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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部分

九日皇帝-第287部分

小说: 九日皇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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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也就是几个时辰的事,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会在乎那一时半会功夫。

镜子里映出旁边人俊朗含笑的面容,赵佑扯了扯衣领,忽然觉得有丝紧,透不过气来。

“佑儿你轻点儿,别使劲扯——”蓝婉晴低低惊呼。

啪嗒一声,胸前亮光一闪,衣领顿松,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滚得老远。

是颗珍珠系扣。

“你这孩子,总是毛毛躁躁的,都叫你别扯了,你还是不注意!”蓝婉晴边说边是指挥侍女,“都去找啊,少府那边统共才挑出选么些上等东珠,再没多的了!”

一干人等慌慌忙忙挪开椅凳,四下寻找,;连陈奕诚也是睁大了眼,不住张望。

赵佑捏着衣领站在原处,以他超常的视力,早就瞧见了躺在墙角藤架下的那颗珍珠系扣,小巧玲珑,莹白生光。

这并不算是最好的东珠,真正的顶级东珠,是他寝室里放着的那一串。

记忆恢复,他也顺着些许细节与线索想清楚了,那串珠链乃是来自南越皇室,是当年秦冲打着追杀袁承志的旗号,明买暗送赠给了他。

闭了闭眼,不想去深思他为何要将这价值连城的珠宝送给自己,或许他也曾暗示过,但他那些话,怎么能当真?

“找到了。”陈奕诚拾起珠子,递给身旁的侍女。

扣子扯落,实在不是个好兆头,侍女们收起被他脱下的喜服,一个个低眉顺目退下。

赵佑扯扯嘴角:“对不起。”

陈奕诚微微一笑:“好好的,道什么歉?不过是颗扣子而已,钉上就好了。|”

蓝婉晴站在旁边,看看陈奕诚,又看看赵佑,有些了然,倒也没说什么,只叹了口气,领了众人出去。

屋里只剩下两人,气氛有些冷,赵佑习惯性去揉额角:“最近是太忙了些,我还有点公文要批,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府去吧。”

失而复得,赵佑能感觉到他的喜悦,但自己却找不到原先熟稔相处的那份自在。

并没有误入歧途之后悬崖勒马的庆幸与感恩,反而生疏有礼,相敬如宾,怎么回事?

他越想越是头疼,实在看不懂自己。

有这样优秀的爱人,还想怎样?

陈奕诚深深望着他,眼底似有光芒闪过,终是轻轻点头:“那我走了,你自己该歇息就歇息,莫要累着。”

“嗯,我晓得。”

赵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这才长舒一口气。

烦躁,别扭,郁结,不安,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乱作一团。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婚前恐惧症吧。

重新坐回案前,慢慢翻看那一大堆公文卷宗,其中还有邪队新近送来的情报。

自他大婚的消息传出,各地到京祝贺观礼的人马接连而来,有走水路的,有走陆路的,形形色色来了一批有一批,帝都城里涌进了无数陌生面口,其中不乏有浑水摸鱼之流,须得谨慎对待,再不能出当年太后寿宴太子遇刺的事故。

京辅地区的防备是由大将军陈宝国在负责,他倒并不担心,只心不在焉看着,时不时凝神倾听下几处宫门的动静。

那日之后,东西南北各处宫门都增派了人手,加强了防卫,将那些无谓的闲人远远驱逐,倒是基本没再听到喧闹声。

但他知道,那个人一直都在。

还真是佩服他的超强毅力和超厚脸皮,到现在居然还没死心。

他爱折腾,那是他的事,与自己无关。

如今他要做的,就是忙完手里的政事,腾出空闲来,顺利成亲,规矩做人,此乃众望所归。

时间流逝,日头西斜,光影逐渐挪移,廊前有什么一晃而过。

赵佑眼角余光瞥见那片衣角,无奈出声:“朕看见你了,别躲躲藏藏的,要进来就进来。”

这个小桌子,这几日在门外游荡了又游荡,徘徊了有徘徊,赵佑自然清楚他心里打什么主意。

都是被他惯得,越来越有主见了!

小桌子怯生生走进来:“陛下……”

赵佑斜睨他一眼:“若是过来服侍朕,那就给我表现好点,乖觉些。”

小桌子呐呐应了声,嚅嗫道:“禀陛下,宫外又有人求见……”

赵佑眉头一皱,斥道:“你小子是不是不长记性,真的不怕朕割了你的舌头?”

小桌子吓得直摆手:“不是不是,不是小乐子,来人年纪轻轻的,自称是陛下的朋友,名叫多杰……”

“多杰?!”赵佑腾的站起来。

没听错吧,多杰,他竟没有死?

52 大结局_大结局_上 血染洞房

“是的,他还说他从宋氏王国来,有要紧事找陛下,宫门侍卫大哥见他古里古怪的,就让奴才先来问问,看陛下是不是真认识这么个人。”

“|废话少说,快带他进来!”

小桌子诺诺称是,急急退下,很快就带了一人回来。

赵佑张大了嘴。

真的是多杰!

