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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画皮之玉连环-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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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这里会摆著这样的东西!
薛红竹不可置信。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了。
薛红竹逃也似得往门口走,门才打开一条缝,手放在门框上准备使力的时候,薛红竹听到了外面往这边来的脚步声。
薛红竹急了,她重新关上门,却发现没有地方可逃。薛红竹赶忙往後面跑,情非得已,爬进了床底。
床榻边的花边和飘带遮住了床下的人。薛红竹近乎屏息地一动不动。
五兄弟,四个出门去了,留下一个看家的。有钥匙的无疑是这一个了。
果然,薛红竹听见彭文介的声音。彭文介是魏天盛的表兄弟,比魏天盛小了六岁,没有娶妻生子,父母早逝,便傍了魏家。
这彭文介一进门,先四处探头看了看,奇怪地道:“大哥出门粗心吗?怎麽没上锁?”
彭文介的声音尖嘎,听起来犹如铁板磨著铜板,令人十分不快。
确定没有人,彭文介小心地把门从内锁上,脱了长靴,跳著脚跑进来。
原来外面不知道什麽时候下了雨。这门前是石子泥地,靴子上沾了泥渍,滴答答淌污水。靴子和雨伞搁在了门口。
彭文介长得五短身材,这时候脱了鞋子,先得更加矮小。一张脸却是老人脸,生来皱纹加苦相,不会笑,只会拿双三角眼四处瞟。他进屋的样子就像来偷东西,蹑手蹑脚。
薛红竹不喜欢这个小叔子,此时从床帷侧瞧著那双臭脚丫跑来跑去,心里十分难受,想跑出房间,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暴露藏处,不能被发现。
於是,薛红竹看见了更奇怪的事。
彭文介在香案前的蒲团上跪了下来,冲案板上骷髅磕了几个响头,嘴里念念有词:“大哥不在,你一个人,在大屋子里,我来看看你。你别生气啊,别告诉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想你了,想你了……”
案上没有牌位,只有具骷髅,难道彭文介进来是为和骷髅说话?这具骷髅生前是他什麽人?薛红竹奇怪。
彭文介抖索著手从怀里摸出个长条状的东西,解开包著的绸绢,露出一个刻著奇怪花纹的铁盒子,铁盒子打开,里面只放著一根香,这根香和普通的香没有什麽大不同,只不过特别长了一点,粗了一点,红了一点,红得近似朱砂……
彭文介捧宝贝一样,小心翼翼地把香插到大香炉的中心,然後拿了火石点燃。
房间里很快有了一种诡异的味道。不怎麽好闻,却让人有深呼吸的欲望,你以为它如此浓烈了,再次呼吸间,它忽然又淡不可闻得逃开了……飘飘渺渺……如引前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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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弥漫起一种异香。
彭文介直著脖子盯著香案上覆著锦缎的尸骨。
薛红竹凝视著香炉里的那炷香,香柱红豔,香舌星闪,燃出的烟更奇了,缭绕蜿蜒的不是黑色,竟是深浅不一的红!长长短短,薄纱墨韵一样荡漾开去,令人恍生不真实感。
然後,在这样的不真实感中,香案上的锦缎动了。
薛红竹明明掀开看过,下面只有一具老旧的枯骨,此时,锦缎下却似覆盖著一具血肉之躯!
锦缎下的线条动了动,一只白腻的手伸了出来,捉住锦缎的边缘掀了开,露出一片晃人眼的诱人胴体。
是个赤裸的女人!
女人茫然地半坐起来,手里扔抓著锦缎的边缘,惺忪的样子,似刚睡醒。
薛红竹从来没有见过这麽美的人!
