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耽美同人电子书 > 梁山伯与马文才 作者:用用你的脑小甜饼 >

第58部分

梁山伯与马文才 作者:用用你的脑小甜饼-第5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

焰光灼灼,将梁山伯平日里毫无血色的脸晕得微红。刘裕的眼神停留在他湿润潋滟的双唇上,着了魔一般呢喃,“先生吃惯了老的,不如也换换口味罢……呃。”

梁山伯一根笔杆子抵住他的喉结,微微眯眼,“你当我这儿是窑子?”

刘裕“噌”地一下蹿起来连珠炮一样说道:“哎呀跟先生开个玩笑嘛不要生气先生条件实在是太好啦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不过刚才我说的你也考虑一下哦我的裤裆永远为你敞开……不是说顺了先生我错了你千万不要告诉我师父!……”

梁山伯摊手,摇摇头。

刘裕“嘤”了一声,肝肠寸断地跑了。

梁山伯无语,“他到底是来干嘛的?”

“先生,督军送了一盒杏仁酥来。”

梁山伯头也不抬,“不必了。”

门房为难道,“这……也就这么一盒子玩意儿,总不好退回去罢?”

梁山伯沉默了一阵,挥手道,“送给瑍儿吧。”

过了一阵,门房又锲而不舍地叫道,“先生。”

梁山伯停笔,微有不耐,“何事?”

“督军……还立在门外。”

梁山伯怔愣,推着轮椅至门口,果然见马文才杵在那儿,微有倦色。天气燥热,之前旱了几月,谁料近来日夜阴雨绵绵,马文才立在门外,单衣上一层轻湿。梁山伯想起方才的话必是被他听了去了,微赧,“你怎么不进来?”

马文才扯出一个笑,“何必叨扰,站在这儿看看你就好。”

“进来。”梁山伯手刚触到轮子,就被马文才的手覆住了,仅是一瞬,马文才便推着他往房中去。屋内画屏交错,显得分外幽深,分明是无比熟悉的地方,梁山伯却蓦地感到一丝不安。

“你的手好凉。”马文才微叹,“前些日不是还好走吗?怎么又坐起这东西了。”

“阴雨天手脚便不很利索……何况那俱是玄哥逼的,没人的时候我都坐着。懒。咳……你不必……自责。”行至桌前,梁山伯稍稍移动了一下竹简。

“我不能看?”马文才偏过头。

“不……一点家务事。”

“谢家的‘家务事’?”

气氛渐僵,梁山伯低头喝茶,呼出一口热气。五年前至亲至爱的两人,如今面对面却要相互提防了。

“你从前看书的时候,桌上总会摆些零嘴,有时是蜜饯,有时是瓜子,有一阵子特别喜欢蕙姑娘的绿豆糕,天天吃,一个月吃下来胖了好多……”

梁山伯脸微有些红。马文才不经意地把手靠在他腰间。他讶异自己竟记得,那之后有一次在房间里偷欢,马文才便是捏着他的小肚子如此打趣……

“是兰姑娘的绿豆糕。”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何况,我如今已经不再喜欢这些了。”

马文才笑了,“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不喜欢的。”

梁山伯也笑了,“我也以为。不过时过境迁……”

他渐渐地没了声,抬眼,马文才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略感尴尬地转过头,却被猛地扣住了后颈。

“你都不敢正眼看我……为什么?你心里还是恨我。看着我的脸,你还是觉得难受?”

“放手。”梁山伯的手指微微颤抖,声音倏地变得阴冷,“放手。”

“看着我。你看着我……”马文才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又很快被受伤之色压下去,手上却是坚定不移,另一手扣住他去寻砚台的手,十指紧扣。

梁山伯咬牙,逐渐平静下来。

“你恨够了,是不是就可以……”

“不要对我动手动脚。”梁山伯转过头,“下次就没那么好脾气了。”

马文才收回手,谦和地笑道,“我不急。不过为了你,我也要小心——别太早死在战场上啊……告辞。先生早些歇息罢。谢家的家务事终归是谢家的。”

马文才走后,梁山伯手指收紧,将桌上的衬布捏得死皱,又渐渐松开。在衣内翻找片刻,忽地“砰”地一拳砸在桌上。

“你就这么放心谢仁?你们情事上我不问,但是他可别嘴一顺把家里那点事……”诸葛侃被谢玄斜了一眼,连忙改口,“马文才可不是省油的灯。他虽没带一兵一卒,可是一来就在广陵各处安插了不少眼线……”

谢玄笑道,“我越是不问,就越不会有什么事。”

“的确,先生只听你一个人的。不过你放心他,难道放心马文才?”

谢玄笑容更深,“马文才不舍得。他要是动他一下,他们就再无可能。”

诸葛侃眼睛转了转,恭维道,“那是。将军在这儿,他们早就再无可能。”

两人走进正厅内,一行武将连忙起身寒暄。

“苻丕、石越围城业已半年,再这样下去襄阳怕是守不住啊!”

