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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咏凯传说-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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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这样,无论生老病死,我们都在这个世界存在着。我一步一步的往家走去,感受着这个特别的春节,思念着远方的父母,而满眼,只有萧索。

  第九十一章 对门

  冷冰冰的一个春节,在日复一日孤独的守候中,似乎也过的很快,开学的时间马上就到了,十五刚一过,就开始上课了,一个假期没有见班上的同学,再次见到的时候,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感情在一个学期的慢慢磨合中变的粘了起来,第一节课,又是梁老师那英俊,亲切而又严肃的脸庞,他没有再过多的介绍什么,大家都很熟悉了,该注意哪些事项也知道,他手里拿着一张单子,说:“这是本学期的课表,你们下课了看看!”
  这学期的课相当的多,周一到周日基本就是排满的,仍然是两周放一次假,不过在一周结束后的星期天,也会放一下午,这一下午差不多就是同学们玩的最疯的时刻,那些平时出不了校门的住校生在这个时候可以出去买自己需要的东西,而那些爱上网的同学,也可以利用这小半下午时间去满足一下压抑了一周的网瘾,我对于这半天的利用基本于无,不是去四爹家洗澡洗衣服,就是去看那些同学玩电脑,反正生活天天都这样,完全模式化了,我并没有感觉什么不妥。
  我一直在生着病,事实上是我们全家人都生着病,我是经常感冒,奶奶也是,四爹和刘凡身体好些,不过偶尔也会感冒,四妈就严重了,好像自从搬了新房之后就得了各种怪病,这种情况持续的久了,得病的原因便被有心人任意的猜测,其实那些猜测中有很多和以前老家的传言完全对的上号的,然后我的身体似乎真被他们说中的一样,陷入了风水的禁锢之中。
  四妈的妈我是叫表婆,表爷死的很早,我从小就没有见过他,从我记事起,每次到伏虎四爹家去玩,都会到天台去,而在天台的上方,伫立着几座孤坟,其中一座便是表爷的,为了显示他的儿子们比较有出息,表爷的坟前还立了一块碑,不过因为年月比较久远的缘故,碑上的漆已经掉落了好多,那种华丽却是不关碑的颜色,前方的两根柱子上都雕刻着龙,龙头齐齐的向着正中,而在碑的最顶上,也有一条浮雕的龙。那时虽然房子很矮,但四爹家生活的很好,无病无灾,还存了好多钱。表爷的大儿子在南部县,所以并没有跟四爹他们住在一起,这栋老房子因为住的年月太久,兄弟几个就商量盖一栋新的,房屋设计为四层,以象征表爷的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因为大儿子在南部,所以第一层就空着,剩下的三层就按老二,老三,老四那么分,就是这个决定,让四爹家陷入了病痛的折磨之中。
  房子修的很高,老房子的天台都不能看清伏虎中学的全景,而每次到四爹家的阳台一看,伏虎中学的景象尽收眼底,房子高了,四爹的那一层便和表爷的坟正好持平,这就形成了阳宅和阴宅门对门的形式。在修这栋房子的时候,本来坟前还有一道高高的坎的,但为了屋基的走向,生生的把那道坎给消去了,只留下一片笔直的悬崖,每次经过悬崖下面的时候,都感觉背后发凉,因为从那条小小的过道里吹进的风,直接灌到过道的尽头,然后朝悬崖上去,而这个悬崖因为一年四季都照不到阳光的缘故,变的相当的阴冷潮湿,一方面是对门就是阴宅,另一方面是下面的过道一直吹着阴风,这样人每天上下的吹吹风,再和死人争下气数,人的阳气自然而然就被耗去了,阳气耗去之后,留下的便是病痛与折磨,男人还能扛住一些,但四妈就真的得了很多种怪病。
  其实在小学的时候就听赵用讲过一件很奇怪的事,对河山那边有一户人家,房子依山而建,每次下大雨的时候都会发洪水,后来,他就想了个办法把这些洪水引开,在自家的后门前挖了一条沟,然后引着洪水流到沟里,再流下去,不过引洪水的这条沟他却是选错了位置,他不是选在旁边,而是正对着后门,这种做法就犯了风水上的大忌,你想想,洪水冲下来的时候,你的后门正好接着,那不是把你家的什么都冲走了,果然,他挖了这条沟不久之后,全家人都丧命了。赵用的话引起了我的怀疑,我们家后面也有一条泄洪的沟啊,而且那条沟也是对着后门的,为什么我们家没事呢?这件事情在以前我并没有多想,不过现在我算是明白了,我们家后面那条沟并不是正对着后门的,而且围着后门的阴沟还有两条,靠外层的一条用来截山洪,靠里层的一条用来接屋檐滴下的雨水,估计当时修这座房屋的时候,我的祖祖是和阴阳师比较交好的,不然这不会剑走偏锋的选了这么一处风水,然后把那些不利的因素优雅的化解掉。