薛红竹自己长得不丑,她从来没有自卑过,这个女人却令她觉得自惭形秽,眼睛都挪不开。
这个世界上,人人都爱美,总有一种美,令男男女女趋之若鹜,俯仰膜拜。香案上的这个女人显然就是为让世人欣羡而来的。
薛红竹还没诧异於女人的美,她看见她的五叔一脸猥琐地站到香案前,双手伸进锦缎里,不住地抚摸女人。
“你……”女人异常敏感,娇喘了一声,便红了脸垂下头,贴近矮小的男人。
“绚香,你想不想我?”彭文介扯开女人身上的锦缎,弃置於地,然後拉了女人下案。
锦缎铺地,男人和女人相戏其上。
矮小的男身和修长的女身,黄褐和脂白形成不堪的鲜明对比。薛红竹不敢再看,挪开眼睛。
此时的香案上,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麽骷髅架?
只有案前的香炉,点著的奇香缓慢燃烧,一点点掉灰。
地板上的情事愈加激烈,男人疯如狗,女人白面团一样任搓弄……薛红竹不忍地放下揭开的一角床帏,不再偷窥,转而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不看,不听。
心里却翻腾如海。
薛红竹想,魏天盛来这里,是不是和彭文介做的是一样的事?单单这个念头,快要了薛红竹的命,恶心……
怪不得,自己的夫婿从来不喜欢自己。
可是,为什麽魏家要不断迎娶夫人?这个美貌的女人不是更合适做魏家的夫人吗?薛红竹恨恨地想。
难道……这一个,不是人,是妖,是鬼,是怪?
心,猛得跳了一下,然後迅速冷却。
外面丑陋的欢爱声音马上离得远了。薛红竹几乎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香案上的枯骨,香案上的女人,枯骨没了,女人在了,枯骨变做了女人?!太可怕了……
薛红竹全身僵硬。
然後,不知道过了多久。床帏的一角竟然被掀起。
薛红竹愣愣地转过头,一张脸近在眼前。薛红竹大叫了起来。
一张女人的脸,笑著。
倾国倾城的脸,却令薛红竹觉得浑身发冷,血液倒流,心跳停止。
红唇轻启,女人笑:“你是谁?在这里?”
薛红竹答不出来。
小时候,隔壁的老妈妈教导过,半夜走路,听见鬼叫时,千万不能回答,不然会成为鬼的替身,再回不了家。
薛红竹紧闭嘴巴。
女人伸出手,赤裸的手臂,想拉薛红竹出来。
薛红竹往里缩。
女人咧嘴:“床底下很脏,有蟑螂,有蜘蛛,有时候,有老鼠偷烛油,你真的不出来?”
薛红竹觉得自己真没用,她听到老鼠蜘蛛,觉得脖子後一阵凉,就把手交到了女人的手里。
女人笑得更甜美了。手一拉,薛红竹轻易地就出了床底。
薛红竹拍著头上和身上的灰。
女人全身赤裸,还残留著情 事後的痕迹,薛红竹不知道把眼睛往哪里放,一眼瞥到横躺在地上的彭文介。
薛红竹的心怦怦乱跳,死了吗?五叔!
