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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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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柔弱本身就是武器

独孤辰夕,你到底是什么人 ?'…'

及至云藻宫门口,慕容元策才冷着脸凝视弄痕经久不改的冷色,“夕嫔到底怎么了?”

弄痕跪地,“启禀皇上,方才众目睽睽,奴婢不敢说。如今皇上问起,奴婢只能如实相告。娘娘是因为有孕在身,气血不足才会虚弱至此。”

慕容元策骤然抬头,“此话当真?”

“奴婢不敢撒谎。”弄痕刚说完,慕容元策却三步并作两步,直奔若倾城的寝殿。身后,弄痕幽然起身,目色冰冷。

棋局终于开始了,不到最后,谁都不会知道鹿死谁手。

大步跨入房间,慕容元策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一路小跑的缘故,气息有些重。寂寥起身敛了神色,恭敬施礼后缓缓退出去。合上房门的瞬间,寂寥的眼睛骤然泛红,心酸不已。弄痕轻叹一声,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没事。”寂寥凄然一笑,退出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对于若倾城的世界,他只能远远观望,只能像隐形人一样躲在阴暗的角落里,随着她的喜怒哀乐而演绎悲欢离合。

望着寂寥远去的背影,弄痕只觉得悲凉,看一眼紧闭的房门,心头微恙。

窦辞年站在门外的廊环处等着,弄痕眉目一敛,视线紧盯。

弄痕知道,她不适合过去,有若倾城出手,结果必然是可喜的。她不是寂寥,会担心若倾城为之付出的代价,她相信若倾城有足够的能力掌控一切。因为弄凉相信若倾城,所以她也深信不疑。

床榻上的若倾城面色微红,额头还敷着冷毛巾,整个人看上去消瘦而柔弱,只一眼便刻骨难舍。

慕容元策的手,不由自己的抚上若倾城微烫的脸颊。似水深情的眼眸一刻不离若倾城的脸,面上的表情逐渐变得怪异。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好似从地狱里挤出的笑容,在脸上绽开盛世的花。

若倾城方才是朕的睡着了,被慕容元策一触碰,便缓缓从睡梦中醒转。睁开睡眼惺忪的眸子,漾开眼底一汪澄澈。这样毫无防备的干净眼神,可以让世间所有男子为之神魂颠倒。唇角扬起一抹轻浅而疲倦的笑靥,若倾城声若蚊吟,“皇上……”

“别说话,好好歇着。”慕容元策微笑着为她拉紧被角,虽说是夏日了,但气血虚的人总会觉得体寒。此刻,他的柔情可以融化一切,“既然病了,为何不宣太医看看,若是酿成大祸,岂非教朕日夜难安?”

“臣妾不喜张扬。”若倾城幽然,“好在寂寥也懂些医术,如今断定臣妾有了皇上的骨肉,臣妾更加不敢传太医了。皇上也知道,后宫素来意外颇多,臣妾不想成为众矢之的。以臣妾现在的身份地位,怕是不能护住肚子里的孩子周全。所以臣妾思前想后,还是等皇上来了再做打算。”

心疼的望着她憔悴的容脸,那样疲倦,带着些许哀伤与无助。

“有朕在,必护你周全。”慕容元策心疼的开口,忽然冲门外道,“窦辞年!”

话音刚落,窦辞年急忙推门而入,弓背哈腰的行至慕容元策跟前,跪身施礼,“皇上。”

慕容元策起身,略带无温的冰冷,“传朕旨意,晓谕后宫。云藻宫夕嫔身怀龙嗣,即日起册为夕妃,后宫各妃,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靠近云藻宫一步。以后夕妃的饮食起居全部由专门的宫人负责,不容丝毫有失。”

窦辞年一怔,“那皇后娘娘……”

脸色愈发沉沦,慕容元策的眼睛仿佛会吃人,“你亲自去一趟栖凤宫。”就算是皇后,在他眼里,无一例外。

这样的奇闻还是头一遭,连一国之母都不许来妃嫔宫中,想必此令一出,多少人要熬红了眼睛恨黑了心肠。窦辞年施礼退去,“奴才这就去。”

若倾城痴痴的望着他,终于发觉他变得不似以往无情。是因为她的容色更胜从前,还是因为他忽然转了性子,想要好好爱一场,放纵一番?她不明白,到底在他的心里,发生了什么逆转的因果?