刘牢之嗤道,“我们该庆幸他们没有强攻,还能拖得几月。”

田洛担忧道,“现下襄阳只剩内城在苦苦支撑,慕容垂打下南阳顺风顺水……”

梁山伯斥道,“净长他人志气做什么?”

刘轨怪声怪气一笑,“彭城一时失不了。只是我们现在仅有近万士兵,得加紧募兵才是。”

谢玄瞥他一眼,笑着打开扇子,“还要你说?”

梁山伯打圆场道,“如今苻丕主力大军围困襄阳,又派石越、苟苌等人驻守江陵,然我以为……”

马文才与他异口同声道,“桓冲不敢北上。”

谢玄以扇掩面,笑道,“督军自然更了解桓冲的。”

“那先生之意……该从何处调兵支援?”孙无终蹙眉,哪里都缺兵,现下徐兖招募的士兵人数虽较其他地区多,但大多是北方流民,缺少纪律和专业训练。

马文才摆手道,“我已派旧部朱雍骑兵五千赴荆州支援。”

田洛一愣,“督军,那不是你……你的兵?”

马文才笑笑,“现在,你们便是我的兵。”

诸葛侃看不下去如此明目张胆的收揽人心,连忙抛出个蠢问题,“那诸位意下如何?”

谢玄掷下扇子,一锤定音,“不如何。练好我们的兵。来日方长。”

96、

行至九月中旬,这阴雨才渐渐地停了。天气一霎间冷了下来,城中满街俱是卖被褥与皮衣的。今年的水果遭了雨水,都不太好,一时瓜果价高。

梁山伯最近有些烦躁。

虽说彭城正火烧眉毛,上面没下旨他们横竖是动不了。戴逯手中仅有三千之众,但是彭城自古为御敌要塞,护城河水深流急,城墙坚实,主要是粮草的问题。

外面风大了,谢玄他们终日在校场练兵,他都懒怠去,整日窝在屋内点点账本,偶尔看看谢玄看剩下的折子,再批一批。真开战了大伙儿反而淡定下来,梁山伯却不然,竟是烦闷得很。

“马文才又从京城召来五千匹骏马,再加上原先的一万……青州的弓箭昨日方到,何谦已经扩建了官窑,骑兵可以正式编制。”梁山伯揉揉太阳穴,“只是……”

谢玄赤裸着上身,汗气蒸腾,专注地磨着剑,“缺人。”

梁山伯应了一声。

“你觉得我没做对?把那群酗酒的混小子赶了出去?”

“不敢,只是……我们的确缺人手。”

谢玄笑笑,“行兵打仗你仍是外行。不守军纪的士兵,我一个也不要。”

梁山伯头疼道,“我知道。只是这班流民蛮子过惯了刀口舔血放浪寻欢的日子,恣意妄为,要改也不在一时……”

“不在一时?哼,不论襄阳打不打得下来,东方才是苻坚的目的所在。”谢玄放下剑,走到梁山伯面前,双手撑桌,雄伟的身躯微微沉下来,“你觉得那马家小子做得比我好?”

梁山伯一怔,嗫蠕道,“我没有这么说。”

“哼,我可不愿花这些闲钱在这群杂碎身上,也没这脸面与一群乌合之众称兄道弟。”

“他们或许现在是乌合之众,但是以后就是你的兵!你的手下!他们会为了你举刀!为了你去死!”梁山伯喊完之后微微喘气,“大哥,你……”

谢玄挑眉,似笑非笑地盯住他。

梁山伯平静下来,“抱歉,我偏激了。”

“没什么,只是很久不见你这样。”谢玄豪爽地笑了两声,“如此一来不是更好?我和马文才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有人愿意为我出钱,为我笼络人心,倒省了我一笔麻烦。”

“大哥,文才他如此也是无可厚非……他只身前来,总要站稳脚跟……”

“啪”!

谢玄一掌掀翻了桌上的香炉,“站稳脚跟!站稳之后干什么?弄死我!狗皇帝想要弄死我!弄死我们全家!”

“大哥……不会的,朝廷少不了谢家,何况……扶植势力,互相牵制,本来就是君臣之道。”

谢玄一手按在额头深呼吸数次,半张脸浸在黑暗之中,身后透来晚霞绯红的光。他笑起来,摇摇头,“对不住,山伯,吓到你了?”

梁山伯摇摇头。

“大哥也没想跟那小子争个鱼死网破。如若能收为己用,自是最好。”谢玄踱步至桌前,握住梁山伯冰冷的手,“我只是不想像以前那样,兄弟们用性命抢回来的地,就因为皇帝忌惮谢家的军功又给还回去。”

梁山伯忧心忡忡地点点头,欲言又止。

“不过一件事你得记着。你也说了……他们是我的兵。我的。嗯?”

……

“大哥,天色已晚……”梁山伯试探道,“要在这边睡下吗?”

