名叫?”

望着绝世的容颜浮起自信的笑靥,慕容元策赞许的笑了笑,“不愧是朕的女人,当真了得。”

“皇上觉得可行?”若倾城媚然,闪烁着迷人的眸子。

“你说的,便都是好的。”慕容元策点头,紧紧握着她的手,眼底掠过一丝忧虑,“但有一条,不得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下。”

若倾城一如初见,明眸璀璨,“臣妾谨记,不敢相负。”

因为体虚和喝了药的缘故,慕容元策只觉得眼皮沉重,不多时便沉沉睡去。若倾城欣然为他遮盖被子,小心的拉好被角,悄悄走出去。

云藻宫里的彼岸花已经开的极为茂盛,红色似血,依稀仿佛当年的心境。如今,一切都发生了逆转,她终于等到了心中的男子,彼此刻骨,彼此不可分割。可是,时局亦发生了更改,恍惚间,她看见当年城破前的场景。

大军压境,不知前程如何。

六军不发,不知意欲何为。

幽然轻叹,望着云藻宫里铺天盖地生长的彼岸花,无枝无叶,唯有顶冠繁盛的花卉,果真是绝世难得,也亏得安璧能寻到这样的东西。终究,安璧也如彼岸花般绚丽绽放,将自己付诸一炬,燃烧得格外热烈。

伫立院中,五味陈杂,若倾城微微仰起头,说不清心中的滋味。

寂寥远远站着,不敢上前打搅,只是陪她一起哀伤,一切感慨,多年前的不复存在。时间流逝,事会变,人也会改。可是心,还是停留在最初的那一刻,心动的瞬间。

倾城,此时此刻,你是否觉得真心快乐?此时此刻,你才是最幸福的对吗?若真是如此,我才能心安释然。

抬眼间,寂寥眸色湿润。

昏暗的天空,仿佛要下雨,黑压压的云层密密麻麻。要降温了,所以才会迫不及待的下雨。寂寥想着,再下几场雨,就该霜冻下雪了。

突然,一支冷箭嗖然越过高墙,径直朝若倾城射过去。

“小心!”寂寥骤然大喝,一个纵身落在若倾城身边,伸手拦住她的腰肢,就势脚下轻点,立时躲开冷箭飞身梨树后。

若倾城大惊失色,骤然紧盯着没入地下的长箭,脊背发凉,“怎么回事?”

寂寥松开若倾城,冷眼环顾四周,登时怒喝,“什么人 ?'…'出来!”

话音刚落,登时从墙头蹿下两名黑衣人,手持冷剑,背上系着做工精良的长弓长箭。眨眼间,两人已然飞速窜到若倾城跟前,长剑瞬时挥向若倾城。

说时迟那时快,寂寥猛扣住若倾城的腰肢,纵身一跃,稳稳飞离数米远。放下若倾城,寂寥一声低吼,登时出手相迎。

“来人!来人!”若倾城这才晃过神来,马上大喊。

听见若倾城的喊叫,黑衣人登时像疯了般,直扑向若倾城。长剑闪烁着无温的寒光,夹着风声呼啸,笔直刺向若倾城。

“倾城!”寂寥陡然怒喝,身如凌燕出现在若倾城身前,忽然以血肉双手死死抓住黑衣人的剑,鲜血如潮般坠落在地。

另一名黑衣人见状,立刻直逼若倾城而去。

若倾城一惊,转身便往殿内跑去。

若非看准了若倾城独此一人,刺客是绝然不会动手的。如此大好机会,岂能错过。如今就看若倾城命数如何,能否逃过一劫。

忽然绊了脚,若倾城瞬间跌倒在地。骤然转身,羽睫微扬,却是冰冷的剑尖直抵自己的眉心。一瞬间,若倾城只觉天旋地转,忘记了呼吸。

“放箭!”一声吆喝,带着窦辞年独有的腔调。

顷刻间箭雨如潮,两个刺客立时万箭穿身,晃了晃,便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长剑在距离若倾城的眉心几厘处停止了前进的脚步,重重落在地上,落在若倾城的眼前,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重重呼出一口气,若倾城面色惨白,整个人瘫软在地大口喘气。差一点,真的差一点,她就莫名其妙的做了剑下亡魂。

“娘娘?娘娘您怎么样?”窦辞年慌忙迎上来,小心翼翼的搀起若倾城略显笨重的身子。有孕的人,自然不似常人般灵活。

若倾城看了窦辞年一眼,这才咽下一口气,眼睛颤了颤,“还好你来得及时。”语罢,担忧的走向寂寥,乍见他满手血污,鼻子赫然泛酸。取出袖中的丝巾为他缠绕手掌,若倾城有些哽咽,“怎么也不知道躲?还好窦公公来得及时,不然这双手就要废了。”

寂寥许是流血过多,又或者吓着的缘故,笑得十分艰涩,“废了就废了,若我不扑上去,如今你便不能囫囵的站在这里。冲着你安然无恙,什么都是值得,何况这双手?”

