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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今生的等候-第6部分

小说: 今生的等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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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中秋(2)

  “好了,好了,都起来吧,这人要是能活个千岁,不成老妖精了,你们说的不烦,我听了都烦了。”太后言语风趣,一下子全场气氛都轻松的许多。在场的人脸上无不露出开心的笑容,对了除了一人。

  白柔木讷的被彩蝶扶起坐好,可是那双如迷雾的眼睛却呆滞的看着上座扶着太后坐下的男子,“他就是肃亲王?”

  柳昭仪看到白柔那样子笑了:“是的,女子见了闵王爷,多数都是你这样。”她以为白柔是沉醉在肃亲王的俊美的外表之中。

  白柔听了柳昭仪的嘲笑,回了回神,“姐姐误会了,妹妹只是觉得王爷和皇上长的真实太像了。”

  柳昭仪点点头,赞同道:“像是像,不过皇上的身子稍瘦弱了点。”这话中的的遗憾无不表现出这皇上还是比不上王爷。

  白柔这时没有时间深究这么小事,心中忐忑的不时偷看着对面上首的肃亲王,虽然距离太远,看得不是十分清晰,但是那俊美的容颜,那灯光下蜜色更浓的肤色,应该就是那个男人,叫她侍奴的男人。

  这就是中秋之夜的答案,他口中所谓的昏君就是他的亲弟弟,他把自己又送回宫,帮自己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因为自己的父亲是白云山,而他的语气中又是憎恨自己父亲的。白柔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那所谓闵王爷的局中,对自己来说还是个迷局。

  在白柔又一次偷偷看着闵王爷的时候正好对上曹闵那双犀利的眼神,那眼神中带着嘲讽,讥笑,还有一丝…白柔来不及细究,慌忙的收回眼神,看向皇上,那心中却是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晚宴上,白柔听不见太后、皇上还有几位王爷的谈笑声,唯有那魔鬼嘴角上翘,眼中戏谑的笑,不断的放大,再放大,填满了整个脑子。

  今晚的家宴,晚宴过后,太后安排了歌舞助兴,在这御花园中赏月。白柔便和太后身边的李嬷嬷说了声身子不适,就晚宴结束后就离开了。

  白柔没有要轿辇送回怡和宫,一路的小跑,想赶快逃离这个家宴,不,也想逃离这个家族,可是却有种无路可逃的感觉。

  “娘娘,你慢点走!”彩蝶一路在后面追着,不断的叫着白柔。

  也许是累了,也许是不想躲了,白柔停下脚步,回头等着彩蝶。

  “娘娘,你没事吧?”彩蝶看着白柔,已经感觉到她的不对劲。

  白柔已经放慢了脚步,步子变的悠闲起来:“没事,只是觉得那里闷的慌,想赶快离开,这一跑,反倒轻松了许多。”

  彩蝶似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刚才娘娘慌张的样子可吓坏奴婢了,不过这样的宴会娘娘是少不了的…”彩蝶一路的唠叨着,白柔也不阻拦,远离了御花园的喧闹,这里更显得异常安静,连天上的满月都像充满了诡异,好在有彩蝶的喋喋不休的唠叨声,冲淡这午夜的阴霾。

  一阵阵的桂花的香气慢慢的扑鼻而来,刚才走的匆忙,也没来得及拿拿个灯笼,一路走来都是借着月色,透过那参天大树未完全脱落的叶子,一层层的到路面。白柔以为自己走错了方向,可是这一阵阵的香气让她知道自己快到怡和宫了。

  怡和宫中地方虽然,却没有什么名贵的花草,只有几颗桂花树可以看看,彩蝶推开门,几盏灯笼在偏院挂着,像迎接着回家的人,院中皇上赐给她的几个婢女和小太监们正摆着香案,透过厨房的窗子可以看到一个小圆桌上放着酒菜。

  见到白柔回来,其中以个机灵的小太监张环走过来,迎着白柔:“娘娘这么快就回来了,奴才给娘娘准备了香案,想必娘娘第一次离家,可能是要拜拜这天上月神的,就擅自做主了。”

  白柔结果了点好的香,应该许个愿,可是却一时想不起自己要什么,楞了半天,“娘娘!”

  白柔笑了笑,把手上的香插进了香炉,看到了厨房的圆桌:“你们还没吃吗,我能不能和你们一起吃呢。”

  这话把在场的人楞住了,也只有彩蝶知道,这主子的脾气:“娘娘,那就进去吧,要不就要凉了。”

  一桌人做在一起,婢女们看白柔没有主子的架子,有感觉能和主子一起吃饭,脸上都挂着得意满足的微笑。

  白柔看着这满满一桌人,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多人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自己每年中秋都是母亲陪着的,快中秋的那几天,母亲就会省吃俭用的把好东西聚在中秋给白柔吃,现在这满满一桌菜,却少了母亲的陪伴。

  白柔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举起杯子:“真的很开心,中秋有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我先敬你们一杯。”