“夕儿,朕会守着你,不会教你独自面对任何危险。”慕容元策的眼神何其坚定。

那一刻,她想起了李玉儿死后他也曾说过类似的话语,话音犹在,人事已非。当初的他不也是如此信誓旦旦的说,要陪着她一生一世吗?可是,最后他做了什么?为了别的女人弃下了他们的山盟海誓,让她在冷宫自生自灭,不顾她即将临盆的身子,不顾她寒彻骨髓的痛苦。

所以此时此刻,她不要再相信他的只言片语,绝对不会再将真心错付。

“臣妾谢皇上。”若倾城柔软的伏在他膝头,如瀑的长发笔直垂着,隐隐散着迷人的馨香。这样的场景,便是心硬如石的人都会为之动容,何况一国之君。阅尽多少娇媚红颜,都不及眼前这个女人的一颦一笑。

捧起若倾城微烫的脸颊,对上她迷离的眼神,慕容元策笑得格外刺心,仿佛有什么藏在眼睛里,带着隔世的哀伤。薄唇吐出清幽而坚定的话语,“朕要的不是你的感激,是你的心。你明白吗?”

怔在那里,有那么一瞬,若倾城误以为他看穿了自己的身份。急忙敛了神色,若倾城眸色一转,换了话题,“臣妾的身心都是皇上的。如今,臣妾有了皇上的孩子,更是离不开皇上了。所以,臣妾想求皇上一件事。”

“但说无妨。”慕容元策痴迷的望着她。

女人的柔弱,对男人而言,是一件致命的武器。能让人生,也可教人死!

“臣妾想要一个人。”

“谁?”

“徽雨宫,瑞香。”

慕容元策一愣,“为何?”

“臣妾入宫后便耳闻瑞香忠心之名,主子已逝却还苦守空寂的宫闱不去。如今臣妾有孕,这样的忠心之人臣妾用着放心。”若倾城言之凿凿。

“准!”慕容元策报之一笑,不再多问。

因为有些话,不必多说,心底自明。轻柔的将若倾城揽入怀中,慕容元策不紧不慢的开口,“虽说寂寥也有些手段,但到底也不是太医,医术未必精湛。明日,你自己去太医院挑一个太医,无论是谁,哪怕是太医院的院首,都随你支配。”

忠仆瑞香

因为有些话,不必多说,心底自明。轻柔的将若倾城揽入怀中,慕容元策不紧不慢的开口,“虽说寂寥也有些手段,但到底不是太医,医术未必精湛。明日,你自己去太医院挑个太医,无论是谁,哪怕是太医院的院首,都随你支配。”

若倾城的眸子闪过一瞬即逝的寒意,面色仍是轻浅笑靥,“谢皇上。”

自国破后,瑞香三番两次的帮过她,即便她换了容脸成了陌生人,瑞香还是冒死传信。可见瑞香此人心肠极好,生性善良。如今这样的人,在寂寂宫闱里,已是少之又少。若倾城要了瑞香,一则是有用处,二则也想还瑞香一份人情。

到了下半夜,若倾城的高热便退了去。慕容元策一直陪在她床边,双手紧握着,知道她的高热退了才悄然离开云藻宫。不是他不愿留下,是他怕惊了她的睡眠。

瑞香一大早便收到了皇帝的调令,虽然万般不舍,不愿离开徽雨宫,但好歹要到云藻宫申辩一番。希望夕妃看在她上次冒死传信的份上,不要与她为难,好让她继续留在徽雨宫为萧贵妃守丧。

若倾城的身子有些酸胀,脸色泛着些许疲倦。依靠在床柱上,若倾城看一眼跪在床前的瑞香,眼底没有一点凌厉。

“她一大早便跪在宫门外了,只是娘娘还睡着,所以奴婢们不敢惊动。”弄痕为若倾城拉紧被角,低低的说着。

瑞香冲若倾城磕个头,“请娘娘看在奴婢上次通风报信的份上,回了皇上,不要教奴婢离开徽雨宫。奴婢在此叩谢娘娘大恩大德!”

