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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听说你要嫁给我-第70部分

小说: 听说你要嫁给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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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看见今日黄昏,锦年挡在这个男人身前,对他怒目而视,满脸的决绝。
    那些时候,那种感觉,就和多年前,他撞破臻惜和哥哥耳鬓厮磨时一模一样。
    一样的钝痛,一样的……无能为力。嫉妒,他嫉妒的要发疯。
    愤怒,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他还敢来找他,他居然还敢来来找他!
    “虚情假意,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是谁!几句话,就想肆意摆弄别人的人生,你当锦年是什么!嫁给你,你还委屈了是吧!”江悯的手在发抖,声音也是,“她还委屈呢!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纠缠扭打中,他的只言片语分外刺耳,“从我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她就在被你欺负,这么多年,你做过一件好事吗?”
    安瑞血气翻涌,提着江悯的前襟,死命的将他抵在树上,卡住了他脖子,一字一顿,“你根本就不该见到她!”
    “那么你呢!”明明已经处在下风弱势,江悯还是恶狠狠的瞪着他,气势上丝毫不减不弱,随着血沫一同迸出的,还有字字锥心,“真恶心,既然那么惦记着别的女人,那你就去啊,去找她,做出这幅情深义重的样子给谁看,你怎么不男人点,干脆跟她一起去死!也省得再来糟蹋……呃!”
    “安瑞,安……住手!”墨玉苍白了一张脸,死命的扯住他手臂,“住手,停下,这样会出事情,你真的会打死……”
    “他该死!反正我手里头也不差他一条人命!”
    气血翻腾,凤眸圆瞪,安瑞恨极,全然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墨玉神情微微一僵,看着他,拉架的动作亦是一缓。
    “从昨天夜里她就不舒服,头痛的要死掉,今天下午才去医院挂的水,医生说她思虑过甚,要好好休息,你就是这样让她好好休息,你凭什么骂她?我问你凭什么!”
    汗血交织,模糊了视线,意识亦是一片朦胧,江悯看见墨玉,却忽然笑了,喃喃,“她真傻,真的,因为你,灌酒灌到自己胃穿孔,在家里吐血,你倒是好,很好,娇妻良辰……呵呵。”
    安瑞原本极其愤怒,喘着粗气双目赤红,听见这话却彻底安静了,
    “你说什么?”
    一个失神,安瑞被他一拳砸在了额角,形势陡然逆转,本能的,他右手撑地,却被玻璃碎片插入手心,鲜血淋漓。
    “你他妈没资格知道!”
    说完用力踹了他几脚,从他身边跨过去。
    ****
    “锦年……”
    朦胧中,听见有人轻叹,替她掖好被角,再把她牢牢的环在温暖的怀抱里。
    睁开眼,面对的是一个侧影,疲惫而带着点委顿。
    锦年望着他没有说话,沉默,在彼此间流转。很轻很轻的喊着他的名字,“江悯江悯。”轻到她自己也没听见。
    “醒了?感觉怎么样?”他瞬间回过头。
    锦年挣扎着想要起身,他赶忙回身抱住,“乖,先别动。”
    低哑的嗓音带着无限的疼惜,随着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耳畔,
    江悯抬手拂过她额前的发,温热的触感,锦年忽然间就有流泪的冲动,然而泪水,早已为另一人干涸。
    “江悯……”她不安的喊着他的名字,像是只迷路的猫咪,虚弱从他俯下的怀抱里仰头,忽然有点困惑,“几点了……唉?我怎么在这里?”
    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哄着,“还早,你再睡会儿,等醒了再说。”
    锦年摇摇头,皱眉,“我已经醒了……嘶。”
    “还痛么?”他的神情瞬间紧张起来,“哪里?是胃么?严不严重?”
    “没有,一点点。”锦年靠着他,就着他的手喝了点水,这才问道,“我……怎么了么?”
    “还说。”江悯有点不悦的苛责,“昨天晚上,怎么拦都拦不住你,喝酒喝到胃穿孔,还是连夜送你来的医院急救。”
    锦年一时语塞,脑中隐约有了点画面浮动,不愿去深想,逃避去回忆,只好点点头,含糊笑笑就此带过。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可怜兮兮,却还是强装着颤抖的镇静,江悯觉得自己的情绪又有点难以收拾。想要责骂,但是涉及昨夜,自己也是心虚,只好背过脸去,“你饿了么?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锦年却拉住他的衣角,盯着他的手臂,忽然问道,“江悯,你受伤了?”
    江悯僵了下,没有回头,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淡淡的,“没有事,昨天送你来医院的路上,被狗咬的。”
    “那你的脸呢?”锦年注意到,他一直侧着,或者背对着她,心下疑惑渐深,“也是狗咬的?”