衣家是他印象中英俊少年的模样,只是褪下兽皮,换上了身素色的汉人衣装,背上背着个胀鼓鼓的包袱,眉宇间多了一丝沉稳之气,那额头上却俨然绑着条白色的布带。

甫一见到他,多杰难掩散动之色,低喃道:“大祭师猜得没错,你果然是皇帝……”

赵佑尚在震惊当中,怔道:“我以为你死了呢,当时我就在附近,亲眼看见,那么可怕的雪崩,没人能活下来……你怎么逃出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由得暗暗懊悔,要是他知道还有存活之人,那日说什么也要靠近过去。

多杰一屁股坐下来,拳头捶在案几上,眼眶慢慢红了:“说来话长……”

赵佑瞅着他的神色,低问道:“怎么了?”

多杰沉沉开口:“那天本来是好好的,大家各种各的事,忽然入口冲进来大群士兵,见人就砍,然后那个王爷凤如岳就出现了,拿刀逼问族人带他去找大祭师,非要大祭师带他去秘洞,就在大祭师在碉房里,他们起了争执,凤如岳一掌打翻了神灯,神灯被毁,一下子就变了天,雪块砸下来,整个平原都遭了难,所有人人都被埋了,只有少数几个人都被雪兽救起来了。”

赵佑一拍脑门,真是糊涂,竟忘了这天赋异禀的灵兽!

“除你之外,还有哪些人被救?你阿爸和大祭师现在可好?”

多杰抹了抹眼睛,低声道:“还有我的几个同伴,大祭师受了点伤,找了地方在休养,我阿爸,还有阿金,为了挡住凤如岳进那秘洞,都没了……”

赵佑心头一沉,手掌拍在他肩上,半响才道:“族长对你期望很大,他不在了,你便要好好的。”

多杰低泣道:“我明白,大祭师也说了,阿爸身为族长,早年护族不力,此回血祭又出了祸事,本就该以身相祭,消抵天灾,这是他的命;还有阿金,它是护族神兽,如此也算是圆满了。”说着,忽然抬眸,正经道,“大祭师叫我来警告你,一定要当心凤如岳,他也没死,只是受了点伤,逃回王庭去了,而且在神灯被毁之前,他喝下了一大口灯油,比以前更加厉害,大祭师说他已经成了罕见的半人半魔,更不容易对付了!”

赵佑点点头,倒不甚在意:“我知道了。”没死也好,自己就亲手灭了他!

多杰急道:“你不知道,那秘洞虽被雪崩埋了,但雪化后就会显出来,凤如岳一心想再入秘洞去,而当时为了救人,雪兽死的死,伤的伤,灵性也是大打折扣,没法抵挡洞口的戾气,大祭师说而今世上只有靠你的神剑才能进洞了,凤如岳一旦养好了伤,很快就会来找你的,你一定要小心!”

“放心好了,这剑只有我能驾驭,凤如岳他就算是夺取也没用的。”赵佑想了想,问道,“你一个人来的吗?”

“是,我的同伴陪着大祭师的,我就是来跟你报个讯,这就赶回去跟他们汇合。”多杰说着,自背上解下包袱,从中取出两张油光水滑的雪色兽皮来,“这是死了的雪兽,我给剥了皮子下来,你不是像大祭师讨要雪兽吗,除了这个,大祭师身边还有两只幼崽,等喂大些就给你。”

赵佑抿唇,轻吐一口气:“我不需要了,你收回去吧。”

当初开口讨要雪兽,不过是为了秦冲的一句话,如今还拿来做什么?不过是给自己心里添堵罢了。

多杰动作一顿,似是不解,却也没停手,将兽皮随意放在桌上,道:“我们摩纳族人向来说什么是什么,答应了给你的东西,断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赵佑见他拍了拍手就往外走,不由道:“你这就要走吗?要不多留两日,等我事情了结……”忽然想到所谓事情,其实是自己的婚礼,慢慢住了口。

“我现在是新的族长,是他们的主心骨,我要赶回去照顾大家,等不了你。我们的新驻地就在先前入口处不远,只要你人到了附近,雪兽就能感觉到。”多杰走出两步,有特意回头叮嘱,“那凤如岳不是个好人,你自己记得小心。”

“那好,你也保重。”赵佑暗吁一声,不再挽留。

在经历了灭族之恨,亲丧之痛过后,这个少年仿佛在一夕之间长大成人,脱胎换骨,成为硬骨铮铮的男子汉。

只是,这成长的代价,何其悲壮。

接下来的两日,他忙得不可开交,早朝晚会,召见臣子,安排食物,好不容易得了半日空闲,正在寝宫小歇,铁士又不请自来。

上回被他一番抢白,过后听说他找了外公当说客,还真去找他父皇母妃提了亲,结果被他父皇一句先来后来顺其自然给软软挡了回去。

现在看来,他应该是接受了这个说法,也没显得十分不快,只脸色微微有些黑沉。,

“谁又惹了你?”赵佑懒懒问道。

铁士不答反问:“你是不是打定主意要跟陈奕诚成亲了?”