“你可知,凭着本宫如今的荣宠,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挤不进这云藻宫,你为何还要拒绝?”若倾城明知故问。

“瑞香不图荣华富贵,只因萧贵妃在世时恩厚甚重。现在萧贵妃殁了,奴婢理当为贵妃娘娘守丧三年,报答贵妃娘娘的大恩。”瑞香的身子微颤,许是因为紧张害怕的缘故。但话语却是不卑不亢,坚毅非常。

“本宫有一疑问,不知你可否作答?”

“奴婢一定知无不言。”

“你为何要帮本宫?本宫与你素不相识,你可知自己的举动一旦被皇后知道,必然会吃不了兜着走。”

瑞香怔了怔,犹豫了许久才嗫嚅道,“娘娘恕罪,奴婢其实是……”

“其实,你是想借本宫的力量反击皇后,因为你疑心皇后便是害死萧贵妃之人。”若倾城何许人也,瑞香这点小心思,她又岂会不知。这不开口倒罢了,若倾城一说话,足足将瑞香震在当场许久。

骤然回神,瑞香吓出一身冷汗,拼命磕头,“奴婢不敢!”

“不过,本宫欣赏你的主仆情深。现在,本宫可以告诉你两件事:其一,皇后不是害死萧贵妃之人,你莫要想错了主意害了自己。二则,本宫可以帮你找出杀萧贵妃的真凶,但前提是你必须留在本宫身边,任凭本宫调遣。成与不成全在你自己,本宫不会勉强。”若倾城最擅长的,就是拿住每个人的弱点与痛处。

瑞香之所以守着徽雨宫,当然会有想要为萧丹青报仇的念头。

闻言,瑞香面色泛着黄白。

若倾城看了弄痕一眼,弄痕幽然开口,“瑞香你可要想清楚,萧贵妃死得不明不白,难道你就不想找出真相?再者,但凡能在宫里杀人的,非富即贵,凭你一个小小宫婢想要报仇怕是力有不逮吧!既然夕妃娘娘开了口,你还犹豫什么,难道你一贯表现的忠心都不过是说说而已吗?”

“不!”瑞香骤然直起身子,“奴婢愿意留在夕妃娘娘身旁,侍奉左右,单凭吩咐。”

“很好。”若倾城满意的扬了一下美丽的羽睫,“现在,你就去太医院把刘太医请过来。刘太医原是专门伺候萧贵妃的,想必你应该知道内中原因。”

瑞香不解的望着若倾城,对她这样了如指掌的自信有些抵触,甚至于心生怀疑。跪在那里,久久没有起身。

“你不必疑心于本宫,你只管看看身旁的弄痕与何人相似,便能知晓本宫为何这么做。”若倾城也不戳破,如果瑞香够机灵,就会发现弄痕与弄凉容貌上的神似。

果不其然,瑞香的眸子陡然瞪得斗大,“你是……”

弄痕凄然冷笑,“我不是弄凉。”

只是一句话,愈发肯定了瑞香内心的怀疑。赫然将视线停在若倾城绝世的脸上,嘴巴张大,整个人如泥塑木雕般僵在当场。

嫣然一笑,若倾城的眼底带着莫名的哀伤,“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瑞香明白!”虽然不敢置信,但瑞香肯定自己没有看错。若倾城更改了容貌,却无法换掉她与生俱来的眼眸。冲着若倾城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响头,瑞香眼中噙泪,“奴婢瑞香,恭请夕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若倾城脸色一颤,眼眶泛着些许晶莹,“起来吧!”