    江悯“嗯”了声,漫不经心的,“藏獒么,个头大,没脑子。逮谁咬谁。”
    ****
    推开门,下了楼梯还没走几步,就看见医院走廊上侯了个人。江悯顿时止步,眉头蹙紧,表情登时冷淡:
    “你怎么还在这儿?”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安瑞拧灭烟头,起身,神色亦是淡淡,“锦年向来黏人娇气,承蒙你照顾,给你添麻烦了。”所以,现在,赶紧的,麻利滚蛋。
    “不麻烦。”江悯没有抬头,语气淡淡的,“应该的么。”
    安瑞深深吸了口气,应该你大爷。
    “我去看看她。”
    说罢也不理会他,径直就想进门,却被他拦住。
    “你不可以进去。”江悯说,态度坚决。
    “让开。”安瑞镇静的开口,望着他挡在门边的手臂,“小子,我不想在她面前让你难看。”
    自昨夜一事,他便感觉到一种格外的疲惫,很累很累。累到他懒怠和任何人任何事情计较,他现在只想去看看那个小人儿,摸摸她卷卷软软的发。
    “谁难看还不一定。”江悯尽量平定着想要再次一拳塞过去的冲动,纹丝不动,“但是现在,你不准进去。”
    安瑞很淡很淡的笑笑,“我见锦年,从不需要任何人准许。”停了下,又道,“而且,这是我的医院。我有权探望我的病人。”
    长久的沉默之后,有人冷冷的开口,“但她也是我的女友。我也有权让她安静休息,挡去见她不想见的人。”
    安瑞保持着他矜淡的笑:“哦,果然是温柔体贴的好男友,可是你怎知她现在就不想见我?”
    江悯看着他的表情,也笑了,“安先生,我真的很难理解,你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哦不对,是自负。认为世界都应该围着你旋转。”
    安瑞抿起嘴角,薄唇变成了很淡很细的一道线。
    “你不如清醒点,好好认认明白自己吧,”江悯道,“听听她是怎么想的。”
    语毕,他打开免提功能,拔通电话。
    “怎么了?”轻柔的声音自那边传来。
    “锦年,那谁过来了,想见你。”江悯对着电话,一字一顿,不偏不倚。
    那边沉默了半晌,才有娇软的声音犹犹豫豫地响起,“但我不想见他,悯,你帮我编个借口推了吧。好不好?”
    江悯坦然望着安瑞,只见后者脸色忽然阴沉。
    “锦年,你不用在意我,”他耸耸肩,“我可以回避。”
    锦年又沉默良久。
    “并没有,悯,这与你无关,”她轻轻笑着,声音有点虚弱,却带着些许不容置喙的强硬,“我不想见他,因为没必要,该说的话都说尽了,就这样吧,而且……见到他我会不开心。你就和他说……我还没有醒过来好了。”
    “好吧,我会这样告诉他。你好好休息,拜。”江悯和她道别,挂断电话。
    “你是否听的清楚?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么。”他说,望着面色有些发青的安瑞。
    长久的安静,或者说……死寂。
    “我会等到她‘醒来’,”安瑞眼角微红,盯着他,“还有,江悯,若你真心要守着她护着她,还请有始有终。不要让她习惯了温室再把她推出去淋雨吹风,锦年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一旦依赖上一个人,会很倔强,而且死心眼,如果你半途而废……。”
    “先生你多虑了,”江悯微笑,“能说出这番话,我相信你一定是经验颇丰,觉悟深刻。我自然不会重蹈覆辙。”
    安瑞不自禁的握拳,鲜血浸透了刚刚包扎完好的纱布。

☆、第89章 chapter85百日之约

“喀嚓。”门开了。
    锦年猛地抬头,看见江悯,顿了顿,眼神又恍恍惚惚的往后飘……
    “在看什么?”他走到她身边,坐下。
    “呃……没,没有。”锦年垂眸,目光在他空无一物的双手上绕,“我在想,你不是出去找吃的了么?”
    “我忘了,你胃穿孔的治疗还没有结束,医生说一周内不能进食。”江悯微笑,眸光锐利,突然道,“他还没有走远。”
    心跳,突如其来的跌宕。她低头,来不及藏匿满面的慌乱,“江悯,我并不是……”
    “锦年。”他打断她,轻轻地,“刚才,其实我很害怕。”
    “……”她咬唇不语。
    “我很害怕,你真的会答应见他,我很害怕……”他忽然握紧她的手,声音微不可闻的一颤,“我会成为你们之间的一场笑话。”
    很厌恶那个男人,最厌恶的是他自骨子里流露的傲慢,自负,尤其是针对锦年的自负。而且他很清楚,那人并非有意,也不是刻意彰显炫耀他和她之间的情分。可矛盾的是,他计较的也偏偏是他这种非故意的反应,因为那代表着他潜意识里根深蒂固的习惯。
    习惯,习惯什么呢?