  这些人一看白柔敬酒了,立刻站起了,白柔皱了皱眉:“今天在这里没有主子,没有奴才,只有一桌生在异乡为异客的人,现在不许拘束,今天晚上放你们假,尽情的畅饮。”

  这话一落,张环立刻拍起手来,叫“好,我张环能遇到你这样的主子是我的福气,我先干为敬。”

  有了个起头的,大家也就放开了,白柔看着他们的欢笑,满意的笑了,如果当初父亲对母亲能有自己对这般奴才这样也好,母亲也就不会惨死。可是在白家,母亲和自己连个奴才都不如,想到这一切,心中的愤恨又涌上心头。

  几杯下肚,白柔心中如火烧一样,起身到院中透透气,彩蝶过来扶着她:“娘娘,你早点歇着吧,我们走时,皇上似乎就有些喝高了,这会子自估计不会过来了。”

  白柔点点头:“你不用伺候我了,你去看看他们吧。”

  彩蝶知道这主子不太习惯别人伺候着,也就顺着她的意,由着白柔。




十三、中秋(3)

  她推开房门,有些疲惫的慢慢进屋,屋中的蜡烛已经点燃,心中一阵暖意,就像有人在等待着她的归来,当她转身过来关门时,门已经带上了,而夜冥负手而立,正笑着看着白柔,那神情自若的像是在自家的院中散步一样。

  “你怎么会在这?”这时的酒已经完全的醒了,防备的看着来人。

  “才几天功夫就忘了我们的中秋之约,不过道是柔儿的动作到是快的让我吃惊。”夜冥凑近白柔,与白柔几乎紧贴的,话中的语气充满了暧昧。

  白柔心中一慌,推开他,往后退了一步,故作镇静的说:“王爷的身份也是让白柔吃惊,”白柔又浅笑了一下,不想示弱继续道:“白柔不是说过,不会让你失望的吗,看来王爷还是满意白柔的表现的吧。”可是话语中的苦涩却是自己没有发现。

  房中的蜡烛只点燃一支,似乎还没有外面的月色明亮,但是足以看的清他们的一举一动,白柔那晶莹的肌肤,有些淡淡的红晕,娜浓密的睫毛不停的跳跃着,在月色和烛光的衬托下像是午夜的野玫瑰似的,有种朦胧的艳丽和蛊惑,夜冥跟着上前一步,又紧贴着白柔,揽起那柳腰,嘴角的微笑变的有些危险的气息,眼中闪烁着欲望的火苗。

  夜冥贴着白柔的耳朵,声音中带着魅惑:“本王果真没有看错人,不过柔儿是不是会伺候皇上,本王倒想见识一下。”白柔听着这话,心中慌乱,又感觉到自己受了侮辱,脑羞的想推开夜冥,可是这一次却失败了,夜冥的身子纹丝不动。

  夜冥眯着眼睛看着白柔:“怎么,这么的不老实,是不是破不急待的想依了本王。没想到白玉山的女儿不禁长的不错,身子却更加的诱人。”那轻薄的语气让白柔身子颤栗起来,她不希望就这样受到侮辱,眼中的愤恨渐渐的显露出来。

  夜冥看着这慢慢起变化的脸,本有些迷离的眼睛泛起了冷冽,参杂着一丝白柔看不懂的东西,声音变的阴冷而且更加的低沉:“可惜啊,你只是本王选来的棋子,本王对自己的棋子可是没那份闲心。”

  松开了胳膊,白柔一下子失去了重心,身子不稳,重重的摔了下去,一只本能想搀扶的手,犹豫了一下,又收了回去。

  白柔看着他那犹豫的动作,最终就像是放弃了自己一般,也不知道是自己身体的疼痛还是心里的莫个地方疼,眼睛一热,竟不争气的冒出了泪,那晶莹的泪珠也不滴落,就在那浓密的睫毛上定住,原本朦胧的双眸犹如一泽清泉般,楚楚动人。

  “棋子?”白柔暗恨自己刚才的软弱,她用自己觉得最优雅的动作站了起来,低下头整理了自己的罗衣,再抬起头时脸上露出了冷笑和厌恶:“哼,棋子,难道就是因为我是白云山的女儿,所以才是王爷看中的棋子吗?”

  夜冥抬起了眉角,欣赏的看着白柔:“果然是个聪明的女子,不过,如此看来,我们好像是有共同仇人?”

  “你调查我?”白柔提防的看着他。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况且他身边还有一个这么仇恨她的女儿,这么重要的事,我怎能不知。不过,我到是没有查出白云山小妾身上有什么守宫砂,不是到是不是应该详查一下呢?”夜冥用赤裸裸的目光看着她,就像能以眼看到她心底的惊慌。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么你要我如何做。”话意虽是妥协,可是那神情依然冰冷。

  夜冥突然大笑起来:“好,果然有你父亲的真传,一样的知实务,不过也只有把棋子碰到了最高的位子才能发挥她最大的用处,现在你只要让皇上迷恋你就行了,还有这后宫的妃嫔可不是好对付的,女人的手段往往更可怕。”突然走近,凑在她耳边,及其暧昧的问道:“你说是不是。”

  “哼,”白柔头转到一边,心中仍有一事不明:“你既然是恨的白云山,为何让我到这宫中,难道你不怕我把你劫秀女的事告诉皇上吗?”

