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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来,给熊猫笑一个-第16部分

小说: 来,给熊猫笑一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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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我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可不管做几次深呼吸,都还是无法把狰狞的表情收敛,只因对面那张越来越灿烂的笑容!

啊啊啊啊,好碍眼啊!天杀的!我放弃地把头埋进李沛霖的肩膀,恨不得痛哭出声:“神啊,我根本就不想认识他啊!”

我要吃袋鼠肉,我要见上帝,我要上诉!

黑心竹马白(二)

“啊!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白翟。”李沛霖一脸好奇,看得我直想叹气。

“你听说过我?”白翟柳眉一挑,细致之处,也是无可挑剔的美丽。

“我说的,不可以么?”我没好气地瞪眼,不想承认此刻的自己,其实也有些被他的外表吸引。

认识那么久,相处那么多,可每次看到白翟,都会被他的皮相震住。越长大,越美丽,岁月对他如此爱怜,总在来去匆匆间,为他添上曼妙的一笔。

无容置疑,二十四岁的白翟是成熟的,那种惑人的风情,夹在若女子般的美貌里,除了平增了份英气,也并不驳于他的柔美。

他明明一副女相,却甚少被人怀疑性别。那种仿佛与生俱来的脱俗优雅,不但存于他的外貌,也在于那份举止气质。还记得读中学的时候,白翟已把自己的外号“贵公子”,在表面上演绎得活灵活现了。

同样都是外貌出众,他却比起俊逸的千夜,更多一份柔媚;而相较和他感觉类似的齐放,白翟则更多了份精致。除了清瘦,在他身上很难找出什么缺陷。

这家伙,从很久以前,就是一副祸国殃民的长相!

“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想,如果是小彤提的,那一定不是好话。”白翟的眼睛微微一敛,睫毛长得仿佛可以被风吹动一般。

“哈哈。”李沛霖朝我抛来一个“他果然很了解你”的眼神,看得我嘴角猛抽。

“不过你会主动提起我,还真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嘲弄。

“你不都说了吗?我提,自然不会是说好事。”

“我只是以为,你连提都不愿意再提起我了。”白翟话音轻落,浅色的眸子里,却尽是些讥诮。

我看不出那些究竟是针对我的,还是他自己的,只是无法移开看着他的眼睛。他亦定定地看着我,视线如火,那种固执的坚持,像极了最初认识的那个小小的他。

有多久,没再看到他这样对着我了?或许当初,在他先我一步踏进小学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注定了要在成长的道路上,背道而行。

有一瞬间的恍惚,为过去的剪影,那依恋的笑容,和小小的……手掌。

“想什么呢?轮到你了哦!”被李沛霖一拉扯,我正要陷入回忆的情绪,便一下被打散了去。

我上前领回自己的东西,心情复杂地远远地看了眼另一排队伍里的白翟。

“喂,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怎么我感觉他好像比你还生气啊?”

“啧,多管!知道什么叫‘相看两相厌’不?我跟他就是典范,成不?”关于我和白翟之间的事,我并不想多他人多提。

因为在想起的时候,心里还会有些失落。失去一个曾经那么近的人,不管中间有过多少隔阂,也都是件值得难过的事。

我扯了扯嘴皮,意思意思地笑了笑:“反正你只要记得,这丫的就一典型腹黑,跟他在一起准没好事就行了!。”

“但他真的超帅的也!”李沛霖一脸向往,表情难得的非常花痴,“虽然不是大叔型,但是忍不住地萌啊!彤琪,你真的认识好多帅哥哦!”

“数量不能证明质量。”我无力地摊了摊手,早就知道自己很有帅哥缘了,只是……很缘又能如何,“知道什么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么?你要喜欢就去泡好了,不过,我可提醒你,这家伙的嘴巨毒无比,不会给人留一点余地,女人也一样。你要没有特别强的心理承受力,最好勿近!”

“听着怎么这么恐怖啊?”

“他就是这么恐怖没错,反正您泡到了,也别把他带回家就是了!”英雄若要前去送死,我也不忍挡着大路。

“……彤琪。”

“恩?”

“你该不会是……”

“什么?”

“曾被他说得体无完肤吧?”李沛霖挑眉,直言不讳。

闻言,我身体一僵,心虚地低下头,“没有,怎么会!”

“哦……虽然我不清楚什么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过我至少知道什么叫做‘欲盖弥彰’了。”

嘲笑我!怒!我一甩长发,就直往外走。

“啊,你别逃啊!”

“谁逃了!”

“那你走那么快干吗?”

“锻炼身体!”我无语望天,此刻的脚步之仓促,确有几分连自己都不想承认的……逃跑成分!

唉,就就知道只要一遇见白翟那家伙,连喝凉水都会塞着牙!