    习惯了说话做事,不用考虑后果,不须承担责任。因为最终总会被原谅,宽恕。
    “锦年向来黏人娇气,承蒙你照顾,给你添麻烦了。”
    “我见锦年,从不需要任何人准许。”
    为什么在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他还可以如斯淡定从容,仿若没事人一般。好像这一切恶果,都与他无关——他真的是这样想的吧?
    所以,在锦年说出拒绝的言辞过后,他才会那样惊诧。
    似乎她会拒绝他,是一件特别不能预料,或者说理解的事情。
    那个男人,他的这种习惯,或许可以理解为:长年累月,习以为常的被娇惯。
    被她娇惯。
    他很难,也不愿去设想,这会是怎样一个过程,才会造就这样一番成果?
    “江悯。”锦年轻轻喊他,声音无比柔弱,“不会的。”
    同时,她同时否定了他的两个问题。却并没有给他带来一丝轻松。
    “是么?”江悯笑容微带涩意,“锦年,其实这两天我一直在想,在想那天晚上你和我说的话,你……给我的那个答案。”
    锦年蓦然抬首,屏息,沉默。
    “我觉得……”他沉吟片刻,像是在下一番狠心,许久,才慢慢道,“我觉得也同样适用于现在,以我的立场,再说一遍。”
    锦年松了口气,“你真的这样想?”
    “嗯,你说,我们应该给彼此一个机会。我想也是。”他叹了口气,很难,很痛苦的把目光从她苍白一张小脸上移开,“所以我决定离开一段时间,彼此,也好有时间看看清楚自己真正的心意。”
    一颗心,缓缓升起,复又急速坠落,如此跌宕,最终,锦年艰难开口,“江悯,我……不太明白?”
    “我父亲走的早,母亲一个人照顾我和我姐姐长大,非常,非常辛苦。现在我们在英国能够扎下根,也希望能接她过去安度晚年。”他说,“你知道的,我最近……一直都在忙这个问题,现在都办的七七八八,最迟还有一个月,应该就可以结束。之后,我不会再回中国。锦年,从一个月后开始算,我等你一百天,等你抵达伦敦,成为我的新娘。”
    锦年几乎下一瞬就接口,“不要那么久,我现在就跟你走。”
    他却封住她的嘴,指间轻轻摩挲她的唇瓣,“锦年,不要这样着急。”顿了顿,他又笑了,似忧似喜,“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又或者,是太相信‘他’?可以轻易动摇你的心意。所以才急于逃避?
    最后一句,他生生咽下,只是微笑凝视着她。
    后者咽了咽口水,依旧是摇头,焦急的,“江悯,不需要这样,这是对你的不公平,不尊重。”
    虽然说的是彼此,然而,事实上,锦年明白,只是为了她而已。
    凭什么呢?她温锦年何德何能,可以这样恣意掂量挑拣他人的感情,像是摆弄超市里的大白菜一样。还要称称分量,将不够格的那份丢弃么?
    若真是挑菜也罢了,但是人的感情,哪里来的孰优孰劣,还如此卑微的任人挑剔?
    “锦年,你听我说。”他安抚着她激越的情绪,语气温和而言辞强硬,“如果你真的嫁给我,心里却一辈子还有别人的影子,这才是真正的不公平,不尊重。”
    “我不……”她根本听不进他的话。
    “我要你。”他捧着她的脸,盯着她的双眼,坚定道,“一个独一无二的锦年。你可以理解么?”
    锦年挣扎着,还想反驳,还想说话,最终,却只化作沉默,还有几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不要这么沮丧啊,锦年。”他失笑,唇畔的弧度有苦涩的意味,“又不是分手,我还以为我们很快会再见面呢。”你这样,真的会让我觉得不战而败。
    我也应该笑的。锦年想。于是,很艰难的扯出一抹笑来。
    江悯更是哭笑不得,最终,他叹了口气,低沉出声,“我可以再吻你一次么?”
    她呼吸一窒,藏在被下的手紧张的抓住床单。
    瞳仁中染上一抹灼热,气息渐近,锦年的心跳乱了节奏,只听他又道,“这次,别再推开我了。”
    心神一荡,那天,那晚,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回忆又开始作祟。锦年不自禁的,缓缓松开抓床单的手,闭上眼睛……
    想起那日子夜,他急急的驱车来看她,她拉住他,说,那天,那件事,我……好像还一直欠你一个答案。
    想起她拉着他的手,径直带他上了楼,进了卧室,拥着他,看着他,轻轻地道,我觉得我们……应该给彼此一个机会。
    是她主动靠近的他,是她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是她……闭着眼睛,迎向他,然后关上灯。而当他情难自禁,俯身回应,二人在床面耳鬓厮磨时,却敏锐的发现她眼角隐忍着的晶莹点点。
    是的,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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