  四妈的病也终于引起了家里人对居住环境的思考,不过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家里的存钱早就给四妈治病花了个七七八八,现在家里生活的相当的拮据,搬房子是不可能了,不过四爹在听到外人说起的时候,也开始注意这件事。表婆和奶奶一样,是信仰佛教的,自从四妈得病后,表婆就经常上香祈求菩萨的保佑,保佑她唯一的女儿身体变得健康起来,刘凡却是个超级讨厌迷信的人,也许是因为从小受的教育有关,鬼神的东西他从来不信,表婆每次在提起的时候,都会被刘凡一阵骂,次数多了,表婆只是默默的祈祷,再也不提一句。四爹身为教师本不会相信这些的,不过鉴于家里人的病情,他还是去求了一张平安符贴在自己的门后,我估计四爹是因为租他们房子的那家人才这么做的。
  这栋楼修好之后,每一层都有两部分,而且一楼还是那种商业铺面,铺面有三间,正好分给三兄妹。四爹这层的一边自己住,另一边就租给了别人,我在伏虎上学这一年,就经(精彩全本百度搜索:炫书)历过两家人,两家人的情况都一样,住进来之前挺健康的,住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开始得一些奇怪的病,说是感冒吧还挺像,可按感冒的治疗方法就是不好,一些传言也终于传到了租房人的耳中,然后他们就搬走了。房子租不出去就没有多余的收入,四爹也还是想了一些办法的,除了去求一些平安符之外,他还降低了租金,这样一来,后面来租房的人果然很多,而且也没有再得多少病,他们这层的空房间算是解决了,可四妈的病依旧没好。
  病急乱投医这句话估计用在四爹家不合适,不过因为四妈一直生病的缘故,四爹和四妈都变得迷信起来,他们开始频繁的往寺庙里去参拜。还记得那天下午,四爹和四妈都显得很匆忙,四妈说:“快点哦,等会出去碰到了熟人不太好!”四爹答应了一声,然后动作变的更快了些准备,他们在准备香和纸,收拾好之后,就出去了,我问刘凡:“四爹这是在干什么!”刘凡是最讨厌迷信的东西,没好气的来一句:“去干啥!还不是去拜那个泥巴塑的东西,也不知道他们大人怎么想的!”我一听,心里马上变得很沉重,四爹那么高的文化现在也变得这样了么?不过有了祈求和信仰总比没有好些,不论你是什么职位,是一个怎样的人,不论你信不信鬼神,有了那种祈求和愿望,那份对待自己的追求的虔诚的心,总是比没有要好太多。我没有再说什么,开始往学校走去上晚自习,一路想着,估计在四爹四妈的那些朋友中,他们是看不起迷信的人的,所以四妈才说碰到了熟人不好,其实回头想想这又有什么呢,一个人如果经常都是多灾多难的话,他自然而然就会变得迷信一些,没有能力改变,如果还不能迷信的话,那么一个人的存在,和一具尸体的存在有什么区别。
  想着想着我又想到了林姿,她的存在到底又是一种什么意义呢?能让我看到她死前的画面,还有后来的灵魂,但第一次见的时候又是实体,在这个世间中若有若无。第一次见她是在上学期第一周,现在第二个学期已经上了三周课了,还没有见到她,是不是以后再不会见到了?可是我有种感觉,她就在我的附近徘徊,那种偶尔转头之后无意间看见的身影,然后再仔细看时却不见了,那会是她么?我不敢确定是眼花还是真的存在,只是那首童谣,不时的都会在耳边呢喃,上自习的时候有过,上课的时候有过,做操的时候有过,甚至在睡梦中,我也能清晰的听到有人在念。这种对于她的思考或许是有效的,想的时间久了,还真能再次见到她,这一次的场景,又是童谣里完美的描摹,“风吹藤动铜铃动!”我真的想知道为什么偏偏是我。

  第九十二章 铃声

  同样的夜,昏暗的光,风吹杨树沙沙的响,天气开始变得有些暖和了,可那身秋衣还必须穿在身上,我喜欢这么宁静的夜,没有白天那种激烈的学习和喧嚣,所有人都沉沉的睡去,起夜一直是我的习惯,三百米左右的距离,带着一种惺忪的错觉,就算遇见再恐怖的事情,也仅仅是一场梦。我抬头望望天,月亮还在,那么,应该不是很晚,只是这会,大家真的都睡了,外面再没有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倒是遥远的地方传来了几声猫头鹰的叫唤。