——————————————————悲愤的分界线—————————————————

口语考试,如预期中的不顺利。

开始是考官让我一阵好等,吓得我坐在备考室里如同火灼屁股,直以为自己只早到了十五分钟,不符合准考证上的要求,错过了考试。

接着,是考官老太太轻微异常的声音,我竖着耳朵都听得好不勉强,被迫说了两次“pardon”。这样一来,压力更大,自然格外紧张,我到后面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最后出考场时,还郁闷地发现这丫的不知道什么年代来的,居然打分前还要听复议才用的录音!

我的天啊,难怪她比别人慢那么多!这样的考官,想来定是打分无比刻薄型。

最后瞥了眼室内,我知道自己这次肯定是惨大了。不过,既然我的扫把星大人白翟同学都凭空出现了,如果还有什么可以顺利的,那才叫诡异。

我出考场后,和李沛霖打了个招呼,她的考试时间比我晚一个钟头,所以还在准备中。我和她说了下自己的考题,让她有个心理准备:“总之,加油吧,反正我是灭了。”

对还没上战场的革命战友,我送出了自己最诚挚的祝福,随后转头往车站走去。

不想多说,是怕心情不佳的自己,一不小心说出什么气话,影响别人的考试情绪。

考试衰了就迁怒他人的,定是个混蛋;考试衰了还得意洋洋的,那是个傻蛋。我爱吃蛋,可我不是蛋,所以我既不想把情绪发泄到别人身上,也不想强撑些什么。

插上耳机,我在风里,听着音乐缭乱,等着一到休息日就一小时才一班的高贵公车。突然发现,自己的心情并没有想像中的沉重。尽管音乐响得震天,嘶吼的声音透着绝望的痕迹,但我的心却平静得仿佛没有涟漪可泛的湖面,如镜,如璃。

我不知道这是因为还没有看到最后的结果,所以心怀侥幸,以至于并不低落,还是因为我本身,就是那种麻木型的笨蛋。总之,对这样的自己,我并不喜欢,甚至有点小小的失望。

我觉得自己应该为这次失败沮丧,然后更有动力更有冲劲地去加油、去发奋,否则等着我的,必然会是下一个失败。

捏了捏鼻子,不敢相信在这个时候,肚子居然会咕咕直叫。直到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大根热乎乎的炖肉肠子,我才确定自己已经饿得快要胃痉挛了。

天杀的,我中午明明吃了一整盘的盖浇饭!可尽管如此,我还是没有犹豫地接过香肠,速速塞进肚子,以抵饥饿。

天降香肠,必图慰我肠胃,整我精神,以便……我挑着眉看了眼无事献殷情的白翟同志。如果我的记忆没出错的话,这个家伙上初中后,便成就了商人本色,做事都是讲究报酬的,从不做蚀本生意,天生的精明商人相。

这样的人会这么大方请我吃东西,肯定有他的理由,但对我来说,未必是个好理由。我歪着脸看他,大口大口地啃着香肠,惟恐他一开口,就害我咽到。

“吃慢点儿,没人和你抢。”半晌,他才开了口。表情有些淡漠,浅黑色的眸子里带着抹虚渺的湮,很不真实的感觉。

“咿呀恩恩哦哪咿呀。”我鄙视,用塞了满嘴的肉,狠狠地鄙视。装什么酷啊,俺可没忘了你丫满脸鼻涕的时候!

“我听不懂外星语,小彤你来澳洲前,先去火星走了一趟么?”

“切!”谁要去你老家,你这个火星血统!我唾弃,用力咽了下口中的肉,才斜眼瞄他,“我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刚刚结束口语考试啊。”白翟答得理所当然,笑容暖如和风,表情变化之快,堪比四川变脸剧。

“谁问你这个了!”吐血,和火星人说话就是难沟通!不过,我还是没忍住地问了,“你怎么会在墨尔本?不是和你爸妈移民去英国了吗?”

“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么?”白翟的笑容不去,声音却不是不哀怨的,琥珀色的瞳眸里,蕴着我不懂的流色。

我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着看着他,看着这个曾经熟悉,自以为了解,却从未摸透,现在更不可能看得清的男人,带着一点点警惕,和更多的疑惑。