瑞香终于站在若倾城的床沿,满腹辛酸委屈都写在脸色。若倾城拉起她的手,哽咽道,“好瑞香,以后本宫不会再教你受苦。”

“瑞香能再见娘娘一面,已是毕生之幸,不敢再言苦。”瑞香落泪。深呼吸一口气,瑞香继续道,“娘娘放心,刘太医原就是护国公府的人,由奴婢去请,一定没有问题。”

“好,你只管告诉刘太医。”若倾城附在瑞香耳际一番低语。

瑞香的面色稍变,眼睛眨了几下,重重点头,“奴婢遵命。”语罢,冲若倾城浅浅施礼,瑞香大步离开房间。

“你让她做什么?”弄痕不解。

若倾城笑得高深莫测,“我只是让刘太医配合着我。”

“假孕是死罪,他肯吗?”

“只要瑞香告诉他,本宫也是护国公府的人,他自然会答应。要知道,南陵王对萧贵妃的死因,至今耿耿于怀。”

弄痕眉色一冷,“你告诉瑞香你的真实身份,就不怕她出卖你?”

“我既然敢告诉她,就有十足的把握让她闭紧嘴巴。”若倾城森冷无温,“只有告诉瑞香实情,她才能安心为我做事。”

“我倒有些敬佩这个小丫头了。”弄痕浅浅一笑。

眼睑垂了一下,若倾城凄然,“答应我一件事。”

弄痕一顿,“说。”

“保护瑞香,不要让她成为第二个弄凉。”若倾城说得很轻很轻,仿佛只是说给自己听的。她向慕容元策要回瑞香,自然也有要保护瑞香的意思。

不安分的兰贵妃

眼睑垂了一下,若倾城凄然,“答应我一件事。”

弄痕一顿,“说。”

“保护瑞香,不要让她成为第二个弄凉。”若倾城说得很轻很轻,仿佛只是说给自己听的。她向慕容元策要回瑞香,自然也有要保护瑞香的意思。

垂下头,弄痕仿佛被触动了,沉沉的点头,“我知道。”瑞香对弄凉有恩,既然弄凉不在了,她这个姐姐当然要替弄凉还一些。她亏欠了弄凉十多年,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哪些才是悔,哪些才是恨。

刘太医暗地里是萧漠南的人,又曾伺候了萧丹青那么多年,多多少少有些情意在。现在有瑞香出面,更是水到渠成。于是,刘太医便在太医院为若倾城设了档,写着胎气稳固,一切正常。

而若倾城有孕之事就想遍地花开般,在最短的时间内传遍整个后宫。女人们或奚落,或自嘲,或嫉妒,或愤恨,各种神色皆而有之。尤其是现在,若倾城还晋升为夕妃,地位与日俱增。所有人都在观望,想着一旦若倾城生下皇子,皇贵妃之位也不过是皇帝的一句话。

这些都不打紧,要紧的是花未眠气得动了胎气,都已经传了太医,可见气得不轻。

要知道,花未眠有孕,尚且没有一丝晋封,仍做她的贤妃娘娘。

而若倾城却从夕嫔一跃成为夕妃,皇帝这么厚此薄彼,不是告诉全宫的人,他从未将花未眠放在眼里吗?这样一来,教她这个贤妃如何有颜面立足后宫?将来若是诞下公主,还不是一个个都要踩在她头上了。

一时间,清微宫成了满宫的笑柄。

兰姬站在承欢宫正殿门口,目色如霜凝结。

“娘娘,如今云藻宫的风头可是犹胜娘娘当年,娘娘应该早些想个对策。”刘福海在一旁煽风点火,低声道。

“这是皇上的旨意,本宫有什么办法?”说这话时,兰姬显得有些气恼,带着些许无奈,“只怪夕妃的孩子,怀得运气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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