“下次不许这样。”若倾城只觉心酸不已,在丝巾上打个结,算是简易包扎,“伤口很深。”

“没事,只是可不敢有下次。如若有,我只能为你用嘴挡剑了!”寂寥释然的晃动被丝巾包扎得极为难看的手,笑得微冷。

若倾城扑哧一下,敛了神色,低眉去看两个被长箭射成“刺猬”的刺客。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寂寥正了颜色。

窦辞年手一挥,羽箭队随即退下去,各自继续安守岗位。上前一步,窦辞年细细察看地上的死尸,掀开面巾后略略蹙眉,“看样子不似宫里的人。”

闻言,若倾城低眉,翻看了死尸的手掌,冷然轻笑,“是军士。”

“什么?”窦辞年一惊,连带着寂寥也震住。

“你看他们虎口处的老茧,唯有长年累月驰马,才会被缰绳勒出这样的痕迹。一般人只是偶尔以马匹为脚程,再怎样也不会形成这样的状况。”若倾城蹙眉,不觉心头微凉,“看样子,他们准备动手了。”

寂寥的气息骤然变得急促,“动手本是迟早之事,为何要先杀了你?你虽身份特殊,但还不至于成为他们的障碍,突然行刺,到底意欲何为?”

“怕只怕想杀我的不是靖王,而是平阳王。”若倾城眸色森冷,“苏城池行事,向来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反间计

“怕只怕想杀我的不是靖王,而是平阳王。”若倾城眸色森冷,“苏城池行事,向来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她自信,以慕容元楹无极山庄主人的身份,是绝对知道自己的身份。故而,慕容元楹是不会对自己下手的。但苏城池不同,无论她是不是若倾城,苏城池都不会手下留情。因为苏城池很清楚,拿住了自己会逼慕容元楹和慕容元策就范。但,这种几率几乎为零,要想把她擒拿出皇宫,岂是如此简单之事。

所以,苏城池会选择最直截了当的事。那就是杀了自己!

若倾城深吸一口气,“只有杀了我,才能断了靖王的念,又能让皇上不顾一切的开战。”只要慕容元策开战,一切就再无挽回的余地。而苏城池,就能轻而易举的挑起慕容元策与慕容元楹两兄弟的战火,坐收渔人之利。

“如今怎么办?”寂寥担心不已,眸色微颤。

“苏城池想教靖王知道我死在宫里,误以为是皇上所为,挑起皇上与靖王的战火。既然他喜欢挑拨,那……”若倾城笑得清冽,“那本宫就成全他!”

窦辞年一怔,“娘娘的意思是……”

“传令下去,宫中刺客横行,本宫伤重不醒。现擒获刺客一人,经严刑拷打供出乃平阳王座下。具体宫中没入多少细作尚未可知,故而搜宫待查。但凡可疑之人,一一不可轻纵。”若倾城胸有成竹。

“娘娘要搜宫?”窦辞年吓了一跳,立朝以来还从未有过搜宫之举。

“不大张旗鼓,如何能让靖王与平阳王相信?”若倾城转身,缓步走向殿内,“把尸体处理掉,记得悄悄的,不许教任何人知道。”

窦辞年微微欠身施礼,“奴才明白。”

目色若倾城离去,窦辞年面露难色的望着寂寥,“平阳王与靖王何等精明,会信吗?”

寂寥清冷,“平阳王自然不会相信,但靖王会。岂不闻关心则乱,别忘了,靖王的手眼通天之能,恰恰是他的软肋。”一个人知道得太多,也许当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慕容元楹就是典型的例子。

若他不知道独孤辰夕就是若倾城,也许这样的计谋他会看的一清二楚。可惜,他知道独孤辰夕就是若倾城,故而也明白苏城池与若倾城之间的爱恨情仇,凭着对苏城池的了解,慕容元楹断定苏城池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何况当日苏城池离开之前,所说的那句话,不正是前兆吗?

乔律明火急火燎的冲进营帐,见着慕容元楹便道,“王爷不好了,夕贵妃重伤,性命堪虞。”

“什么?”慕容元楹骤然瞪大眼眸,三步并作两步行至乔律明跟前,目色如雪,“怎么回事?倾城置身皇宫,不是深受皇帝宠爱吗?何以会重伤?谁?到底是谁伤了她?是皇上?!”

闻言,乔律明摇头,“是平阳王。”

眉头微挑,慕容元楹眯起危险的眸子,口吻顿了一下,缓和甚多,“苏城池?是他?何来的消息?”

“宫中探子密报,夕贵妃遇刺重伤不醒。”

慕容元楹的心瞬间提起,揪得生疼生疼。

但听得乔律明继续道,“如今举宫搜查细作,看样子不似作假。否则这样的时局档口上,皇帝不会作此扰乱人心之举。想必兹事体大,不得不如此。”

“倾城受伤了?”慕容元楹怒从心起,五指握得格格作响,耳际徘徊着苏城池离开时说的那一句:我若不得,别人休想。

一时间,恨得咬牙切齿。原以为他不过说说,想不到真的对若倾城下手。慕容元楹不觉怒气难当,容色极其难看。

“宫里的消息是这么说的,贵妃重伤不醒。”乔律明继续道。

慕容元楹却只重复着属于若倾城的点点滴滴信息,对于其他的,几乎充耳不闻。

见慕容元楹许久不说话,乔律明的心高高悬起,思虑片刻才道,“王爷有何打算?难道真的要一怒为红颜?王爷可要三思啊!平阳王到底兵力雄厚,岂是可以轻易撼动的。与其为敌,不如联手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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