  夜冥捏起她的下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作风,让白柔疼的皱起了眉头:“你以为本王眼光就如此短浅,杀一个白云山还不容易,但是生不如死的感受应该是更适合他。”夜冥眼中慢慢的冲出了血丝,那寒冷的气息直扑而来。

  又看看白柔道:“如果你想告诉皇上劫秀女的事,尽管说去,本王不拦你,可是会不会有人信是可想而知的。不过如果是这样,你这个棋子就是个弃子,本王也不会吝啬的说出守宫砂的秘密。”

  “你好卑鄙。白云山又不止我一个女儿,为何要找我。”

  “可现在就你一个进宫了,正好又被本王遇见,”夜冥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她浓密的睫毛上抚摸着,接着又抚摸了她的脸,顺着她感觉手指又游走到她的颈部停住了,白柔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浑身颤栗起来,“你不要急,游戏要慢慢玩,才会有其中的乐趣,该进角色的一个都不会少。”

  那手指突然托住了白柔的后脑勺,往前一提,一个冰冷的唇紧紧的贴住了他,不同于曹治火热的唇那样的温暖,而是要吸取白柔口中的暖意似的,猛烈的要用冰冷的舌尖撬开白柔的唇,吸取着甜蜜的汁液。

  白柔没有反抗,睁大了迷离的双眼看着眼前的男子,夜冥看了一眼白柔,停下了刚才的疯狂,戏谑道:“难道你就是这样伺候皇上的吗?”

  白柔狠狠的搽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笑道:“柔儿自然不会这样伺候皇上,就看皇上对柔儿的宠爱就知道柔儿把皇上伺候的多开心呢。”白柔都震惊自己怎么能说出不知廉耻的话,可是却有种想惹怒眼前人的欲望。

  果然夜冥眯起了双眼,抓住白柔双肩的手紧了紧,可是很快又松了下来,“那就好,如果你的表现皇上都不帮你,让你就只有在这吃人的后宫中自生自灭吧,自然也不配做本王的棋子了。

  “白柔一定尽力做好这个棋子,得到皇上的宠爱,相信这次也不会让王爷失望的。”为何夜冥每次说白柔只是个棋子时,白柔心中总会有些被牵扯的痛,她只能恨眼前这个男子,可是恨的源头又找不到,只是一片迷茫。

  “那就最好,记着,你现在不仅是为了本王做事,也是为你自己,你不是不想再被别人看不起吗,不想再过以前的日子吗,现在也只有我能协助你完成你的愿望。”说完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银笛,也就手指长短,交给白柔,“这个你放好,有事找我,就可以吹这个,我会尽量过来。”

  白柔拿着笛子,眼睛虽看着笛子,却想着他刚才的话,他怎么知道自己的想法,却又不知说些什么,来解除心中的疑惑,便随口问了一句:“你又不住宫里,怎么过来,我吹你能听到吗?”

  夜冥慵懒的不带任何情绪的看看白柔:“这个你不用管,吹了自然会有人通知我,我定会赶到,不过没有重要的事尽量不要用,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他没有再给白柔说话的机会,毫无留恋的转身,渐渐的消失在白柔的视线中。




十四、专宠

  白柔无力的躺在了床上,手中玩着银笛,十分喜欢,看这成色像是新做的,心中竟隐约有分自喜,总觉得这就是为她特意准备的。不,这是她替自己棋子准备的。这是心底另一个声音在告诫着自己。

  就这样看着看着,竟和衣睡着了,当第一屡眼光射进来的时候,白柔揉了揉眼睛,看见手中能握着银笛,昨夜的事原来本不是一场梦,自己还是他的一个棋子。

  白柔找来针线,在笛子的孔上穿过锦线,本想系在脖子上,又怕被曹治发现,就找来荷包,放入荷包,夹在腰间。

  一切都妥当后才叫彩蝶进来伺候梳洗,也许是昨晚酒喝多了,彩蝶也是刚刚起床,睡眼朦胧的,脸上还有最晚淑妃那的丫头翠容留下的印记,昨晚灯光昏暗,也没看出来,那印记上有五条淡淡的手指印,显然是下了重手了。

  白柔皱皱眉,转身取来药膏,在彩蝶脸上慢慢的晕开,彩蝶激动的看着白柔的举动,心中默默的感激,嘴巴张开想讲什么,可是却化作一句:“谢谢娘娘。”

  白柔白了她一眼:“跟我还这么客气,我知道你这一巴掌是替我挨的,该谢谢的人是我。”

  “好一个主仆情深啊。”柳昭仪自己进来了,白柔看了看门口站着的张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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