像听到了薛红竹心里的叫嚣,女人回答:“他没死。只不过做累了,晕过去了。”
薛红竹不知道该如何对话:“你……”
“你是我这几百年来看到的第一个女人。”对方颇兴奋。
“你叫绚香?”薛红竹刚才听到彭文介不住叫的名字。
“我不知道自己叫什麽,他们带了我来,给我取了名字,把我关在这里。”女人皱眉说。
“他们?”薛红竹疑惑。
“魏家的人。”女人拨了下长发,道,“我在这里,已经很久很久了。”
“你为什麽要和他们……”薛红竹顿了下道,“你可以逃走啊。”
女人笑:“我不是人啊,这囚笼里下了非常厉害的诅咒,我反抗会生不如死。”
薛红竹不知道该不该信。
“你不信我?”女人靠近,爬到薛红竹面前,薛红竹想躲,被扑倒,女人整个人贴了上来,道,“我喜欢你的味道。男人真臭,粗鲁没用。”
“走开!你,做什麽?”薛红竹完全挣不开女人的手劲,急红了脸。
女人摸了摸薛红竹的嘴唇和脖子,咯咯笑著放开她,侧著头道:“你几岁,叫什麽名字?真好闻。”
“我……为什麽要告诉你?”薛红竹面红耳赤。
“我可以让你出不了这间房子的。”女人眼风妩媚,“快告诉我吧。”
薛红竹不说话。
女人佯叹:“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因为你的丈夫……”
薛红竹瞪大了眼睛。
女人却不说话了,看了眼快燃尽的香,说:“你明天来看我,我再和你讲。真高兴看到你……”
女人话一说完,忽然变没了。
薛红竹睁著眼看著一堆枯骨自动飞到香案上。不是做梦。
地上的彭文介仍没有醒来。
薛红竹浑浑噩噩离开了大屋,淋了雨也不知道冷湿。
到了第二天,薛红竹辗转反思下不定主意,天快黑的时候,终於忍不住快步去了昨天的大屋。
大屋里面黑漆漆。没有人,没有鬼。
薛红竹有点怕,她点亮了带来的油灯,油灯微弱的光照亮室内。
薛红竹走到後面的香案前,叫了声“绚香”,没有回应。
薛红竹走近,敲了敲案桌边缘,没有回应。
仍是明黄锦缎覆盖,绚香就在下面,为什麽不应答?和昨天一样的锦缎铺面,薛红竹却觉得脏,她仿佛看见上面沾染了怎样的脏污。
“绚香!”薛红竹大著胆子,一下揭开锦缎铺面。
下面,没有活色生香的美女,只有一具惨白兮兮的骷髅骨架。
骨架怎麽会回应人的呼唤。
薛红竹有些颓然。
晚上,知道彭文介去赴友人家儿子的百日宴,薛红竹才特意过来。
结果……
薛红竹坐在桌边等,等了又等,房间里没有一丝异样。
晨光穿透窗棂,照进房间的时候,薛红竹醒来,她发现自己竟然趴在桌上睡了一夜。油灯早灭了。
骷髅,没有变成女人。
薛红竹重新把锦缎给骷髅遮好,准备走,却听见门口有声音。
这个时候,是彭文介来吗?
薛红竹照旧躲进床底。

、(12鲜币)1。4

和昨天一样的男人,同昨天一样的过程。
只不过,男人带了醉意,女人更加娇媚,男人做晕过去的时间更短。
同样探进床底的手,拉了薛红竹出来。
“你喜欢他吗?”薛红竹忍不住问。
女人摇头,拉了薛红竹坐床上。薛红竹没有躲开,任女人轻揉她僵掉的腿。
“不喜欢,你为什麽一定要和他……那样?”薛红竹飞快道。
“我不能反抗啊,魏家的人用返魂香招我出来,我需要满足招我出来者的要求,他们的愿望就是得到我。”女人看著薛红竹道,“如果是你招我出来,我也会满足你的愿望,你的愿望是什麽?”
薛红竹说不出话,她有什麽愿望吗?
“你和魏……天盛?”薛红竹终於问出口。
“他是你什麽人?”女人问。
“丈夫。”薛红竹答得艰难。
“呵……我该知道,这魏家唯一的夫人,可不是你,薛红竹吗?我听魏天盛说过你。”女人笑,“你的愿望……是让我把他还给你吗?”
薛红竹沈默。心,可是说还就能归还?
“我可以教你,让他喜欢你……”女人诱惑地道。
床铺的帐子放下的时候,薛红竹问:“返魂香是什麽东西?”
“你丈夫会制作的迷香,能召唤死灵,比如……我……”粘腻的声音温吞在唇齿之间。
这之後的七天,彭文介日日去找骷髅鬼,薛红竹日日事先躲进屋里。骷髅鬼教薛红竹房中术,刚开始拿彭文介做试练,後来,常半途不耐烦,恶鬼掐晕彭君,缠著薛红竹亲热温存。
谁能想到,令魏家人痴迷几辈的女鬼,竟有别样的嗜好?这是男人满足不了的……
薛红竹气喘吁吁地躺在绚香怀里,不住躲开女鬼的亲吻,转过头说:“明天我不能来了,他要回来了。”
女鬼眸中闪过一抹戾气,犹笑道:“你还会来吗?”