谢玄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笑了,“不必了。现在府里人多嘴杂,别叫人说闲话。”

梁山伯一愣,点了点头。

“山伯,你没答应我之前,我不会逼你。”谢玄揉了揉他的头发,“早些睡罢。”

天气渐冷,梁山伯却烦躁更甚。

“先生,督军送来新摘的苹果。”

“送给瑍儿罢。刚刚将军才送了梨子来。”

“你不喜欢吃梨。”马文才随手取了一个苹果放在手里掂掂,笑着走进来,“谢玄不知道吗?”

梁山伯没好气地说,“我也不喜欢苹果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马文才无奈道,“那你现在喜欢吃什么?”

梁山伯一顿,薄唇分分合合,最终气馁道,“我现在……不喜欢吃什么。”

“我给你带来一封信。”马文才从衣襟里掏出来,神秘兮兮地递给他,“你猜是谁?”

梁山伯狐疑地接过,一看落款,笑了,“祁清?你告诉他了?”匆匆扫了一眼内容,满篇的咆哮体,骂他不够义气假死骗他多年的感情,枉他年年到他“坟”上上香简直像个傻逼之类云云,无奈地扶额,却是笑了,“他如今在哪儿?”

“扬州。不很远。什么时候一起去看看他?”马文才的目光锁着梁山伯喜不自禁的面庞,局促地舔了舔嘴唇。

“好啊。”梁山伯看至信中追忆往昔的寥寥数语,感慨道,“当时我们最好的几个,巨伯死了,英台……如玉与秉章都不知在何处,祁清……说起来他还救过我们的命,要不是他家的部曲……”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马文才立即接道,“你……走之后,我也焦头烂额了好一阵。再安定下来,如玉已经不在书院了,也就失了联系。祁清是后来在京城碰见的,问及你,我说你被我害死了,他在大街上竟然就哭了出来……”他不禁唏嘘,“其实在书院里,文采最好的便是你俩。他也当真是重情义的。”

梁山伯低着头,声音沙哑,“秉章呢?”

“秉章……我回到弋阳,他的副手告诉我他在突击敌营之时中了暗箭……”

梁山伯瞪大了眼,“死了?”

“下落不明。不过我相信……”马文才眼看着梁山伯的头渐渐低下去,碰到了桌子,原本还想说两句话安慰一番,却听见一声隐忍的抽泣,顿时吓坏了,一个健步上前紧张道,“山伯!山伯……”

梁山伯僵直着身子,被马文才揽到怀里,抬手去碰,就摸到了一把冰冷的泪。

“山伯,你别胡思乱想,多伤身……唉,我本来是想让你开心开心……”马文才手忙脚乱地捧起他的脸给他拭泪,又心疼又后悔,像哄小孩子一样劝道,“别哭别哭,怎么了?好端端的……”

梁山伯粗声道,“你别管我。”

马文才一把抱住他,把他按到自己肩头,语无伦次道,“对不起……山伯,对不起……”

梁山伯更是泣不成声,良久,竟是反手搂住了他。

马文才的心怦怦直跳,抚摸着他的柔发小声安慰。

又过了一阵,梁山伯清冷的声音响起,“大哥……”

马文才抿住唇,眼眶倏地湿了。

“我……我这些年太混蛋了。一心当自己是死了。跟大家没一点联系……就是你来了,我也从没开口问一句……”梁山伯有些绝望,“我怎么会变得这样?……我都想不起来问一句……巨伯……巨伯的墓我都不知道在哪儿。如玉待我好似亲兄弟一般……五年了,秉章竟还生死未卜……我却一个人躲着,自以为潇洒,了无牵挂……”

马文才松开手臂,认真地看着他,“巨伯的墓我也不知道在何处。他母亲怨我与英台,不肯告诉。不过如玉总有办法的。我帮你问问,总能找到他。路秉章命大得很,你不必担心,再过个几年他自己会冒出来。指不定遇见了世外高人,如今已经成为江湖第一高手了呢。”

梁山伯一嗤,别扭地眨了眨眼睛,又吸了吸鼻子。

马文才静静地等着。

梁山伯转过头,略感尴尬,有些懊恼地去拿桌上的笔。

马文才扣住他的手,声音低沉,“那我呢?山伯。我当年……是怎么对你?”

梁山伯淡淡应了一声,斟酌道,“我们……就像与祁清一样,不好吗?”

马文才讽刺地笑笑,“哦。”

梁山伯不答,被马文才转过身来,“文才,我不知道……我就是没有办法……现在的我对什么都不在意,半死不活,我……我就是懒得,就是没有力气去投入什么感情……我也不想这样。我一点也不想给你看我这么没用的样子……”

马文才哽咽着凑上前去轻啄他的脸颊,吻去他的泪,“不……你在意的……你在意的。你只是怕了。”

“我不在意。我没有感觉。”梁山伯烦躁道,“我今日太失态了。督军请回吧。”

“你在哭。”马文才发疯一样地亲吻他湿润的眼睫,他颤抖的鼻翼,他抽动的唇角……“不要推开我。给我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

“我今天……”

马文才堵住了他的唇,梁山伯蹙眉去推他,却被马文才一把按在了书桌上如野兽一般地亲吻他。梁山伯反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