他只是笑,笑容中的所有情绪,都是我不懂的。他没有回避我的打量,回视得大胆而直接。

这个漂亮到妖的男孩,我有一点点的害怕。

他的变化总是那么得快,快到我措手不及,摸不找边,更不用提什么跟随和同步。总是在我好不容易习惯了他的新形象,他却又有了大变化。

我不是有耐心的人,即使有着一份不甘心。然在精疲力竭之后,我终于选择了抗拒,抗拒他这个麻烦。

最后,除却童年,我们竟没有更多的过去。除了,那如梦般的一年……

他给我带来的惊喜和惊艳,我至今,仍无法忘怀。想来那样绚丽的场面,只要拥有过一次,就会牢牢地记得一生。

在那片天地相连的辽阔中,他的微笑,如同神缔,高贵的,遥远的,让我觉得怎么看也看不清楚。只依稀记得他的气息,夹着草香,顺着风势,飘入心房,清幽,如梦。

他说:小彤,小彤,你不可能永远都是……我的熊猫姐姐。

我忘了那时候的自己,是怎么回答,亦或有没有回答。

我能记得的只有在那之后,他对我们一伙人进行的一次又一次陷害,没完没了的恶作剧。

我也好,龚千夜也好,还有那时和我们关系不错的几个朋友,都被他玩得死去活来。

他渐渐地,从我们的朋友圈中抽离。

当我们板起面孔对待这个传说中的忧郁王子,现实里的恶魔大佬时,他才只有十六岁。

黑心竹马白(三)

犹记得,很多人说我和白翟及卓奇,是一条打着死结的线,若再加上龚千夜,就变成了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死结。明明是这样怪异的扭曲着,却彼此相依,比三角形更加稳定。

对于这个比喻,我笑了很久。可现在想来,却似乎……一点都没有错。

淡出了我们那个共同走过近十年的朋友圈后,白翟变得更加讥诮刻薄,为此得罪了很多人。可因为那张蛊惑人心的脸,因为他那似乎永远没有低潮期的成绩单,老师也对他一再容忍,更别提那些个爱慕他的女生了。

龚千夜也因为曾在气极时叫嚣着说“女人永远是肤浅第一”,而被圈中的女性朋友狠狠爆扁。后来凑钱买250个包子的人里,不乏那时扁他的。阿门!

不过,那时不顾一切始终呆在白翟身边的人,就是卓奇。他永远走在白翟身后,容不得别人说他一句不是。不管白翟怎么说他,赶他,他都微笑而固执的坚持着。

对于卓奇的重情重义,我一直都很倾心,或许最初喜欢上的,就是他的这一点。感觉就像书上走下来的王子,永远只能担当配角,却充满着耀眼的光芒。

配角控的我,对这一型特别的有爱,控制不了的有好感。何况,不管我怎么喜欢正太,都还是舍弃不了小女生的情节,想要个哥哥样的男友疼。

我想,我很俗。

所以就算和帅哥有再多的缘分与纠葛,都留不住他们。

例如,白翟小仔。又例如,龚千夜。

最后或者是,卓奇,我的初恋。

我叹了口气,为曾经的天真,那怀抱着的梦想,美得像个童话。

无法改变的是长大,变化和分离,总是不断重复的出现,挡也挡不住地成为人生的主旋律。

我很无力,所以,只能接受。

回头,看着淡笑依然的白翟一眼,却忍不住地想要摇头。这个百变天王,似乎又有了崭新的形象。我无法不对现在的他感到陌生,偏偏这样的感到,竟让我觉得无比的熟悉。

太多次了,白翟的骤变,总是这样让人措手不及。

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连逃避都没有去处:“我没不想见你。”

我没有撒谎,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被整真的很悲惨,而每次都要重新认识一个自己本该很熟悉的朋友,更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

“小彤,莫非……你还在为以前的恶作剧生气?”白翟伸手要摸我的发,却被我偏着脑袋避开了:开玩笑,我又不是小孩子,头可以随便给人摸的么?

“生气是应该的吧?”我挑眉,他带来的麻烦事何止一个两个,要翻起旧帐来,估计可以把他压成一张薄纸!

“怎么,又是为了龚千夜吗?”

“千夜?关千夜什么事?”我惊讶地抬脸,对上白翟无奈更深的表情。他感叹万分的样子,让我心里骤起了不详的预感,他该不是……我瞪眼,“小仔,你这家伙又做了什么?”

“哦,他还没和你说吗?”白翟似乎也有些惊讶,微笑敛去了一半。只是那份惊讶中带着更多的了然,而了然里,还有一丝尖刻的讥诮,“难怪你会不知道我在墨尔本。那家伙真够狠的,居然真的一点儿都不告诉你。”

闻言,我的心咯噔一下,有一点痛痛的感觉。那种被隔离和隐瞒的酸楚,瞬间就从体内泛了出来。我一把揪住白翟的前襟,真的生了气:“他不告诉我什么?你到底对他做了啥?”

“你担心他?”白翟的疑问句里满满的都是肯定,笑容恢复到最初的一级欠扁状态。

“担心是自然的吧?你到底又在玩什么?”我的眉头紧锁,紧得连自己都觉得疼,“白翟,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做事还这么没分没寸的?”

“呵呵,小彤,你这么说就太不公平了哦~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吧?”白翟的微笑不去,顺势抚上我揪着他衣服的手。那双曾纯净柔软的手,已变得宽大灼热,只有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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