赵佑用软布拭擦着琅琊神剑,漫不经心地答:“是啊,喜服都做好了,贴子也都发出去了,给你和孟轲留了最好的座位,到时候你多带些兄弟来观礼。”

铁士挡下他的动作,冷声道:“你自己照镜子看看,连个笑容都没有,哪像个快要成亲的人?你根本不爱他,脑袋没门夹了才会想出这等馊主意。”

赵佑梗着脖子,自是打死不认:“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爱他?告诉你,我就是爱他,没他我就活不了,我不仅要成亲,还要风风光光成亲!”

铁士撇下嘴:“得了吧,我刚刚才在宫门外看见秦冲,跟你现在这个模样也差不多,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要我说,你这亲事多半成不了,他铁定会来抢的。”

赵佑心里动了一动,嘴上却淡淡道:“是么?”

铁士看他一眼,忽然道:“我看他气色不太好,这几日外面太阳烈得很,你就让他这么傻站着,真不打算出去看看?”

赵佑冷笑道:“他爱站就站,我管他作甚?你也别来当什么和事佬,没这必要。”

秦冲假冒他人身份待在自己身边,瞒他,欺他,伤他的人,害他的国,最后还兄弟联手逼他跳了崖,最后好不容易活过来了,这活过来第一件事不是去报仇倒也罢了,难不成还要跟仇人欢欢喜喜搅在一起?

再是没脸没皮,这等奇事,也断断做不出来。

铁士哼道:“你以为我爱管闲事吗,我巴不得他消失,最好一辈子都别再出现,当初在大美帝国的时候不就挺好?不过即便如此,也不该轮到陈奕诚啊,他哪点比我强了……”

赵佑见他边念叨边是脚步往外挪,不由叫道:“喂,你去哪里?”

铁士轻飘飘丢下一句:“去见你父皇,看有没有可能在你成亲之前让他改变主意。”

赵佑张了张嘴,忍住没再唤他,省得他在自己面前晃悠唠叨,惹人心烦。

念着铁士那一句他铁定会来抢的,略为不安,忙将宫廷卫尉找来,调兵遣将,周密安排,整座皇宫宛如铜墙铁壁,一旦来犯,管教他有去无回。

就这么闭门不出歇了几日,胸腔中那股郁气勉强按了下去,那令人狂乱若癫的疼痛也逐渐平息,接下来,就该是安然接受他的婚礼了。

大婚前夕,驿馆客栈火爆,帝都城人满为患,送进宫来的贺礼财帛堆得满满当当,各地官员都依照惯例来京道贺,就连李一舟都赶回来了,黑龙帮差人送的贺礼更是单独堆了半间房子。

这算是入夏以来最热的一天。

按照习俗,他身为新郎,得高头大马先去陈府迎亲,十六抬大红喜轿接来新娘回宫参加婚典,吉时则是定在太阳落山,黄昏时分。

面色凝静,双臂平摊,任由宫人们为他打点整理,床上那套重新钉上珠扣的礼服,对镜自顾,扯出个恬淡的笑容来。

倾国倾城。

却没半分到眸底。

廊前几人正在闲聊,见他推门出来,都迈步迎上前。

外公蓝铁心今日也穿了一身光鲜的新衣,白发长须,精神矍铄,旁边铁士则换上一身墨色龙纹冕服,再不掩饰,而是显出真实身份。

李一舟却是着一袭朱红衣衫,衣家口无遮拦,啧啧道:“看你这表情,知道的人是晓得你去成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去上刑场。”

赵佑淡淡瞥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李一舟嘿嘿笑了笑,软了下来:“开个玩笑嘛。对了,奕诚随他父母作为姻家在府中宴客,叫我陪你去迎亲。”名为陪同,实质就是守护,挡住路上可能出现的某位闲人。

赵佑点点头,转向蓝铁心道:“我看这几日父皇精神并不太好,还请外公留神看着。”

蓝铁心应道:“你母妃看着的,她有些担心你,让我送你出宫。”

赵佑晒然一笑,母妃这是怕他逃婚吧,可天大地大,人心难测,他又能逃到哪里去?

铁士在旁接口道:“我也跟你去,反正在宫里待着无聊,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是观摩观摩,日后说不定用得上。”

赵佑淡声道好,率先朝迎亲队伍驻扎等候的南门走去。

不管这场婚礼的意义是什么,他既然红口白牙应允,就必须坚持下去,对陈家,对父母,更对自己,都得负责到底。

心里再是惘然,再是躁动,再是堵塞,都跟根根遏制,扼杀于萌芽。

这才是他的正途,他坦然无误的人生道路。

顶着绚烂的霞光,脚踏青天大道,众人簇拥,浩浩荡荡走向宫门,罗鼓敲响,礼乐高奏,欢呼喝彩声响彻天地。

然而,人生,不过是一场又一场的狭路相逢。

一步踏出宫门,赵佑就看见了秦冲,正被他那队黑衣侍卫围合在内,生生挡住大批兵士的挥戢驱逐。

形容清峻,长身玉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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