  这一次,和以往的很多次一样顺利,没有什么奇怪的灯光吸引我的注意力,走过画室时,我还特意的看了看画室的玻璃窗,以确定是不是又有灯光在里面亮着,没有,只有那深蓝色的玻璃窗在这个夜晚变成了一个黑洞,哦,林姿,那首童谣到底怎么诅咒了你?我无意间又看了看月亮,似乎此时有点发红,唉!谁理它,爱咋样就咋样吧,就算你整个月亮变成了骷髅头又关我什么事呢,我好困了。就这么低着头一直回到了宿舍,安静的躺回了床上。
  我已经没在四爹他们班的宿舍睡觉了,那个高年级同学的环境,对我的照顾的确很好,好到有时候我都找不到自己,很多事情都有优先权,而同班同学也劝我回自己班的宿舍睡觉,这么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跟四爹说了一声,就搬到自己班的宿舍去了,去的第一晚,那些同学是相当的兴奋,我也在这种兴奋中,本来决定聊到很晚的,可惜有老师来查房,就都这么默不作声一阵,就真的睡着了,这种新鲜感持续了几天之后也就没有了,又是日复一日忙碌的学习。
  躺回床上之后,本以为拼着这种朦胧的感觉,应该能很快就睡着的,可翻了几下身之后变得越来越清醒,估计是刚刚出去那一趟的冷气让我变成这样的,其实也和思维有关,大脑兴奋了怎么能睡的着,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特别想林姿,特别是在曹家寨的那一幕,那种神情似乎是想让我救她之类的,难道是那只纸飞机上的童谣诅咒她的?想来想去更加睡不着了,我全身一震翻身下床,声音似乎有点大,吵得那些被惊醒的同学使劲哼了一声,借此表达自己的不满,“既然睡不着,那就出去走走吧!”我是这么想的,不过出了宿舍的巷道之后,往哪去呢?这么小的学校,大踏步,操场,那个小花园,似乎只有这三个地方可以去走走,其他的地方都是在房间里,白天在这种牢笼中已经待的太久了,晚上就好好放松一下吧。
  操场在每天做操的时候都会去,大踏步也是空空的一片,除了升旗台和一条长溜溜的花坛,满眼见到的就是平平的瓷砖,那么,只有那片小花园是我很少涉足的,借着这个夜色,进去走走吧。经过隆冬的洗礼,里面的一切都失去了生机,枯黄的一片,还没有从沉睡中醒来,那几大丛竹子,叶子也掉落了一大半,还有一些枯黄,似乎很留恋这个世间,仍然深深的拽着枝条,应该又有新的生命在孕育了吧,这个季节,只要春雷一响,什么都会变的活过来。
  那首经常在耳畔呢喃的童谣并没有响起,不过我却听到了一些铃声,铃声断断续续的,很清脆,并不是上下课时那种嘈杂的声音,我循着声音走出了小花园,来到了操场边,那个铃声,似乎是从操场里传出来的,月光下的操场有些泛红,事实上在这种月光下,什么都显得有点红,煤渣铺成的跑道,黑黢黢的把操场围了一个圈,曾经在这里跑步过多少次,我还清晰的记得摔得那些跤。反正也没事干,那就跑几圈吧,在这样一个夜晚,大家都睡着了的深夜,一个人在操场上跑着步,估计在这个学校,只有我一个人这么干过吧,为了这个第一,我的神经变的更加的亢奋起来。
  一圈,两圈,三圈,三百米的跑道,我估摸着跑了差不多一千米,就气喘吁吁,而且身上也开始流汗,不过在这个季节,汗水一出来就变凉,停下来休息了一下之后,我开始发起抖来,小时候就听大人说过,跑完步之后不能停,要慢慢的走,不然的话就容易生病,这个忠告我一直记着,所以停了一下缓缓气,我又开始在操场中间走了起来,走了几步之后我感觉很不对劲,操场中间的环境似乎变的陌生起来,那个清脆的铃声在这时变的更清晰了,似乎铜铃就挂在头顶上方。
  一大丛绿绿的叶子遮住了我的视线,我转身看看,是操场没错,再回身的时候,看到的还是绿绿的叶子,我把视线拉远了一些,这个景象让我呆立在当场,这是曹家寨顶上的那个亭子下,爬山虎一如那日见到时的那么绿,依旧把整个凉亭围的只剩两边可以进出,亭里并没有林姿的身影,我找了个遍还是没有,那只纸飞机在此时却像活了一样,绕着整个凉亭飞上飞下,我有点累,想进凉亭里坐坐,一阵急促的跑步声让我马上转身看个究竟,看到的景象再次让我吓了一大跳,那是我自己在围着操场跑步。
  铃声那么清晰,让我忍不住又看了看凉亭的一角,铜铃又挂在了那里,耳边的那首童谣又传来,这个声音很熟悉,和林丽第一次念给我时的一样,空有人语,不见人影,我看了一会凉亭的景象,又转身看操场里的情形,因为我的耳中似乎多了一个人跑步的声音,如我所预料的一样,又是林姿。现在操场上跑步的我就是刚刚的我,那每一个动作我都记得,每一圈跑的哪一环,如放电影一般在我的眼前重复,林姿就在我身边,似乎她在模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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