薛红竹张了张嘴巴,没有说出“不来”两字。
“我……”薛红竹看著女鬼,有些发怔。
女鬼贴近,与之亲吻。
“叫我绚香。”
“绚香……”
“我喜欢你,竹子。”
“……”
“喜欢,知道吗?”
“知道了。”
“呵,如果你能拿到返魂香,你就能自己来见我,知道吗?”
“知道了。”
“你能不能,不要让魏天盛碰你?嗯?”
“……”
“他娶了你,不过是为了传宗接代。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
“你还要他吗?”
“我是他的妻子。”
“我呢?”
“……”
“我知道了,我是这囚房内的一具骷髅鬼而已。”
“我让他放你走。”
“哈,时间到。该和我说再见了,魏家的夫人,薛红竹。”
“绚香!绚香……”
……
薛红竹在自己卧房睡了一夜後,魏家的主人回来了,此行捉鬼顺利,一行人带来了百金,心情畅快。
魏天盛当天晚上就留宿在薛红竹房内,也许是因为一阵没碰女人了,魏天盛神勇过人。
薛红竹承欢之际,心里却不甚欢愉。
魏天盛睡後,薛红竹披衣起来,来到外间。等待的小丫鬟上前悄声对主家夫人道:“今夜,是二爷去了西北屋。”
薛红竹心里发堵,著小丫鬟提了灯,直走到西北角,可以看见大屋里亮著的灯。薛红竹站了一阵,才匆匆走开。
夜深露重,容易生病。
薛红竹第二日,便因受凉卧榻。来看病的医生却说恭喜,得子。
这是魏家大事,魏天盛眉疏目开,喜悦非常。待薛红竹愈加好了。
薛红竹却一连十数天缠绵病榻,抑郁成疾。
一日,薛红竹望著外面稀稀落落的雨,想起了某个雨夜,心头阵阵抽痛,她竟不想怀这个孩子的,不想怀魏家的孩子。
薛红竹怀孕後,魏天盛不再留夜。
薛红竹也日渐淡心。
一日,丫鬟打扫房间时,角落掉出半根红香。
魏家这类事物多的是,丫鬟随意就扔了。薛红竹的眼睛却粘了上去,心也咚咚跳跃了。
趁人不注意,薛红竹捡了那香,藏进袖中。
入夜,薛红竹等在西北角大屋外的壁下阴影中,看著屋内灯亮起,传出怪声,看著灯灭,走出了男人。薛红竹等到男人走得看不见了,才握紧了手中的锁,进了大屋。
屋内黑漆漆,遗留著挥散不去的情 事味道。
薛红竹没有点灯,跌跌撞撞走到後室的案前,摸出袖中的半截香,欲点燃,忽然,被人抱住了。
柔软的怀抱,熟悉的香气,温柔的抚摸……薛红竹忽然哭了。
“绚香……”
“是我。莫哭了。”
“对不起。”
“嗯?”
“对不起,对不起。”
“怎麽了?”
“……”
“怎麽不说话?”
“我……”
“慢慢说,晚上那货有事走得急,我还有很多时间。”
“我有香。”薛红竹把手里的半截香递了出去。
“先收著。”绚香拉了人坐到床边。一人一鬼互扯著不断亲吻,像一对久别的情侣。
温存够了,两个人赤条条靠在一起。薛红竹嗫嚅道:“我有孕了。”
“哦?”绚香的手探向薛红竹隆起的腹部。
“怎麽办?”薛红竹颤抖的声音。
“你不想生下来?”绚香亲吻薛红竹的额头和鼻子。
“我怕。”薛红竹短促地道,“我肚子里竟然有了男人的骨血。”
绚香无声地笑了:“为什麽怕?是因为……心里有了……我吗?”
薛红竹抱住她:“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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